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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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涟下星舰时，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把陈辙衍从拒绝接受消息的名单里给拉了出来。然后下一秒，上将先生就发现自己被轰炸了。
“崔涟，你还没回来？首都星要炸了，他们开始讨伐你了——你没在E-33？你现在在哪儿呢？”最近的一条消息发送时间是五小时前。后面的全是在问崔涟的情况，崔涟草草的看过几条便没有了兴趣，关闭了窗口。
却不知道他错过了多么重要的信息。只要他再往下翻一点，就可以看见陈辙衍给他发的消息：
——“阿道夫才是人造人！我确定！”
然而此时的崔涟并没有看到下面的信息，他只是昂首挺胸的带着枢木翎走下了星舰，快到出口的地方还不忘提醒枢木翎：“如果你要打败你哥，只要上传那个报告，放的东西肯定在星舰上，你让联邦法庭来取证就好。”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是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个巧合。你说呢？”崔涟转过头瞥了枢木翎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枢木翎沉默着，却还是跟上了前面高大的上将。
或许没有巧合吧。可是谁他妈在乎呢？
崔涟一走出星舰，便看见了艾伯纳。
艾伯纳今天穿的还是正装，崔涟很早以前就想问艾伯纳是不是衣柜里只有这样千篇一律的正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脸上的表情还是虚伪的假笑——优雅的，苍白的。
“上将，联邦让我护送你‘安全’回家。”艾伯纳刻意加重了安全的读音，顿了顿，似乎是要崔涟好好地体会一下这句话，才接着说道：“所以请上将别耍什么花招，走吧。”
耍花招？我能耍什么花招？崔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虽然他知道那次宴会上已经差不多和艾伯纳撕破脸了，可是针锋相对的时候来的这样快，上将先生还是有些猝手不及。虽然在学校里两人也经常争锋相对，但是那时候从不是像现在这样代表着两个阵营。
“走吧。”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上将先生率先动身。
路上没有人再开口。崔涟几次想开口也最终咽了下去。反而是艾伯纳先问崔涟：“我们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陈辙衍没有回我的消息。”
“我会去问的。”崔涟扬起了一个假笑，就是平时他最讨厌的艾伯纳式的假笑。
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子的崔涟，艾伯纳一时之间也怔住了。终于这一次的沉默持续到了最后，直到艾伯纳准备走的时候，崔涟才开口问艾伯纳：“你的衣柜里是不是只有这几件？”
艾伯纳扬起今天唯一的真诚笑容：“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这个问题。没想到过了这么久。”
“——有的东西从细节就注定了崔涟。我只能，不是只想，我只能这样做。因为我是艾伯纳，但我也是艾伯纳·克伦威尔。”
“……好吧。”沉默良久，崔涟最后转身进了门。
刚一进门瘫在沙发上，就收到了陈辙衍的新消息。
陈辙衍还是一贯的话唠风格：“你回来了？我去你回来之前也毫无通知的？你这次任务是怎么回事啊？消息你看了没有？怎么一点没有回音？崔涟你快点回复啊？”
崔涟：“……”——并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啊。
于是上将先生选择了重新开始一个话题：“我回来了，艾伯纳送我回的。联邦已经开始了，刚刚应该是在监视我吧。艾伯纳也要我‘别耍花招’，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你是‘Snonononowman’了呢？”
可是没有想到陈辙衍这次并没有被糊弄过去，而是迅速的回复：“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有没有看？很早之前的那些消息。”
崔涟一怔，想了想陈辙衍发的废话流消息，于是大胆的说了一句：“看了啊，怎么了？”
“你就没什么想法？”陈辙衍似乎很震惊。
“……你在说废话？”崔涟迟疑着，回复了过去。
陈辙衍现在被震惊了，他辛苦发现的事情居然被崔涟说是废话，难不成崔涟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那还让他去查？廉价劳动力不要钱么？于是他只好愤怒的回答：“崔涟，你很好。”
上将先生，十分惆怅……
但是很快崔涟也发现了不对，赶紧把消息往前翻。
一切消息的开端：“崔涟，克伦威尔家族的水太深了——”
“我已经查到了最新的资料。阿道夫肯定是人造人，名字叫做善于欺骗的一号。的确是够善于欺骗的，他欺骗了所有人几十年啊。不累吗？”
“我怀疑多拉的死也和阿道夫有关系，你说他会不会连感情都在欺骗呢？越想越恐怖。这样的人……联邦是不是造出了一个怪物？欺骗自己，欺骗别人……”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艾伯纳。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一下。”
至此，崔涟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崇拜的了这么久的联邦元帅其实是一个人造人，就觉得毛骨悚然——影九也是啊。
永生计划究竟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崔涟此时不禁去想这个问题。三大联邦元帅有一个就是人造人，新晋升的联邦上将也是人造人，星际海盗团团长……
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这些人造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抗拒这个计划本身，联邦难道不会考虑到这个结果吗？这个计划……究竟是干什么的？
“陈辙衍，你现在知道了多少了？”崔涟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不是都知道？还来问我？”陈辙衍回复得倒是很快，只是怨气满满的样子。
崔涟也想起了刚刚那个误会，只好：“……我刚刚逗你玩呢，别在意……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阿道夫真的是人造人？善于欺骗的一号？多拉·克伦威尔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这次终于轮到陈辙衍狠狠地唾弃上将先生了：“我去你妈的！”
崔涟一时之间不敢反驳，只好等陈辙衍发泄完心中愤怒再说话——
“他真的是人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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