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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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飞行之旅后，托尼和奥莉维亚的联系变得多了起来，他们时常会见面。但即使是这样，托尼在杂志上的八卦新闻却一直都未停止，那些封面女郎依旧被拍到进出他的豪宅。
有时候奥莉维亚也会感觉奇怪，她清楚自己喜欢的类型，应该是像彼得和克拉克那样的人，所以她就对自己接受托尼的事情感到更加难以置信。
一个花花公子，情场纠葛、男女关系牵扯不断的人，为什么她要靠近这个麻烦？甚至他们的一些观念和道德标准都完全不一样。
奥莉维亚将这归咎于自己一时被冲昏的头脑，都怪他的眼睛太迷人。她总是对托尼有种包容爱怜的感觉，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儿。
而奥莉维亚喜欢的正是他身上矛盾的少年感，她把自己接受托尼的举动，当成是教男孩儿长大的过程。
比起和托尼的进展，史蒂夫和奥莉维亚的关系则是陷入了僵局。
训练的时候史蒂夫经常心不在焉，有时候看着奥莉维亚就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时常会出神。
这一切奥莉维亚都看在眼里，比起她纵容托尼的行为，史蒂夫的不在状态倒是让她有些担心。虽然他在很努力地融入这个世界，但奥莉维亚觉得史蒂夫始终缺少和这个世界的联结，他很孤独却还是要努力的付出坚持。
训练结束后，奥莉维亚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史蒂夫，你还好吗？”
他打开喝了一口，扯着嘴角点点头。
“但你最近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是你的家人朋友出了什么事情吗？”
史蒂夫双手撑在大腿上低下了头，这两个词在七十年的距离中已经变成了他的遗憾。
他没能在七十年前救下他的挚友，也错过了七十年前的那支舞。只有他一个人，穿过时间和冰层，孤独的来到七十年后。
一时间，他很想去诉说些什么，想将这一切都告诉奥莉维亚。
“我失去了我的朋友。”
“也错过了和她的一支舞。”
史蒂夫转头看向奥莉维亚，“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当一个士兵，可战争早已结束。当一个普通人，可我忘不了我是个战士。”
他向奥莉维亚展露着自己的迷茫，“我该怎么做，奥莉维亚？”
一直坚毅从未流露出任何脆弱的史蒂夫正向她展示着自己隐藏的东西，奥莉维亚承认，她被男人的脆弱击中了。
她站到史蒂夫面前，双手托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
“失去和错过总是会让人感到痛苦，但是，史蒂夫。”
奥莉维亚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你认为你和朋友的感情和回忆，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消失吗？”
那双蓝眼睛注视着她，“你知道的，你永远不会忘掉他，他也永远是你的朋友。记忆会让你变得痛苦，但它也能支撑着你继续走下去。”
“你忘不了你是个士兵，那就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只是你要知道，累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做个普通人。”
奥莉维亚摸了摸他的金色短发，她喜欢史蒂夫现在表现出来的迷茫无助，“至于那支舞，现在还不算太晚，说不定她也在等你不是吗？”
“没人能拒绝你认真的眼睛。史蒂夫，去和她跳完那只你缺席的舞吧。”
史蒂夫看着她的眼神太过专注了，但奥莉维亚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明白他们不该这样。奥莉维亚捂住了史蒂夫的眼睛，感受到手心中他睫毛的颤抖。
“去找见她吧，你爱她不是吗？”
史蒂夫沉默着，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奥莉维亚身上，他的头枕在奥莉维亚腹部，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气息。
奥莉维亚以为，她将史蒂夫推开的行为已经完全表明了自己的选择。但未曾想，这让史蒂夫开始思考奥莉维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执行任务的间隙，史蒂夫回到了住处。他穿着黑色夹克戴着棒球帽，靠在墙上等待奥莉维亚回家，他必须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再错过了。
奥莉维亚回来的时候看见史蒂夫有些惊讶，他向健身房请了长假，连奥莉维亚的搏击课也交由其他教练带，为什么他又会在这里等着她。
“史蒂夫，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请假了吗？”
“奥莉维亚，我得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
史蒂夫抓住她的肩膀认真看着她，“很抱歉，我表现的这么犹豫怯懦。你说得对，我该去见见佩姬，和她跳完那支舞，然后告诉她我苏醒后的所有事情。”
“我想和她说说关于你的事情，你会介意吗，奥莉维亚？”
奥莉维亚愣在原地，她眨了眨眼，所以他的意思是……
奥莉维亚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史蒂夫紧紧抱住，“抱歉，我得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我就会回来。奥莉维亚，等我。”
距离那天史蒂夫来和她告别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他们完全失去了联系。奥莉维亚猜到史蒂夫的身份可能不简单，毕竟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可不像是个普通人。
雕塑的构想已经确定下来，用材和整体的结构也已经确定，奥莉维亚已经做好的大体的姿势部分，但细节的刻画还早的很。
这也是为什么她还让托尼可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在她进行细节的雕刻部分时，她是绝对不会让本人一点点见证作品的诞生。要保留点神秘感，要让他见到从一块石头中挣脱的自己，这样才是雕塑的意义。
托尼靠在工作台上看奥莉维亚去处大体轮廓上的棱角，“我还以为【我】至少得有三米高，起码会和隔壁那哥们儿一样高的。”
虽然很多大理石雕塑的体量都非常大，但奥莉维亚希望这次创作的雕塑可以更贴近托尼本人的身型，这样才能更好的体现出她想要表达的主题。
托尼抬起下巴示意那座盖着白布的雕塑，“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在创作他，现在他是什么样子的？”
奥莉维亚没有回头，继续着她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一些地方还需要细化。”
她以为托尼只是单纯的发问，得到回答后就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却没想到身后的托尼扯下了雕塑上覆盖的白布，它们的离开揭露出雕塑的真实面容。
“哇奥——！”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拥有天神一般身躯的男人双手上抱着一名女性，他仰着头似乎在哭泣呼唤。
他放在膝上的女人双手无力垂下，一层轻薄的白纱覆盖着他们的面容身躯，细纱之下的□□若隐若现，连男人脸上的轻纱似乎都被泪水沾湿。
托尼能看见他的手指陷进女人的肌肤中，看见他眼里的泪水，看见他为爱人离去无声的哭嚎。
这座雕塑表现出来的情感是如此强烈，能让见到他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
托尼继续发出真心的喟叹，“这样的作品……奥莉维亚，你将成为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但很快，托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第一次看到这座雕像时，还只有那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一层轻纱。
就算他不懂得雕塑，他也明白雕刻的过程是一体的，不能后面再去加上什么东西。
所以，托尼看向奥莉维亚。
你是怎么做到的？
托尼的赞叹没有让奥莉维亚感受到一点开心，这座雕塑意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奥莉维亚冷着脸牵引绳索将白布重新盖上，她下了逐客令。
“我想你该走了，托尼。在你的雕塑完成之前，我都不会再让你看见他。”
奥莉维亚突然表现出来的冷淡让托尼以为是她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直到托尼走后，奥莉维亚来到那座雕塑面前重新拉下了遮盖。
她的手贴在大理石底座上，那层覆盖着肌肤的轻纱化作白尘轻轻飘下，男人被掩盖的面目变得清晰。
他的悲愤和怒吼，和他怀里女人的模样都告知出他的身份。
克拉克。
奥莉维亚脸上浮现出迷茫的神情，她以为自己能很快忘掉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克拉克的身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脑海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将一切的情感从石头中重新栽种生长出来。
“贾维斯，调出所有关于她的监控视频。”
上次接管过美术馆的音频设备时，贾维斯就已经接入了美术馆的监控网络，所以奥莉维亚刚刚做的那一幕自然也出现到了托尼眼前。
“所以她是个变种人？”
“不，先生。肯特小姐的基因数据中没有变种人具有的基因片段，称之为超能力或许更加准确。”
托尼的手臂撑着下巴，他注意到雕塑露出来男人俊美坚毅的面容。
“所以，这家伙又是谁？”
贾维斯扫描面容与数据库中的人像做对比，“抱歉，在已有数据库中并未发现其身份。”
“哇哦，这就有意思了，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多了一个竞争者吗。”
要知道贾维斯的数据库几乎是涵盖了地球上的所有生物，连他都找不到的存在，托尼开始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