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刀工,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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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云梦泽”旁边杨曌的住所还没有装修好，所以杨曌干脆就在“云梦泽”的经理办公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杨曌就将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等待桂言叶的到来。
“老师。”
杨曌看了看时间，比预定的七点早了十分钟，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她脸上还有着细密的汗珠就知道这丫头还跑了一段距离的。
“嗯，很好，很守时，跑累了吧？先喝口茶。”杨曌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茶水递给她，里面添加了极少量的昨天准备好的药剂。
杨曌没打算直接交给桂言叶服用，一来是不好解释，而来，杨曌也想将自己为她提升的事实隐瞒下来，以难以察觉的程度，一点一点提升，可以提高她的自信。
桂言叶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下去，跑了一段距离她确实有点渴了。
但茶水一入喉，一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突然觉得刚刚跑步的疲劳不翼而飞了。
“老师，这茶真好喝！”
“嗯，好喝就好，去换衣服吧，我们要开始了。”
“好的。”
换上干净的厨师服，桂言叶来到厨房，但看到杨曌的第一眼，她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了。
因为太帅了！
杨曌的厨师服和霓虹常见的白色厨师服完全不同，是纯黑色的长袍，上面用金色的细线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
再配上杨曌逆天的颜值，桂言叶敢保证，下到十岁，无上限，没有人会不被杨曌此时的样貌吸引。
“咳咳，回神了。”杨曌习以为常地提醒到，不是他自恋，自己的颜值问题他一直都很头疼，但没办法，就长成这样，难道要他去整容变丑吗？
“啊？对不起，老师，我……”桂言叶头上再次蒸汽缭绕。
“没事。”
“嗯嗯，老师，您的厨师服……怎么不一样？”桂言叶问道，因为她觉得杨曌身上的黑色厨师服，华丽、大气、充满了威严。
“这个啊？你以后会知道的，等你能够出师了，我会送你一件。”杨曌轻笑道。
这可是华夏料理界麟级厨师才能穿的厨师服。
采用了某位千古一帝最喜欢的颜色打底，特级就是纯黑色，麟级就像杨曌这件绣一支金凤，龙级会再加上一只金龙，寓意龙凤呈祥。
“真的吗？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桂言叶兴奋地说道。
“嗯，我相信你，现在，别在意这些小事了，开始学习，你的时间可不怎么充裕。”杨曌说道。
“好！”
桂言叶走到在杨曌的示意下，坐在他对面，杨曌先对料理界的常识提问，看看昨天她记住了一些什么。
“食戟的必要条件有几条？分别是什么？”
“第一，证明比赛是正式比赛的认定员，其中最具权威性的就是IGO。
第二，基数名判定员。
第三，比赛双方对胜出的相关条件无异议。”
“完全正确，那么下一问，厨师分为几个等级？”
“十二个等级，分别是一星到九星厨师，九星之上，还有三个等级，分别是特级厨师，麟级厨师和龙级厨师。”
“霓虹有几个龙级厨师？”
“只有一位，远月的总帅，被称为“食之魔王”的薙切仙左卫门阁下。”
“……”
一连十几个问题，桂言叶对答如流，没有任何错误，杨曌很满意桂言叶的勤奋。
刚刚的问题是在整本书上随便抽查的，但桂言叶能够全部回答正确，那就说明她昨天一天就将那本书的知识很好的掌握了。
“很好，那么我们开始今天正式的教学。”杨曌起身，走向厨台，桂言叶也跟在他身后。
“从今天开始，以前你自己摸索的料理手法全部给我忘掉，从零开始。”
“啊？”
“你没有从小接受最正统的学习，所以在你自己摸索的阶段养成了不少坏习惯，这些都要改正。”
见桂言叶发出质疑，杨曌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向她解释。
“我知道了。”
“第一课，刀工，如果料理是一栋摩天大楼，那么刀工就是地基，刀工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料理本身的成败。”
说着说着，杨曌拿出一块儿豆腐，放在案板上。
“看清楚了，我会放慢速度。”
话音一落，只见杨曌手起刀落，菜刀宛如有了生命，快速的起落，案板上的豆腐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阻拦。
“看清楚了吗？”杨曌问道。
桂言叶此时有点懵，并不是没看清楚，而是……案板上的豆腐没有任何变化……
看了一眼桂言叶，又看了看她紧紧盯着的豆腐，杨曌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旁边端来一碗水，然后轻轻将豆腐放到水中。
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降临了。
桂言叶捂着长得老大的小嘴，震惊地看着完整的豆腐在水中散开。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桂言叶轻轻挑起一根豆腐丝，与自己的头发对比了一下，发现粗细相同。
“老师……这……我现在做不到……”桂言叶有些气馁，她虽然不想丧气，但这种程度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成，甚至再粗十倍都切不出来。
“呵呵，我没有要求你立马做到，这只是我给你定下的目标，现在的你要切的，是这个。”杨曌将一个土豆递给桂言叶。
“土豆？”
“是的，第一阶段，你的目标就是将土豆丝切到细如发丝的程度，而且，粗细相同。”杨曌说道。
“我知道了，老师。”
桂言叶接过土豆，然后就开始练习起来，虽然做不到土豆切发丝，但她会努力去完成。
整个上午，杨曌没有安排其他的学习内容，就是切土豆，杨曌很耐心，一直站在桂言叶身边指导。
“刀拿稳，不要抖！”
“不要只用手臂发力，用上腰部的力量！”
“刀口要正，不能有倾斜！”
……
虽然此时的杨曌十分严厉，只要有一点错误都会严厉地指出来，但桂言叶好不气馁。
随着杨曌的呵斥，桂言叶发现杨曌每次指出来的问题，都是她曾经的坏毛病。
而杨曌却不厌其烦地一直站在她身边教导，她心里只有感激，和努力学习的坚定。
中午，杨曌用桂言叶切得不合格的土豆丝做了一桌料理，算是对桂言叶努力的认可和奖励。
……
下午，杨曌没有再让桂言叶练习刀工，桂言叶现在的身体好在慢慢改善当中，如果用力过度了，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
“下午我们来去学习调料，如果说刀工是地基，那么调料就是一道料理的灵魂。”
厨台上，摆满了白色的小碟子，上面撒着各种各样的调料。
“先尝尝这两样，看看有什么区别。”杨曌指着两个小碟子说道。
桂言叶点了点头，用手指一边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品尝。
“老师，都是盐啊？”
“说说区别。”
“没……什么区别吧？”桂言叶小声说道。
杨曌也没生气，分别指着两种不同的盐介绍到：“这个，是华夏广城的海盐，味微腥，咸度高，带有大海特有的鲜味。
这个，是霓虹北海道出产的精盐，腥味稍微高一点，咸味稍低，带有独特的清爽风味。
再尝尝试试。”
“好的。”
桂言叶先将刚刚杨曌所说的介绍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再次品尝了两种盐。
这次，她确实区分出了区别在哪里。
“老师，我尝出来了！”桂言叶开心地说道。
“嗯，你要记住，厨师，味觉是最重要的，而且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味道差异。
不仅是出产地不同，哪怕是同一产地出产的调料都会有区别。
而哪一道料理，使用什么种类的调料，用多少？都要十分准确。”
“嗯嗯。”
接下来，杨曌一样接着一样的介绍着桌上的调料，产地、特点、普遍的用法的等等，桂言叶都一字一句的记在本子上。
晚餐的时候，杨曌就用桌上的调料选出几种为桂言叶做了两道料理，并让她指出自己用的是什么。
但，这对于现在的桂言叶来说，还有些困难，所以桂言叶并没有成功。
但杨曌也不恼，为桂言叶提升的资质还没有体现出来，慢慢的，他相信桂言叶可以做到，说不定还可以培养出后天的“神之舌”或者是“超味觉”。
结束了一天的教导，杨曌看天色已晚，就亲自送她回家。
而桂言叶回家之后，也没有再和往常一样与自己的妹妹嬉闹了，而是拿出自己今天记的笔记看了起来。
杨曌为桂言叶展现了全新的世界，神乎其技的刀工，种类繁多的调料，让桂言叶知道料理，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将一道料理做出来就行了，其中的学问太多了，她现在接触的，只是冰山一角。
而且桂言叶发现自己学习了一整天，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感到很激动和兴奋。
特别是在学习的时候，她感觉料理就是一片无尽的荒野，等待着去寻找，去开发。
看着全身心投入料理的学习当中的女儿，新丽百合子心里也十分欣慰。
“言叶，努力吧，不然你可没有资格成为杨主厨的学生。”新丽百合子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