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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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都市中心,霓虹闪烁不息,路上行人匆匆忙忙。
程星喝了一口冰拿铁,目光从玻璃窗外移到晚心脸上,“其实梁斐凡没说错。”
晚心诧异地看着她,程星放下手中的拿铁,慢条斯理地说:“我是觉得你不应该走这个后门。”
“星星,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你有多么渴望余尘认识你,但你以这种方式闯入他的视线,不怕他对你的印象不好吗?”
晚心垂下头去,程星继续说:“晚心,第一印象很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
她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个机会她实在是已经等了太久。
最终晚心还是如期出现在试镜现场,面试她们的人是mv的导演、制作人、还有暗尘乐队的经纪人。
现场来了上百号人,十个女孩分为一组,一起进去被挑选。
试镜过程很快,面试官们看一下简历扫一眼她们的长相身材,就让她们出去了。
晚心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选中。
梁斐凡下班回来,发现家里没有人,他把客厅的落地窗打开,一阵秋风穿堂而过,把萧瑟带了进来。
不打算再出门,他换了一身家居服,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厅沙发上办公。
暗尘乐队经纪人发来入选名单,入选的一共是5个人,下一轮由他和暗尘乐队的成员选,他们要从这五个人中选出暗尘乐队新mv的女主角。
他扫了一眼名单,那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门口玄关处传来动静,他立马将腿上的电脑推到一边,起身迎接。
梁斐然穿着一身香奈儿秋季新款套装,头发也有精致打理过,身上还有沁人的柑橘香气。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上班都会精心打扮的?梁斐凡在心中悱测。
梁斐然把脚上累人的高跟鞋踢掉,扭头问他:“吃了吗?”
梁斐凡回过神来,连忙说:“还没,在等你。”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等我。”梁斐然脱掉外套,漏出里面的黑色吊带小衫。
梁斐凡笑而不语,不回来吃饭是她的事,但等是他的事。
“我饿了,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梁斐然将提包和外套一骨碌全扔在沙发上。
“冰箱里有慕斯蛋糕,你先垫垫肚子。”梁斐凡跟在她身后把外套和包整理好放在一旁,又补充道,“蛋糕不要吃太多了,家里还有进口的新鲜牛排,一会给你煎牛排吃。”
“嗯。”梁斐然已经躺着沙发上,举着手机在看,梁斐凡幸福地去给她拿蛋糕。
…
周日一整个下午,程星和谢嘉木两人在老房子打扫卫生。
第二天两人就搬进老房子,程星每天在学校上课,谢嘉木白夜班交替,两人一起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但只要两个人都在家,傍晚他们就会像同居小情侣一样,一起去逛超市买菜做饭,吃完饭分工合作收拾家里卫生,然后一起出门扔垃圾顺便散步。
程星有时也会心疼谢嘉木上班太累,但大多时候她很喜欢这样平淡的日子,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状态。
如果梁斐然不出现的话,他们的生活或许会一直这样平静地持续下去。
可能也算不上偶遇,他们推着超市的购物车,与她迎面撞上。
梁斐然打扮地很精致,购物车轻轻压了一下她漂亮的裙边,程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梁斐然挑眉一笑,眼神在他们身上流转,最后聚焦在她身上:“程星,好久不见。”
程星与梁斐然见面次数不多,但印象极为深刻,毕竟她们算是一起打过架的关系,程星对她很有好感。
“好巧啊,你怎么也来临州了?”程星惊喜地问。
梁斐然笑着说:“我现在是你哥的…”
老板两字还没有说出口,被谢嘉木打断,“星星,你去那边冰柜拿一排黄桃酸奶。”
程星一愣,梁斐然笑容变得更深。
他们有些怪怪的,程星下意识地觉得,但她没有往深处想,转身走去冰柜拿酸奶。
谢嘉木扔下购物车,亳无风度地把梁斐然拉出超市。
超市门口,谢嘉木甩开她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有完没完?”
梁斐然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了,超市又不是你家开的,我逛一下都不行吗?”
谢嘉木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梁斐然,你能不能放过我,你喜欢我什么,告诉我,我改行不行?”
梁斐然嘴角一弯,玩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喜欢我的样子,你能改吗?”
谢嘉木快要疯了,“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梁斐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好像不能。”
“我真的不喜欢你。”
“我知道。”
“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陷入毫无意义地车轱辘,最后谢嘉木认命般地说:“你走吧。”
“好。”
梁斐然看他难受,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每天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心情在靠近他。
明知会痛,还是忍不住向他靠近。
梁斐然的车停在路边,她回到自己的车上,没有马上开走。
谢嘉木回到超市,看着手里拿着黄桃酸奶茫然站在原地等他的程星,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星。”
他朝她走过去,她抬眼看他,眼睛里的光亮起来。
程星问:“哥,你去哪里了?”
谢嘉木拿过她手里的酸奶,放入购物车,两人一道往缴费处走。
“梁斐然现在是我的老板。”
“哦。”
“她这个人精神不太正常,做事奇奇怪怪。”
程星往谢嘉木背上一敲,“有你这样说老同学的嘛。”
谢嘉木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不骗你,真的。”
他深深认为,正常人不会做出她的那种行为。
隔着车窗,梁斐然注视着两人从超市走出来,谢嘉木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揉了揉程星的头发。
他没有发现车里的自己,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
临州华斐大厦十七层会议厅,五个女孩并排坐在一起,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红茶。
等了十几分钟,会议室的门推开,晚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走进来的是暗尘乐队的键盘手方华,他身后是贝斯手艾一,艾一身后是鼓手赵昊宇,赵昊宇身后是余尘。
余尘戴着黑色的帽子,一身黑色运动套装,左边耳骨上嵌着一颗清澈的蓝宝石耳钉。
他们在她们对面落座,过了好一会梁斐凡才被一群工作人员簇拥着走进来。
没有寒暄,梁斐凡对身旁的经纪人示意:“开始吧。”
面试一共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自我介绍,第二个环节是5分钟才艺展示。
晚心不敢□□裸地注视他,只敢用余光往他那个方向瞟,一时竟忘了面试的紧张。
轮到晚心时,她淡然地站起来,用准备已久,在脑后中演练数百次的声音说:“你好,我是吴晚心。”
她直直望着他,笑意不经意中嘴角偷跑出来,“身边的人都叫我晚心,我上面有个哥哥,爸爸妈妈生我的时候年纪不小了,他们说我是他们晚来的心肝宝贝”
“等一下。”经纪人打断她,哪有人在面试现场对自己的名字长篇大论。
经纪人拿着她的简历问:“你是临州艺术学院的新生?”
晚心点点头:“嗯。”
“之前有mv拍摄或广告拍摄经验吗?”
“没有。”
经纪人放下手中的简历,“自我介绍就到这里,下面开始你的才艺展示。”
晚心看了一眼余尘,帽檐下的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要唱一首歌,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逃亡玫瑰。”
经纪人的脸上闪过讶异,“开始吧。”
晚心清清嗓子,开始自己的吟唱。
“我逃亡到你的星球,种下一朵玫瑰。
当宇宙开始涅灭,我把玫瑰插进心脏。
我们一起逃亡吧。
我的玫瑰,我的玫瑰。”
没有伴奏,只是一个简单的清唱,但每个字都倾注晚心难言的情愫,唱出了原唱没有的哀怨流转。
一曲作罢,五分钟没有耗尽,艾一突然问她:“你为什么选择这首歌?”
这么多年暗尘乐队有很多流行热曲,逃亡玫瑰也火过一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被人渐渐遗忘。
在当下还选择这首歌的原因是什么呢?艾一挺好奇。
晚心没有过多思考,很快回答:“在暗尘乐队所有单曲中,我最喜欢逃亡玫瑰。”
她正看着艾一回答问题,没有注意到帽檐下那双黑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
余尘抬眸看了晚心一眼。
下一个女生是气质清冷的平面模特,有一些拍摄经验,但大众认知度并不高,算是一个新面孔。
最后一个女生表演完才艺之后便是投票环节。
梁斐凡作为老板第一个把票投给模特,方华和经纪人跟着投给模特,艾一和赵昊宇把票投给了晚心。
现在没有投票的还剩下余尘一人。
心脏急速跳动起来,胃里面好像有一只兔子在跳舞,如果余尘选了自己,那她将与模特平票,如果余尘不选自己,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余尘一人身上,大家屏息等待着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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