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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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也确实。”茅一寄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工作。”

“这样吗？”李泓泰问道。

“嗯，已经在考虑转领域了好吧。将来不想碰到术士这个行业。”

“那你将来想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茅一寄说道，“那些律师，公务员这种要高学历的行业我又做不了，现在在考虑要不要去做一个海员啊。”

“海员，那也是很苦的工作阿。”

“没有办法，那时候我就应该好好读书。”茅一寄说道，“现在看来，读书真的比搞这些有用太多了。”

“惨。”李泓泰说道。

“确实。不说了好吧。”茅一寄也讲道。

“你是几阶术士阿，哥？”李泓泰又问道。

“二阶术士，真的跟残疾没什么区别了，属于是。”

“二阶？”

“是不是很惊讶。但这是真的，我就是二阶。”茅一寄说道。

“你是跟谁学的？”李泓泰又问道。

“告诉你，你也不认识阿。”茅一寄讲道。

“跟我讲一下是谁吗？”李泓泰请求道。

“算了，算了。”茅一寄说道，“继续走路吧，我送你回学校。”

“你知道我学校在哪里？”

“不知道啊。”茅一寄说道，“你得告诉我，我才能送你回去。”

“你有手机可以导航吗？”李泓泰说道，“我想我们得先去飞机场。”

“不用，我们坐那种地下隧道里的列车。”

“地铁？”李泓泰问道。

“嗯，就是叫这个。”

“可是有个人跟我说，从这里到我的学校有几千公里呢，坐火车得坐俩天。”

“二十分钟，差不多吧。”

“二十分钟，几千公里？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交通工具？”

“‘时空列车’，我曾经也坐过几次。”茅一寄说道，“我们应该快要出去了，看到眼前的那个大门了吗，那就是出口？”

“什么都看不见啊，我。你能在这么黑的情况下看清东西吗？”李泓泰问道。

“完全黑那也是不行的。”茅一寄说道，“不过凭借手电筒的这些光，我还是可以看见的。”

“我感觉你对这里好像挺熟悉啊，不像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李泓泰说道。

“就是第一次。”茅一寄说道，“没事，反正我们也要快出去了。”

在接下来步行的俩三分钟里，李泓泰和茅一寄没有讲话，李泓泰的思绪也是开始发散开来。

他想到了雪国的列车，想到了海浪。他想到了那辆雪国的车直冲冲地驶向热带的海岛。

李泓泰把心静了下来，去感受他脑中想象的这一切。他听见海浪在发出轰隆隆的鼓声，他害怕海浪的情绪。害怕它们突然变得不开心，暴躁起来，把那列车掀翻在大海里去。

“海浪一遍遍地重复着它们的诗瑶，那是大自然在教它们吟吟低语。”李泓泰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已经到了，你看到了吗？”茅一寄问道。

“什么？”李泓泰突然从思绪中走了出来。

“到了出口了。”茅一寄说道。

“其实也是入口。”李泓泰无意中表示道。

“为什么我能觉得你这句话有一种莫名的哲理？哈哈。”茅一寄笑着说道。

“你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我想知道你的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李泓泰问道。

“自由自在。”茅一寄回答道，“我从小就拥有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被别人管，被别人命令。”

“你知道，被人吆喝来吆喝去是件很难受的事。”茅一寄继续说道。

“那当海员也得被别人管啊。”李泓泰说道。

“没有办法，能力不足。”

“那如果你拥有强大的能力，你觉得你会做什么？”李泓泰问道。

“如果我拥有你说的这样强大的能力，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反派，讲真的。”

“我虽然学识有限，但我对人性的态度其实是悲观的。”茅一寄说道，“不讲这么多了，再讲下去你说的我应该就听不懂了。感觉你的学习成绩应该挺不错吧，李泓泰。”

“还好。”李泓泰回答道。

“这么回答的人通常学习成绩都很好。能力越强的人越懂得谦虚，一般更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嘴巴越硬的人反而越菜。”

“这……也有例外吧，应该。”李泓泰说道。

“其实从我自己遇到的这些人来讲，没什么例外，只能说。”茅一寄说道。

“听你说话的口气感觉你吃了不少的苦。”李泓泰说道。

“是。所以我不希望有孩子。有孩子也得跟我一样受一样的苦。苦难的传递。”茅一寄对李泓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