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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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对于自己两个最好的朋友一起结伴去舞会还瞒着他表现出了巨大的愤慨和不满，即使他也觉得好像哈利和奥菲利亚一起去舞会似乎有点理所当然，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他还是对此表达了无比的抗议，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叉子一边低声嚷嚷着。
“之前也是这样！四个人里只有我不知道，太过分了！”
哈利犹豫了半天，斜眼偷看奥菲利亚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他和她不只是舞伴还是情侣的事情告诉罗恩。
“哦，罗恩，拜托你闭嘴。”
奥菲利亚翻了个白眼，趁着罗恩张嘴还想说什么的空档把一大块烤饼塞进他嘴里，让他一下说不出话来，避免他在礼堂餐桌上就闹得人尽皆知。她压低了声音，手里举着餐刀，冷笑着在面前的牛排上比划了一下，眼睛却看着还在和烤饼艰难斗争、努力吞咽的罗恩。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哈利邀请了，我答应了，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了以后，在舞会之前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才不跟你提前说的！现在，麻烦罗纳德·韦斯莱先生好好吃你的晚餐，然后把这件事一起吞下肚子。”
罗恩接过赫敏好心递给他的南瓜汁，好容易把烤饼咽下去了。他抱怨归抱怨，还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他依然十分好奇地小声问，
“所以，其实如果之前我邀请你的话，你也会答应吗？”
奥菲利亚下手把牛排狠狠对半切开，对罗恩露出一个假笑，
“当然——不会。”
赫敏已经捂住了额头不忍再去看，转过头去专心对付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而哈利对他的好兄弟也展露了一个和奥菲利亚如出一辙的假笑，他现在也觉得，嗯，还是暂时先别跟罗恩说了吧。
圣诞节的早上，哈利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他猛地睁开眼，发现一双网球一般大的眼睛正在热切地看着自己，险些从床上跳了起来。
“多比？！”
哈利被来送圣诞礼物的家养小精灵吓了一大跳，他的惊叫把几个室友也都吵醒了，罗恩还有纳威他们睡意朦胧地各自从四柱床上爬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哈利？”
“没事，西莫——是多比，我吓了一跳而已，抱歉。”
醒过来的男孩们发现自己床尾已经堆满了圣诞礼物，比起倒头继续回去睡觉，还是拆礼物更有吸引力。于是一时间，寝室里响起了各种悉悉索索的拆礼物包装纸的声音以及此起彼伏的感叹。热情的家养小精灵多比送了哈利一双亲自手织的袜子，一只是鲜艳的绿色，带着金色飞贼的图案，另一只则是格兰芬多的红色，绣了一把飞天扫帚。作为回礼，哈利迅速从自己的衣箱里找出来一对暗黄色的袜子送给了多比。
“糟糕，店里的人一定是弄错了！”
兴奋又快乐的多比根本不介意哈利送他的是临时起意的旧袜子，只是当他把袜子套上以后，站在哈利的床铺上，疑惑不解地大喊着，动作间摇晃着胸前系在茶巾上一只漂亮的圣诞球。
“先生，他们怎么给了你两只一模一样的袜子呢！”
隔壁床铺的罗恩咧嘴笑了，他坐在拆开的一大堆包装纸碎屑里笑容满面地看着尴尬的哈利和迷惑的多比。他从自己的圣诞礼物摸出一双紫色的袜子丢给了多比，还有一件韦斯莱夫人的手编毛衣。
“来吧，多比，我也送你一双——或许你不介意紫色？这样你就可以搭配一下混着穿。”
惊喜的家养小精灵以无比的感激向罗恩表达了谢意，称赞他是“和哈利·波特一样伟大的巫师，高贵、慷慨、无私——”把罗恩说得怪不好意思的，耳朵几乎要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哦，嗯，这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这下哈利也跟着笑了，他迅速地把拎在手里的两只不对称的袜子穿上脚，这让多比再次感动地发出一连串感叹。
“还有，奥菲利亚小姐送了多比这个！”
家养小精灵骄傲地挺起胸膛，向哈利展示他胸口挂着的那只漂亮又小巧的圣诞球。透明的玻璃球里面是一棵迷你的圣诞树和树下一只微缩的驯鹿装饰，还有小小的雪花碎片，随着多比晃来晃去在圣诞球里不停地扬起又洒落。
“看起来真漂亮，非常适合你，多比。”
哈利真心实意地称赞着，多比快乐地抓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告诉他们，自己要回厨房帮忙去了。
“今天的圣诞大餐非常、非常丰盛，所有家养小精灵都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准备一整天呢！”
挥手送别多比，哈利终于有空开始拆自己其他的圣诞礼物们。
德思礼家一如既往地小气，一张纸巾几乎可以略过不计，哈利迅速地丢到了一边——大概他们还在记恨暑假里西里斯骑着摩托车一次又一次到女贞路上来“破坏他们的名声”的事情。
赫敏送了他一本看起来很有意思的书，叫做《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魁地奇球队》。罗恩则是一口袋鼓鼓囊囊的粪蛋，他的妈妈韦斯莱夫人一如既往送了哈利一大盒子自制肉馅饼，以及一件手编毛衣，绿色的，胸口绣了一只火龙——哈利猜测查理一定是已经把第一场比赛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她。
海格打包了许多哈利喜欢的糖果，他把这些糖果分了一把出来，决定待会和他的室友们一起分享。罗恩率先剥开一颗塞进嘴里，调整着自己脑袋上查德里火炮队的帽子继续拆其他的——这是今年哈利送他的圣诞礼物，他简直爱不释手。
而哈利的教父则送了他一支轻便削笔刀，上面还挂着能开各种锁的花里胡哨的、有趣又实用的小玩意（“它会是你夜游和恶作剧的好帮手，哈利，世上可不止有魔咒好用”）。
最后剩下的一件，也是他特地留到最后的——哈利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郑重其事地打开了奥菲利亚送给他的礼物。里面先是掉出一张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的信笺卡片，还有一只巴掌大的黑色丝绒盒子。
他并不忙着打开那个盒子，而是先捡起那张卡片，默默读出上面的字。
whennooneelse
choosestostay,
iwill
iwill
这首短短的情诗的背后还有一行字，哈利又一次看到了奥菲利亚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个独特字母h的起笔。
“哈利，圣诞快乐，我想这会和你的眼睛很相称。
爱你的，利亚”
哈利翻过卡片，又看了一遍那首诗，脸上不自觉溢满笑容。他恋恋不舍地放下卡片，扯开黑色盒子上的银白色丝带，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只十分精美的礼服领结，是和他眼睛一样的绿色，上面还有用更深一些的绿色绣出哈利名字缩写作为装饰的暗纹。
哈利心想，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上这份圣诞礼物了。
而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哈利和罗恩穿戴完毕，在公共休息室和奥菲利亚还有赫敏碰头，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奥菲利亚脖子上围着一条颜色十分鲜艳、还搭配着各种花里胡哨的图案的围巾——哈利立刻就猜出了这条围巾的出处。
“多比送给你的是围巾吗？”
“噢，是的。”
奥菲利亚十分快乐地转了一圈展示，她正套着一件毛绒绒的、红色的手编毛衣，上面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嗅嗅捧着一枚金加隆，一看就是韦斯莱夫人亲手编织的。这一身搭上她的围巾，整个人看起来五彩斑斓的，但她依旧非常好看，再跳脱的色彩在她身上都得到了奇异的和谐。
“圣诞快乐男孩们，我们下楼去吃早饭吧！多比说今天一整天都非常丰盛，绝对不能错过。”
哈利微笑着点点头。
正如多比所说，今天的餐点都异常丰富，用过早餐以后，他们整个上午都把时间消磨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里。连赫敏都不再念叨和惦记她的作业，而是和其他格兰芬多一起，全身心放松享受这个节日。他们四个人，还有金妮、韦斯莱双胞胎以及李·乔丹，凑了一桌子人在公共休息室的长桌上打噼啪爆炸牌。大家都陷入了一种热烈的狂欢中，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分享各自收到的圣诞礼物，并没有人为他们这一群人发出的巨大动静而指责。
李刚刚输了一局，他的鼻子上满是灰，但是一点都不在意地用手揩了一把，摩拳擦掌地就准备开启新一局。
“下棋我不行，打牌我可在行了——你就等着继续输吧！”
奥菲利亚洋洋得意地扬着头，刚刚几把牌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大获全胜，哈利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是显然，包括李在内，除了金妮，其他几个韦斯莱都不信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她，大呼小叫的。
“不信？那就等着看吧！除了西里斯，我相信我不会输给其他人！”
直到赫敏强行把这群人拉起来去吃午餐，他们也没能顺利打出翻身仗，不得不被迫终止牌局，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等着——我下次一定会赢的！”
被炸得灰头土脸、险些烧了眉毛的李还在意犹未尽地嚷嚷着，和弗雷德还有乔治勾肩搭背走在前面，往礼堂的方向移动。
奥菲利亚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应下挑战。
“随时！”
午后，他们一大群人相互招呼着，决定到外面打雪仗。皑皑白雪积了很深，除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排队走过留下的足迹，几乎没有人破坏过，一看就让人心痒痒。但是赫敏却不愿意加入他们，选择只站在边上看着。
“噢，那真是太可惜了，米恩。”
奥菲利亚甚至为此专门把原先穿着的短裙换成了裤子，给自己加了个保暖咒语，然后兴高采烈地加入了打雪仗的大军。哈利一开始还试图帮她，结果被弗雷德和乔治联手狠狠砸了好些个雪球，自顾不暇。这个姑娘吃了几个暗亏以后，迅速掏出魔杖开始用魔法打雪仗。
“我们是巫师不是嘛！”
奥菲利亚声音轻快，用魔杖指挥着一只巨大的雪球追着罗恩跑，然后另一只挡住弗雷德偷袭她的雪球，在半空中撞到一块炸开散成碎片。
赫敏站在一旁看着，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大概接近午后五点钟的时候，赫敏就呼唤着奥菲利亚的名字，提醒她，该回去寝室为了晚上的舞会做准备了。此时玩得十分尽兴的奥菲利亚头发都跑得有些散乱，靴子和袖口、衣摆都是湿漉漉的，气喘吁吁地比了个休战的手势。
“我这就来！”
“梅林啊，你们要准备整整三个小时吗——嗷！乔治！”
罗恩惊讶地停了手站在原地，却被偷袭的乔治砸了个正着，连忙抱着脑袋躲到树后面。倒霉的哈利还停留在外面，他也转过身看着奥菲利亚，她正一边走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雪花，和赫敏汇合——于是他理所当然成了韦斯莱双胞胎们的新目标，后脑勺被狠狠砸了一个大雪球。
不理会身后男孩们重新开始的大战，奥菲利亚边走边给自己身上施魔法，把打湿的衣服烘干。她扭头去看身边脚步匆匆，脸色紧绷的赫敏，伸出没有握着魔杖的手拉住了她。
“别担心，有我呢。”
奥菲利亚朝她眨了眨眼，
“我们的赫敏·格兰杰小姐，今晚一定美丽动人，惊艳亮相，请相信我。”
赫敏对着她的好友露出了一个紧张而羞涩的笑容，回握住了她。
她们回到公共休息室里，毫不意外地发现几乎所有预备参加舞会的格兰芬多的姑娘们都已经陆续返回了，她们甚至是比较迟回来的。而金妮正坐在沙发上张望着，一看到她们出现，立刻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噢，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久等了！”
奥菲利亚踮着脚尖，一只手优雅地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向金妮伸做出邀请的姿势，
“那么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迷人的小姐加入我们呢？”
金妮大笑着朝她伸出手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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