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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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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接了和尚的银子,  叶峥也不好消极怠工,回家得闲就开始琢磨。

明净说了,那书生不喜大鱼大肉,  叶峥猜测那酒楼里的肥鸡大鸭子估计他也吃得腻歪,  一味做这些东西送去反而不美。

不如就从口味上下功夫。

很快,  叶峥就有思路了,那既然是个书生,往风雅上靠左右出不了错,  就弄个绿茶虾仁吧,这道菜取材上辈子叶峥吃过的龙井虾仁,  咸鲜嫩滑的虾仁泛着淡淡的茶叶香,  却不会有茶叶的苦和涩,  虾仁晶莹,茶叶碧绿,  总之是十分好吃又雅观的一道菜了。

想到这里,叶峥在纸上记了一笔:绿茶虾仁。

有了思路,  第二道菜也很快就出来了,  便是麻婆豆腐,  这道菜在叶峥那个时代,  可谓风靡大江南北,  男女老少都爱,  哪怕是不爱吃辣的小孩,  也愿意嗦一筷子尝尝那麻辣鲜香的浓郁味儿。

对了,叶峥又想起了一道菜,  鸡肉冻,  原料虽是鸡,  但清爽可口,  绝不会腻,况且如今天气冷,室外就是天然的大冰箱,那鸡肉只要煮好拿去室外冻上,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完成,好吃又不费力。

到底人家付了十两银子呢,总不能随便弄点虾仁豆腐就打发了。

于是叶峥又在纸上一一写下,绿茶虾仁,鸡肉冻,想了想,叶峥又添了一个腌咸蛋,这咸蛋虽然朴素,但对没吃过的人来说口感绝对独特,令人耳目一新。

定好菜式,叶峥不再让杂事占据大脑,将纸移开,又正经看起书来。

正月十六那日,云爹早早套好牛车,和云清一起将给和尚们的两桶豆腐和给那书生的菜肴装了,赶着车往寺庙里送去了。

叶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嘱咐他们早去早回。

只是午休前,叶峥刚躺上床,忽然想起什么,准备拿出早先写的那本农事杂册来添上几笔,却怎么找都找不着了。

云清见他穿着单衣翻找了半天,怕他冷着,就问丢什么了。

叶峥边翻边说:“也没什么,有本书不见了。”

云清以为是关于考学的要紧书籍,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替他一起找。

却被叶峥按住了,叶峥把他推回被子里,自己也钻了进去:“不是什么重要书籍,就是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册子不见了,那册子里也没记什么重要功课,就是一些杂事,找不到便算了。”

像之前叶峥和云清说过的育种选种啊,浸种育苗啊,施肥补肥灌溉等田间管理之类的东西,就记在那本册子上。

不过叶峥也不急,反正凭他现在相当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那册子完全可以重写一遍,并不麻烦。

云清听到是这些就放下心来,不是功课就好,叶峥这个冬日里的用功,他是看在眼里的,阿峥一定很希望考上秀才的。

夫夫二人又说了会话,就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

游云寺西角院。

因自家公子连日来食欲不好,送来的饭食总是没吃两口就原样端出,水恒的随从吉祥正急得团团转,他之前和寺里的明净师父说过此事,明净说他会想想办法。

眼看又到了饭点,公子连传饭的话都没有说一声,只顾蒙头看书,吉祥就知道,今日必是又没有食欲了。

可老不吃东西怎么成呢,万一饿瘦了或者饿病了,这可怎么回家交代。

正着急上火,就见明净僧人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篮。

吉祥见状忙迎上去,期待道:“大师你来了,可是遣人去镇上最好的酒楼订了饭食?”

明净摇摇头,提起食篮道:“几家酒楼都试过了,郎君不爱,我便请附近的乡民做了些可口饭食,你快送进去吧。”

吉祥一听这话就垮下肩膀,再一看那简陋的食篮,当即面色颓丧:“大师你快别和我开完新了,我这都愁死了。”

明净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不开玩笑,劳烦送进去试试,不成再说。”

说完将食篮送到吉祥手上,背过身去施施然走了。

吉祥连哭的心都有,这什么大师啊也太不靠谱了,他家公子嘴那么叼,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东西能入他家公子的口?

正在这时,屋里忽然唤了一声:“吉祥,倒水。”

“来了!”吉祥应了一声,只得拿着食篮往里走,只求菩萨保佑不要是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被公子责骂一顿不要紧,不要污了他家公子的眼就成。

吉祥推了门进来,水恒正在卧榻旁的案几上看书,听见动静连正眼都没抬起来看自家侍从一眼,自顾自吩咐:“倒水。”

“哎!”吉祥忙倒了杯水递给他家公子。

水恒却没接,而是瞧着他。

吉祥这才想起自家臂弯上还挽着个篮子,正要放去一边,忽然想起什么,鼓足勇气道:“爷,今儿是外头送来的饭菜,奴才服侍您用些?”

一听是饭菜,水恒不感兴趣地转开了头,显然对这地方的伙食兴趣缺缺。

吉祥跟着水恒时间久了,了解水恒的性子,他家公子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杀下人的残暴主子,故而敢多说两句。

他心一横,取出饭食往桌上放,嘴里也大着胆子劝上几句:“爷,今天有村民来进香,顺带手就进了些食物,好歹是乡里人的一番好意,您看着用些吧。”

水恒的嗅觉比较灵敏,吉祥揭开食物篮子的时候,那味儿就往他鼻子里钻过来,引起了他一点久违的兴趣。

此刻见随从这么说,便从善如流放下笔走过来,刚看了一眼就笑骂道:“哪个乡民会给菩萨进荤菜,当你家爷是傻的呢?”

虽这么说,还是在桌边坐了下来。

吉祥松了好大一口气,这饭菜虽不是他见过的样式,但摆在浅口的粗瓷盘中却一点不见粗鄙,简直不像出自乡人之手,叫他大为震惊,这明净师父从哪个乡民家弄来这些菜啊?

水恒好不容易有点食欲,谁知等了半天,这愣头愣脑的侍从却傻站着,也不晓得快点布菜,不由就轻笑着斥了一句:“发什么呆,还想不想让爷吃饭了?”

吉祥被说了也不怕,反而偷偷弯起嘴角,看来这几日没好好吃,爷真是憋狠了,一瞧见有美食连心情都畅快了,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来让爷知道。

吉祥紧赶着把菜一样样取出放在桌上,用银筷子每样夹了一箸放小盘里,正要试菜,水恒却早被冒出来的香气弄得有些馋,夹起一个虾仁就往嘴里塞,含糊道:“又不在家里,弄这些虚的做什么。”

“爷,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为上。”吉祥皱眉,觉得有点不妥。

水恒却早已被这鲜嫩爽滑的还带着淡淡茶香的虾仁勾起了食欲,接连塞了好几筷子进嘴里。

吉祥见他难得食欲大开的样子,耸耸肩也就算了。

他们此次的行程极为隐秘,连爷的几个心腹也不是人人知道,周围又有暗卫盯梢,想来也不会发生有针对性的下毒事件。

想到这里,吉祥换了句劝:“爷,小口些,注意烫。”

来了一路其实这菜早就不烫了,只是有淡淡的余温,水恒没理他啊,兀自吃得爽快。

水恒吃着虾仁可口,又去舀麻婆豆腐,一勺豆腐进嘴,水恒愣在当场:这个味儿……

吉祥瞧见他家公子这样,小心翼翼:“爷,咋了爷?”

难道这菜哪里不对,别不是真的有问题吧?

当即面色一变,就要冲出去喊暗卫,却被水恒一把拉住:“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事。”

吉祥还是不放心,央求道:“爷,若不对劲就别吃了。”

水恒摆摆手:“不用。”

吉祥拦他:“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您万金之躯——”

还没说完,水恒不耐挥手:“你起开!”

二人动作间,水恒宽大的袖子带倒了一旁的食篮,只听啪地一声,食篮侧翻,一本薄薄的册子从篮子里掉出来。

吉祥当即噤声。

水恒用下巴点点地上:“……赶紧收拾了。”

吉祥吐吐舌头,弯腰捡起篮子放好,又把那掉出来的册子顺手一翻。

就见前几页依稀写着什么种子、农家肥之类的,便合上笑道:“估计是送饭的不小心掉的。不过爷,这里的农人倒是有趣,竟然把农事记在册子上,难不成这积年的老庄稼把式,还能忘了咋种田不成?”

水恒正把麻婆豆腐一勺勺送嘴里,吃得神魂颠倒,闻言手一伸:“拿来我瞧瞧。”

许是吃得辣了,水恒狠狠嚼了一块晶莹透亮的鸡肉冻,这鸡肉冻拆了骨头,肉撕成细条,和着脆生生的鸡皮,开胃又爽口,看得吉祥直撇嘴,他家爷这仿佛八百年没吃过饭架势,等回到家里,说给谁听谁也不能信呐!

不过说起来,这乡野农夫做的菜真有那么好吃?

看着爷吃,他的口水都快漏出来了。

两大块鸡肉冻下去,水恒舌头上的辛辣缓解了些,又夹一筷咸蛋放在嘴里慢慢嚼,同时打开了手里的册子。

这咸蛋他倒不是第一次吃,之前下榻平安镇,那客栈小二就给上过这道吃食,蛋黄沙软绵密,满口留香,这蛋白无论是佐干粮还是佐粥,风味都极佳,且贮存得宜的话,很久都不会坏。

他当时和随从感慨过,此地虽不富裕,但百姓于吃食上还肯花心思,特意买了六十个,遣人快马加鞭送入京中,此刻再次吃到这咸蛋,他就没有如吃到前两道菜那么惊艳,反而分出些功夫给手上的书册。

水恒本以为就如随从所言,是农人随便记的土话,翻着只是打发时间,谁知,自第一页起他就看住了,一页一页逐渐往后翻,水恒脸上的神情也郑重严肃起来。

这段时间,叶峥天天闭门读书,间或想出些新菜式就和家里人一起做了吃,吃着不错就给寺庙里那位公子捎带也送上点。

有一日,云清有事,于是那天云爹和叶峥去游云寺送吃食。

到了地方,轻车熟路放下木桶和食篮,云爹和叶峥照例说一声要告辞,明净却从外走来,将叶峥拦住了。

叶峥便随口做个售后调查:“明净师父,不知我家送来的饭菜,可合那位郎君的胃口?”

明净颔首:“阿弥陀佛,叶小郎君奇心巧思,那位书生公子甚为满意。”

顿了顿又道:“那水郎君听说了你也是读书人,托我带个话,想当面同你道一声谢。”

叶峥无所谓地摆摆手:“小事一桩。”

银货两讫的事儿,何来道谢之说。

明净忙道:“要的要的,水郎君期盼已久,嘱咐我你若来,定要相约一见。”

也许有钱人就是礼数多,既明净坚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叶峥推脱不过,和云爹说了声就跟明净一起去了。

这游云寺虽不是什么全国性知名庙宇,但在本地也算是百年古刹,处处透着缭绕的燃香和木鱼声。

明净便同他说上几句游云寺的历史,庙宇的建制,叶峥边听边记,越走心越静。

但接近那位书生的院落时,木鱼声逐渐轻了,直至听不见,变得十分清幽,叶峥再一次肯定了这位书生必定家中极有钱。

吉祥听见说话声探出头来,见明净带着个人,那人一身粗布棉衣,气质却像那等世家大族娇养出来的小公子,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来头,如何通传。

还是明净介绍道:“这便是我说的那位叶小郎君了。”

叶小郎君?做菜的那位乡民?

吉祥上下打量了一圈叶峥,总觉得乡民二字和这位叶小郎君不甚匹配。

他点点头:“快进来吧,爷从早起就等着了。”

叶峥一脚跨进,明净却没跟进来,而是说:“叶小郎君自去吧,我在大殿里还有点事,就少陪了。”

叶峥只好说:“大师请自便。”

就跟着随从进了院子。

叶峥虽没和古代有钱人的公子打过交道,但受前世文艺作品的影响,脑子里都是纨绔子弟或者浪荡哥儿的形象。

但见到人却出乎他的意料,这位水郎君年约三十,面白斯文,身着一套文人长衫,束着冠,虽样貌平平,但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气度,看着不像普通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更像那种世宦人家才能养出来的公子爷。

这样的人,和他差着阶级,必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叶峥主动拱手,行了个书生之间的见面礼:“水郎君好。”

叶峥惊讶的时候,水恒同时也惊讶着叶峥的样貌和气质,甚至看着这张脸,本能在上面寻找起哥儿福印来。

被叶峥呼唤了一声,水恒才回过神来,暗道一声自己孟浪了。

虽从明净口中听过这位叶小郎君年轻俊俏,但水恒在心里对人家的预设左右还是脱不开粗黑的农人样貌,焉知竟然是这么一位看起来白嫩娇贵的小公子呢?

等等,这别不是个假借小子身份行动的哥儿吧?

越看越像。

大启朝的风气对哥儿其实还是比较拘束的,虽然朝廷没有法度规定哥儿不许出来抛头露面,但若要见人做生意,那自然是小子的身份更加便捷。

自以为理解了这点,水恒体贴地让人把茶案移到阳光明媚的院子里,避免和眼前的“哥儿”同处一室,以免对方不自在,也防今后生出什么误会来。

叶峥全没有洞悉水恒的“好意”,不过也没说什么,人家的地盘想咋样都是人家做主,他开门见山道:“我听明净师父说你胃口不佳,兄台今日唤我前来,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水恒倒没想到,这“哥儿”性子还挺直,便也不搞什么虚头巴脑的寒暄,赞了两句他做菜的手艺高超,便也直奔主题地拿出那本册子,急切问他:“叶贤弟,愚兄想知道这册子是你家哪位长辈所书,可否告知?”

水恒本来以为是做菜的乡人写的,可一旦见到叶峥本人,他就把这个念头甩了。

毕竟这书里用词虽白,句式也有些粗浅,但内容可谓字字珠玑,能写出这这样一份手书的,必定是位和庄稼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积年老农,绝不可能是叶峥这个弱质纤纤,从头发丝到手指尖看着都不像下过田的年轻“哥儿”,故而有此一问。

看到这人拿出的册子,叶峥才知道自己的“手账”丢哪儿去了,应该是娘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不留神掉进了食篮,叫此人捡着了,怪不得翻遍家中也找不到呢。

“这是我闲得没事儿时胡乱书写的,让兄台见笑了,兄台可是有什么指教?”

这年代的读书人普遍清高,觉得文字是至高无上的,行文、书写都严格按照标准,有条有规。

而在叶峥这儿,文字就是工具罢了,他写这册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格式,想哪儿写哪儿,兴致来了还画上几笔,乍一看不像簿册,更类似后世图文并茂的手账。

这位水恒兄莫不是瞧着他对文字轻率的态度看不过眼,特意要找出写这东西的人来教育一顿不成?

这么想着,叶峥还是如实答了,大不了就挨一顿说,对方有钱有势,形势比人强,他就当收钱陪富家公子爷耍了。

想到这里,叶峥倒也没流露出什么不快,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谦逊模样。

“真是你所书?”水恒惊讶。

叶峥诚恳点头,又解释了一句,

水恒试探:“这册子上说,插秧适云已……”

叶峥随口:“……引溜加溉灌。”

水恒又问了几个册子上的问题,叶峥对答如流,水恒这才信了:“没想到叶弟小小年纪,对农事上竟有如此见解。”

得,直接从叶小郎君变成了叶弟。

信了后就把关于册子中的不解一一提出,比如选种育苗具体的操作方法,稻谷种于水田中可有依据,这亩产可达千斤的土豆又是何物等等。

叶峥没想到富家郎君对种田也有兴趣,能说的就细细解答了,不能说的就编些救了山中老农,相谈甚欢后被传授了经验之类的胡话,水恒并不怀疑,俱都信了。

主要是大启的土地经历过多次战乱,换过不少个王朝,若说避世不出的隐逸者,那按老一辈的说法肯定是存在的。

听完叶峥瞎编的奇遇,水恒连连感慨:“叶弟运气真不错,我听说那些隐者从来都是避世不出的,便是见到了山下人,也不会吐露半点,叶贤弟能得他们的青眼,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叶峥便装作遗憾的样子:“可惜也只见过那么一次,等我下次再上那座山,不仅瞧不见人,那上回走得那条小道也不见了,山上的树种、山石都换了样子,环境也大不相同,若非脑中切实还有那次的记忆,几乎以为是做了个梦了。”

水恒见他似乎真心有点遗憾,笑着安慰道:“贤弟也不用太过执着,那样的事碰上一回已是极为难得,哪里次次都有好机遇呢,若实在放不下,就当做了个梦吧。”

叶峥巴不得他这么想,万一这人心血来潮,问他哪座山哪条道,心血来潮想去山上寻隐者,他岂不是还得编出不少谎话来,须知一个谎话得用一千个谎话去圆,弄不好就被人拆穿,他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连忙错开话题。

二人又将话题扯回,就着册子上的内容又交流了许久,直到日幕低垂,叶峥才惊觉已是这个天色了,赶紧起来告辞:“今日与兄台相谈甚欢,奈何家中还有夫郎,回得太晚恐夫郎担忧,弟这就告辞了,兄台勿送。”

听到这话,水恒才一怔,什么,他竟有夫郎?

等等,夫郎肯定做不得假,这位叶贤弟长成这幅样子,难不成还真是个汉子?

那自己一下午避嫌的举动,岂不是显得十分奇怪?怪不得有几次叶贤弟看自己神色有点怪异。

这真是他的多疑作祟,明明从小就学着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却还是犯了以貌取人,先入为主的错误。

人家叶贤弟从始至终风度翩翩,知无不言,坦诚以待,他却背地里转了一肚皮心思,相较起来实在是惭愧啊。

想到这里,水恒站起来,鞠了一躬:“今日一番畅谈,贤弟的风姿令我折服,只是这本册子上还有许多不解之事,兄性愚,可否留下这本子细细参详?”

这册子要多少叶峥就能默出多少,他正赶着回去,闻言随意道:“兄请自便,我真要走了。”

水恒又追问:“贤弟可否留下地址,若有空时,我定下帖上门拜访。”

“乡下不兴这一套,我家住址明净师父知道,兄台要来只管来,可别遣人下什么帖子,叶峥这便告辞了。  ”

说完摆摆手,急匆匆就往厨房赶,正好爹也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天色,瞧见叶峥,便和厨房的师父打了个招呼,走出来牵牛。

叶峥解释:“和人说得忘了时间,清哥儿和娘该等急了,爹我们快回去吧。”

云爹点点头,见叶峥归心似箭,难得安慰了他一句:“无碍,出来办事,清哥儿和你娘都晓得的。”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娘和清哥儿担心,爹我们路上走快点吧,争取早些到家。”云爹答应一声,果然将牛赶得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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