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法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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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再次响起。
灵法课开始了。
李泓泰坐到座位上，学校的上课铃在他的耳边响起。余曼文站在那，他念了一段咒语，草之术灵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余曼文的草之术灵的是一只兔子的形状，但身上却长了草。李泓泰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它，或许有点像“蒲公英兔”吧。
李泓泰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情景，那是几个学生揪着余曼文问：
“俞老师，其实我对灵法很感兴趣。能不能在学校举办一个社团？我和一个同学还有另外一个同学非常想参加。”
“俞老师，能给我讲讲这个术灵是属于哪个系的吗？这是我在电视上看见的一个术灵。我当时就把他记录了下来，想来问问您。”
“就算有学生真问出这种问题，余曼文很有可能也是敷衍他们几句。”
“而且感觉我这个班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同学。”
余曼文又念了一段咒语，一道荧光出现在他的手上。他把手掌展开，荧光就像一个抽象的小人立刻从他的手心中跑开，开始在空气中跑动起来。那个炫彩的小人先是从黑板处开始跑，他的移动速度不是很快。
班上的同学都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小人奔跑。那些同学都在看着那个小人，李泓泰却在观察着他们。
“这个情景像什么？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在看生活老师放的动画片。”
“幼儿园的时候都放些什么动画片？我可能就记得汤姆和杰瑞。”
小人还在教室奔跑，当它在奔跑的时候，整个班都保持着沉默，连一点议论声都没有。
“这才是真正的主角。我们是在干什么？不过是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它表演。”
李泓泰抬头看了一眼余曼文，发现他也正很专注看着他的那个小人。
“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想着自己召唤出这么一个精致的玩意，那些孩子可真是觉得自己太厉害了。”
“这些小孩肯定在想着究竟要学几年才可以达到这种技艺。”
小人总算跑完了教室的长度，现在跑到李泓泰的背后去了。
一瞬间，所有同学都转过身来。只有李泓泰没有这么做，接着他和班上所有的同学直接对视。
“要不要有这样的视觉冲击感啊？”
李泓泰也跟其他人一样把头转向了后面。
而当那个小人又跑过了教室的宽度后，教室里的同学们又把头转了一个方向。
李泓泰继续观察着台上的余曼文，他现在正用手摸着自己的暗红色马甲，正视着前方。
“他现在应该再戴个高顶礼帽，再配一副金丝眼镜，就可以化身张伯伦了。”
“我将为这个时代带来和平。”
李泓泰想到眼前的俞曼文确实有点像一个二战的政治家，低下头笑了笑。
“你在笑些什么？”
李泓泰抬起了头，看到余曼文正看着自己。余曼文的嘴巴没有动，但李泓泰知道这一定是他在跟自己说。
李泓泰对着台上的老师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端正地坐好了。
“精神传话，术士的传统艺能了。一般来讲，从生物学的角度。人的神经中枢做出反应，得经过三个部分，传感器再到传入神经，再到神经中枢。反射后面还要从神经中枢到传出神经，再到效应器。而这一招法术，就是略过感受器，直接刺激传入神经。”
“不要认为你很机灵，
小子。不要跟我耍小聪明。”
李泓泰点了点头。
“这节课我还是表现得低调一点比较好。”李泓泰心中暗暗想道。
而当小人围着教室跑了一大圈后，余曼文象征性地举起了手，像是一位军官在喝令自己的部下退下。
班里的同学都很严肃地看着余曼文的这个动作，没有任何人露出想笑的表情。
“人真的天生具有服从性和从众性。”
李泓泰想起了梵高，当这位天才活着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的作品没有价值。而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他的作品没有价格。
余曼文当着全班的面开始讲他的第一句话，和上一次李泓泰听到的没有什么差别。
“同学们，你们好。”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余曼文。相信你们肯定很期待我吧。”
“在这一点上，我是知道的。”
“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
“更清楚同学们你们对我的尊重。”
说到这里，余曼文开始了鼓掌。
“承蒙您的厚爱好吧。”
李泓泰心想，和其他同学一样也纷纷鼓起了掌。
“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很多人都认识我。”
“其实我对我的名气，我是很知道的。”
“你们要知道‘大B哥’嘛，也就是现在的国家队教练。他以前是我的队友，实话实说，我和他关系非常不错。”
“当时我在国家队服役的时候，你们要知道的，其实我的地位不低的，真的。那些老教练，老队员啊，现在都跟我有联系，对我那也很是尊重阿”
“我觉得堔外珑华把我聘请过来，真的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你们的教导主任炀饭，其实就是我曾经的学生。”
李泓泰还是能想起来所谓的教导主任炀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记得那个人拿着一个照明灯在男生寝室漫步。男生的寝室楼是那种一个长方形的，然后中间是空的，只在长方形的边有很多个房间，样式就很像是香港的那种公寓楼。
炀饭那一天就在那个长方形寝室楼第二层行走，围着长方形走了十几圈，才回去。
而李泓泰对炀饭主任的这一行为的解释只能是他微信步数还没有刷够，要再走几圈才能占据封面，拿到排行榜第一。
炀饭个字很高，有差不多一米九。非常壮硕，皮肤又黑又红。
李泓泰感觉他就像一个活着的雇佣兵，是《蝙蝠侠》三部曲里面那个行走的贝恩。
他经常穿着一身运动服，又戴着一副墨镜。同学们那都是非常有礼貌，看到炀饭主任都跟他点头示好其实李泓泰入学以来也在远处看到了他几次，不过他一般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李泓泰其实有点害怕这位教导主任哪天突然叫住他，对他说道：“小崽子，你罢想活了是吧，跑什么跑？”
李泓泰只能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余曼文依旧在进行他的演讲，“你们要明白一点，就是在坐的各位，在坐的的所有同学。你们能考到这个学校，能当我的学生是真的非常幸运的。”
“实话实说，不是在跟你们说一些编造的东西。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现在教的这门学科上有非常大的研究了。”
“我二十七岁就成为了一位职业选手。”
“在座的各位能不能感受到二十七岁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你们应该是感觉不到的。因为你们还太小了，对年龄这个方面的了解不够...”
余曼文老师停顿了一下。
“上一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第一次没有想好，这一次还是没有想好啊。”
但他显然没有在意这些，他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
“三十一岁成为中阶术灵师。”
“三十五岁成为高阶术灵师。”
“对了。我成为初阶术灵师是在我二十五岁，当时我还在学院读书。”
俞曼文在台上继续他的演讲。
“初阶术灵师，中阶术灵师，再到高阶术灵师，上面的等级还有什么？”李泓泰回想起来。
“应该是四阶术士，五阶术士，六阶炼金术师，和七阶大术士。”
“现在的职业选手一般在四阶以上，青训很多是有三阶的，五阶一般是俱乐部的主力，六阶现在世界上的人不超过十个。”
“其实俞曼文三十五岁成为高阶术灵师属于是正常水平。曾今的天才少年，也是现在在国家队担任三号主位的六阶炼金术师胡梓禾，十四岁成为初阶术灵师，十五岁成为四阶术灵师。也就是在这一年中，胡梓禾成功地从初阶术灵师突破到中阶，再突破到高阶，又突破到四阶。而眼前的俞曼文老师，应该巅峰就是四阶的水平。”
其实有个问题李泓泰一直想不明白，就是历史上突破到六阶的炼金术师其实不算少。从古至今有记载的差不多有五十个吧，但七阶大术士却是一个都没有。现在甚至有一种观点，就是六阶炼金术师其实是术士的顶峰，所谓的七阶大术士只是一个传说罢了，根本没有人能达到那个级别。
“或许是的吧。毕竟现在胡梓禾都是这个观点的支持者。他在二十四岁时等级就到达了六阶，这其实也是突破了人类历史最年轻的六阶炼金术士的记录。而在他到六阶后，也是声称一直在更努力地研习，而如今他已经三十二岁，却依旧停留在六阶的水平。”
“而且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在二十五岁和二十六岁担任队长带领国家队拿了俩个冠军。随后他也是一直在担任国家队队长和主力，却是六年无一冠。这也让质疑他的声音越来越多。有些人认为他根本没有像他年轻那样继续努力，把自己的天赋和才华都浪费在了不知道是什么别的东西上。有些人认为他只是过早地提现出了自己的才华，其实上限就是六阶的水平，根本不具备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七阶大术士的天赋。”
而面对这些声音，胡梓禾只是表示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水平。不要再指望我了，也不要再骂我了。”
胡梓禾这样的表达，在李泓泰的眼里，不是像那些小孩在被父母骂后吼道“我不学了。”这样的气话。李泓泰觉得这更像是胡梓禾的心里话和真实想法。八年的突破仍然没有结果，他也是对七阶的希望很渺茫了吧。人到三十八岁其实术法就基本无法得到大的突破，当然那种二三阶的中高级术灵师在五十岁还能有长进。但对于胡梓禾来说，应该就只有六年了。
而当李泓泰在想胡梓禾的故事时，台上的俞曼文大讲特讲。李泓泰虽然这节课没有听，但他上节课听过，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俞曼文在这节课里讲了不少。他告诉了同学们自己和现在的国家队教练“大B哥”关系那是真的铁，讲他和“大B哥”每一次吃饭的经历，还说了自己其实在训练室里给“大B哥”提了不少的建议。
而俞曼文把这些故事说完后，整节课还剩下十二分钟。俞曼文便叫同学们打开灵法课教材，跟他一起大声地诵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