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ABO：怨种替身罢工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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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臣走进咖啡厅，径直来到赵千典面前：“千典，找我有事？”
“对，我找你有事情。”
赵千典合上记事本，淡漠地看着顾凡臣，良久，突然长叹一口气：“你变了。”
“我……”
顾凡臣很羞愧。
因为他性别是alpha，在联姻对象家中的地位却连omega都不如，日常被欧清风嘲笑讽刺，简直生不如死！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毕竟木已成舟，你们已经领证并且签了三年内绝不离婚的契约。”
赵千典漫不经心地说着，喝了口咖啡，对顾凡臣说：“欧家近来和南家密切往来吗？”
“算不上密切，也就一个月见一次面。”
“林云章在场的那种？”
“欧清风不信任我，通常只有南家人点名要见我，他才会带我去南家。”
“那你可……啧啧……”
赵千典笑得很冷漠。
顾凡臣心中有愧，即使被赵千典当面嘲讽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低声下气地附和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很没用，非常没用……但是我……我爱你的心是……是真的……”
“真的？”
“千真万确。”
顾凡臣一脸急切地讨好着。
赵千典放下咖啡杯，冰冷的说道：“然而你至今没发现你在南家见到的林云章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林云章！”
“南家的林云章不是我们熟悉的林云章？”
“对！”
赵千典压低声音：“早在半年前我就发现林云章的身体被恶鬼占据，现在的林云章根本不是我们熟悉的林云章！所以他才会主动和我们断绝关系，憎恨我们，把我们当成仇敌，拒绝向我们提供任何有效帮助！”
“可是——”
顾凡臣看着赵千典的脸，一阵欲言又止。
赵千典指责林云章不是过去的林云章，可是他眼中的赵千典也同样已经不是过去的赵千典！
仿佛一夜间，他爱的那个赵千典就消失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披着赵千典的皮、拥有赵千典的记忆的冷酷狠毒的怪物，盘踞在赵千典的酒店里，做各种违法勾当！
真正的赵千典去了哪里……
赵千典看出他有心事，却不以为然，用力敲击桌面，强迫顾凡臣听自己说话：“我已经约了得道高僧，他会在月内选一个黄道好日子施法查看林云章是不是真的被恶鬼附身，而你要做的事情是——”
赵千典拿出一个表面画了符文的黄纸包，递给顾凡臣：“约林云章出来，让他喝下里面的东西。”
“没毒吧？”
满脑子都是“千典到底有没有被恶鬼附身”念头的顾凡臣脱口而出。
赵千典闻言，脸色顿时暗淡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让你下毒害林云章！他是我最好的omega朋友！”
“但是这——”
“这是大师给的香火符粉，绝对不是不干净的东西！”
赵千典心虚地强调着，其实给顾凡臣的小黄纸包里是高价从黑市买来的毒粉。
他虽然因为林云章不再像过去那样对自己千依百顺任凭自己pua而怀疑现在的林云章不是原本的林云章，却也知道魂魄、恶鬼之说属实是怪力乱神，找高僧做法事“驱赶”占据林云章的身体的“恶鬼”、约邪术师杀“恶鬼”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杀招是下毒！
经顾凡臣的手杀死林云章！
如此一来，林云章必死无疑，直接下毒的顾凡臣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顾凡臣在审讯时把自己卖给警察——
赵千典就用今日在寺庙内和高僧的交谈证明自己从来没有害林云章的意思，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朋友找回来！
下毒害人是顾凡臣心胸狭窄，杀了人还想倒打一耙！
赵千典狠毒地想着，看顾凡臣的眼神冷得仿佛他已经是死人。
顾凡臣不知道昔日恋人准备送自己下地狱，得到赵千典承诺黄纸包内是无毒的香灰粉后将黄纸包收入口袋，随便寒暄几句就心事重重地走出咖啡厅。
赵千典目送顾凡臣离去，嘴角浮起阴狠笑容。
……
……
自认把顾凡臣和林云章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后，赵千典回到斜阳酒店，穿过两边房间内持续不断传出放浪形骸又醉生梦死的声音的客房长廊，走到大厅内，看着被赌鬼们闹得乌烟瘴气的现场，笑容可掬：“情况怎么样？客人们都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负责现场维持秩序的男人满脸银笑地说着，他的手上、脸上全是刺青，嘴里还不断喷出酒气。
对此，赵千典并没有任何不满，提醒他们上班时间别喝太醉后，穿过大厅，走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看着牢笼内依旧不屈服的“商品”们，他叹了口气，对下属说：“过了今天晚上，那几个如果还是不听话，不肯做生意，就当肉杀了吧！明天有喜欢吃肉的贵客要在酒店设宴。”
“是，老板。”
下属乐不可支地回答道。
他们大多有异食癖，或是虐杀变态，为了在现代文明社会享受古代奴隶主的无法无天才受邀给赵千典工作。
这里是他们的极乐世界，因为在这里，他们可以像奴隶主对待奴隶一样尽情虐待、支配“商品”们，甚至杀死……
而作为这里的最高主宰，赵千典乐在其中。
毕竟，他是靠提供黄赌毒以及各种有钱也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获取的变态享乐服务，才成功让濒临倒闭的斜阳酒店起死回生，日进斗金，蒸蒸日上。
当然，和所有靠践踏法律和道德手段赚钱的人一样，赵千典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内心深处积聚着大量不安和戾气，性格因此越来越暴躁嗜血，对不听话的赚钱工具的态度也——
将地下室一圈打量后，他询问下属：“春花秋月宴需要的二十个omega的训练工作，完成了没有？”
“已经基本完成。”
“不能基本，必须不折不扣完成！”
赵千典面色冰冷地训斥道：“春花秋月宴上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
“是。”
“还有，上周让你去东南亚弄的东西——”
“非常抱歉，中途出了点岔子，您的东西可能有——”
“我不要听借口！”
赵千典打断下属的报告：“能出公海的游轮借到没有？”
“这个……”
“怎么？”
“唯一在规模和租借价格方面都符合要求的游轮隶属于林云章入股的租赁公司。”
下属小心翼翼地说着。
赵千典闻言，想了一下，故作无所谓地表示：“林云章和我的关系并没有糟糕到连朋友都不能做，租赁游轮的事情属于在商言商，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不用想太多。”
反正要不了多久，林云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千典暗自得意地想着。
下属不知赵千典真实想法，见他不反对，于是兴高采烈地走开，预计下班前能够办妥这件事。
……
……
听说赵千典要租赁自己名下的游轮搞活动，林奇皱起眉头，询问南仁景：“你说我是借还是不借？”
“在商言商就行，不用想太多。”
南仁景很平静的表示。
林奇虽然对赵千典最近半年真正从事的生意非常不齿，但既然对方承诺不会在租赁期间利用游轮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他也不好拒绝，只是内心深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在商言商吧。
林奇如此想着，通知刘向阳接受赵千典的租赁请求。
……
处理完租赁的事情，林奇打开行程表，看到刘向阳为自己指定的从下个月开始的全球巡回演唱会计划，再次皱紧眉头：“她也太高看我了！”
“不，她没有高看你，她对你的评价和判定都恰到好处。”
“是吗？”
林奇不解地看着南仁景：“我并不擅长唱歌跳舞，最近半年憋足劲努力练习才——”
“你以为你进入林云章的身体得到了林云章的身份以林云章的名义继续林云章的生活，然而真相并非如此。”
南仁景低头，眼中闪过莹白光芒：“事关天机，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能不能记住、能记住多少又理解多少，全看你自己！”
“你——”
意识到南仁景即将对自己说出惊天大秘密的林奇不自觉地呼吸急促起来。
“世间存在无数种宇宙，大宇宙，三千宇宙，平行宇宙，甚至一本书也可能演化成一个宇宙，但是，不是每个宇宙的每个人都拥有独立的灵魂，有一些特殊的灵魂，可以被切成无数份投入无数个世界，并且，祂的的每一份灵魂碎片都会在各自的宇宙都拥有独立的身份和人生，直到……直到……”
“直到什么？”
林奇紧张追问。
他看到南仁景眼中再次闪过如代码破碎or系统卡顿般的诡异光芒。
他开始害怕。
他渴望得到真相，同时又害怕真相，他——
“……当散落多个宇宙的某个灵魂切片因为偶然跨越时空来到新世界，祂会在与生俱来的吸引力作用下进入与祂同属一个主体的那片灵魂碎片的身体里，两个碎片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