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心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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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们都睡得很晚,我一点才睡,子耀的那封信,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其实他就说了我在他心中已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他们学校举行了校运会,他参加了跳远比赛跟一百米跑步都得了第一名,他很高兴,他想要告诉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他说我很健谈,很热情,很特别,跟我虽只有两次会面,却让他的倾心了。
信这是告白的第二种直接的方式,那时候很多人不好意当面讲都是通过信来表达的。这点子耀是用到极致了。这信我是第二天才回他的。那时东尼正好也上来了,是星期六早上十点左右,他来找嘉佳,看到我在写信。曾钰,晓丽她们俩下去了。芝莹也出去了,只有玉蓉跟嘉佳在。
只见东尼他看着我说:“你喜欢徐子耀那种类型的男生吗?”
我看着他说:“他那种类型的男生哪里不好了?又高大又健硕。”
东尼‘哼’了一声说:“原来你喜欢力量型的,难怪黎赢不入你的眼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又关黎赢什么事?却不吱声。低着头写我的信。
然后,只听嘉佳问:“我们出去走走。”
东尼不想去,只说:“我们在这听听歌不好吗?”又对玉蓉说,“玉蓉听说你有很多齐秦的歌,借来听听。”
玉蓉说:“好。”说着便把唱片递给东尼。
东尼说:“这个《柔情主义》挺好听。”
玉蓉说:“我觉得你的《银花逝》也好听,听了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你是怎样编的?”
东尼说:“乱想的,弹着琴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有歌涌出来,便就写下来。就编好了。”
“那你还会谱曲。这很难的喔。你哼的调要写成do、re、mi、fa、sol、la、xi。你学过编歌是吗?”
“也没认真学过,只是学吉他的时候学过一点。”
他们的谈话我很感兴趣,尤其是这些都是关于东尼的事,不禁我抬头看了看东尼跟嘉佳。嘉佳一脸爱意地看着东尼,说:“我觉得编歌要看天赋的,我觉得东尼是有天赋的。”
玉蓉点点头说:“这确实是要有天赋,这点我认同嘉佳的看法。”
东尼看着我说:“不用天赋,谁都可以编,你们乱哼也可以编的。只要你哼的曲能唱出来就行了。”
我惊讶地瞪了东尼一眼,似乎对这看法有异议,东尼看着我点着头说:“是呀,谁都可以编。”
嘉佳这会也看了我一眼,我藏好心中对东尼的爱慕低下头继续写我的信。
玉蓉就说:“那我也可以编。”
东尼说:“当然,只要你能哼出来,我就可以帮你谱曲。你感兴趣可以加入我们的音乐社。大家多创作,才有好歌听。”
玉蓉笑着说:“我试试。”
东尼看着我说:“沈心,你感不感兴趣?”
问我呢,我只得违心说:“不感兴趣。”
“她们说你很喜欢唱歌呢,怎么不感兴趣了?”东尼他直视我。
我不想跟他说话,不要老扯着我不放,我的心怦怦直跳,都快不能自主了,我不敢看他,我怕我的眼露出丝丝爱意。我的信我都不知写些什么了。我的脸很红吧。
嘉佳看着我说:“人家在写情信呢,你老跟人家说话干什么?”
玉蓉看着我笑了说:“沈心,你快照照镜子吧,你看你的脸红的跟擦胭脂一样。不过很好看,你的脸本身白。”
东尼看着我不出声。
他不出声最好,于是我说:“我出去了。”便把没写完的信收好就出去了。
我要出来透透气。东尼在,我确实沉不住气,我的样子在告诉别人我喜欢他。我往荷花池走去。心下想不如考虑一下子耀,他的条件也确实不错。如果他在我身旁,东尼就不会再这样咄咄逼人了。可是我心底暗喊:我是喜欢东尼的,跟子耀可以吗?这时秀芳出现在我面前说:“沈心,明天去华东交大是不是?”
我这才想起上星期答应子耀说这星期天去他那里的,他在信中也没说呀,于是便说:“是的,明天去吧。”
“明天几点?”
“早一点,八点就去。”
“好,去打饭了,你不去吗?”
“哦,好。”
于是我便回去拿饭盒了。回来东尼回去了,嘉佳一个人在那,玉蓉去打饭了。
我说:“嘉佳你不去打饭吗?”
“东尼帮我打。”
“哦。”心想人家好好的,怎么会心里喜欢你这个丑小鸭。
我拿上饭盒便去打饭了。为了不碰到东尼,我在饭堂吃饭。吃完饭回去东尼还没走了。见我进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不出声。嘉佳说:“沈心,你吃饭了?”
“吃了。”
“我们在说明天去财院本部呢。你去不去。”
“不去,我跟秀芳去交大。”
“哦,他上星期才来,你这个星期就迫不及待地要见他了。”
东尼道:“不会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嘉佳听了笑说:“沈心,你也喜欢他是吧。”
我不要再想东尼了,于是说:“是的,我也喜欢他。”
东尼一听喊了句:“沈心,你说这话要考虑别人的感受,首先黎赢要难过了。”
又是黎赢,我说:“关他什么事。我要爱谁便爱谁。”
东尼一听,似乎心揪在一起,脸色很难看,嘉佳说:“好,沈心敢爱敢恨的。有性格。”
东尼站了起来说:“我下去了。”他经过我的位置,不看我一眼。
我也去洗了碗。心下也很难过,我说了谎。
下午我不想呆在宿舍了,我怕东尼再来,我实在面对不了他,我拖出抽屉,看到东尼送给我的瑞士军刀,心中愁结万千。我把它放在我皮包的最里面,深深的埋藏着。然后我背上皮包出去了。
我一个去中山路的书店逛了逛,在那里看了几本书。大约五六点就回来了。回来就去打水吃饭。嘉佳,晓丽,曾钰她们都不在,芝莹和玉蓉在。我去打饭回来,她们还在吃饭。
玉蓉说:“沈心,下午去哪里了?”
“去中山路的书店逛了逛。”
“有没有买书?”
“没有,看了一下诗词。”
“诗词你这里也有呀。”
“看了下纳兰性德的词。”
芝莹说:“纳兰性德是谁呀?”
我说:“清代的一位词人。他的词都很美。”
芝莹说:“嘉佳他们说明天去财院本部你去不去?”
“我去交大,上星期约好的。”
芝莹笑着说:“早上听秀芳说,那个交大的人叫徐子耀,对沈心一见钟情,第二天就来找她玩。听说他还是学生会主席,学习很好又有能力,还非常爱运动的,长得很高大。”
玉蓉说:“哇,比黎赢好多了,沈心这会动心了吧。”
对任何人我都要说我喜欢的人是子耀,这样东尼就不会和我纠缠了,也不会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气话了。
芝莹笑着说:“沈心,有没有动心。”
我含笑说:“有一点点吧。”
吃完饭我就去洗澡了。洗完衣服回来只见黎赢坐在我的位置上,他见到我说:“沈心。吃过饭了。”
“吃过饭了。”
停了一会他说:“听秀芳说,你们明天去交大?”
“是的,是因为那个徐子耀?”
“嗯。”
然后他轻轻地说:“你喜欢他?”
思索一会我说:“是的。”
“那我没机会了?”
“这个问题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叫你不要拒绝谢志清。你忘了。”
黎赢看着我良久说:“你认真地?”
“当然。不然我这么急着去见他干嘛。”
“如果你认真,我祝福你。希望你快乐。我下去了。晚安。”
既然明天去见子耀,我就不用写信了,我把早上写的信撕了。拿出字贴练了会字,又看了会英语,复习了一下单词。看会诗词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跟秀芳去华东交大了。去到那里,子耀跟阿辉热情的招待我们,又带我们逛校园,又帮我们拍照,又请我们吃饭。快要走时,子耀依依不舍地跟我们道别,相约下次再见。
回到宿舍,已经是六点了。嘉佳他们也刚回来。我问:“财院好玩不?”
“挺好的,很大。环境也不错。你们去交大好不好玩?”
“也挺好的,很漂亮。”
这时东尼帮我们打水回来了,他见到我不出声只说:“水都打好了。”
嘉佳说:“都打满了吗?”
“我打了四壶。”说着他摇了摇其它壶,说,“芝莹跟玉蓉也有去打。都满了。”
嘉佳问:“沈心,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在交大他们请我们吃了饭才回的。”
嘉佳说:“东尼我们去吃饭吧。”
“嗯。”说着东尼下去拿饭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