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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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古旧寺庙被炸毁，线索因此中断，凌瑶也就等同于失去了调查方向。
这丫头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很是在乎那个儒雅中年的看法。
事实上这丫头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谙世事，她没有调查方向，干脆就把重点放在了叶孤城身上。
毕竟她知道叶孤城与黑夜组织同样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估计她这段时间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叶孤城，终于在今天抓住了机会。
对此，叶孤城也没有多么介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怕他本身就不太喜欢凌瑶这个疯丫头，但至少就目前而言，她的出现让局面有了转机。
“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接管。”
凌瑶看了看叶孤城，冷哼一声：“你可以滚远一点，别拖着这副血淋淋的身体在这儿碍眼。”
叶孤城微眯着双眼，开口问道：“你带了多少人？”
“算上我三个人，一个狙击手，另外一个带走了洛雨桐。”
“……”
叶孤城没有回话，同样没有离开。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油菜花田埋尸案在滨海来说是重大命案，对于镇国院而言却不值一提。
若不是牵扯到了京都的案件，镇国院也不会插手。
这种案子镇国院不会太过重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隐秘强者亲自前来。
狙击手很难插手接下来的战斗，另外一人带着洛雨桐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单单凭借凌瑶来对付剩下的姚志远三人，几乎不太现实。
方月那玄妙的能力暂且不说，苏千泽这种废物也撇开不谈，光头和尚姚志远就绝对是个棘手人物。
至少凌瑶不可能简单灭杀这三人，甚至于有可能会吃大亏。
好歹这丫头也算是雪中送炭，叶孤城做不出那种过河拆桥的勾当来。
姚志远看了看两人，只是稍稍头疼之后便冷静了下来。
既然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那就不该有任何其他想法。
“小月，你先撤到安全距离，最开始的战斗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让我跟小泽应付。”
方月本身战斗能力不算太强，不过她的玄妙能力极为重要，哪怕是战局如此艰难，姚志远依旧吩咐方月赶紧撤离。
一来是为了保证方月最大程度上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让她得以有空间施展那玄妙能力。
方月绝非柔弱女子，她深知这场战斗不会轻易收场，当即做出决断往后撤离。
“你暂时按兵不动，尽量别跟他们交手，这女人难缠的很，我先杀了她。”
叶孤城右腿发力，刚想追过去，凌瑶已然先行一步：“越是难缠，越是有趣，你已然是个重伤垂危的废人，老老实实待着就行。”
“你最好小心一些，这女人善于利用气劲磋磨人体十二经脉，要是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轻则失去战斗力，重则成为她的傀儡！”
对于叶孤城好心提醒，凌瑶置若罔闻。
瞬息之间，她便已经追上了那迅速撤离的方月。
有心想要帮忙，可惜姚志远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不认为单靠一个凌瑶能对方月造成太大威胁，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要了方月性命。
最具威胁的还是叶孤城这头深不可测的发狂猛兽，姚志远绝不会因为顾此失彼而给叶孤城任何可乘之机。
他一边警惕着叶孤城，一边关注方月那边战局。
叶孤城也没有着急出手，他同样把目光放在了凌瑶身上，他必须要亲眼看见凌瑶不会有性命危险才敢专心去对付姚志远两人。
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成了此时焦点。
方月率先出逃，凌瑶速度却是更胜一筹，几个呼吸间就追上了方月。
方月知晓现在没必要和凌瑶缠斗，依旧想要撤离，只是她不管逃往何处，都会在瞬息之间被凌瑶拦住去路。
凭借自身对于气机的敏锐感知力，方月能够判断这小丫头应该也是个黄阶后期境界，有可能达到了巅峰，但绝对还没有突破到达玄阶。
按理而言两人之间差距不应该如此之大才对。
“看样子镇国院的人都不能用常理对待，既然逃不了，那就只有杀了你。”
方月咬了咬牙，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肃杀。
稍稍拉开一些距离，方月便开始了她那玄妙能力。
如此距离，倒是让她极为迅速的将气劲渗透进入了凌瑶身体。
令她不解的是凌瑶居然没有主动出击，站在不远处岿然不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过这是方月想要看到的局面。
若是凌瑶雷霆出击，战斗之中想要操控就会困难许多。
“小丫头，轻敌便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方月心中暗自欣喜，她的气劲已然环绕在了凌瑶十二经脉之上。
片刻后方月眉头紧锁，再过数十秒，她哑然失色。
“这……这怎么可能！？”
方月惊呼出声。
她发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玄妙能力对凌瑶毫无作用。
这个小丫头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心性却出奇的坚韧。
她好似没有七情六欲，无论方月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心性。
“哪怕是玄阶强者，我都有可能成功，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不可能毫无感情破绽，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方月不断喃喃自语，她已经陷入自我怀疑。
凌瑶冷眼看着对手，表情僵硬：“很多人都说过我就是为了杀戮而生，对此我从不反驳，直到加入镇国院之后，曹叔叔亲口告诉我什么叫做感情。”
“我觉得感情这东西很没用，不过曹叔叔说我很需要这东西，我就尽量去做。”
“现在看来……我果然还是让曹叔叔失望了。”
看似平淡说出口的话，却让叶孤城听得有些心疼。
一个为了杀戮而生，没有感情的机器，如果这是凌瑶出生就注定的宿命，那她活到现在该有多么孤独？
叶孤城突然想起了多年杀手生涯，似乎他也同样被人称为杀戮机器。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跟凌瑶产生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