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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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是想东想西，就是有些惋惜啊。”张伊然一想到陆璐那种泼皮货色马上就能成功出道，人美心善的丁若却不得不在这干着最辛苦的活，心里就很是不平。
“别想了，吃饭。”郑星雨招呼正在给他们这桌上菜的服务员点了一扎果汁。
张伊然调侃：“呦，怎么了，不喝酒了？”
“今儿开摩托来的，”郑星雨老老实实地灌着果汁：“对了，你电话里不是说，有什么歌要唱吗？到底什么事情？”
“哦，是这么回事。”张伊然将跟文真鸣的见面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郑星雨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一分报酬没要，还倒贴了四十万进去？？”
“什么叫倒贴啊！”张伊然抗议他的用词：“我这是叫投资，合理投资好吧？”
“第一次见面不知根底的无名导演，”郑星雨扯过纸巾擦嘴巴，一脸神奇地打量着张伊然：“你居然可以这么放心的投钱进去，张伊然，你不会是什么家里有矿的傻白甜大小姐出来体验生活的吧？要不要也投资投资我呗？”
“滚。”张伊然无情地否决：“等到时候我拿到分红，有你羡慕的时候来。”
郑星雨耸耸肩：“我拭目以待。”
“跟你说正经的呢，”张伊然敲敲桌子拉回正题：“这部电影的主题曲，你们要不要来演唱。”
“我们？”郑星雨疑惑。
“对，你，和你的乐队。”张伊然点点头：“蓝梅梅、苏冉、梁哲、阿宏。”
郑星雨低下头躲避张伊然的眼神：“我们什么时候组了乐队，我怎么不知道。”
“郑星雨，你在逃避什么呢？”张伊然深深叹气：“明明你自己也很想这样做，但你在害怕，害怕不成功，害怕负责任，所以连尝试都不敢尝试。”
“我也不强求你，但我觉得你们要是不试试，真的很可惜。”张伊然拿出手机，把耳机递给郑星雨：“听听小样吧，我争取了这个机会，虽然不是什么大资源，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电影主题曲，不愿意组乐队出道，也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至少帮我唱这一次。”
郑星雨怔怔地听着耳机里的曲子，等一曲结束，好似没听够似的，又摁下播放键开始再听，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张伊然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听了一次又一次。
好久，郑星雨才终于看向张伊然：“我唱。”
张伊然愉快地打了个响指：“这才对嘛！”
“不过……”郑星雨又说：“虽然我很想唱，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怎么样。”
“我觉得他们会同意的。”张伊然笑道：“你打电话，约约他们，大家伙开个会？”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郑星雨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一个联系，梁哲这些人还好，连阿宏这种要陪女朋友的都被他连哄带骗地叫过来了。
“苏冉怎么样了？”张伊然这十来天全泡在系统里闭关创作，都来不及问问她的近况。
“手术费凑够了，医院就给她爸动了手术。”郑星雨回答：“手术还算顺利，病情要比起之前好了一点，苏冉很感谢你，还说要请你吃饭。”
“好呀，”听到好结果，张伊然也松了口气：“小可爱请的饭，那我肯定是要吃的。”
“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突然一声呵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张伊然朝声源望过去，发现丁若正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胖男人扯着手臂，一脸羞愤。
那男人大概是见丁若长得漂亮，趁着酒意色从心起：“哎呀小美女这么激动干嘛，我又不做什么，就是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嘛，给个面子呗，改天哥哥请你吃饭啊。”
胖男人这么嚣张，旁边几桌的客人却全部默不作声，旁观着这一出好戏，丁若挣脱不开，满脸无助。
张伊然心头火蹭得冒出来，筷子“啪”地拍桌上：“放开我朋友！”
一嗓子吼得旁边的郑星雨一个激灵。
张伊然蹭蹭蹭几步跨过去扯开胖男人的手：“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要以为你耍酒疯就不用负责任。”
“你谁啊你，少管闲事。”胖男人本来不耐烦地斜了张伊然一眼，却突然瞅到她的长相，顿时眉开眼笑：“哟，今儿这是撞了什么桃花运，一出来就碰到这么多美女。”
一边猥琐地笑着又一边伸手往张伊然这摸过来。
“拿开你的脏手！”郑星雨也跟了上来，眼疾手快地推了胖男人一把，将人推得一个踉跄。
“臭小子你居然敢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胖男人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跟他一桌的另两个男生也站起来蓄势待发。
敌强我弱，张伊然正暗自想办法脱身，蓝毛几个人突然出现在旁边，扯着嗓子喊：“怎么，想打架？奉陪啊。”
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齐了，梁哲、阿宏、蓝毛全在，这下自己这边突然多了三个大高个男生，局势瞬间翻转，张伊然底气又足了。
“你刚刚的一言一行，”张伊然拿起手机：“我全都录下来了，你要想动手，我们大可以去警察局说理去。”
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几个男生，胖男人有些怯，衡量了一下两方的战斗力，怂了：“呵，今天就先放过你们，我记住你们了，你们都给我等着！”
阿宏嗤了一声：“切，老掉牙的退场放狠话方式。”
胖男人恨恨地瞪了几人一眼，带着两个跟班不甘心地离开。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阿宏突然回头对着众人大声嚷嚷：“热闹好看吗？看戏结束了，吃你们的饭。”
众客人默默低头继续吃饭……
“丁若，你没事吧。”张伊然拉过丁若上下看了看。
“我没事的。”丁若勉强地笑了笑：“伊然，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
“不用谢的美女。”蓝毛看到这么漂亮的女生，脸都有些红，豪气地一挥手：“伊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刚刚那死胖子，就是欠揍。”
张伊然关心的是：“我们刚刚争吵，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没有闹大，应该不会的，”丁若理了理刚刚被扯乱的衣袖，又准备进入工作状态，见张伊然一脸担忧，宽慰道：“好啦，伊然，我没事的，大不了换份工作嘛。”
店长匆匆赶来，跟张伊然几人道了歉，还打了八折优惠，离开火锅店前，张伊然问丁若要了联系方式。
几人选择去郑星雨的地下工作室开会，回去的路上，蓝毛还贼兮兮地跟张伊然打探：“伊然姐，那小姐姐的联系方式，你是为我要的嘛？”
张伊然呵呵一笑：“做什么美梦呢？想要联系方式自己去要，我可不会把人家女生的联系方式乱给人。”
郑星雨瞪他：“蓝梅梅，你给我消停点，上次交往的女生才几个月啊。”
“呦，蓝梅梅，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手啊。”张伊然啧啧感叹。
蓝毛垮了脸：“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叫我大名。”
来到工作室，还是张伊然以前来过的那个老样子，干干净净，行军床上的被子叠的方方正正。
蓝毛嗷呜一声扑过去把被窝揉散：“老郑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郑星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丢过去，威胁：“蓝梅梅再闹腾把你丢出去。”
“怎么了？”张伊然细心地发现梁哲从一开始脸色就有些凝重，疑惑道。
“没啥，”梁哲笑笑：“就是刚才那个胖子，我有些眼熟。”
“眼熟？”
“对，那个胖子，好像是个富二代，他爸做生意的，也在道上混，尤其是二环那边酒吧一条街，好几家都是他家入股的，其他酒吧也多少沾亲带故的。”
“这死胖子来头这么大？”蓝毛矿泉水都没拿稳：“那完了，饭碗要没了，我们就在二环那边酒吧里工作啊。”
“怕他做什么？”阿宏脾气硬，不屑地冷哼一声：“大不了不在二环那边干了，他能掌控一条街的酒吧，能掌控整个市的酒吧？就算他能让整个市的酒吧都容不下我们，我们不能去别的地方？再说，我们非得去酒吧工作？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我最讨厌这种有点臭钱就欺负人的二世祖了，蓝梅梅你别告诉我你怕了啊。”
这机关枪似的一段话激得蓝梅梅炸毛：“谁说我怕了？！我下次见那死胖子一次打一次！”
“好啊，下次看见不揍他一顿你就跟我姓啊。”
“跟你姓就跟你姓……”
“好了好了。”郑星雨摆手打断两人的抬杠：“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别去多想了，今天找你们来，是有别的事情的。”
“对啊，老郑你把我们叫来，电话里又神神秘秘的不说清楚，到底什么事啊？”蓝毛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伊然。”郑星雨努努嘴示意张伊然：“你把小样先给他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