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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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腹肌什么的肯定是暂时没机会了，郁子离也觉得方才有点过于冲动，女生心思单纯，可他受不了这个折磨。
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要拥抱和牵手，他怕有天自己想要更进一步。
其实也不至于忍耐不住，毕竟他还是个人，就是太煎熬太难受了，还怕让陆繁荫觉得他是个好色之徒。
虽然早晚对方会知道，但能晚则晚吧，不能太早暴露。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陆繁荫看见姜墨和裴西楼之间的状态好像恢复了正常状态，本想发条微信了解下情况，但还是拖到了课间操、小姐妹俩手挽手回教室的时候才问。
“嗯，昨晚他给我发信息，说了说自己心情不太好，不是冲我。”姜墨表情轻松，和过去别无二致，“我这么宽宏大量，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陆繁荫松了口气：“这就好啦！大家都是好朋友，要是因为这点事儿就谁都不理谁，那可太不值了。”
“嗯，就是。”姜墨笑嘻嘻地认同。
但她并没有跟陆繁荫说，虽然裴西楼看上去跟过去没什么区别，依旧会跟她有说有笑，依旧乐意为她解答问题，但是她总感觉两人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或许是她多心，又或许确有其事，这种感觉没有办法描述，也没有证据，但是身处其中的人能确确实实地觉察到。
而因为这层膜十分隐形，她也不好追问，只能任凭它存在。
算了，姜墨心想，有什么事都等到高考之后再说吧。
中午一下课，学生们陆陆续续出了教室往食堂方向走，自从郁子离和陆繁荫心照不宣之后，他俩之间就对“外人”产生了一些排斥，别人谁也不往他们身边凑，两人就成了固定的饭搭子。
姜墨原本有裴西楼始终陪伴着，倒也没因为闺蜜重色轻友而产生什么怨念，只是她今天正要和以往一样跟裴西楼一起出教室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于啸风的微信。
【啸风】：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理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啸风】：能不能告诉我，我会改。
【啸风】：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中午和我一起吃饭好不好？
【啸风】：你不来，我不走。
【啸风】：图片jpg。
前边两条是最后一节课发的，姜墨没有看见，后边三条是刚刚发的，照片拍的就是早为大门口。
裴西楼转头，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姜墨装作若无其事，“走吧。”
往食堂去的路上，她时不时下意识地往学校门口的方向看，可眼前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她并看不到什么。
兜里的手机又是一震，还是于啸风发来的。
【啸风】：就出来见一面好吗？我现在脸上还有伤，都引起围观了。
【啸风】：感觉你们门卫老大爷要把我扭送派出所了「笑哭jpg」
早为雇有专业保安团队守护校园，但传达室里还是安排了一位老大爷，一来显得比较亲切，二来老大爷在认人方面天赋异禀，有时候比保安靠谱多了。
姜墨实在心神不宁，仰头看向裴西楼：“赔钱，我今天不想吃食堂，想出去买别的吃，你自己去吧。”
“你肠胃不好，别吃垃圾食品。”见她掉头就走，裴西楼不放心地叮嘱。
姜墨跑得飞快，他只收到了顺风传来的回答——“知道了，放心！”
要是换了以前，裴西楼肯定是要跟过去的，但是现在他偏偏迈不动腿。
算了，她肯定不想我缠着她。
就这样吧。
裴西楼目送喜欢的女孩越跑越远，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感觉，仿佛看见了他俩的关系即将走向终结。
做什么朋友？他没办法和她做朋友，受不了那样眼睁睁看她将来跟别人在一起的痛苦。
要是一开始没喜欢上就好了。
姜墨匆忙跑到校门外，果然看见于啸风穿着十九中的校服，顶着一张猪头脸杵在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和老师都会多看他一眼。
这人似乎也并没觉得难堪，大大方方任人打量，看到姜墨出了校门，眼睛笑成两弯新月，向她迎了过去。
“你穿你们学校的校服真好看。”他第一句就是称赞。
天气暖和了，姜墨没有穿呢子外套，现在穿的是短裙款的校服，她长得娇小可爱，裙装确实很适合她。
虽然觉得对方这样直接夸奖显得有些油嘴滑舌，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感觉开心。
看到于啸风那青紫一片的脸，姜墨忍不住乐了：“伤得是挺惨，没打算挡一挡么？”
“不用，反正你不会嫌弃，别人嫌弃我也不在乎。”
于啸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诚恳认真，让姜墨连打趣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倒是觉得心跳有点乱。
“走吧，先去吃饭，我看也就对面的饭馆还行。”他指了指街对面，“你们学校周围吃饭的地方真少，不像我们学校，出了门就是小吃一条街。”
姜墨原本是想拒绝他的，当面告诉他自己要忙着学习冲刺，暂时没办法跟他多来往，可是见了面这些话就突然说不出口，脚下还不由自主跟着他走。
“我们学校对周边管得比较严，就是怕有那样的场所会聚集太多社会闲杂人，而且学校里的小卖部什么都有，食堂也不错，全国各地口味齐全，轻易不需要跑出来吃。”她解释道。
于啸风微笑地觑了她一眼：“吃饭不光要吃那是食物，还得吃氛围，你肯定没感受过晚自习前的小吃一条街，等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们学校那边转转。”
姜墨明知道自己该拒绝，但该说的又没说，她打量了一下于啸风身上的校服：“你们学校离这儿不近吧？”
“是啊，我逃了最后一节课，坐地铁过来找你，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不着急，先吃饱饭，才有力气说。”站在人行横道前，看到红灯变绿灯，于啸风很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腕，带着她过马路。
姜墨心脏跳得厉害，可是却没有挣开。
学校食堂里，陆繁荫注意到裴西楼形单影只，问过之后才知道姜墨跑出去吃饭了，随手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接得也很快：“喂，荫荫，怎么了？”
“哦，没事，就想看你去哪儿吃了。”陆繁荫听到那边声音还挺安静，“没跑太远吧？”
“没有，就在街对面的小饭馆，我想吃干炸小黄鱼了。”
陆繁荫直乐：“行吧，过马路注意安全。”
自从知道她饭后要吃水果，郁子离习惯性随身带着折叠水果刀和一次性手套，这会儿正给她削苹果，削完皮之后放在盘子上切成小块，再拆开一支独立包装的牙签戳在上边，看她挂了电话，直接送了一块进她嘴里。
“甜吗？”他问道。
陆繁荫腮里被苹果顶得鼓起一个小包，笑着含混不清地说：“甜！”
饭后回到教室，过了一会儿见姜墨回来，还给他们三个打包了某爸爸的咖啡：“来来来，各位学霸们，提提神蓄蓄电。”
看到好闺蜜笑颜如花恢复如常，陆繁荫放下心头大石，只觉得春光灿烂，世事美好，而且会一直美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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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月考刚过，高三党们就迎来了一模。
这次郁子离的语文成绩有所提升，总分比陆繁荫高了十分，不过两人的名次还是挨着，跟上次一样，一个第二、一个第三，但是在年级的排名里双双提升，变成了一个第四一个第五。
“你俩的成绩可真够痴缠的。”姜墨得知他俩的排名，一脸姨母笑地说，“真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陆繁荫和郁子离对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谁也没纠正她的说法。
“末儿啊，你可得好好加油了。”陆繁荫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我看你还挺用心的，怎么不进反退了？”
姜墨郁闷地捋捋刘海：“不知道，可能震荡整理吧。”
“要不抽时间我帮你系统梳理一下？”裴西楼发现她这次班级里掉了五名，也是有些忧心忡忡。
姜墨摆摆手：“不用不用，之前你也没少帮我梳理，还是我自己下的功夫不够。”
“是不是最近又迷上什么小说了？”陆繁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还有两个多月就该考了，你就忍忍呗。”
姜墨惆怅地说：“那倒没有，大考在即，也没心思看了，看也看不下去——我软件都卸载了。估计就是最近我爸妈念叨我念叨得太多，我有点逆反。”
她爸妈都是大学教授，管她管得很严，也对她寄予厚望，在家里的姜墨就像个小鹌鹑，话很少，大气都不敢喘，平日里把自己淹没在小说里，用那些虚幻的丰富多彩来掩盖自己贫瘠的生活。
因为在家太憋屈，她在朋友面前才更加的开朗活泼，陆繁荫知道她这一面，也不太忍心苛责她。
“对了荫荫，我感觉跟不太上你们的进度，之后的小组学习我就不参加了。”姜墨突然说。
这话让陆繁荫和裴西楼都一愣。
学霸只是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并没有说什么。
陆繁荫却有些犹豫：“那你自己学吗？一个人会不会太没动力？”
“没事，我爸给我找了网课，我就单练吧。”姜墨看上去倒是不像有烦恼的样子，还开玩笑地说，“免得被你们几个学霸在地上拖着走，大家都怪难受的。”
成绩有差距，硬拉在一起确实没好处，陆繁荫只能安慰她：“那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想放松的时候找我，我陪你。”
“当然不会放过你啦！”姜墨看起来心无挂碍，“这个闺蜜义务你必须得履行。”
学霸虽然没有发言，但是过了几天，姜墨桌上出现了三本写满了字的笔记本，分别是物理、化学和生物的知识点梳理，清晰明确，重点分明。
一看那笔迹，姜墨就知道这是谁写的，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裴西楼说：“大恩不言谢，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你了。”
“不用报答，你好好考上想去的学校就行。”裴西楼淡淡地说。
我能为你做的，好像只有这些了。
姜墨摩挲着这三本笔记，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好好珍藏，不跟任何人分享。”
裴西楼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笑：“倒也没必要这么宝贝。”
姜墨垂眸，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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