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刘司寝传道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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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从今日起,我们开始学习,希望太子摒除杂念,把主要心思用在学习上面。”刘梅果真像一位先生的装束,手里捧着一个绸缎包裹。
陈同一看,懵了一下,看样子那包裹里应该是学习的教材,可什么教材如此珍贵,要用这么好的绸缎保护起来,以前那么多老师可从来没有如此做过。
难道是哪朝哪代的孤本秘籍?甚至只有自己这个未来的皇帝才有资格学习的内容。尤其是学习的地点,过去当学生时老师可从来没有把教材搬到寝宫里来传授的。
好奇心让陈同的兴趣像十来岁的孩子,陡然高涨,“好,我一定专心学,刘司寝,难道就在这里讲授?是不是你要讲授的内容特别秘密,要严防别人偷听?”
刘梅未曾料想太子对此事一无所知,还不如几岁的孩童,不觉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太子,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是每一个人到一定年龄都应该学习的。”
“司寝之话颇令人费解,既然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习的,那我们何不去外面,一来外面正值百花吐蕊,赏心悦目,二来也可让宫里其他人听听,大家也增加一些知识。何必在这寝宫里面,我一个人学哪有兴趣。”
刘梅有点哭笑不得,她平时就听闻这位太子有点异类,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只爱和文人墨客饮酒吟诗,甚至和一班歌舞伎吹拉弹唱,他这东宫里,前来商谈国事的人寥寥无几,倒是歌舞伎隔三差五的就要换一批,可谓热闹非凡。
从接到这个任务开始,刘梅就一直冥思苦想,该如何导入自己所要讲授的知识,可直到她第二次踏进这道门槛也没想好。
她有点后悔自己所从事的这个职业,虽然自己的老师把这知识传授了自己,而且还告诉自己一旦学生不懂,便要亲身示范,直到学生能够熟练掌握。
可这知识也实在让人难以开口,而且还是第一次,刘梅有点不知所措,想到那些内容,不由得红晕顿生。
“太子还是先自己看看吧。”刘梅说着把包裹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陈同好奇地接过手,刚刚翻到第一页,惊诧得张着嘴,两只眼睛像铜铃望着刘梅,说不出话来。
手忙脚乱地又继续往后面翻,恍惚觉得有一些画面居然和自己与玉儿在一起的时候那么相似。
这??????这到底是什么?心里短暂的迷糊后他也顿时明白了,却又暗道:难道这也要让别人教?难道这些不是人天生就会的?
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和玉儿相处的第一晚上,两人是那么忙乱,手足无措,虽然后来稍有转变,可和这里所绘制的图案相比,又有天壤之别。
经历过的事情有谁还会陌生,何况陈同情商智商又偏高,“刘司寝,这些图案难道就是我要学习的内容?”
陈同故作茫然,刚才尽管匆匆一览而过,但已经在视觉上让他有了不一样的享受,何况现在还有老师来教授,尽管这位老师看起来显得有一点严肃,但却不失清秀,尤其是她脸上偶尔泛起的光泽,一定是她长期研修这种知识的必然后果,给她平添了三分韵味,那种韵味就连玉儿平时的脸上也未曾出现过。
千万不能错过这大好机会,陈同相信这些东西一旦学会,将来一定受益匪浅,见陈同有些呆滞,刘梅轻笑道:“太子,你一定要在大婚之前将这些内容学会。”
“是,刘司寝,只是我似乎看不太懂。”陈同显得特别老实和诚恳,可心里却强压着戏谑的笑。
那图绘制得栩栩如生,哪怕痴呆都应该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特别是旁边还有文字注解。陈同既不是痴呆,也不是一字不识的白丁,岂能看不明白。可能很多学生会不懂装懂,但陈同却不屑那样,他打定主意要装不懂。
“太子可结合旁边的注释仔细参详第一幅图。”既然学生不懂,老师当然要遵守职业道德,要遵循“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的古训,要对领悟能力不强的学生循循善诱。
陈同也真是一个听话的学生,口中一遍又一遍地低吟着旁边的文字,脑际中却把那副图重新绘制了一边,从起笔开始,构思着每一个细节该如何着墨,如何落笔。
陈同原本对绘画也造诣颇深,有了那样的功底,在脑际中描绘起来也是不折不扣的丹青妙手。
渐渐地,陈同把画中人替换成了玉儿,他开始惊叹自己的画技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超过了古人,甚至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人超越自己,因为玉儿在他的笔下已经变成了一个灵动的精灵。
陈同为自己的得意之作陶醉起来,不再吟咏,两个眼睛居然落到了刘梅身上。
刘梅具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她自十二岁开始从师学艺,不仅对书上每一个细节烂熟于胸,而且自己房间里面还有一套师傅留给她的器具,她很好地把那些图片和器具结合了起来,时时把玩、揣摩、体味。
看见陈同的表情,她十分清楚,那些图片对陈同的身体产生了影响,她不能让太子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一旦走火入魔,那可不好办。
“太子,是否看懂了书上的内容?”
“哦,刘司寝,这??????有点深奥,我还没有完全看明白,刘司寝可否为我稍作讲解?”陈同收回目光,尽量表现出愚笨。
刘梅不能拒绝,因为这是学生的要求,如果太子果真没有学懂,将来成婚之时,出了问题,她可担待不起。
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刘梅指点着图中的每一个部位,压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儿,按照师傅传授给她的知识讲解开来。
陈同偏偏是一个好学好问的学生,总是打断刘梅的话,问这问那,问得刘梅好几次因为羞涩而难以开口。可他依然还是不依不饶。
“太子殿下,依妾身看来,殿下对这些知识似乎并不陌生。”陈同看似愚笨的问题,每一个都隐藏着刁钻,刘梅不禁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
“刘司寝取笑本宫了,我只是联想到平时在杂书中偶尔看到过类似的问题,于是便和这些联想到了一起,却不知其奥秘,还望司寝不吝赐教。”
看着陈同诚恳的表情,刘梅还有什么话可说,担心陈同真的不懂,于是便从箱子里拿出器具,一边摆弄一边讲解。
一天的时光就在陈同磨磨蹭蹭的问题中悄然消失,虽然真正学习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但只学完第一幅图,刘梅觉得陈同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也实在太差。
好在从第二天起,陈同开始变得聪明起来,直到第九天,终于讲解完了教材。
“太子殿下,我所教的知识不知你可否记牢?”刘梅有些留恋的目光望着陈同,几天相处下来,探讨的问题居然让她心中有丝异样。
“刘司寝,我似乎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尤其是你摆弄的那些木头,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太子大婚在即,这可怎么办?”刘梅一听陈同所说,也没仔细思虑,焦急地自顾自说起来。
“刘司寝,要不你再教我一遍,不要再用那些木头,不如你以身示范怎么样?”陈同诚恳地说道。
“这??????这??????”刘梅一听,脸上顿时一阵火热,虽然这样的方式未尝不可,自己的师傅就曾经告诉过自己,她以前就是那么做的,从事了这行职业,就一定要热爱它,甚至为之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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