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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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被绑架的照片就扔在地上，莱克斯卢瑟完全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兴奋。
瞧瞧！神明！
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全知全能的神明，有的只是人类赋予他的神明之称。看，超人不还是要在他面前伏跪，莱克斯卢瑟伸出自己的手，他拍拍超人的头顶，带着人类的傲慢。
“来吧，带着蝙蝠侠的头颅来见我，玛莎还在等你不是吗？”
克拉克愤恨地看着莱克斯，眼眶发烫即将射出激光。不，他不能这么做，他发誓要保护好所有的家人，他再也不会让他们受伤。
红披风微微波澜着，超人悬浮在半空中，他远远望着哥谭的方向，露易丝没能劝下他。
“没有人可以一直做个好人。”
超人留下这句话后就飞往哥谭市，他要去见蝙蝠侠，如果不能劝说他帮助自己，那么必要时超人就会取下他的头颅换取玛莎的安全。
看着超人离去的背影，莱克斯卢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天真！可笑！”
他将手中的照片抛散向空中，它们纷纷落下如雪花，“克拉克，我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
“你猜，你的妻子会不会被当成最后的底牌，作为我悬在神明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莱克斯卢瑟拨通那个电话，“嘘——，抓住我们的潘多拉，悄悄打开那个盒子。”
奥莉维亚察觉到克拉克的离开，她望向黑暗的夜空，冷风不断涌进来让她的黑发飞舞着。
“克拉克，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总是这样，她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她只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为什么她总是需要人保护却不能帮助她爱的人。
本应是空荡的房间，奥莉维亚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
奥莉维亚转头警惕地看着来人，这时候他们出现在家中可没有什么好意。
“超人的——妻子？”
说话的是三人中的女人，她看着奥莉维亚神情充满嫉妒。
“忏悔吧！你不该玷污神明！”
伴随着恶狠狠的话语而来的是白色的麻醉气体，奥莉维亚没能喊出克拉克的名字，她失去了所有意识仰身向后倒去。
而此时，克拉克正在和蝙蝠侠搏斗，火焰在黑暗中燃烧，滂沱大雨砸在两人身上却依旧浇灭不了他们的怒火。
另一头，奥莉维亚清醒过来仰着头大口喘气。
莱克斯卢瑟冲她挥手，“嗨，晚上好啊，lily。”
看到他奥莉维亚就明白了一切，“别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
莱克斯卢瑟走到奥莉维亚身边，他亲密地嗅了嗅奥莉维亚的头发，还神经质地挑起一缕黑发放在嘴边亲吻。
“嗯，是超人的味道……”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莱克斯卢瑟就站在奥莉维亚面前，他贴近奥莉维亚看着她的眼睛，还动作亲密地替她整理着头发，“为什么这么说呢，lily？我对你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
他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退后几步张开双手向奥莉维亚介绍他身后的几人。
“只是这三位——你丈夫的拥护者，对你的存在感到些许的烦恼。”
莱克斯卢瑟撇撇嘴，“噢噢，当然，我也劝说过他们。”
“但他们不接受我的建议我也没办法，但至少我们在某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莱克斯卢瑟伸手指向奥莉维亚，他们甚至给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婚纱，“把你作为一件礼物送给超人！”
说完他就在原地懊恼地跳起来，“不不不！是我用词不准确！礼物是我的说法，祭品是他们的说法。”
“虽然形容上有些出入，但本质上都是你不是吗？”
莱克斯卢瑟给了奥莉维亚一个贴面礼，他拿出一个手持摄像机，“好了，我该退场了。我还得把这个感动的过程记录下来和你一起送给超人。”
他开始向后退去，而他身后的三人则走上前来，莱克斯卢瑟将视线从摄像机上移开，他冲奥莉维亚挥挥手，“别担心，lily！你很上镜！放轻松，我会把你拍得跟你本人一样漂亮！”
奥莉维亚担心的是这个吗？！莱克斯卢瑟，这个疯子！
她该怎么做？！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莱克斯卢瑟继续补充着，“别担心，这里已经做好了隔音处理，四周也都围上了铅版。”
他歪了歪头，“你知道的，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是没错。”
奥莉维亚动了动手脚尝试挣开绳索，难道他还要自己夸奖他准备充分不成吗！
绑架奥莉维亚的三人就是拥护超人的极端组织成员，他们威胁露易丝离开超人，莱克斯卢瑟却告诉他们超人爱的另有其人，甚至他们还早就结婚了。
组织中挑选出三个人，十六岁的凯恩、三十岁的莉娜、五十三岁的杰克。将由他们对那个玷污神明的女人进行处刑，将她作为祭品献给超人，以恢复他的神性和公正。
奥莉维亚被绑在十字架上，她尝试过奋力挣开束缚，但这没有任何作用，不远处地莱克斯卢瑟还在微笑着记录着一切。
面对即将到临的死亡，奥莉维亚竟然一丝恐惧都没有，她只是开始担心克拉克，担心他看到这一切后会陷入疯狂，但心他没有任何依靠孤独地在这个宇宙中流浪。
这一刻奥莉维亚抛下一切的恐惧，她从未如此坦然地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她看着莱克斯卢瑟，却是在和克拉克对话。
“克拉克，听着！你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凯恩抓住奥莉维亚的双腿，将它们曲折起来形成一个自然的弧度，然后长钉从白皙的脚背上贯穿，深深钉进十字架中。
“啊——！”
太疼了，奥莉维亚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她的双腿颤抖着，钉子钉的很深，她都能感觉到钉子的平头陷进脚背拉扯着的力度。
莉娜和杰克分别抓住奥莉维亚的双手，他们强迫掰直了奥莉维亚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的身体。
他们拿着刀在奥莉维亚的手臂上刻下忏悔词，以她的口吻。
【我有罪，让神明坠落，引他入地狱。】
【我忏悔，献出生命，奉献灵魂。】
【愿他全知全能，愿他的光辉照耀人间神国。】
【愿他永存。】
奥莉维亚说不出话来，刀尖刻进皮肤，撕裂着血肉的痛苦让她只能不停的哀嚎。
她哭嚎着、呜咽着。
眼泪如同鲜血一般不停地涌出，她低着头，声音因为哭喊而变得嘶哑，“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
“别伤心、别流泪，克拉克……”
“啊——！”
他们在奥莉维亚的掌心钉下长钉，让她的双臂展开手肘下垂，呈现出一副祈求拥抱得到忏悔的模样。
“人类很愚蠢……”
“但是不可否认，总会有人值得你成为超人。”
莉娜抬起奥莉维亚的下巴，即使她满脸泪水这也只是让她的美丽变得更加脆弱和迷离。莉娜嫉妒着她，嫉妒着她占有神明成为他与世界的连接，嫉妒着她成为神明的所有。
她拿着长钉抵在奥莉维亚的脖子上。
“没有了我，还有玛莎他们……”
“还有千万个善良的人们值得你拯救……”
长钉穿过喉管刺穿了颈椎，这支撑着奥莉维亚仰头看着天空，她口中吐出鲜血。
“对不起，克拉克……”
奥莉维亚的眼神开始涣散，她和克拉克相处的一点一滴开始不断在眼前闪现，从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蓝眼睛、克拉克和她躲在谷仓里亲吻、他们牵着手神父为他们宣读誓言、到黑暗中克拉克抱着她的温暖怀抱、他的亲吻和爱意……
时间变得漫长，但这改变不了死亡逼近的事实。
她喉中嘶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我陪不了你到最后了……”
“别忘了……我爱……”
奥莉维亚就这样定格在十字架上，以一种祈求神明怜悯、忏悔的姿态。
……
一个声音从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不会再有一个人让克拉克痛哭地像个孩子，不会再有奥莉维亚·肯特，超人失去了他的挚爱。
……
超人死了，在堪萨斯两幅棺椁一起埋进地下，克拉克在他拿着氪石和毁灭日同归于尽时，永远不会想到他拼尽全力拯救的世界早已没了他的爱人，甚至她是孤独充满痛苦地死去。
一年后，当蝙蝠侠带着刚刚组建的正义联盟掘开超人的坟墓时，闪电侠对挖出来的两具棺椁产生了好奇。
“这是超人的墓没错吧？”
“所以这是？”
闪电侠指了指另一个棺椁。
蝙蝠侠回答了他的疑问，“他的妻子。”
布鲁斯是在超人死后才发现了莱克斯卢瑟的计划，但那时一切都晚了。
钢骨察觉到重量不对，这两具棺椁中，只有克拉克一个人的存在，另一具是空的。
他的问题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布鲁斯。
他承认了，“我带走了她，她是唯一能让超人失去理智的人，复活后的超人需要她。”
回答后几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是因为蝙蝠侠的可怕考量而沉默。而布鲁斯，他则是因为另一部分他没说出来的原因而沉默。
如果说，最开始他是因为超人而带走了奥莉维亚的尸体。那么当他拔掉钉子让奥莉维亚落进他怀里，一点点清洗干净她身体上的血液，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将她保存在液氮中。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坐在她身边倾诉着蝙蝠侠和布鲁斯不能与人诉说的情感时，一切的性质都变了。
她成了布鲁斯的寄托，成为他难以言述的存在。
他们复活了超人，失去神智的克拉克来到超人雕像的广场，钢骨的攻击行为惹怒了超人，四人的合击都不能伤害到他，他们被愤怒的超人击倒。
直到蝙蝠侠说出那个名字，“lily——！”
克拉克的眼睛里恢复了光彩，他没能找到他心中的那个人，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都不见了，他的lily！
“她在哪儿——！”
克拉克再一次愤怒地质问，“whereisshe!”
“我带你去见她。”
蝙蝠侠是这么说的。
克拉克以为，他会见到一个扑过来拥抱亲吻他的lily、他的妻子。
而不是像现在，安静地躺着，苍白的脸色和睫毛上的冰霜都在诉说着她的离开。
克拉克跪倒在她身边，他的手臂颤抖着轻轻抚上奥莉维亚的脸颊。
冰冷。
他都做了什么……
他的誓言，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死亡也不能带走她。
克拉克将奥莉维亚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蓝眼睛里眼泪无声地滚落，他颤抖的声音在一直说着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让他的lily孤独痛苦地死去，克拉克亲吻着奥莉维亚冰冷的唇和紧闭的眼眸，“lily别丢下我，别离开我！”
这样的痛苦显然还不够，蝙蝠侠在身后的屏幕上放出记录奥莉维亚最后的影像。
她的哭喊她的痛苦像极了那柄嵌着氪石的矛再次穿透克拉克的心脏。
他的睫毛颤抖着，眼泪不停流下。他亲吻着奥莉维亚手心的伤口，手指一点点抚摸过那些伤痕。
人类极端的信仰让他们的神明陷入崩溃和疯狂之中，克拉克吻了吻奥莉维亚脖子上的钉痕，他尝到了眼泪的苦涩和奥莉维亚的痛苦。
在教堂求婚时，克拉克遗憾奥莉维亚没能穿着婚纱，他计划着有一天，他的妻子穿着最美的婚纱，而他可以单膝跪地庄重地请求她再次嫁给自己。
现在的这身婚纱简直是个嘲讽，上面甚至还沾染着奥莉维亚的鲜血。
记录最后，在那三个人喊着口号**，向他们的神明献出自己的生命后，莱克斯卢瑟才一脸厌恶地踢开他们的残躯，他扭转摄像头让自己也入镜。
他走到奥莉维亚身边，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看见了吗，超人！”
“我告诉过你，如果神是全知全能的，那么他就不可能至善；如果他是至善的，那他就不可能全知全能。”
莱克斯卢瑟揩拭奥莉维亚嘴角的鲜血，将它们抹在她的唇上。
他注视着奥莉维亚，低沉的声音隐藏着疯狂，“现在，我承认你是至善的神明……”
“因为你救不了你的爱人，看看吧，她是如何离开这个世界的。憎恨吧，这就是你所拯救的人类。”
他疯狂地大笑，“你不是全知全能的！你救不了她！”
克拉克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奥莉维亚，将她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口企图用体温来温暖她。
他痛苦地哭嚎着，眼里的射线扫射着四方，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些害死奥莉维亚的人早已**而亡，他甚至都不能亲手为奥莉维亚报仇，他的挚爱就这样死在他一直保护的人类手里。
克拉克眼中的痛苦被仇恨覆盖，莱克斯卢瑟！一切的血、一切的罪，人类都要付出代价！
把他的lily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