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惹怒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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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陈主因一时郁闷,一头扎进美人堆里,难以自拔,且说济王陈陵自那日御书房会议后,闷闷不乐地回到济王府。
陈陵一身衣冠虽然华丽,但他却只是在京城的时候衣冠楚楚,一丝不苟,一旦回到自己的地盘,立即就判若两人,袒胸露乳地躺在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也许是身心劳累的缘故,微微闭着双眼,旁边一个清秀的侍女不时将杯中酒递到他的嘴边,另外两名侍女则在两边不停地揉捏着他的身子。
陈陵享受着美酒的刺激,享受着美女轻柔的按摩,懒洋洋地问道:“如海,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于如海急忙趋前几步,谄笑道:“启禀济王,自你进京之日起,并无大事发生。”
“无事就好。”随着话音,陈陵大手一抓,右面那个娇滴滴的侍女便已经被他抓在怀里,只听一阵‘咯咯’娇笑声,那女子似乎觉得自己的身子靠得还很不结实,便主动地往上挪了几下,想让自己的主子能够更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温柔。
这张椅子对她们来说太过熟悉了,不知多少次被自己的主子剥得精光,在那上面翻来覆去,甚至当着别人的面也一样毫无顾忌。
陈陵这一动作已经给了她明显的暗示,她当然懂得要如何应付主子,这可是自己的生存之道,稍有不慎,说不定主子一怒之下,自己也难免遭到和其她一些姐妹一样的下场,她可不想被那些下人一个接一个的蹂躏。
正当这时,于如海却不识时务的插话道:“殿下,我听说又来了一位倾城绝色的清倌人,要不要小的立即去给你请来。”
这话对于陈陵来说,简直就是一剂兴奋剂,他猛地一推,那侍女‘啪’地一声便摔落在地上,疼的眼冒金星,但却不敢吭一声。
“什么倾城绝色,你这狗奴才总是拿这个词诓骗本王,哪一次不是庸脂俗粉。”
于如海一脸委屈地说道:“王爷息怒,小的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诓骗王爷,这次小的也怕像以前那样是下面的人瞎说,所以还亲自去看了一眼,那清倌人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倾城绝色,是我们这里的第一美女。”于如海信誓旦旦地说道。
“哦,是吗?你且说说那女子是怎样的倾城绝色。”陈陵似乎相信了于如海的话,两眼冒着精光,有点饥渴难耐的模样。
于如海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个主子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对下人的惩治全在他一念之间,他喜怒无常的性格就连自己这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也捉摸不透,好在他对自己还算公平,虽然自己也偶尔会犯一些过错,惹他不高兴,但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说杀就杀,说鞭打就鞭打,说拖去喂狗便拖去喂狗。
饶是如此,于如海也是整天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伺候着,尤其是像美女之类的事,更是要及时汇报,如果让他先知道了,问自己个知情不报的罪,那就遭殃了。
所以如海也顾不得打断他和侍女即将上演的好戏,也要把这事禀明,为了增加自己所说之话的可信度,于如海用惊叹的口吻说道:
“那女子年方二八,肤如凝脂,脸若桃花,腰如细柳,眉如青黛,唇若朝霞,眼若清泉,貌美倒还在其次,更难得的是她能歌善舞,更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还舞得一手好剑,自从来到这里后,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一不被她迷得茶饭不思,夜不安寝。”
“哈哈,果真如此,那本王倒要见识一番。”陈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眼放着光芒,吩咐道:“你立即去将那女子带来,果真如你所说,本王重重有赏!”
于如海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就疾步往外走去,他似乎很能体谅主子那种急迫的心情,毕竟他虽然是奴才的身份,但从生理来说,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这一点在以往主子玩腻了奖赏给他的女人身上已经得到充分证实。
心中有了希望,陈陵对身边的侍女哪还有什么兴趣,这段时间出门在外,可把自己憋屈死了,要不是入省那是自己无力改变的陈规陋习,他才懒得进京,那一路上,不仅不能近女色,反而还要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活受罪。
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尝到新鲜美女的滋味了,陈陵觉得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没有一个舒坦,他焦急地等待着好消息,好在那壶美酒,还能稍微慰藉一下。
时间不是很长,于如海却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与他刚刚去时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相比,回来却是那样狼狈不堪。
还没到近前,于如海已经像一个泼妇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哭起来:“王爷,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陈陵见他衣衫凌乱,鼻青脸肿,也不由一阵惊诧,他济王府的人平时出去,众人避之犹恐不及,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满怀希望地巴巴盼着他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殊不知美女未曾见着,却是如海涕泪横流,一副腌臜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心情顿时阴沉下来,寒声道:“狗奴才,还不收起你那副狼狈样,再敢聒噪,小心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于如海浑身一阵颤栗,这话可不是说来吓唬他的,自己差事没有办好,他已经知道陈陵心里不高兴了,这可是他暴力爆发之前的前兆。
于如海赶紧收着声,满眼哀求的望着陈陵。
陈陵双目凌厉,面色阴冷,厉声说道:“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仅空手回来,还弄得如此狼狈,污了本王的地方!”
于如海一脸委屈地说道:“王爷,小的刚才去了怡香院,刚向那老板说明来意,不料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校尉,不由分说,便将小的一顿毒打,并扬言说再敢打莺莺小姐的主意,便将小的大卸八块。”
陈陵不禁双眉一蹙,在自己的地盘上,何人如此猖獗,难道是这奴才自以为是,而那人又不认识,所以不买他的帐?便说道:“难道你没有报上本王的名号?”
“小的自然说了,但那校尉根本不理会小的,还说在他心中只有吴将军。”于如海偷偷看了一眼盛怒的陈陵,低声说道。
“砰”一声巨响,随即便跟着是一阵瓷器碎落的声音,陈陵一掌拍在他身边一个茶几上,那茶几乃是沉香木所制,在经受了大力撞击后,仅是发出了一声闷哼,还是四平八稳地站立着。
遭罪的是那茶几上的那些个茶具,惊吓之下,纷纷跳到了地上,尽管躲过了那巴掌的一击,却逃不过在花岗石地板上粉身碎骨。
那三个侍女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花容失色,浑身瑟瑟发抖,为了控制身体,两排贝齿都差点把嘴皮咬破。
“究竟是谁?当真好大胆子,竟然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陈陵怒火上冲,双目泛着红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狠声道:“好你个吴明,别自以为圣上信任你,让你统帅三军,就自以为是,本王已经对你再三忍让,你却得寸进尺,难道本王真怕了你不成!”
“来人,备马!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陈陵刚才一巴掌没有将茶几拍碎,这回干脆抬起一脚将它掀得四脚朝天,还不解恨,顺便给了于如海一脚,叱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带路!”
于如海哪里顾得上疼痛,翻身起来,弓着腰,双手捂着刚被踹的地方,抢步上前,就像慢一半拍都会要了自己狗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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