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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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论年纪我可能好几千岁了。真的不能说扯不扯断的话吗？那么拧断呢？不能的话我该怎么说？”我任由少年抚着我的脸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少年要限制我的说话方式，所以我不断地朝他抛出问题。“是啊，神祗都很长寿。你们会死吗？好好好，你能说。我真的管不了你了。”少年注视着我的眼睛久久不移开目光。“我们也会死，但要让我们死说困难很困难说容易也很容易。”我回答过程中垂下了眼随后继续注视着少年。“你能告诉我你们会因为什么而死吗？”少年改用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在我的脸上移动就像在把珍贵的宝物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检查一样。“托特说让我不能告诉别人。”少年的脸移出了烛光照射得到的范围。我也学着少年伸出双手捧着少年的脸庞。“你也受到过智慧之神托特的祝福吗？还有，要是有人敢随便碰王子的脸是死罪。”少年似乎因我的举动而感到惊讶随后威胁道。“是的。而且我不过是在学习殿下的举动，难道捧脸是随便的举动吗？”少年听了我的回答后大声笑了出来，烛火似乎也高兴的左右晃动起来。
“请问殿下。这是个很好笑的问题吗？为什么殿下要笑呢？请告诉沙您在想些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碰沙的脸？”少年的双手离开了我的双颊坐到床的边缘。“我笑是因为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了。虽然实际上你都好几千岁了，但是实则上你好像跟3岁小孩没什么区别啊。你的眼睛很漂亮，微微泛着光芒就像能把人的灵魂看穿一样的眼睛非常的迷人心魄。”我收起展开的翅膀歪着头思考着为什么少年为什么给我这样的答案，但我仍得不到符合逻辑的答案。“没有人说过我的眼睛漂亮，但我确实能看到一个人的灵魂。”我蹲在少年面前让他俯视着我。“你平时没有把眼睛露出来吗？”少年只似乎不好奇他的灵魂是长什么样的。“没有。这不是我完整的样子。殿下的灵魂很干净，跟别人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了您。”我自顾自地回答了少年没有问我的问题。“是吗？那挑上一天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退下吧，你是偷跑出来的吧，我日出时按时去接你。”少年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接过后用嘴唇拂过少年的手心。“殿下是不开心吗？沙虽然是偷跑出来的但我可以在人发现前回去。请准许沙陪着殿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看到了少年所流露出了我不能了解的眼神。“我恐怕当不了法老，所以我怕我不能遵守对你的承诺。我怕我没办法发扬你的神迹更决定不了你的存在意义。”我抓着少年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殿下会当上法老的。”我紧紧扣着少年的手背笑着说道。少年终于笑了，但为什么同样是笑容女孩和少年给我的感觉都大有不同。
因为我硬是要留在寝殿陪着少年的关系，少年凭借着有人靠太近他睡不着为缘由让我远远地守着他就好。我靠在离少年最远的阳台栏杆上侧身望着今晚的月亮。我能感受躺在床上的少年也许是因为有我的存在而辗转难眠，我心里浮出了一样的情绪。但我不想深入去探究这股情绪，我展开翅膀御风升到了高空徘徊了一下回到女孩为我准备的房间。我正想躺下休息时低丸子头碰到了由象牙制成的头托。我再次站起身走到座位上用手托着头闭上眼休息。
在我闭着眼睛整理着思绪的时候我听到了朝我接近的脚步声，我知道那是昨天的女孩。一直到她停在我面前想把我叫醒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我的举动似乎吓到了她，因为她手上拿着的篮子掉落在了地上。我把手伸向她示意她抓着我的手，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后，女孩为我梳妆然后替我戴上了发饰。梳妆完后她向我在座位上休息的举动感到疑惑随后当她发现我头上尚留存着的低丸子头而高兴得笑了出来。我看到笑容的一瞬间想起了我想交给她的羽毛。我把我的羽毛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了她。我扯下的羽毛大部分都被孔雀绿所占据了但右下角被白色占据了一小块。虽然那是已经脱离我本体的羽毛了但还是能起到捍卫健康与幸福的作用。“哇。。。好漂亮！沙大人这是从哪得到的？我从没看到过有绿色的鸟栖息在这附近。而且这羽毛好大啊！在月光下也能闪闪发亮的！这应该是一只很雄伟的禽类。”女孩高兴得爱不释手。她说她会剪下羽毛的一部分做成手链的吊坠。“是时候走了吧。差不多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了。”我站在门旁感受着湿度与气温的变化。“那请允许我为大人带路。”女孩把目光从手上的羽毛移回来开心地朝我行礼后走在前头带路。
到达神殿中心后祭司们把所有人包括女孩赶走并不允许他们靠近神殿一直到仪式结束。女孩似乎还在不安地边走边回头看着我的背影。举行完祈福流程后我便躺到神殿中心的石台上。大祭司的手里拿了个由叶子层层叠叠包裹着的东西，打开来后是个青绿色且晶莹剔透的水晶。大祭司嘴里念叨着不知道什么后就把水晶放在我胸口处了。刚开始水晶就只是安静地躺着，丝毫没有反应。就在这时日出开始了。就在太阳从沙漠的尽头露出第一缕阳光时水晶就突然变得火热，待阳光照射到水晶的时候水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能。水晶的中心就像浮出了无数金色的发丝然后慢慢融化并试图与我的心脏融合。
“仪式结束了吗？”我听到了神殿外少年所传来的声音。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正在承受着这一切。我的心脏正在激烈地排斥着外来物。我猛地从石台上坐起双手想透过胸口紧紧地捂住发烫的心脏。我的喉咙再也不能困住我那蓄势待发的惨叫声。过不了多久我听到少年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这是怎么回事！以往发生过这样的例子吗？你们怎么办事的！”少年紧紧地握着我的双肩对跪在他脚边的祭司们喊道。“饶命啊殿下，这是据记载第一次看到像这样的案例！根据记载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就会毫无痛苦地结束才对啊！”大祭司仍然不敢把头抬起来语气颤抖地回答道。“殿下。求您了。把沙带到没有窗并且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房间。在沙主动走出房间之前不要让任何人包括殿下您也不能靠近。越快越好。”在少年还想向祭司们问罪之前我努力地按捺着尖叫声快速地请求着少年。我感到我的心脏开始调动着力量来对抗着这外来物。“来人！”少年似乎因自己还尚未完成成长的身体感到挫败。因为他没有能力把我抱起只能喊别人来将我扛起移动到房间里。
“快！王子宫第四庭院有个库房！快到那里去！吩咐下去！所有人在得到我命令前都不许擅自靠近第四庭院！”我被扛在少年随从的肩上移动着。我的手仍然紧紧地捂住胸口，我感到我的心脏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和跳动速度。我的汗水如雨滴般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我背后翅膀的方向也开始有了灼热感。“沙。”少年的随从把我放在库房的地上后，少年仍然停在门口似乎不肯离去。“沙会再次与殿下见面的。请准许沙这突如其来临时的缺席。”我捂着胸口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望向少年的方向。我的力量已经开始从眼睛里泄漏了，此时此刻我的眼睛定不是少年所称赞的青绿色了。尽管少年喊我时的语气再担心，我再也没有勇气直视我面前的少年了。“准了。”最后一丝的阳光随着少年那逐渐关上的大门消失殆尽，待听到了众人离开的脚步声我才任凭我的力量从我的体内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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