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与双子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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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还多了一个人,左岭山的儿子左睿凡。初见到安多尼亚时他显得十分震惊,但在左岭山的暗示下,他很快收起了这异样的眼神,坐在父亲旁边乖乖吃饭。
乔臣则依然扮演着他乖宝宝的形象,一口一个左叔叔喊得溜极了,不时还眨眨他天真无邪的眼睛以表明他的智商停留在幼儿阶段。
季书斋比平时安静多了,反正他也不能吃饭,吸吸他的营养剂,每种口味一个。喝完以后的空瓶子还把它们依次排排好,玩起了多米诺骨牌,摆出各种各样的字母,似乎在与乔臣暗中较劲智商。
安多尼亚与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话题,季书斋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季书斋玩多米诺骨牌他也插一脚,负责起来计算角度和设计图纹,硬是把二十多个空瓶拼成了一个心的形状,一口气推到。
乔臣见他们玩得那么开心不干了,拉着扯着他安多尼亚哥哥要一起玩,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时不时还拿安多尼亚的袖子擦一擦。结果是季书斋先恶心的不行了,考虑到乔臣现阶段的智力问题,他提出——玩飞行棋。
左岭山要收拾碗筷,季书斋给了他那笔钱还要好好规划,他当然是不可能和这帮小孩子一起玩了。于是匆匆给他们整理出一间客室,找了一副飞行棋给他们,就去忙他的了。
季书斋看见黄色眼睛就发亮,乔臣高高举起他鲜艳的红色小飞机,左睿凡瞥了安多尼亚一眼,识相地选了绿色,剩下的蓝色就是安多尼亚的了。
六哟!乔臣将骰子向上高高一扔,滚动停下后居然真的是六!
他兴高采烈地踏出第一步,笑开了花有木有!
按顺序下一个轮到季书斋,地球人……哦不,全世界都知道他赌运极差,所以无论他学乔臣学得有多像,他也不可能丢到六。
再下一个是左睿凡,他随意一扔,比季书斋大那么一点,二。
安多尼亚掂了掂骰子,两指一捏,以一个奇异的角度让它飞速自转起来,还没停下安多尼亚就已经拿出了他的蓝飞机,而结果真的是六……
好吧,谁说玩飞行棋不需要智商的,谁说飞行棋就是靠运气的,把那个人拉出去暴菊100次。
在乔臣和安多尼亚连续使用他们的方式丢出第五个六时,季书斋暴躁了……
你们不许再用这种方法丢骰子了!季书斋一拍桌子,统一姿势,不许创新!
哎不要嘛,哥哥你输了就怪别人运气好,真小气!嘤嘤嘤!乔臣咬手帕,左哥哥你说呢?我喜欢抛骰子,让我抛嘛,让我抛!
呃……左睿凡觉得他不太适合参与群众斗争,安多尼亚殿下,您认为呢?
为什么要问他?季书斋扬眉,横了安多尼亚一眼。
嗯,我无所谓。安多尼亚接过骰子随便一丢,这次不是六,一二三四五,飞飞飞飞飞飞,上垒。
季书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妹啊!开外挂了啊!肿么可能啊!一下子横穿半张棋盘还上垒?
噢噢好哦,我也要上垒!乔臣一把抓过骰子用力向下扔,一点,不过……第二个人上垒了。
这还不是最让人瞠目结舌的事件,最不可思议的是,每当季书斋好不容易出来一台黄色小飞机,乔臣的红色小飞机总会莫名出现在他后方飞过去,然后被吃掉。好不容易有次上垒了,那台讨厌的红色小飞机又从中央穿过,在那唯一可以碰撞的位置再次把季书斋吃掉。
吃掉、吃掉、吃掉……季书斋内牛满面,心中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
几个回合过后,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到达终点的飞机了,可怜的季书斋还是四个关在家里,就像四个灯泡,闪闪发亮。
六?季书斋没法相信眼睛,真的是六!他兴高采烈地拿出一盏小飞机,又丢了一个四,连续一次飞行,第一次那么顺利!
左睿凡丢了四,一个上垒的飞机到达终点,翻棋。
安多尼亚随意一丢,一直停在窝里的最后一架蓝飞机出动,也连续飞行了一次。
乔臣哈了口气搓搓手,笑眯眯地看着季书斋,以孩童般的姿势爬到棋盘上拿骰子丢,于是,小红飞机又出现在黄飞机的屁股后面了。
季书斋赶紧抓过骰子丢一个,我擦,一点?他默默向前挪了一步,乔臣的嘴都笑开了……
左睿凡不敢耽误时间,迅速完成了他的回合。
安多尼亚扫了下局面后又掂了掂骰子,轻轻向上一抛,六。他的小蓝飞机乘上追击,之后又连续一次,依然是六。他低低一笑,当飞机停在乔臣的那格之时,大家都看见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嘴角时的表情了。
之后丢多少点都无所谓,送乔臣回家后,蓝飞机就当起了黄飞机的护花使者,不管是红飞机还是绿飞机,敢靠近黄飞机的都要被蓝飞机送回老家。
乔臣碍于要努力凸显他的智商,左睿凡又忌惮着王子殿下,季书斋的运气差到碉堡,安多尼亚阔览全局很轻松地夺了冠。胜负揭晓后还附带了惩罚游戏,最后一名要满足第一名的任何要求,安多尼亚要求左睿凡留在这里陪他们玩三天飞行棋。
要人命呐!左睿凡第一时间喊了出来,满头大汗。
节哀顺变!季书斋拍拍他的肩膀,第一个走出房间,擦,差点他就成最后一名了!
啊,太好了!乔臣抱住左睿凡,在他僵硬的脸上么了口,左哥哥天天见!
安多尼亚点点头优雅起身,跟着季书斋出了房间。他喜欢飞行棋啊,只是有点可惜浪费了惩罚游戏这么好的机会,应该让季书斋为他做点什么才对,是不是?
乔臣一蹦一跳地跟着他安多尼亚哥哥去了。他也喜欢飞行棋,下次他要拿第一名,让他的小狗狗做点奇特的事!哎好可惜好可惜,被狐狸算计了,真讨厌!
夜幕降临,被强行留下来陪玩的左睿凡安排了客房,与左岭山一墙之隔。季书斋在乔家有自己的房间,他整理好被褥正想上床睡觉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来者是谁。
很晚了,还不睡吗?季书斋掀开被子,钻进他的被窝里打滚。
我认床。安多尼亚关上门,走到季书斋床边,而且你的房间干净。
噢噢,现在知道来向我求助了?季书斋坐起来,嘿嘿地笑,不玩你们的两人游戏了?
嗯。安多尼亚坐下,脱掉鞋袜钻入季书斋的被窝,我向你坦白,可以从宽吗?
可以。季书斋摸摸安多尼亚的头,装模作样道,朕恕你无罪!
然而安多尼亚还未开口说些什么,门就咚!地一声被撞开,乔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望着安多尼亚道:安多尼亚哥哥!抱着睡!
好,把门关上,我们睡觉。安多尼亚坐起来,用眼神示意乔臣关门。
喂喂……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季书斋抗议!
乔臣一脚踹上门后眼神骤然巨变,瞬间从一头温顺淳朴的小绵羊摇身成了大灰狼,手指深入发间抓了抓头发,脱掉碍事的衬衫露出健壮的胸肌,一脸蔑视的笑容,活脱一二世祖的典范形象。
书斋,见到你真高兴,我兴奋得难以压抑。乔臣低沉地笑,迈着缓慢的步子向他们走去,如同寻觅猎物的豹,即野性又高贵。
别恶心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季书斋晚上用多米诺骨牌先摆了一个f,又摆了一个u,接着摆了ck,而且都是对着乔臣的,可想而知他要表达什么了。
乔臣坐到季书斋床的另一边,慢慢靠近他,连呼吸都带着挑逗意味: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咚!乔臣一惊,转眼发现自己坐到了地上,一秒过后他反应过来……靠,被人踹下床了!
不用怀疑,出脚的是安多尼亚,他讨厌乔臣的态度,更讨厌他对待季书斋的方式。
不想说就滚。安多尼亚以绝对的气势俯视乔臣。
你!乔臣气噎,季书斋!他踢我!他竟然敢踢我!
安多尼亚你坏极了,竟然敢踢乔臣,嗯,批评完毕。季书斋看着坐在地板上的某人,你可以说了吗?
真无趣,你变得无趣了!乔臣趴在地上打滚,把我的季书斋还给我,嘤嘤嘤,好寂寞、好凄凉、好难过呢……
我收到了老爷子的消息,特意从南极赶到这里……季书斋扶额,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乔臣听到老爷子三个字明显一怔,垂下眼,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可惜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我能不能审讯他?安多尼亚向季书斋提出申请,摩拳擦掌。
上!季书斋让出个位置。
我看到乔君了!乔臣在安多尼亚下床的最后一刻吐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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