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内心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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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中旬卡萨区第三中学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与卜天继和王丰会无意间说到茉茉薇，我犹豫着说出了我内心那种保护美好的感觉，却被他们误认为是爱情，结结实实和我争论了好久都不罢休。
我并没有图什么，只是感到她确实很好，只是一种纯洁的守护感，如果他们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的话，他们就会理解我这种守护感是怎么发生的了。
这真的不算是爱情的，我想。
而且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最少到现在为止是这样的。
我只是她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罢了。
今天学校考完了试，明天就又要放假了，晚自习老师们都在批改试卷，晚风吹过，天色渐暗，不知不觉我又走神了。
看着黑板上留下的各科作业，我有些不情愿地继续投入学习。
晚自习下课很短暂，我和卜和王在楼道里打闹交谈，无意间总是会提到她。也许本来没有什么的关系，被他们煽风点火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茉茉薇也感到有些奇怪，晚自习她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有点仓促回答了她，我的表现好像变得有些拘谨和不自然了。
晚上放学，茉茉薇骑自行车和她的两三个好朋友回家。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内心有点波澜万千。
回到家，已经快9点了，我早早洗刷完没有玩电脑，直接躺在了床上心思空荡，莫名想起卜和王说的话，一句一句地在我走神间回荡。尤其是卜天继那几句有意夸她的话以及王丰会简短的补充，让我不自然地莫名想着她。
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第二天
今天又是学校的正常休息。下午两节课后离校，星期天下午四点前再到校。
中午午休被取消提前下午的课程，多余的时间变成了额外的下课时间。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讲的主题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剧情片，网上的评价很高，有点那种弘扬正能量的教育性吧。茉茉薇想去看，但是她的朋友不太喜欢这种题材的影片，所以她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她买了两张票。我略微有些惊喜而意外地接受了。
下午放学，我骑着自行车和茉茉薇会和，一起到了卡萨区市中心边缘的电影院，电影却开始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我们走进了漆黑的大影院，透过门口射进的光亮我看到全场有近一半空着，莫名地有些感伤。我和茉茉薇坐在后排的位置上，这一排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错过了开头的广告和合作商，以及一些片头演员表。但是接下来我们完整地看完了故事的剧情，确实是一部很好的电影，既感人又反映了很和谐美丽的人与自然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茉茉薇对这个电影评价很高，她不断赞美着这个电影的各个片段，选材。我也觉得聊得很有兴致。
出电影院的时候，我发现大部分来看电影的是戴着眼镜的高中生或者小学生和父母。和我与茉茉薇的同龄人几乎没有。猛然间我感到一种莫名地悲哀，一种对美好与纯真的追求如果失去的话，人生会是多么地昏暗无光呢？拥有一颗清澈美丽的内心，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十月的夜晚有些微凉了，外面蒙上一层黛蓝色。我接着请茉茉薇在旁边的一家自助火锅店里吃了晚饭，热气腾腾的火锅，鲜红的辣椒，吃得我们满脸是汗，茉茉薇的脸变得通红，笑起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地，让我忍不住多了几次眼光的对视，又一次我们眼光聚到了一条线，茉茉薇故作生气笑着发脾气：“看我看什么！”然后她自己和我先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很快又接着吃了起来，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比如这次考试的物理题目或者语文作文什么的，吃完饭我们牵着自行车走过人较多的一小段路，接着就变得清凉起来了，身上的汗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晚风带给我的清醒。
我们骑着自行车通过了河滨公园，在河边我们短暂的逗留了一会。夜晚的小树林一盏方框里的灯显得更加幽深静谧，河岸边一小块芦苇随风招摇，外围遥远的河滨小区恍惚间遥远，四周宁静地有一种别样的美。在灯光照亮的微微黑暗中，茉茉薇和我轻松交谈着对自然的美的感悟。
渐渐地我发现我确实很幸运，很高兴能有茉茉薇这样的朋友，带给你心灵的净化与触动，保留了心底的一份从童年而来的纯真。
和上次一样，我送着茉茉薇到了家附近，然后我骑着车沿着黄色路灯光影婆娑的道路回了家。一路上我却不断地回味着今天和茉茉薇经历的一切，显得这些记忆变得弥足珍贵，让我静静地想找到别人倾述又不舍得和别人分享。
周五这天我起得稍微晚了些，起床时太阳已经很明媚地挂在天上驱走了晨曦的蓝天。我慢慢清理了一些作业，看了部精彩的动作电影，暗中记忆学习着一些新动作，虽然有些动作是纯粹为了表现艺术性并没有实际的杀伤性，但是配合我的smh强化的力量可以做到优雅的同时有效打击。然后我玩了会游戏，和妈妈姐姐一块去超市购物，和爸爸出去在傍晚的集市上买了些小吃，晚饭后出去走了走，回家后我接着看了会漫画，一天就又过去了。
周六的时候卜天继发信息来找我玩，我在外面北郊桥头附近等到了他，我们沿着河边的路走走转转，聊着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
我和卜天继已经比较熟了，我给他说了我和茉茉薇一块出去的事情，他先是比较惊喜地听着我讲，然后慢慢地不再起哄，用一种深沉或者故作深沉的语气告诉我，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生，他也相信我不会伤害她，他挺高兴的，然后稍微给我聊了一些他对我心思的见解。他挺赞成我的想法，然后又故意地夸了我一阵，接着说到可惜我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关心的人。
他提到卡萨区比较出名的黑暗，由于我们只是初三的学生没有接触社会所以几乎感受不到那种潜在的暗流涌动。他给我说了他们村子里得罪他们的人被殴打砍伤等可怕的事情，但是却很淡然，我有些莫名地愤怒，我问他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他无所谓地说着因为有些事情都怕摊上，所以大部分人就觉得事情反正不是摊在自己身上就不会去在意。同样，更不会有人主动去找他们的茬。
我刚生出的愤怒很快消失变成坦然和无奈，因为我知道社会总会有不公平与黑暗，生活在亮光中就很幸福了没有必要去阴暗的角落寻找危险。而且，我决定要过一种平凡的生活，和茉茉薇一样做一个清澈纯洁的人，感受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像我在凌水市和普卡那一起杀戮一样，没有尽头的黑暗与乏味。
说着说着我和卜天继在河滨一条通往乡下的路上吃完了饭，准备接着往外走走。前面的店铺变得稀少了很多，更多的是相隔渐近的农家气息的红砖小院。路上的林荫也变得自然起来。
走了好久都没有房屋了，遇到前面有一家靠着小湖的一户人家，那里有好几个长相社会的青年缠着一个中年男人，好像在起着什么冲突，正当我和卜天继从旁边走过时，那个男子突然和几个小青年打了起来，但是很快男子就后悔了，他不敢反击并被击倒在地上，捂着头不断道歉求饶，周围的几个小青年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用脚踢着地上的那个人，一边打一边骂，还有两个人冲进了屋里，发出很多嘈杂的碎裂声，尖叫声。
卜天继故作镇定地告诉我快点走，不要看着他们，一会我们走到门口正前，我感觉到有一个领头人好像在看着我，让我很是不安，卜天继催促我快点走，这时屋里被拉出来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一个才**岁的样子的男孩，还有另一个和我比我小一点的女生，他们被拖出来手和脸被水泥地划破了皮，血点点从破的一层皮肤中慢慢渗出，孩子的哭叫声惹得地上的中年男子十分愤怒但是很可怜地只能求饶。
这时候我感觉到旁边的两个人向我和卜天继走来，我正想赶紧转身快走，突然一个一身黑夹克的小青年大骂一声喊住了我，边走边说着好像要我们交出钱物，我感到麻烦要来了，我要尽量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妥协，不能去惹是生非，我不断劝着我自己。卜天继也和我一样，他显得更加惊慌失措。我感到身上紧张得颤抖。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处境，我旁边还有卜天继，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这时候从我来的路口开来两辆面包车，其中一辆把那一家人推着扔到了后面的车厢去，然后一路卷起灰尘开走了。另一辆车停在前面道路的中央。
之前的那两个人过来准备要搜身，我口袋里只有二十多块钱的零钱，卜天继可能多一些，我紧张地抬起手让他行个方便，他一边掏出了一把零钱一边继续粗鲁地推了我一把，很不爽地看着我。
卜天继被不情愿地找到一部藏在内袋的便宜手机，那个人直接怒得把手机猛地砸在卜天继头上并准备继续殴打他，忍不住的卜天继扑上去连着用力打着他，然后被一脚踢倒在地，他挣扎着喊着让我赶紧跑，然后他慌张地起身，拾起路边的一个石块用力砸到那个追过来的小青年身上。
我趁机推开堵住我的那个黑夹克青年，这时挡住前面路的那辆面包车下来三个肥壮的青年，一个光头，一个纹身的平头男还有一个带着粗项链的胖子，留着很长卷头发的司机也下了车，从车里提出来一把小砍刀，后面的人打开后面的车厢门拿起了警棍和甩棍，笑得很渗人的走过来把我们围了起来，那个头被砸破一点的青年一手捂着头显得很生气又故意做作，表示要我们两个长点教训。
卜天继吓得脸都白了，我也急得解释着求他们原谅，结果我被一棍结结实实地打趴在地疼得发晕然后又是接连的几棍打在腿上和背上，我感到背上的骨头被打裂然后慢慢愈合。
正当我想着怎么摆脱他们和卜天继一起跑掉时，一棍很重地砸在我头上，一瞬间我感到周围发晕，然后我直接猛地跳身起来把一脚踩在我背上的那个胖子腿掰断，接着一拳把鼻骨打陷了进去，然后我掐断了纹身男的胳膊，并踢断了他的膝盖然后扭断他的脖子。
卜天继惊吓之余慌忙想要逃跑，我抢过来一个警棍几棍准确有效地打死了另一个装模作样对我攻击的人，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看见卜天继被卷发的那个司机一刀捅穿了身体，瘫软地慢慢被刀支撑往下滑，我飞身旋转着一棍打死了那个司机，我又弯身换上刀流利地削了另两个人，我回身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卜天继，血在地上慢慢摊开一片。我惊慌地支撑起来他，卜天继一脸苍白留着汗看着我，血从我的手里慢慢淌满从边缘溢出，一阵发麻的粘着感。
我感到天晕地旋，我必须救活他，我慌张地看着四周，不知道怎么办，如果警察来了会知道我杀了这些人，而且我的smh能力会曝光，以后又会是不见天日的实验室等着我，如果我不救活卜天继，最终还是会把他的死怀疑到我的头上。
我没有办法了，我做了两次深呼吸，用刀划破我的手，我的血液流淌进卜天继胸口上的伤处，慢慢地混合并吸附着他身上的血，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卜天继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愈合着。但是，我知道，这并肯定不能撑多久，一旦smh活性失去他的伤口还是会再次张裂的，我赶忙要蒙在鼓里的卜天继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费力地打断不断问着问题的卜天继，忍无可忍地告诉他想活命就不要再说话，跟我走。
卜天继外面穿的是一件没拉拉锁的外套，我让他拉上外套赶忙地拾起一些我散落在地上的钱跑向另一边的公路岔口，这条路短时间应该不会来人的，但愿如此。我慌忙查下一辆车租车，到了滨河公园停了下来，这里靠近森林公园，离秘密基地不远了，我在车上暗暗地压住他的胳膊，用眼神警告着他不要有报警或者其他的意图。
我们到了湖边的小路，卜天继不愿继续往前走，这是释放的厌恶类激素类似物的作用，卜天继体内现在有少量的smh能量所以效果不是太过明显，只是不太情愿，还是很快地和我来到了秘密基地，我请求普卡那帮忙处理杀戮现场并简短地告诉了他发生的事情，他调阅了一些数据最后告诉我，杀戮现场他已经清理好了，后续的事件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我想真正救活卜天继我必须和他进行smh能量融合，就像我和死神萨翎千的能量融合一样。
这种smh融合会降低我的smh活性同时转移到他身上产生稳定的smh能量源，也就是说卜天继会获得弱化版的smh能力，但是比起srens能力都差一些，除了自愈能力要强一些，还有smh能力特有的smh感应，其他的方面确实不如传输的srens能力，比如普卡那就是自己传输了srens能力而且效果几乎和我的能力相匹敌，除了自愈能力没有那么强，就是伤势太重恢复不了的话可能会死，而我几乎不会，所以普卡那用他的格斗技巧和后期训练弥补了他作为srens能力者的不足。
根据普卡那盗取的曾经研究所对于我的研究材料显示，当我遇到smh峰值期时会爆发，有时候会可能爆发出一种smh新能力，一共有七种基础能力，一旦初次爆发后下一次再次爆发的可能性就变得大多了，并且这种控制能力的时间和熟练度都会增强。
七种smh能力里，有四种是破坏能力，三种是空间能力，这些能力都能和部分原始的smh衍生兽相对应，破坏能力有闪电（最常见，因为这是smh最基本的表现能力，但是并不是真正的闪电，是一种和电场力类似的作用原理），黑炎（一种黑色的腐蚀物），蛛丝（分为高度黏着性和高温切割性两种），触腕（控制长有可怕牙齿的触手），空间能力有穿墙（平行空间的跳跃），隐身（光线的偏移原因），无重力轻飘，但是后三种能力获得的几率比前面的小的多（由于各种原因很复杂暂不做解释）。
他警告着我，这样的能量传输会导致我身体里稳定的smh能量出现一些波动，失去部分本稳定的能量导致活性，就是最大smh融合及激活效果削弱，而且会直接对smh空间能力的产生造成无法抵消的障碍，由于各种原因导致smh空间能力得到的可能性归零。
无所谓，而且，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这样做了。
然后我花了一整个下午给卜天继讲了我的故事，卜天继甚至一开始以为我是吸血鬼或者其他的恶魔，但是听完我的所讲，和秘密基地的材料，他还是很确切地相信了。并且我们达成协议，绝对不在除非万不得已的任何情况轻易使用smh能力。
送走了卜天继，我和普卡那聊了一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关于smh能力者的新追查方向，所以我不用担心，而且他告诉我相信他，他处理好今天发生的那些问题了。
回到家，已经天黑了，一切安好，爸爸惊奇地让我看了今天网上刚刚报道没多久的新闻，滨河区附近的一些社会闲杂人员绑架了一家人被警方救出，部分嫌疑人乘坐的另一辆车发生了爆炸，警方取样调查相信是自制烈性炸药不慎爆炸引起，并认为是嫌疑人企图用来威胁被害者家属的一种方式，目前主要嫌疑人已经被捕，都惊动了周围好多地区。由于高危险爆炸物引起的恐慌，上面派了专人来进行调查并深挖相关的涉黑团伙，看来这里的黑社会组织会短时间消停一点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趟秘密基地，和普卡那取得了联系，我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下。
首先他用自己的卫星发现了那些人的位置，然后用隐形无人机沿着那条路洒下小剂量的厌恶类激素类似物在短时间防止外人进入，接着他向那儿发射了一枚定向小范围的高爆性导弹，在导弹爆炸物中装了一些效果相近的自制爆炸物成分混淆警方调查的着力点，然后他通过匿名威胁，牵制相互关系对部分高层人员通过各种手段施压，让他们不得不采取治理下层的措施。
“可是……那家人呢，他们先走的那辆车上的其他人……他们当时应该看到了我和卜天继……”
“我处理好了，那些人我半路上拦截住了，我用了些市面上的便宜药物让他们丧失了最近的记忆，其他都并无大碍，然后我把他们伪装成半路上出了车祸，警察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只会把调查方向转上他们使用药物控制了他们。”
“啊……那我就放心了，谢谢，普卡那。”
“不过，我觉得，平静可能要被打破了。”普卡那沧桑的嗓音让我有些沉思。“李，作为你的朋友，我不会监视他的。但是我希望他，那个叫卜天继的孩子，不要惹出什么事来，如果被cje公司发现，我可保护不了你了。你要想好自己可能会失去什么。”
下午又要返校了，我收拾了一下沉默的心情，和茉茉薇在网上说了几句话，她发给我一套很清新唯美的意境壁纸，每一张都显得极为梦幻，和谐，美好。看着这些图片，想着快乐笑着的茉茉薇，还有现在我平凡美好的一切，我内心又充满了满足和一点点的小悲伤。对过去的，一切感想或许都只是微笑的一声感叹与经历过的复杂的精彩。过去的痛，都会渐渐还是过得去吧，留下的是，现在，美好的时光里，回忆起发黄的过去，无论伤与痛，都显得更加唯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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