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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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之中，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但就如你犹豫的那样，我们既然掌握了同一段记忆，也许早就在很久以前，在书敛意来到嵇州城前，我们或许就见过……”

小书敛意别过头，不敢与苏敛意对视，就着这场别开生面的自我介绍道出了她的想法。

她的话搞得苏敛意满头雾水，深感莫名其妙，但对外依然维持住了良好的心态，戳了戳小音，让它继续解释其中的问题。

不过小书敛意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也不待小音多说，话匣子打开，又继续嘟囔道：

“先前那只是开玩笑的，大姐姐不用为此太过苦恼，唔，这是姐姐种的灵植，先前看见长得不错，就偷偷溜出去吃了几口。”

说完还递了几颗吃剩的给苏敛意。

苏敛意：……

但还是乖乖张嘴接受她的投喂，一路莫名其妙地不知该如何拒绝这种好意。

也知道是她种的，还这么堂而皇之在主人面前告诉主人她拿了未成熟的葡萄……

而且这东西很酸，并不好吃。

苏敛意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道明这种奇特的思绪，但很快，小音就接过话，反正四下无人，完全用不着隐藏。

随即将自己的程序下放到本体旁的那朵盛开着的并蒂莲旁，与小书敛意坐的那朵莲花并排着，摇曳怒放的枝叶，摆动着搅动起附近的空气。

平静的次空间里出现了那么一点风，有了那么一丝一个世界该有的模样。

【这事要从苏苏遇害之后说起，世界的本源我早在与苏苏初遇时就已经道明，那自必不用我再谈，苏苏承载了我作为世界的意识，在死后可以来到这方世界，保留最后的灵魂……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世界一片荒寂，若没有外力的帮助，根本活不下来，所以我又在万千世界里找了个眷者……】

那个眷者就是小书敛意。

但是为什么两人的名字这么像，难道是小音的什么癖好？

苏敛意和小书敛意脑海里浮现出同一个疑问。

有关于世界本源的问题，小音曾经告诉过她一些，而且它很鸡贼，真的只告诉了她能够理解这些话的那部分。

小音的本体作为青莲，在生长过程中会产生一个名为世界的特殊存在，人类作为世界的产物，跟随着宇宙的生长逐渐壮大，又会随着世界的消亡而毁灭。

哪怕是作为眷者也不会例外。

广义上的世界意识只是单纯的电子程序，没有自我之分，像是人体内机械运转的细胞，一旦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会启动自我毁灭的程序。

作为世界意志，最忌讳的便是有了感情。

作为独立个体的他们会惧怕自我消逝，希望长久留存，才是一个自我的本能想法。

小音找上她，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且平心而论，将这个世界作为个人的空间确实帮了她不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世界的意识将自己本就不多的力量用来救她。

已是大恩，无论怎样，她也不该怀疑小音的行为有何不妥。

那是它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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