第二十五章 为什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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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愚不为所动才怪。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表白,如果在以前,她可能真的会没感觉。但最近一切都变了,她开始重视简萌,开始体会这个世界的美好,开始产生了依恋,开始畏惧死亡。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开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当江跃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时候,苏愚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一簇火苗融掉了北极的一小块坚冰,虽然微不足道,但弄得心里痒痒的。
她知道这并不代表她喜欢江跃,而是对有人重视自己的一种享受。她以为只要自己对别人不闻不问,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就能摆脱掉和其他人的一切接触,就能在离开的时候更洒脱。
可是此刻她发现,那个她早就想好的结局,似乎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她开始隐隐期待一些变化,能让自己享受到更多的温暖,却又有些心慌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轻轻浅浅的,轻浅到几乎察觉不到,却又不可忽视,也只是她心念一动的瞬间而已。她看着明显紧张的江跃,难得笑了下,说:“谢谢。”
苏愚的笑,就像一朵奶黄色的太阳花,让人感觉暖暖的。这样的笑不算太惊艳,却很令人难忘,一次便能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但是听到她嘴里的两个字,江跃知道,苏愚是不喜欢自己的。
送走江跃之后,简萌又沉沉睡去。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也逐渐转暗,苏愚少见的没有犯瞌睡。她站在窗边,俯瞰下面的景色。
帝都城市规划的很好,且不说它的绿化面积有多大,仅是街道的宽度,就能侧面反映出它的繁荣气度,而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各有特色也是井井有条。这样赏心悦目的景色确实有得看,但苏愚的目光并没有在那些多余的景色上流连,而是盯着一处在发呆。
那里是一处人行道,正赶上人流高峰期,红灯下聚集了很多等待过马路的人。刚才就是在那里,有人想要刺杀她不成,反而被楚行所救。
其实即使没有楚行,苏愚也不见得会被狙击。但他那并不温柔甚至显得很粗鲁的一拉,让苏愚很是意外。在她以往的认知里,任何事情都只能靠自己解决,没有任何人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你。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存有目的性,而她也因为十分讨厌这种目的性,而不愿意与人交往。
她与楚行之前仅见过一面,从来没有说过话,而他却在第二面救了自己,又是这样的时间地点,让她总觉得不太舒服。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熟悉感,让她很是不安。仿佛以前他们很熟悉,而她却不知为何忘记了他一样。
她的记性很好,也没有过失忆的病史,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人才显得更加诡异。
不过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短时间内碰到两次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每次都有不一般的事情发生。估计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是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两个字:下来。
苏愚的交际圈很窄,有交往的人就简萌和阿生。如果把最近也算上的话,可以再加上一个江跃,至于萧翕和楚行,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定位。
不过能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也只有一个萧翕了。
她现在想起萧翕这两个字就会难受,是生理加上心理的难受。他不是一个能用正常思维揣测的人,思维和行动从来都不受约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每次与他的见面,总会发生一些让她很不愉快甚至厌恶的事情。
十七年前是,一周前是,昨天也是。不是伤害了她,就是伤害了她身边的人。
她是抗拒这个人的,所以短信只是瞥了一眼,就删掉了,她打算不理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拒绝。
苏愚和萧翕有时确实很相似,都是真性情,从来不会因为外在因素而委屈自己。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管他后果是怎样,能爽一时是一时。
但同样这种性格的人遇在一起,总会有一个不得不妥协。而萧翕拥有足够的资本令别人妥协。
可能是一直没等到人,苏愚的手机又响了一下,这次苏愚更是连看不带看的。VIP病房是个套间,苏愚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到另一间屋子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之后,手机就再没响过了。就在苏愚以为萧翕放弃了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就知道你在。”来人看到苏愚,气定神闲地在她身边坐下。
这次萧翕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了六个类似保镖的人物,各个身材魁梧,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和墨镜。随着萧翕坐下,留了四个人守在门口,剩下两个分别站在沙发两侧。顿时病房里的空间,都充满了压迫感。
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苏愚就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响动,估计简萌已经被惊醒了。这人看来是作威作福惯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她无视身边一脸兴味的人,以及那些迫人的保镖,自顾起身想要进去看看简萌。只是还没完全站稳,就被萧翕伸手拉了个踉跄,复又跌坐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苏愚微眯着眼用一种十分危险的眼神看过去,每当她用这个眼神,就表示她很气愤。
只是萧翕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不是简萌,只要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大概知道苏愚的情绪。再或者,即便他知道又怎样?他就是要挑逗她。
萧翕顺着苏愚跌倒的位置,一个转身,两手支着沙发,就将她圈在身下。他低着头,脸逐渐压下来,就在鼻尖触到苏愚的鼻尖时才堪堪停下。
这样的姿势让苏愚感觉很危险,整个人都进入了警惕状态。就在他触到自己鼻尖的时候,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开了。
萧翕也没再纠缠,顺势斜倚在沙发的靠背上,挑着眉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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