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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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说陆期月肯定是装的,可看她满脸难受的样子,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真病了?
陆母”“小桃,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下午时少爷和小姐拌了几句嘴,小姐心里难受坐在院子里吹了一夜冷风就这样了。”
小桃喏喏道。
“阿郢,你又欺负你姐姐!”
怒目瞪向儿子,陆母手高高抬了起来。
陆郢本有些愧疚了,见状又生就反骨,倔强的仰着脸等着母亲的巴掌落下来。
“我同她拌嘴又如何,是她自己坐在院子里吹冷风,难道是我让她吹的?母亲要打便打,我和姐姐因为她受得委屈还少吗!”
别人家都是小的受宠,陆家却是反过来的。
陆期月打小就是父母手心至宝,父亲更是把她放在心尖儿上,连他这个弟弟都要退让三分。
偏偏养的她娇纵非常。
她痴傻后父母对她的疼宠更甚以往,只要有错,无论大小都是别人的,只要不高兴,周围人都是照顾不周。
本就有些心焦的陆母气的浑身发抖,扬着的手就要重重落下,斜里一只小手却抓住了她。
“娘,别打弟弟。”
陆期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弟弟生气,月月不想弟弟生气不高兴,月月喜欢弟弟。”
其实上一世陆郢和她关系不好,也有一部分父母的原因,他们太在意她了,也就忽略了更需要关注的陆郢。
陆郢年纪小受了委屈,自然就把一切算到了她头上。
陆郢一怔,呐呐看着陆期月。
她脸颊有了血色,却是因为发烧所致,烧的通红的脸颊红苹果一般,水盈盈的眼睛凄楚可怜。
“谁要你假惺惺的替我说话,我不用你喜欢,我最讨厌你了!”
吼完,陆郢夺门而出。
“阿郢!”
萧羽苧惊呼一声,匆匆向陆母说道:“姨母,我去看看阿郢。”
说完提着裙摆就追,出去前深深睇了一眼陆期月。
【她说话越来越正常了,看来立刻就要加重毒性。】
陆期月唇角几不可查一勾,顺势躺在陆母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不怕萧羽苧下毒,只怕她毫无动作。
那边陆郢跑出去没多远就站住了,他脑海里闪过陆期月带着怯意的眸子。
这很不像她。
“阿郢,你等等姐姐!”
萧羽苧追上来,拉住他的手就要回去,“你怎么能那么和姨母说话,姨母心里该难受了。”
陆郢噘嘴,语气不满道:“她心里只有陆期月,我怎么说她都不会难受的。”
“阿郢,表妹她病了,多受些关注也是正常的事不是吗?你应该让着点儿她的,就是不知道她这病怎么这样来势汹汹,下午还好好儿的,吹了吹风就成这样了。”
萧羽苧喃喃。
陆郢却好像突然受了启发一样。
对啊,下午的时候陆期月很正常,怎么忽然就病这么厉害了?
“姐姐的意思是她装病?”
“阿郢别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月月怎么可能想到装病这种事,只是……我怕她身边有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教她的。”
沉思片刻,陆郢转身就往前院走,“我去找郎中!”
萧羽苧没拦着他,目送他离去后叫白蔻过来,附耳过去悄声道:“你去通知叶仲卿,叫他明日借着探病名头登门探望表妹。”
白蔻眼中精光一闪,颔首下去了。
迎着寒月,萧羽苧拢了拢耳边碎发转身回了紫藤斋。
不多时,陆郢就带着匆忙找来的郎中回来了,把人往陆期月身前一送。
“快给她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陆母见他亲自请郎中来这才脸色好些,把位置让给郎中把脉。
年过半百的老头儿是京都有名的坐堂郎中,仔细把了脉后开始写方子。
“没有什么大碍,是受了风寒急症发热,吃上五日的药也就差不多了。”
【她真病了,难道真是我说的话让她难过了?可她不是傻子吗,傻子也能懂伤心难过?】
听到陆郢心声,陆期月睁开眼睛望过去,冲他甜甜一笑。
“阿郢别担心,月月不难受的。”
“……谁担心你个傻子,”
咕哝了一句,陆郢沉默的站了半晌才走。
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没有逃过陆期月的眼,她唇角一翘,开心于自己的行动有了一点点成效。
这小子果然吃软不吃硬。
结果陆期月这病来势汹汹,到了第二日还沉沉没有起色。
陆郢别别扭扭来看了一眼才去学堂。
萧羽苧站在一侧冷冷看着,直到陆郢走了才上前扶住陆母:“姨母去歇着吧,我来照顾表妹,不是说今天还有客人来?”
陆母担忧的看一眼陆期月,很不想就这么丢下女儿,可她是抚远侯夫人,该她的应酬她躲不过去。
“好,那就辛苦阿苧了。”
萧羽苧温柔笑笑,送走了陆母后坐到床边看着陆期月。
小桃顿时紧张起来,恨不得一双眼珠子长到萧羽苧的身上去,就怕她一个错眼看不住她就谋害自家小姐。
【这傻丫头老盯着我做什么?】
尽管没回头,可小桃的眼神实在太过于专注,萧羽苧感受的实实在在的。
陆期月睁开眼:“小桃,我渴了。”
“嗳,小姐我这就给您倒水喝!”
重新闭上眼,陆期月心里很不平静。
家里人都太信任萧羽苧了,想让人防备着她几乎不可能,究竟该怎么样才能揭穿她?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小桃送回水后继续盯着萧羽苧。
到了晌午,陆母那边的大丫鬟过来探望,见陆期月好了不少松了一口气,喜滋滋和小桃说话。
“你这两天准备准备,二王妃邀咱们家小姐去府上玩呢。”
同一时间,二王府也正在讨论这件事。
杜戟百无聊赖把玩着玉佩,狭长眼眸懒懒散散:“姐姐喜欢她,接来府上陪同解闷就是,何必大张旗鼓办什么赏花宴,操持一番你不累?”
“你知道什么,抚远侯夫妇两个把这个女儿当至宝呢,怎可能让她住在王府?再说了,她这些年痴傻名声越来越过分,我瞧不过去这才帮帮她。”
“痴傻?”
长眉一挑,杜戟撩起眼皮看向二王妃,“你说那女孩儿是痴傻?”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那女孩儿眼底探究绝不是痴傻之人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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