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世界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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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远，那个女孩就四处张望，凑到了付软身边。
“妹妹，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借我穿穿？”
付软上下打量一番：“我带的衣服就一套……”
“唉，我是怕待会到胡阳站，他们看我去而复返，难免心生警惕，我怕你们还是进不去。”女孩指了指脸，“好歹伪装一下。”
走在前面的祁德与慢了步子。
付软：“你怕什么？现在正是应该兴师问罪的时候，哪有见到你孤身一人，就心生歹念的道理。”
“末日了，哪有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女孩打断了她的话，“他们在里面，我们在外面，我们在外面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
季行跟在后面，觉得有点奇怪。势单力薄刚被赶走的人碰上了另一群想要进去的，露不露面和别人警不警惕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利用刚刚的事加上出去“打猎”的人的性命，他们可以更容易进去。
或者说她一个人的时候，和站口的人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不想暴露自己。
付软有些歉然：“我那套布料有点少，挡不了什么……对了，说起来还不知你叫什么。”
“我？”女孩笑了笑，“我叫七七。七七四十九的七七。”
何文常插了句话上来：“你这名字介绍倒让人好记。”
“那可不是，我可是想了很久呢。”
何文常挑眉：“名字想了很久还是介绍想了很久？”
……快别纠结名字了。季行移开了视线。
“你猜猜？哦，对了，恩人们，你们也介绍介绍吧。”七七转头看向众人。
“需要我代劳吗？”何文常还没说完，就被付远打断了。“付远，付软，兄妹。”
……
众人交换了姓名后，七七来到了季行面前眨了眨眼，“妹妹，你有外套或有帽兜的衣服嘛？”
季行尴尬地摇摇头，她可就身上这套。衬衫加宽松的运动裤。之前穿的黑色卫衣，她还给了它本来的主人。
可能是她看得太显眼，七七了然一笑，走到了祁德与面前，微微抬头：“你是不是有帽子的衣服啊，可以借来穿穿吗？”
他应该会借吧。季行低下了头。一想到那件自己穿过的衣服可能会被其他女生穿，她的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意，涩得喉咙有些发痛。
她下意识加快步伐，越过了他们。
只要她看不到就是他没借，只要她听不到就是没发生。
虽是掩耳盗铃，但好像这样能够缓和一些她心里的酸胀感。但转念一想。
不过是借个衣服而已。至于吗。
季行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祁德与并没有答话，七七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那个季行妹妹快步超过了他们。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那个男生带着点调笑的语气对她说：“有是有，你是冷着了还是衣服破了？”
“我是想……”
“是做了什么尴尬的事，还是我们听了可能不会帮你的事？”
少年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火光。
她表情瞬间难看起来，她刚张口，就见祁德与把绑人的杆子从左肩移到右肩，在背后的包里翻找。
“我就单纯问一下……”就借个衣服结果还要被怀疑用心？爱借不借。
祁德与翻了翻，好像犹豫了一下，抽出了一件，漫不经心地说：“我也单纯问问。”
七七语塞，接了过来，红色夹克，有点骚。
“谢了。”
她飞速地说完这句，就走到队伍后面了。
季行趁着火光看了下远哥从万宏站扒下来的地铁路线图。他们此刻正在胡阳站口了，再往前，就进站了。离z城中心站虎口站还有十一个站点。
也就是说，胡阳站只是一个开始。
越往里走，垃圾废弃物品越少。
还没到站口，就听见远哥在那叫祁德与：“你说进去的方法是什么？好歹我们也得通个气啊。”
祁德与眨眨眼：“啊？其实也没什么，就单纯赌一把。”
“没法子还耍什么帅？”要不是隔着杆子，付远高低要给他来两下。
“赌什么？”七七捣鼓着那件红色夹克的帽子，感觉自己戴了帽子还更显眼了。
祁德与笑而不语。
季行瞅见七七套上的夹克，好像从来没见他穿过，但是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它的来历。有些忘了。
“你这样搞得我好好奇啊。”何文常要被祁德与的话吊得抓心抓肺，“需要用什么道具？破局用的？”
“到时候穆冷见机行事，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先走。”祁德与垫了垫木杆，看了看时间，“再这么下去，他们也该醒了。
一走近，就见前方黑黝黝的隧道前方闪烁着手电筒的光，看到有人过来，那边嘈杂了几分。
离着有五十米左右，那边的人就喊着：“你们是谁？”
季行暗自打量。
人比较多，好像十多人，男男女女都有，都比较年轻。
站在最前面的人认出了他们扛的人，有些惊慌：“是伟哥，云金他们。”
“该死的，怎么回事？”
“伟哥不会已经死了吧。”
人一多，就喧闹起来。
祁德与脚步也没停。
“你站住啊！”为首的青年唤出一把剑，“别往前走了。”
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但是为了不退让，他还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是想要去北边那颗大树的人，想要从这里穿过虎口站。”付远耐不住，开口了：“这些人都没有死，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把他们打晕了。”
“世界树？”七七满是震惊，不自觉盯向了某人。
“什么？什么叫做路见不平？”同样震惊的还有对面的青年。
“伟哥他们没死就好。”
青年嘴上冒着胡茬，满是警惕：“你们可以绕一绕。抱歉，我们这里进不了。”
祁德与把杆子放下，继续往前走：“进不了是因为有屏障？”
“诶你别过来啊。”
“屏障不会在你后面吧？”
青年前进的步伐停止了一瞬，就被后面的女生撞得又走了好几步。
女孩在他身后着急万分：“赶紧把小高他们拉回来啊。”
“别急。”青年拦住了她。
祁德与把火把举高，仔细往后面瞧，十多人挤在后面，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他们一样，只有个女孩和两个青年站在前面，跟他们对峙。
“我们这里的结界，是为了不让上面放毒的人进来。”青年没有理女孩的话，继续跟祁德与说，“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很抱歉不能给你们行方便。”
“上面的毒气是有人故意放的？”祁德与有些诧异，停下了脚步。
“那不然？”
“我还以为跟丧尸有关。”
“孟非，别跟他扯这么多，你们还是原路返回，找个可以换线的地铁口绕一绕吧。”
“对了。”叫孟非的青年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警惕地看着祁德与一行人每一个人的脸，“跟他们一起的那个女生，你们有看到吗？”
七七往抱着穆雨的付软身后藏了藏。
付远问：“那个人怎么了？”
“看来是看到了。”
“那个女孩有什么问题吗？”
孟非没接话，看到了穆雨：“你们这个队伍还带着小孩啊。浩浩荡荡去世界树？”
祁德与往那边走了两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挑眉回道：“没错。毕竟末日了”
孟非点头：“也是。”
他顿了顿，接着问：“你们去世界树是因为你们也是蓝方吗？”
众人哑然。
一个个新的概念冲击着季行的脑袋。
孟非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
“那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实在是不方便通行。”
“等一下。”祁德与看着孟非，“我想问一下，为什么称呼北方大树为世界树？”
孟非摸了摸胡茬，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吗？”
孟非笑了笑，抬头说：“我是在想，该怎么和你说。世界树之所以是世界树，我想，舞台的中心，一定也是世界的中心吧。”
穆雨歪着头，凑到付软耳边问：“姐姐，那个叔叔说的什么意思啊？”
付软也摇摇头。
“什么舞台？”祁德与追问。
何文常也跟着问，但他的问题连珠炮弹似的：“世界的中心就是世界树吗？还是说你们听谁说的吗？这里是不是有人已经知道了世界的真相？还是说有什么不同的阵营吗？不对，你们知道有人放毒，但是不知道是谁吗？………”
孟非却不愿多说了：“只是想表达世界树并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不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祁德与又往前走，拦住了悄悄想要来扶人的女生。
孟非浓眉紧凑：“我跟你们说了这么多，我的同伴却还是要被扣住吗？”
祁德与抱歉般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要做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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