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犹豫与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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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报名审核通过的同学于明日中午前往圣甘露城胜利门前集合，下午两点队伍将前往王**北方分部，过时不候。”
魔法学院，一则通知列于告示栏上，格外惹人注目。
“这么快就要走了？这才刚报名啊？”一个男学生大惊失色：“东方的问题已经这么严峻了吗？”
“当然，东方人好像已经快打输了！”旁边一个女学生叹息：“没想到如此强大的东方王朝会顷刻之间崩塌……”
“听说东方江山如画，是不是可以看一看呢？”一个高年级学生若有所思：“天高地迥……大江东流……长虹贯日……想想就很棒！”
“笨蛋！你以为这是要去旅游的吗？”一旁的长发女生板起面孔：“我们是要去了却东方祸乱的，才不是旅游！”
“我就只是说说而已嘛……”
“这个跨越世界的恐怖组织还真是厉害啊……我们爱莱塔洲的大动乱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而起！这次居然还想祸害东方……这是要把全世界都毁灭掉吗！”
“最终爱莱塔庇佑了我们，我们赢了！可看样子东方人信奉的神龙不太行啊！东方到现在了依旧没有形势好转，反倒还是江河日下……”
“因为东方人是和蜃楼组织直接正面开战了啊！换我们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谁都别笑话谁！”
……
不远处，莉娜踮起脚尖伸着脖子看到了这一切。
“呜……该不该和凯特老师说呢……”她低下头紧紧握着拳头，看上去正在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
——“哟！你好啊！莉娜同学！”
身后，一声爽朗的笑将莉娜吓了个激灵，莉娜有些幽怨地回头看去，面前是一脸笑意的汉斯。
“哎呀！汉斯同学！”莉娜急忙两步上前：“报名表的事情谢谢你啦！没想到真的盖了章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汉斯摇头：“倒是……凯特老师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呢！凯特老师丝毫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如果走的话必须得快了……凯特老师的反应能力可是很迅速的呢！”莉娜鼓起嘴巴：“是有点麻烦呢！”
“东方有句话叫做‘兵贵神速’！所以一定要快，犹豫就会败北！”汉斯紧握双拳：“加油！莉娜！”
“但……但是……万一我……”莉娜神色黯然：“万一我死在东方，我对不起凯特老师……”
“莉娜……我也会去东方的，你要不介意我可以保护你，爱莱塔一定会庇佑我们所有人的！”汉斯说：“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东方的问题就由我们来终结！”
……
傍晚，回到家中的莉娜呆呆地坐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天空。
晚霞缓缓消散，月幕降临，繁星冉冉出现铺满夜色覆盖下的苍穹。
“唔……小莉娜？”一旁，凯特拍了拍莉娜的肩膀：“走神了吗？……呀！”
映入凯特眼帘中的，是莉娜遍布泪水的脸。
“呀……我……小、小莉娜……？”凯特大惊失色，急忙坐到莉娜的身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凯特老师啊……”莉娜抽了抽鼻子，缓缓依偎在了凯特的怀中。
长时间的寂静……寂静到可以聆听到窗外微微掠过的风声。
“小莉娜，那个……”许久，凯特轻轻抚摸着怀中莉娜的头，缓缓开口：“你在恨我吗？”
“咦？恨？”莉娜茫然：“我为什么要恨凯特老师呀？凯特老师在我心中就是大姐姐！就是母亲啊！”
“大姐姐……母、母亲……？”凯特大惊：“我、我只是……”
“凯特老师养我这么多年，不是母亲是什么呀？”莉娜有些撒娇地道：“还是父亲？”
“那那那还是母亲吧……”凯特脸一红，抚摸莉娜头的频率变得更快更无序了。
“嘻嘻！凯特老师害羞了呢！谁会知道魔法学院最高冷最美丽的大姐姐还有这个样子呢？”莉娜偷笑：“我知道哦！”
“别……快别说了，怪难为情的……”凯特尴尬地笑了笑，忽然正色：“你到底……恨我吗？”
“恨什么？”莉娜不解：“为什么要恨姐姐、恨母亲呢？”
“因为……”凯特低下头，手滞在了莉娜的头顶，不再抚摸：“呵……我知道的，我剥夺了莉娜你去东方的机会……所以你应该会恨我的吧……”
“怎么会呢！”莉娜急忙辩解：“凯特老师是那么爱、那么爱我！我怎么会恨凯特老师呢！”
“你啊你……从小你就喜欢自由，爬窗户上房顶窜树干……拦都拦不住……”凯特宠爱地捏了捏莉娜的脸低声喃喃着，柔和的目光似乎变得更加柔和了。
“啊、啊哈、啊哈哈哈……”莉娜尴尬地笑着，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复。
“第二次神雨战争的时候不小心让你给溜走了，我真的自责了好久好久……而这次东方的危机，其严峻程度远远超过了第二次神雨战争，所以，我要更加看住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冒险了！”凯特说：“也许你会怨我、恨我，但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你能够平平安安地幸福长大……就够了……”
“凯特老师……能有您这样一个如此爱我的大姐姐、母亲……我真的……我真的满足了……好幸福好幸福啊……”莉娜擦拭着眼泪，轻轻笑着：“好幸福！”
“嗯，有你这么一个活泼可爱善良的小女孩，我也很幸福……”说着，凯特缓缓起身，向着厨房走去：“晚餐的大蛋糕应该烤好了，是你最爱的草莓口味哦……”
看着在厨房中忙碌得不可开交的凯特，莉娜长叹一声：“对不起，凯特老师……”
晚餐的气氛十分活跃，蛋糕顶部的烛火将小小的房间渲染的如痴似梦，明亮的火焰舞动跳跃，让温馨的家变得光影斑驳。
“小莉娜，你不会离开我，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对面，凯特将蛋糕上的草莓叉住送到了莉娜的餐盘中。
“嗯嗯……凯特老师……我……我会的。”莉娜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答应我，我希望你可以发誓。”凯特双手合十，郑重说道，目光当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呃……嗯嗯！”莉娜强忍悲痛，同样双手合十：“我答应凯特老师……我答应永远不会离开，永远陪伴着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