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教育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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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从跟室友打架，然后被学校老师骂开始。
本以为来到异世界，并不会体验自己在前世体会过的情节，再次出现在海斯身上。
两人身上沾着灰，浑身多少有些擦伤痕迹，被罚扫学校走廊，脖子上均是挂着一个牌子：
“绝不私斗”
两个人一言不发，魔力都不能用。
被老师询问缘由，两人说的都是有小矛盾才打架。
“在这里，露菈快来。”
爱茵的声音传来，坏了，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不会降好感吧，但愿不会吧。
海斯担心着，看到爱茵跟露菈走向自己，并没有预想中嘲笑或者嫌弃他，均是好奇和担心的表情。
“你没事吧，昨天不是还没恢复吗？”
有事，当然有事，旁边这小子还没给我解开气息封锁呢，不过不能碎碎念这种话，太小家子气了。
“没事，男孩子嘛，打个架很正常。”
“来，再喝一瓶精神力恢复剂，这瓶是擦拭用的药，有受内伤吗？我这还有其它药剂。”
看着关心自己，边说边掏药水出来的露菈，海斯都惊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露菈这么好心，不过海斯越发觉得露菈温柔起来的神色很是眼熟，又想不起来。
“再喝一瓶吧，确实没恢复，外伤我晚点自己擦，内伤倒是没有。谢谢了，今天被罚打扫学院公共区域了，精炼要明天再来了。”
“没事就好，我跟露菈明天等你哦。”
爱茵接话，像是准备跟露菈离开了，露菈不知为何今天特别温柔，回头又担心地看了眼海斯。
不过路过亚瑟旁边，倒是像平常对海斯的态度一样，没什么好脸色瞪了眼亚瑟。
“你们帝国的人，就喜欢欺负人，下次有本事把我们一起打了。”
说完头也不回，倒是爱茵跟亚瑟说了句抱歉，然后跟上去像是在哄不知为何气愤的露菈。
亚瑟看样子没放心上，可能他对除了开学就不出现的露菈，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吧。
打开精神恢复药喝了，继续跟亚瑟两人，沉默着打扫卫生。
中午饭点，爱茵又来了，带了两份简单午饭，并且再次向亚瑟抱歉，说露菈只是心情不好，让他不要太上心。
亚瑟推脱不过爱茵，毕竟被海斯盖章认定的现充，交涉起来也是厉害。
虽然不像对海斯那样搞肢体接触，但也好话说尽让亚瑟推辞不了这顿午饭。
两人坐在中庭花坛，沉默地吃起饭。
没曾想，亚瑟吃起东西居然还有些绅士感，优雅得体，只是普通的一顿简餐，他却按着餐桌礼慢慢吃着。
海斯倒是从不讲究这些，三两下吃完，然后从口袋掏出爱茵偷塞给自己的苹果，也是两口啃完。
亚瑟看着毫无吃相和风度可言的海斯，也是皱了皱眉，说不定他在想，自己怎么跟这种玩意儿打平了。
亚瑟还在慢悠悠吃饭，海斯拿出外用药擦起表层的擦伤。
不得不说，药之魔女就是厉害，给的药都是好东西啊，这小擦伤抹上就立马见效，连痕迹都消除得差不多。
亚瑟吃完，准备起身继续完成惩罚，海斯却拉住了他。
“干嘛，要打等下次。”
“哎哟，年轻人哪来那么大火，我们不是室友吗？多大点事。”
“不是你先挑拨我吗。”
额，好像确实是，自己一时手痒嘴贱，
对这个奇怪强力的室友好奇。
“抱歉抱歉，我对你有点好奇而已，也不是真的要跟你结仇，这伤药挺好的，你也擦点。”
“这不是那姑娘给你的吗，她要是知道你给我用，你怎么解释。”
“没事，她要骂都是骂我，我被她骂惯了，不差这几句。来来来，你自己能擦的擦完，我帮你擦背后，不过你也帮我擦一下，疼倒是不疼，就这种伤快好的时候痒得慌，难受。”
亚瑟看着面前这位室友，他真是又跳脱，又神经病，早上才大打出手的人，这会却像是跟他认识很久了一样。
亚瑟无奈叹气，而又笑了笑，真是被这个傻冒给整不会了，接过药擦起来。
“哦，忧郁王子，原来你会笑啊。”
亚瑟手一僵，然后装作没事，继续擦药。
“我又不是不会笑，只是入学前发生很多事，笑不起来。”
“能有什么事，还笑不起来啊。”
亚瑟听闻，脸上又苦涩起来，边擦药边长叹一口气。
“简单来说，就是我以为稳赢的一场战斗，赢了我可以完成我从小的愿望，可是我却惨败了，明明…”
“明明什么？”
亚瑟看着眼前的海斯，眼神清澈，没有自己面对过的那些人一样，对自己关心或者笑着时，眼中只有冰冷。
“这家伙啊，明明呼吸法是冰，整个人气质跟冰就不搭边啊。”
亚瑟看着海斯，不禁这么想着，转而又是轻松地笑了，就算不能说实话，多少倾诉一下确实好受多了。
“明明对方从来没赢过我，明明我在这方面走得更快，明明他是用了其他不正当手段。”
说着，海斯能明显感觉亚瑟变得愤怒，然后又像漏气的皮球焉了下来，散发出痛苦而悲伤的情绪。
“亚瑟啊，你是不是太耿直了。”
亚瑟听闻，抬头看着海斯。
“就像今早，你跟我打成那样了，大家魔力都用不出来，你居然跟我讲骑士精神，真是有点可笑。”
“哪里可笑了！作为骑士，就是要帮助弱小，声张正义！堂堂正正变强，堂堂正正战斗，战斗是赌上生命和尊严的神圣行为。”
亚瑟情绪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只有他们的中庭响彻着他的话。
“不错不错，相当优秀的骑士大人的发言，你要是去演讲，能折服不少人。”
亚瑟盯着海斯，他明显能感觉海斯并不是赞同，而是在唱反调讽刺自己。
“你说的战斗就是赌上生命和尊严的神圣行为，我非常赞同。”
海斯站起，走到亚瑟面前。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要赢！魔力不能用了，我还有手和脚，我要赢下战斗。你所谓的尊严，狗屁不是，历来胜利者才有所谓的尊严，你输了就是输了！生死搏斗，你要输了是不会跟敌人一起被罚扫地的，你只会变成喂给蛆虫的尸骨，过上一些岁月连能想起你叫什么的人都没有！”
亚瑟被海斯的话震住，想反驳，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那什么正义不正义的，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伪善，对你的敌人来说你就是邪恶的魔鬼，只不过你觉得你是正义的。”
海斯被打开了开关，忍不住说教起亚瑟。
“所以，我不会管什么我正义不正义，我只去享受战斗本身，而我讨厌输，输会让我失去我的东西，所以我要赢！不管什么方法，我都要赢，再难看我都要赢。”
亚瑟看着海斯，依旧显得迷茫。
“我特别讨厌你刚才的借口，什么对方比你弱，用了手段，可是他就是赢了你，还夺走了你的东西。而你呢，除了在这里抱怨他下作，就是抱着你的正义和高傲的尊严瞎努力。”
“我不知道你坚持什么，换我有洛伦那种不会下杀手的好对手，我一定讨教一下，就算增加战斗经验都是赚的，而你连举起木剑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亚瑟又是那副痛苦表情，没有接话。
“我只是觉得，战斗就是要赢，就是要全力去赢，这才是对战斗对对手的尊重。而不是靠着伸张骑士精神，用来标榜自身的正义。”
说完，海斯觉得自己也说不少了，没有继续下去。
“你说的，也对。”
半晌，亚瑟才挤出几个字回答海斯。
按海斯的话来说，自己的价值观狠狠碾压了这位十来岁的单纯少年，估计是不好受的。
“不说了，要怎么变强是你的事，我只建议你比起沉溺在过去失败的痛苦，不如想办法为以后的成功做努力，毕竟你上次没输光，有命在就有机会，不是吗？”
亚瑟看着海斯，又一次笑了起来，在海斯看不见的地方有泪光闪动。
“是的，我确实不该消沉，我还有机会，谢谢你海斯。”
“那就对了，快帮我擦擦背。”
亚瑟帮海斯擦背，努力提起一点精神力和微弱的魔力，把海斯身上残留的光之气吸走，解封了他的魔力。
“我帮你解开了，你也把我的解了吧，真的谢谢你说的话，对我很有用。”
海斯挠着头转身面对亚瑟，脸上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啥，我不会解，哈哈哈。”
亚瑟满脸黑线。
经过亚瑟指挥，海斯让亚瑟领教了些冰之气的刺骨疼痛后，终于也解开了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