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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科举文中的大反派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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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义这一晚睡得极其不稳,他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梦到自己从科考走过来的点点滴滴,也梦到了那些被他所害的人来找他算账,他大叫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汗像雨水一般滴落。

看到熟悉的房间,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想到梦里的情景,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是,会试过后那些考生出的‘意外’是他做的。

他是乡试解元,他想连中三元,但会试时因为天气反复,他受了风寒,考得并不是很好,他怕会元旁落,便让墨竹制造意外,让那些觉得自己考得好的考生出事,这样一来,会元就是他了。

可是他没料到,真正的会元是荣楚,不是那些他暗中动手加害的人。

成绩公布,事情已成定局,他虽然失望但也知道没有办法改变局面,没有考中会元,他无法实现三元及第的佳话,只得作罢,一心温书,希望在殿试取得好成绩,得中一甲。

谁想到临近殿试时,荣楚出了意外,官府查出是顾俊生从中加害,他想着要是让顾俊生背下所有的事情,那就不会有人再查到他的头上。

虽然墨竹行事谨慎,未留下线索让官府查到,但也怕意外,如果把一切都推到顾俊生头上,那他就高枕无忧了。

于是他暗中出力,让官府查出之前的事情也是顾俊生所为,最后果然如他所料,顾俊生替他背下了所有的罪名。

他心中再无顾虑,殿试时发挥得极好,如愿考中一甲,成为傍眼,虽然不是状元,没有那独一无二的风光,但也能直接做官,不必再经历严苛的科考,且只要他好好努力,加上家族的人脉,他一定会比荣楚混得好。

他得中傍眼,其中风光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不再去计较没有三元及第,没有考中状元的遗憾,将科举生涯画上了句号,开启他的官场生涯。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做官上,也对以后的人生充满了憧憬,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荣楚竟然知道了顾俊生是被冤枉的,还要替顾俊生翻案。

要是让荣楚查出一切,他就完了,顾俊生如今的下场就是他的以后,他绝不能让荣楚把事情查清。

想到这,他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窗外,见天边已经露了鱼肚白,就要天亮了,不知道墨竹将事情办妥了没?

他再也没有睡意,穿衣出门去寻墨竹。

可是问遍了府中上下,都说没有看到墨竹。

黄忠义慌了,墨竹出去后就再没有回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个下人就冲了过来,着急喊道:“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差……”

黄忠义脑中一阵轰鸣,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公子,您没事吧?”下人将他扶住,紧张问。

黄忠义咽了咽卡在喉咙里的痰,问道:“官、官差来做甚?”

“小人不知,老爷夫人已经在前院,让小人来通知公子。”下人回道。

黄忠义手指收拢成拳,半响才道:“那……去看看吧。”

到了前院,见官差将府中围了起来,父母坐在厅里,脸色十分难看。

见他过来,母亲站起了身,喊了句:“义哥儿。”

父亲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看到父母的神情,黄忠义便明白事情败露了,心一瞬间沉了下去。

“黄大人,府尹大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黄家世代在京城做官,领头的官差有所忌惮,对黄忠义还算客气。

黄忠义看了官差一眼,没有出声,他抬头看向天空,明明是盛夏今日却没有太阳,乌云蔽日,阴沉沉的。

他闭了闭眼,心中有一道声音响起,他完了。

“黄大人?”官差见他没有反应,再次出声。

黄忠义睁开眼睛,松开了拳头,无力道:“走吧。”

说罢转头看了厅里的父母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跟着官差离去。

“义哥儿!”黄母凄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黄忠义步子微顿,但并没有回头,径直出了府门,身后还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父亲炙热的目光。

他不由得又握紧了拳头,紧咬着腮帮子,在围观百姓的指点下上了马车,往京兆府而去。

“怎么会这样?那些事怎么会是义哥儿做的?”黄母哭着道:“是不是搞错了?老爷,你赶紧去问清楚,是不是抓错人了?”

黄父沉着脸道:“京兆府既然来家里拿人,就必是证据确凿,何须再问?”

以黄家在京城的地位,若不是证据确凿,京兆府敢进府拿人吗?

妻子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不愿相信这一切是儿子所为,别说妻子就是他也不愿相信,儿子自幼体弱多病,少有出门,一门心思念书,那是一个多么乖巧聪慧的孩子,要不是身子拖累了他,他早就出人头地。

可哪怕他这个年纪才考□□名,他也是黄家未来的希望,怎么就糊涂的做下这等错事?

“那也得去啊,总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让儿子被抓走!”黄母急道。

黄父重重叹息一声,“你别着急,我去看看。”

说罢带着人急匆匆追了上去。

黄忠义被带到了京兆府衙门的公堂上,京兆尹崔林端坐在案前,两旁站满了衙役,而堂中站着荣楚,荣楚旁边跪着一个人,那跪着的人旁边还爬着一个满身是伤的人,黄忠义认出来,正是他的书童墨竹。

墨竹听到脚步声,缓缓支起身子转过头,见到黄忠义,哀声喊了一句,“公子!”

这声公子,叫得黄忠义心头一颤,要说之前他还存了一丝侥幸,如今便是半点希望也没了,墨竹伤成这般显然已经受了刑,他的语气和神情布满愧疚,摆明了已经招出了所有的事情。

想到这,他觉得喉咙阵阵发痒,但他不想咳嗽,这么多人在场,他不想失态,然而喉咙的痒意越来越重,他实在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带他过来的官差扶住了他,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继续被带着进去。

“下官黄忠义,见过崔大人。”黄忠义走到荣楚身边,但未看荣楚一眼,抱拳行礼。

崔林看着黄忠义,心中百感交集,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贡士顾俊生做的,没想到峰回路转,又查出傍眼黄忠义……

黄忠义才刚刚当了官,如今他的官路怕是要断在今日了。

虽然感叹,但案子得审,他拿起惊堂木拍在案上,威严道:“黄大人,那名叫墨竹的男子是不是你的随从?”

黄忠义看了墨竹一眼,点点头,“回大人,正是下官的书童墨竹。”

“他昨晚上收卖他人往荣大人家中行窃,被荣大人当场抓获,后又招出会试过后考生出事的诸多事情皆是黄大人你指使他暗中所为,黄大人可认?”崔林问道。

黄忠义闭了闭眼,暗暗拽紧了拳头。

荣楚啊荣楚,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要是你不多管闲事,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顾俊生明明害过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崔林见他不出声,再次问道:“墨竹招供的所有罪行,黄大人可认?”

黄忠义好一会儿才掀袍跪在地上,“下官……认。”

崔林本以为他还要狡辩几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的承认了,看了荣楚一眼,道:“既然黄大人供认不讳,来人,让黄大人签字画押。”

荣楚也没想到黄忠义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直接承认,不由得暗一声。

他早就命人盯住了黄府,所以昨天晚上墨竹所有的举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墨竹收买的人一进家中就被拿下了,同时,也将在附近等消息的墨竹一并拿下,送往京兆府。

京兆尹崔林连夜审问,大刑之下,墨竹没扛住,将事情吐了个一干二净。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之前的一切都是黄忠义所为。

师爷拿着认罪状走向前,让黄忠义按手印,荣楚见黄忠义抬起来的手抖得厉害,他无奈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黄父赶来时,正好看到黄忠义在认罪状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他惊得倒退一步,心中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

黄忠义察觉到公堂外的动静,转头看去,正好对上父亲绝望的眼神,他心头揪紧,胸口袭来阵阵闷痛,他站起身,转向父亲的方向跪下去,磕了三个头,“父亲,孩儿不孝!”

话音刚落,喉咙里涌出一阵腥甜,他极力想咽下去,可是一口痰卡在喉咙,他根本就咽不下,最后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一地的鲜血。

黄忠义失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黄父愣了愣,而后惊喊着冲了进去,“义哥儿!”

荣楚舒出一口浊气,朝崔林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没想到事情办得这样顺利,相信很快顾俊生就会被放出来了吧?”赵齐喝了口茶,笑道。

张远点点头,“黄忠义认了罪,黄家就算权势再大也没办法救改变这个局面。”

“唉,说来黄忠义也真是傻,黄家世代为官,黄忠义就算只得中二甲,在家族的运作下也能有一番好前程,怎么会铤而走险去做那样的事?这下好了,十几年寒窗苦读得的功名和官职一朝打了水漂,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赵齐感叹道。

张远也是阵阵叹息,“人的总是无止境的,好了还想再好,在的驱使下,他们哪会想到自己已经拥有得比普通人多得多?”

“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头来反而被象给踩死了。”赵齐道。

张远点点头,见荣楚一直没说话,问道:“荣楚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接下来该如何证明是我师兄唆使顾俊生对我下手的?”荣楚道。

黄忠义认了罪,便已经帮顾俊生洗刷了冤屈,接下来就是要揭露郑子决的罪行了。

张远和赵齐便也不再讨论黄忠义,静心思索起来。

荣楚想到回来的路上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没想到之前的案子还没有了结,如今又查出新的凶手。”

“傍眼不是出自世代为官的黄家吗?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个顾俊生也够倒霉的,只做了一件错事却背了一身的黑锅。”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他做坏事?都是他的报应。”

“明明之前已经结了案,要是黄忠义不对状元郎下手就不会暴露了,真是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话。”

“傍眼出了事,一甲岂不是少了一个人,会不会从二甲提人上去替补?”

“很有这个可能呢,不知谁这么好运被提到一甲去?”

“提去一甲的肯定是二甲第一名,按殿试排名的顺序来提。”

“可是二甲第一名的张远和状元荣楚是同乡。”

“那也太可惜了,要是张远不和荣楚同乡,他就能进一甲了。”

“是啊是啊,真替张远可惜。”

荣楚想到这,看向张远。

张远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荣楚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郑子决走在街上,所经之处无不议论纷纷,但他顾不得去管,他想着如果事情真是黄忠义所为,那顾俊生就被洗刷了冤屈,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来,他担心顾俊生会把他说出来?

他要去荣楚那打听下情况,看荣楚对顾俊生是什么态度,当然,他还可以趁机说些顾俊生的坏话,让荣楚对顾俊生生出反感,这样荣楚就不会相信顾俊生的话了。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顾俊生就是要说也是空口无凭。

到了荣楚家,郑子决深吸一口气,调节好情绪就要进去,这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什么意思?”这是张远愤怒的声音。

接着,荣楚的声音传来,“黄忠义出事,你就能进一甲,但是因为我你进不了一甲,你难道不会怨怪我挡了你的前程吗?”

“我们兄弟一场,你这样想我?这兄弟没办法做了!”张远拍着桌子道。

荣楚气道:“不做就不做,谁稀罕!”

“好,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张远说完,站起身离去。

赵齐赶忙去追,“张远兄,张远兄,你别生气……”

听到脚步声,郑子决赶紧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张远就怒气冲冲的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赵齐追了上去,一个劲劝慰张远。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郑子决眯了眯眼,片刻后,理了理衣发,进了宅子。

里面,荣楚正气得不行,周云娘在劝,他想到父亲不久前的来信,顿了步子,没有向前。

周云娘正在劝荣楚别生气,视线不经意扫到了门口的郑子决,她眸光一沉,但很快恢复神情,“表哥,你来了,快进来?”

荣楚见郑子决来了,也露了笑意,招呼道:“师兄来了,快进来坐。”

“表妹来了京城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郑子决将心中的情绪压下,笑着走进去问道。

荣楚解释道:“这不是刚来京城没几天,一堆事,还没顾得上通知师兄。”

“是啊,本来想安排好了再请表哥过来吃饭,没想到……”周云娘摇摇头,不再说下去,“表哥你坐,我让乳母抱恒哥儿过来给你瞧瞧。”

说完,快步离去,离了郑子决的视线,她脸上的笑意立即淡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去了后院。

郑子决见周云娘走得这么急,不由得道:“表妹都当娘的人了,还像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的。”

“娘子是见师兄来了,所以高兴,等不及要抱恒哥儿给你看。”荣楚请他坐下,又让下人上了茶。

郑子决打量了宅子一番,夸道:“师弟这宅子收拾得很不错。”

“哪有,临时置办的,好多东西都还没置办妥当,让师兄见笑了。”荣楚不好意思道。

郑子决笑道:“我觉得挺不错的。”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我来时听说榜眼黄忠义出了事,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没想到顾俊生真的是冤枉的。”荣楚看他一眼,叹息道。

郑子决听出他话中有话,忙问:“怎么?你早就知道顾俊生是冤枉的?”

“我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顾俊生的书童,他说顾俊生是被冤枉的,我当时还气顾俊生害我的事,没理会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查清了案子。”荣楚道。

郑子决一惊,急问:“你遇到了顾俊生的书童?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就说顾俊生是冤枉的,旁的便没了。”荣楚假装看出他不对劲,问道:“师兄好像很紧张顾俊生?”

郑子决心头一紧,赶紧摇头,“他要加害你,我自然是对他有气的,所以怕顾俊生的书童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师兄对我真好。”荣楚一脸感动。

郑子决道:“我们是师兄弟,又是亲戚,这是应该的。”想了想,他道:“不过顾俊生就要被放出来了,到时候要是说什么话,师弟不要轻信才是。”

“顾俊生害过我,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荣楚就道。

郑子决放下心来,又道:“对了,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荣楚喝了口茶问。

郑子决有些不好意思道:“过几个月我可能就要成亲了。”

“成亲?”荣楚微有些吃惊,问:“女方是哪家千金?”

这消息也太突然了。

郑子决道:“人你认识的,就是温青宁。”

“温青宁?他不是男子吗?”荣楚又是一惊。

郑子决笑道:“他是为了出门方便,这才女扮男装的,这些时日我们相处之下互生了情义,但因为亡妻的丧期还未满一年,所以一直没有提,如今亡妻的丧期就要满了,我便打算着手准备起来。”

“原来如此。”荣楚拱手笑道:“恭喜师兄。”

他倒是没料到温青宁是女子,想到乡试时温青宁对郑子决在意的程度,想来那时候温青宁就倾心郑子决了。

郑子决是不可能不娶妻的,只要周玉娘的丧期一满,郑子决就会成亲,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只是如果周玉娘真是死于郑子决之手,郑子决就不是一个值得姑娘家托付终身的良人,温青宁嫁给他是祸不是福。

他得抓紧时间揭露出郑子决的真面目,不能让温青宁再跳进郑子决这个火坑才是。

周云娘抱了恒哥儿出来,郑子决接过孩子,见孩子白白胖胖,十分可爱,喜欢得不行,“这孩子长得和你们一模一样,长大后一定也会有出息。”

“要是玉娘不出事,表哥的孩子比恒哥儿还要大些,真是可惜了。”周云娘惋惜道。

郑子决神情微变,“是我没福气。”

“事情过去了,师兄别难过,你马上要成亲了,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孩子的。”荣楚劝道。

郑子决这才露了笑,想到什么歉意道:“我不该在家书上提到师弟出事的事,差点铸成大错。”

“你也是无意,也没出什么大事,我们不怪你。”荣楚安抚道。

周云娘笑着点了点头,“对,你肯定是无意的,你怎么会害我们呢?”

郑子决看了周云娘一眼,心里有些愧疚,他的本意不是害表妹,只是想让荣家人出事,没想到表妹险些出了事。

父亲已经来信狠狠责骂过他,父亲好像察觉到他是故意为之,还好荣楚和表妹没有察觉出来,他心稍安。

荣楚看他一眼,状似无意道:“对了,这次回乡见到岳母,她的病还是没有好转,一直说着胡话,说是师兄和郑家害了她女儿。”

郑子决心头一跳,“岳母竟、竟病得这样重?”

“是啊,为了治好岳母的病,我还派人去找了给嫂子调理身子的大夫,我想着让岳母听大夫说嫂子是意外亡故,病情就会好转了。”荣楚再道。

郑子决心头狂跳起来,语气也变得急促:“那、那找着了吗?”

“没有,那大夫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等我忙完了再派人去找,一定要治好岳母的病。”荣楚道。

郑子决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对,我也会派人去找的,总得解了岳母的心结才是。”

荣楚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看破没说破。

郑子决没有多待,借口还有事就离开,出得荣楚家,他再也平静不了,若是让荣楚找到那大夫,一切都完了。

荣楚太过聪明,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了多久,得想办法除掉荣楚才行。

想到什么,郑子决嘴角扬起,这事办起来也容易,他可以借刀杀人,而且他手上已经有了可用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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