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宝儿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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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陈陵来说,陈同的日子过得就逍遥自在多了。
一天,陈同正慵懒地斜斜躺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翻看着那些令人心烦的奏折,他这段时间最为烦闷的事情就是父皇总是把大量的奏折送过来给自己看,好多时候看着看着就合上了双眼,要不是宝儿时常在他怀里惹得自己浑身难受,可能他还看不完几本就会呼呼大睡一整天。
好在宝儿见自己一旦有些瞌睡的时候,便总会在自己身上捏掐几下,然后更是把她的香腮在自己嘴边磨蹭,闻着那淡淡的香味,便又可以坚持一下。
“宝儿,你快看看,这本奏折。”陈同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原本无精打采的他突然精神陡长。
宝儿腻歪着从陈同怀里坐直身子,妩媚的眼神在陈同兴奋的脸上扫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陈同看奏折如此兴奋,不由好奇心顿起,翻开那本奏折。
原来这是前方送来的一份战场简报,她大致浏览了前面一部分内容,无非是说北周对高齐穷追猛打,最后取得了完全胜利。
“宝儿,你看这后面。”陈同害怕宝儿错过了精彩内容,高兴地用手帮助她把奏折往后翻。
宝儿这才认真起来,原来是说齐主宠妃被俘后,周主虽不喜鱼色,但出于好奇,想看看这位倾倒齐主的亡国妖姬究竟是何等尤物,竟然有本事颠覆大齐社稷,便召见了小伶。
谁知周主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见小伶,便也难以自持,那冰肌玉骨的身姿、那妖娆婉转的歌舞,让周主浑身像被置放在烈火上一样煎熬。
周主瞬间意志沉沦,拥抱着小伶进入芙蓉帐里,一个是威武勇猛的北方汉子,一个则深谙男人心思,曲意奉承,从此朝云暮雨,夜夜**。
不几日,适逢杨坚觐见,杨坚可非一般人物可比,素有雄才大略,被封为隋国公,称得上是北周的擎天之柱,她的女儿更是太子妃,可以说权倾朝野。
当时杨坚负责看守齐宗室,便向周主奏闻说齐主高纬恋恋不忘小伶,希望周主能够赐还,于愿足矣。
周主一听便怒道:“这个亡国的奴才,到此光景还厚颜如此,竟敢对朕提这样那样的要求,他想要偏就不给,不如我把小伶赏赐给你。”
杨坚赶忙拒绝道:“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但臣万万不敢有此想法,陛下知道臣之妾那是一个醋坛子,如果陛下将小伶赏赐给微臣,恐怕从此微臣便寝食难安,再无宁日。”周主一听哈哈大笑,他知道杨坚说的可是大实话,其妻独孤氏那个醋坛子在北周可谓人尽皆知,一旦打翻,这杨坚可能下辈子的苦日子都过不完。
杨坚继而说道:“以臣愚见,陛下还不如将小伶赏还给高纬,以示陛下宽厚仁德。”其实杨坚本来想说,像这样一个祸国妖妇,留在身边,岂不是后患无穷,难道你周主也要走齐主那条路吗?
可那样的言语听在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何况此时周主正和小伶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杨坚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直言顶撞,有时婉转的话语反而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听周主哈哈大笑道:“朕视天下如脱屐,一妇人岂为公惜!”于是便将小伶还给高纬。
但高纬后来却并没有享受几天温柔,周主以其勾结穆提婆造反为由,高纬父子并宗室诸王,一律赐死。
但周主却偏偏对小伶网开一面,可能是小伶那种天然的体香仍然让周主回味无穷的缘故,将她赏赐给了代王达为妾婢,宇文达本不好色,但得到小伶后,竟然宠爱有加,一次小伶弹琵琶,忽然断弦一根,便随口吟咏道:“虽蒙今日宠,犹忆昔时怜!欲知心断绝,应看胶上弦。”
自小伶进府,便使得宇文达家内不和,后来宇文达为杨坚所杀,将小伶赐予李珣,而这事也异常令人费解,因李珣是宇文达的正妃李妃之兄,小伶不仅没有得到李珣的宠爱,反而让李珣之母责令她布衣布裙,终日舂米,小伶本弱质柔姿,怎么能忍受这种贱役,李珣之母更是时常谩骂,小伶哪堪蹂躏,只好自寻死路,一代妖姬,香消玉殒。
宝儿看完,似有无限感触,原本无忧无虑的脸上似乎隐隐泛着愁绪,她合上奏折,叹息道:“齐主昏庸至此,安能不亡国。”
陈同用手轻轻抬起宝儿下颚,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睛,抚着宝儿的秀发,温柔地说道:“可齐主对小伶却是一往情深。”
宝儿好像对小伶并没有好感,小嘴撇了撇,“可是后来小伶还不是几次成了其他人的枕边人,齐主再有深情,也是白白浪费了。”
陈同可能因为自己和齐主一样都有喜欢美女这一共同爱好,不仅对齐主扼腕叹息,也要为小伶打抱不平,“女人嘛,总有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再说,千古艰难惟一死,自古以来,只要能够活下去,有几人愿意去死,何况小伶也只是一个弱女子。”
“所以说齐主虽贵为人君,却也很悲哀,国破之日,竟然无死忠之臣,竟然连爱妾也投入到别人怀抱。”
陈同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宝儿,口头上还真占不到什么便宜,总觉得她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总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陈同突然心血来潮,冒出一个问题:“宝儿,假如换了是你,你会怎样?”
宝儿倒并没有因陈同突然有此一问而惊愕,正色说道:“如若是我,我当求速死,以报主上荣宠,绝不会苟且偷生,受人凌辱,不仅辱没了自己的男人,也辱没了自己的人格。”
陈同一听此言,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热浪,紧紧地将宝儿抱着,“宝儿放心,我不会让你有那一天的,我说过要执你之手,白头到老,便绝不会食言。”
但陈同却根本没有用自己的行动来证实自己不会重蹈高纬的覆辙,他对政治的热情并没有因齐主沉溺酒色失国而引以为戒,也没有因太子妃不时苦苦相劝而多把一些心事用在处理政事上面。
那些枯燥的奏章让他眼皮都抬不起来,那些对国家未来的设想让他头昏脑涨,哪有拥抱着美人儿、品尝着美酒、听着**的小调、观赏着梦幻般的舞蹈来得痛快。
宝儿的舞蹈实在是天上人间都难得一见,她不仅舞技在飞跃,而且她的身体在日趋成熟,且成长的速度大大超过了一般正常人,在陈同眼里,简直就是一天一个变化。
那纤细柔软的腰身看似无力,却偏偏能支撑她的身子飞速旋转,那脸蛋儿看似平静,笑意却偏偏透过那粉嫩的肌肤呈现出来,那两潭秋水看似清凉,却偏偏氤氲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宝儿挥舞着长袖,舞蹈起来,时而似弱柳扶风,时而如惊鸿掠影,不管是盛装之下,还是淡妆素粉,远胜那吴宫娇娃、月里嫦娥。
龚晓婉的笛音,犹如天籁之音,悠扬婉转,绕梁不散;孔灵的歌喉艳丽缠绵,紧紧勾着陈同的心。
还有那徐玉、小莲等等无不各有一身让陈同着迷的本事,就连那容貌一般的刘梅,虽然对于歌舞之类的活一窍不通,但她也是学有专长,术有专攻,陈同也不忘记找点剩余时间和她一起探究一番那些**蚀骨的姿势。
当然,陈同也不是一个只亲近女色的风流太子,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那便是诗词歌赋,这可称得上是他的第二生命,所以,他没有忘记把江海招到自己身边,每每饮酒吟诗,江海可是不可或缺的重量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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