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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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看要黑了，四人组不得不先返回城堡，哈利使劲拖着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奥菲利亚离开了海格的小木屋，赫敏和罗恩再三叮嘱海格把龙蛋藏好，他们帮忙把小木屋的各处窗帘都紧紧拉上确认没有遗漏才离开。

虽然他们都知道饲养龙绝对是非法的，但是现在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只好先回格兰芬多的塔楼从长计议——在担心魔法石被偷走之余，他们还要担心海格的龙蛋被发现。实际上，赫敏也让他们十分焦虑——她已经提前开始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了，同时也抓着他们三个人一起好好学习。

没过两天，他们收到海格的便条，海德薇给哈利送来的，上面是海格有些激动的字迹，

“快出壳了”

罗恩和奥菲利亚都很激动，甚至奥菲利亚都无心她最喜欢的草药课了，接连出现了几次失误——哈利注意到她的反常引来了扎比尼的频频侧目。罗恩一直在低声和哈利念叨着想要直接奔向海格的小木屋，“我们一辈子能看见几次小龙出壳啊？”奥菲利亚大力跟着点头，她可能还是第一次这么赞同罗恩过，可是赫敏严厉地制止了他们，坚决不同意，“你们如果不上课，会惹来麻烦的，太显眼了——要知道现在可不能让海格的事情被发现了。”

“别说了。”

哈利低声警告，他发现马尔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近了些在偷听他们说话，不知道刚才被听去了多少。奥菲利亚发现马尔福那苍白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他们，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后者这才开走了，走之前的表情意味深长。

奥菲利亚和赫敏撒娇，罗恩不断地恳求了一节课，赫敏终于妥协了，他们最后决定一下课，利用中午课间休息就去海格的小木屋看小龙出生——下课时间一到，奥菲利亚迫不及待地丢下了铲子，第一个飞奔向禁林边缘。

海格小心地打开了门，确认是他们四个以后，才把人放进来。他们注意到海格满面红光，兴奋异常，他喜气洋洋地说，

“正是时候——快要出壳了！”

那只龙蛋摆在桌上正中，上面已经出现了一条裂缝，正在发出奇异而有趣的、咔哒咔哒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地耸动、挤压。

奥菲利亚挤在的桌子旁，他们全部人都紧紧围着这颗龙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住了呼吸。

它出生了。

随着一阵刺耳的刮擦声，一条皱巴巴的幼龙破壳而出，黑色的、脑袋上有个疙瘩角，摇摇晃晃扑腾着它还很瘦小的身体，还有那对满是刺的翅膀，大而长的鼻子不断往外碰着鼻息，冒出好些火星。

所有人都着迷地盯着看，虽然哈利觉得幼龙看起来更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很难想象它长大后那庞大的身躯和凶残的习性。但是奥菲利亚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梦幻般的、沉迷的表情，海格也伸出手指头摸摸小龙的脑袋，却被一口尖牙咬住，

“他真迷人，不是吗？”

还没等其他人发表看法，罗恩惨白着脸指向窗户——他几乎瞬间跳了起来，

“是马尔福！我看到了——他躲在窗户缝那偷看！”

被发现的德拉科·马尔福也吓了一跳，慌张地开始往城堡的方向跑，这时几乎小屋里所有人都开始追他。反应最快的是奥菲利亚，她第一时间冲出门去追马尔福，眼看跑了几步怕是要被他溜走，立刻一边继续追一边掏出了魔杖对准他吼道，

“速速禁锢！速速禁锢！”

这个禁锢咒在奥菲利亚第一次对着巨怪使出来的时候可能还不够威力，但是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私下的练习以后，现在的准头、速度和魔力都今非昔比——马尔福立刻被魔咒绊倒，还被禁锢住了几乎全身，趁他挣扎想摆脱的时间，足够哈利和罗恩赶上来抓住他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怎么敢这样冒犯一个马尔福——我要告诉我爸爸！”

他两只手一边一只被哈利和罗恩束缚着，夹在两人中间，奥菲利亚跟在后面举着魔杖对准马尔福的后背，赫敏在最后跟着小心地放风——生怕被谁路过禁林边缘发现了，就这样把他硬生生连拖带拽拉回了海格的小屋。海格后怕地发现这个金色脑袋，一直在抱怨、谩骂的男孩是个斯莱特林，还是个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奥菲利亚不耐烦地用魔杖尖戳戳他胸前斯莱特林的学院徽章，“我说过很多次了，告诉你爸爸在我这行不通——你是不是刚才打算跑回去告密？你是跟踪我们几个人过来的吗？草药课你凑过来偷听是不是？不说吗——还是要我对你施恶咒才肯说真话？”

赫敏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这会看起来很像麻瓜电视剧里那些校园恶霸，平时耀武扬威的马尔福从大声嚷嚷最后只剩下了小声地咕哝，当然，也或许斯莱特林特别识时务。

“draco”奥菲利亚喃喃念了一下他的名字，露出有点意外又有点稀奇的表情，盯着面前别过头不看自己的马尔福，“天龙座，你倒也是一条龙——啊哈，我知道你肯定也很喜欢龙对吧，即使是马尔福也一样养不了龙，我敢打赌你肯定也是第一次见到一条活生生的龙——更不要说能看着它破壳出生了。”

哈利发现马尔福苍白的脸恼羞成怒一般地变红了，他想，看来奥菲利亚说中了。

“比起你们这群人——明显是‘我’更合适这条龙，高贵的马尔福才更加相称！”

赫敏死死锁住了门，还上了咒语，马尔福被困住了，想跑也跑不了，他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专心地、着迷地看这条小龙，比起刚才透过窗户偷窥，这样近距离观察一条小龙是他没法抵挡的诱惑——他甚至顾不上开口嫌弃这个半巨人脏兮兮的、破旧的小屋。

海格看着马尔福，防止他做什么——虽然这会看起来他已经完全沉迷在这条龙上了。哈利四个人站在角落里，把脑袋凑到一块，小声商量要怎么对付他，特别是要防止他告密。最后还是奥菲利亚拿着魔杖对准马尔福，让他以马尔福家的名誉起誓——还得写下来摁上手印，施上咒语（“实际上只要让马尔福以为我施了咒语就行。”奥菲利亚事后偷偷说，“实际据我所知只有牢不可破咒语可行，但是我不会啊。”），让他绝不能把小龙的事情透露出去，作为交换，只要他保守秘密，在妥善处理好诺伯之前，他可以过来这边看这条龙。

“要么发誓，要么我把我所有会的恶咒现在就在你身上试一遍——你选吧。”

马尔福刚刚见识过这个小女巫的“速速禁锢”——这个一年级的小女巫所会的魔咒水平已经远远超过她的年龄，一个被作为继承人培养的魏茨泽克绝对不容小觑，她还是个德国巫师家庭出身，很明显和英国忌讳黑魔法不一样，他知道在格林德沃时期这些德国巫师就是肆意使用黑魔法的，毫不忌讳——马尔福毫不怀疑她肯定会的也不少，即使她是个格兰芬多，作风却如同斯莱特林，绝对不会吝惜在自己身上使用。他可不想让作为宝贵的马尔福继承人的自己尝试德国巫师的恶咒。

更何况，这群狮子承诺自己可以随时过来看小龙，这才是他真正心动的——作为“德拉科”，他从小就梦想着自己能亲手养一条龙，虽然后来发现即使是马尔福也做不到，法律漏洞在过去百年间几乎都被完善了。

他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点头同意了，

“我愿意以马尔福之名发誓。”

几天后，还是哈利灵光一闪终于想出了安全解决这条龙的办法，他们决定写信给罗恩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哥哥查理，请求他帮忙收留这条小龙，照顾它，然后放归野生环境里。

“这是最好的选择，海格。”

赫敏一边帮罗恩的手背上药一边强调，身边的海格拿着一张巨大无比的手绢擦着眼泪。短短几天内，这条小龙几乎翻了三倍的长度和体格，鼻子里冒着黑烟、喷着小火苗。海格的小木屋里到处是翻倒的白兰地空酒瓶和散落的鸡毛，桌子被火苗熏黑了好多处痕迹，他像小龙真正的妈妈一样精心喂养他，但是这条龙长得实在太快了。

“这是必然的”马尔福得意洋洋地卖弄他对于火龙的知识，他显然也对火龙研究颇深，“和其他种类的火龙幼崽相比，挪威脊背龙幼龙的喷火能力发展的非常早——所以红——韦斯莱会被烫伤就是活该。”他把显然不是好话的一句强行咽了下去。

奥菲利亚翻了个白眼不和他计较。虽然很诡异，但是马尔福这个斯莱特林在幼龙的诱惑下短暂地和格兰芬多们和平相处了，他或许和奥菲利亚是最勤快来看望小龙的人，几乎天天得空就来，奥菲利亚也是。最开始罗恩和赫敏也时不时出现，但是某天罗恩被诺伯的鼻息烫伤以后，为了养伤就暂时不能经常来小木屋了，赫敏则负责照顾他——不然他们很难解释罗恩的伤，只得自己熬制魔药。

哈利担心他们（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该担心奥菲利亚还是该担心马尔福多一点），所以尽量有可能就每天都陪着奥菲利亚过来海格的小木屋，他知道奥菲利亚也非常喜欢这条龙，一开始的痴迷狂热退却后，她是真的忧心这条离开母龙的幼崽是否能顺利成活——有太多出于利益的诱惑偷猎的人了，能由查理这样专业的人负责照顾，应该说是万幸。

海德薇终于带回了查理的回信，他们约定在周六将龙送到最高的塔楼上，他的朋友们将会来趁着天黑接走这条幼龙，然后带给他，与诺伯分离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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