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就是茶话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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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福一路兜着风，开回了明离区随便吃了点饭，然后回了东边的虎帮大院，他打开车门，老黑从车上跳了下来。
“老黑啊，这就是你的新家了，高兴不？”
“汪汪！”老黑高兴地打了两个转转。
王安福牵着老黑进了大门。
【欢迎来到猛虎帮帮协会，猛虎猛虎，祝你生龙活虎】
“哟！语音也安好了，这气派。”
“老大回来了！事情顺利不？”，黄柳一个闪现出现在王安福面前。
“这还用问？你老大出手那必定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来，这是我带的特产”。王安福递给黄柳一个塑料口袋。
“这是？腊肉啊！行！正好晚上加个菜。”
“介绍一下，这是老黑，我们的新同伙，来老黑，打个招呼！”。
“汪汪！”
“以后它就是我们的护帮神兽了！”
“老大，它不咬人吧！”黄柳羞答答地从柱子后面冒出个头，看着老黑。
“对哦，你怕狗，我让皮皮照顾它，皮皮呢？”。王安福把狗绳拴在柱子上。
“他挑家具去了，你的屋子里面墙差不多砌好了，后面刮完腻子刷好漆，加上家具和门就齐活了，差不多还要个三天，不过透气还要挺久的”。
“太久了，要不就不刷漆了，弄成战损风也挺不错的”，王安福想了想。
“呃！不愧是老大！品味独特，我给陈皮说一声”。
“好你个阿黄，损我是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修炼成果！”
“老大饶命！”
王安福正和阿黄打闹的时候，两个人进了院门，语音门铃响起，引起老黑一阵狂叫。
“好热闹啊！哟，这不是王总吗？”
“诶！志敏啊，你咋来了？没想到你竟一刻也不能离开我，哦，这该死的爱情。”
“我呸！有多远滚多远！”
“诶！你咋知道我在这儿？”王安福不记得给李志敏说过自己具体去哪儿。
“呵呵，谁知道你在这儿打情骂俏，我是来找这个猛虎帮帮协会的老板的，什么破名字！”
“我就是啊！话说这名字这么好听”，王安福打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领带。
“原来你就是幕后主使？王安福，我告诉你，你犯事了！”李志敏一脸严肃。
“不会吧！”王安福盘算了一下最近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放屁！我出山才三四天，能犯什么事？”
“呵！”李志敏送出一个甜美的嘲笑。
“好啦，说正事了，我们也是恰巧路过这里，过来问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薛广栽的”，吴宇涛笑道。
“薛广栽？我不知道”，王安福摇摇头。“不过这名字真晦气，噫～血光灾”。
阿黄凑近了小声问道，“老大，他们是谁啊？”
王安福也悄悄回答道，“那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好的，那你说”。
“他们是……”
李志敏和吴宇涛就站在门口，看他们两个窃窃私语，渐渐失去了表情。
“哦，阿sir是吧”。黄柳扣了扣鼻子。
“嗯？阿sir！来干啥？”，阿黄反应过来，急忙敬了个礼，“报告领导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你们认不认识薛广栽？”李志敏面无表情地问道。
“认识认识！领导有何指示？”，黄柳搓搓手。
“有会议室吗？或者安静点的地方。”
“领导，这边请”。阿黄摆出邀请的手势。
虎帮的茶室装点的还算清新雅致，书籍字画、木制屏风、木架茶壶、竹枝景墙一应俱全井然有序，景墙一侧还放着一大盆欣欣向荣的罗汉松。
天然未雕饰的原木长桌放在屋子中央，两侧摆着六只圈椅，桌面中间放着全套茶具，茶具旁是一只矮身陶瓷花瓶，暖白色瓶身轻盈剔透，瓶中插着两支淡紫色丁香。
“嘿！王安福，你真是好雅兴，亏你还和我说什么要养活一大家子”。
“嘿嘿，都靠同行衬托”，王安福在中间位置坐下。
“你想说前同行吧，你这嘴倒是越来越毒了”，李志敏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手往王安福面前一伸。
“给你给你”，王安福掏出几颗糖，见到其他人站着，又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挨个倒上茶水。
“先说说你们了解的薛广栽吧”，李志敏含着糖，感觉自己思维逐渐活跃起来。
“这个薛广栽怎么了？你这么着急”。
“这个要我问过你们以后才能回答”。
“小气鬼！”
王安福给黄柳使了个眼色，黄柳得令便开始了述说。
“这个薛广栽其实我接触的也不多，要我说他还不如混混呢！就是个糊不了墙的烂泥。”
黄柳喝了口茶接着说，“我是一个月前接触到的，南关中学后马路有个网吧，他经常在网吧附近收高中生的保护费，这怎么能行！”
“那可是我们虎帮的地盘！”黄柳有些激动。
李志敏停下手中的笔，眼神锐利了起来，王安福见状咳了两声。
“我们现在不收保护费的”，黄柳有些尴尬地笑笑，“所以我们就商量着用爱来感化他”。
“具体怎么感化的？”
“老大，这是可以说的吗？”
“当然可以，我们是正规公司，这种人渣，相信领导是不会责怪我们的”，王安福用余光瞄着李志敏，眼里含着泪光。
“没事，你说吧！”吴宇涛笑道。
“我们就是几个弟兄把他教育了一下，就是一些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反正我告诉他以后不能收保护费了，否则见一次教育一次。”
黄柳看了下李志敏的表情，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后来他找上门来，和我们说，他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才去干这种事，所以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他确实家里比较困难，就想着按以前帮扶的流程，给他一些援助，等他能正常生活了，再想办法把钱还给我们”。
李志敏又抬起头看着黄柳，黄柳急忙补充到，“不是高利贷啊！”
“量你也不敢，接着说吧”，李志敏撇撇嘴。
王安福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他看不到黄柳绝望的表情。
“后来我们还想让他到网吧里面去工作，老板还是我们以前的帮扶对象，可是这个狗东西把钱用完了，然后去了两天网吧就再也没去过了，呵！他倒是不敢再去收保护费！”
“他后面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他又不是我老婆，我跟着他干啥？”
王安福睡着睡着，就憋不住笑出了声。
李志敏十分无语，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最后见到他是多久的事？”
“最后啊，我想想，四五天前吧，他来过这里，想要再借点钱，陈皮用扫帚把他打出去了”。
“陈皮是？”
“哦，我同事啦！他去看家具了应该要回来了吧”。
“你有没有了解过这个薛广栽骚扰女性之类的事情”。
“这我就不清楚了，陈皮应该知道，他去过薛广栽住的小区，叫什么幸福小区？”
“天天幸福小区”。
“哦，没错就这个”。
李志敏看了吴宇涛一眼，吴宇涛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要问的了。
“陈皮还有多久回来？”李志敏揪住王安福的耳朵。
王安福突然睡醒了，拿出手机给陈皮闪了个电话。
“喂？皮皮，到哪儿了？哦，行行，注意安全，bye～”。
“还有十分钟”，挂了电话，回答了问题，王安福又趴着睡着了。
“那等等吧！”吴宇涛表示赞同。
十分钟就在三个人的尴尬对视，还有一个人的装睡中度过了。
十五分钟后陈皮终于进来了。
“哎呀，路上有点堵，来晚了一点点，咋地啦？薛广栽犯啥事了？”
“没事，就问几个问题。”
“哦，你谁呀？”
“皮皮，过来”，王安福在睡梦中招了招手。
“老大，你咋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你！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陈皮愤怒地瞪着李志敏。
“演过啦！过啦！”王安福拉过陈皮，窃窃私语。
“哦，明白了，你们问吧！”
“你去过薛广栽的家是吧？”
“是啊，怎么了？”
“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他有没有奇怪的行为？”
“什么叫奇怪的，他人怪丑的，他家里怪脏的算吗？”
“还有没有，比如他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哦，是有点，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摸那里，恶心死了，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李志敏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一点。
“你有没有听说他调戏别人的事。”
“听说了呀，他自己说的。”
“哦？详细讲讲！”
“其实没啥复杂的，就是大概十几天前，我去他家了解情况，他和我抱怨说他被一个女人打了，还骂她是个泼妇，不知好歹之类的。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有没有说那个女人的样子？”
“没有啊，不过我想她不会很丑吧，而且要腿长胸大头发长的，还有要穿浅色的衣服，最好是裙子，而且不能太花哨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
“别冤枉我啊，他家里不都是这种杂志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都一个风格的”。陈皮辩解道。
“你最后见到他是多久？”
“应该是五天前吧，很久没打人了，我就记得在院子里，我一脚踢他屁股上了”。
“好的，谢谢你们的合作，后面有需要我还会找你们的。”
“不谢不谢，领导，你都问这么多了，能告诉我们发生啥事了吗？他猥亵别人被抓了？”
李志敏和吴宇涛对视了一眼，李志敏看着几人的表情，回答道，“他死了，前天晚上，被人残忍杀害”。
“卧槽！这可不是我们干的！”，黄柳紧紧拉住陈皮的手臂，陈皮僵硬地笑着，依旧故作镇定，王安福也不装睡了，惊讶地看着李志敏。
“你们不要透露今天谈话的内容”。
“耶sir！”
李志敏和吴宇涛走出虎帮，王安福跟在后面。
“志敏，需要我……哦忘了，我已经不能帮你了！”王安福踟蹰着。
李志敏笑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