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远方的战场怕是战意正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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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涟回到E-01之后，一切没有什么改变。他抽空与Zero联系了几次，并询问了一番Zero对永生计划的了解情况，然而让他失望的是Zero似乎不愿多说。
远方的战场怕是战意正酣了吧。崔涟想着，叹了口气。他的面前是许多身穿笔挺西服或剪裁良好的礼裙的男人女人们。他们在他面前调笑，男人们意气风发的谈论起政事，女人们低声轻笑时会优雅的掩住精心描画的唇。
一个纸醉金迷的晚上，一群身披华服的人们。
而今晚的宴会主角，正是兴致缺缺的站在角落的崔涟。几天前他刚到E-01便收到了联邦通知，通知以命令的语气让崔涟准备几天后举办的欢迎宴会。
那一天崔涟难得的黑了脸，欢迎宴会？前线战乱不断，军部上将不但不留在战场返回E-01，甚至还一回来便举办宴会。真不知道外界会如何传言这个本来就争议极大的上将了啊……
远方的战场只怕是战意正酣了啊。崔涟又想，于是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抿了一口手中香醇的红酒。他的眉目俊朗，身形高大，此时就算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活也让他有一种凛然之气。许多贵族小姐都在悄悄地打量他，却始终无人敢上去搭话。不过凡事总有第一人——
“上将，您可愿与我一同步入舞池？”一个少女款款走来，停在了崔涟面前。少女穿着剪裁极妙的裙子，走来间裙摆摇曳，有丝少女的灵动，又好似带了丝不自知的妩媚。她的眼睛很大，眼神清澈，好似装着星辰，被那样的眼睛看着，就是再不解风情如崔涟也难以拒绝她。
多年后崔涟也曾回想起这场初遇，少女踏着破碎的灯光向他走来，眼里是壮阔的星河。皮肤苍白又瘦弱，好似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走——上将先生的独特夸张。
“您今夜还未与任何人——共舞一曲呢？”少女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开口。
崔涟那双漫不经心的双眼露出一丝明显的玩味，他随手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屈下身对她行了一个极为完美的古老礼仪，他的声音低沉，像在说极美的情话，“当然，您的美丽让星空都黯然失色，与您共舞是我的荣幸。”
少女矜贵无比的点点头，将手伸出，与崔涟一同迈入舞池，无视周围其他人投来的或遗憾或嫉妒或看热闹的目光。两人的舞姿都极为优雅，柔和灯光下崔涟英俊得一塌糊涂，然而少女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但在一曲即将终了的时候，少女却突然开口，她有着好看的颈部线条，在灯光照射下显得苍白细腻，是崔涟一只手可以折断的粗细。
她低声说：“联邦都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别耍花招，上将先生。”
崔涟却仿佛意料之中般丝毫不惊讶，他挑眉一笑，露出了惯有的七分嘲讽三分懒洋洋的神色。他将身子倾向了少女那边，从外人的角度看起来上将将唇靠近了少女的耳朵，两个人正极为亲密的说着悄悄话。
可事实上崔涟说的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联邦派来的小·屁·孩。”
女生的瞳孔一缩，显然她并没有想过崔涟会如此大胆的公然挑衅她，于是她有些沉不住气的抬头，看见的却是崔涟漫不经心的笑容和——
凛然杀意的眼睛。
崔涟看着小姑娘被自己吓到，于是开口，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有种如丝绸般流畅的质感，像是在说最动人的情话。
“小姑娘，你知道吗？远方的战场，怕是战意正酣了吧。”
一曲终了后崔涟不再看被他吓到的少女，准备转身离开舞池，突然身后的少女开口喊住他：“崔涟，我是艾尔柏塔，艾尔柏塔·克伦威尔。”
崔涟顿了顿，只说：“你有一个好哥哥。”
崔涟继续走到角落，不再理会宴会上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们，他想经过刚刚的一支舞他实在是懒得打起任何精力去应付了——克伦威尔，竟然是克伦威尔！
“崔涟，好久不见。假设你还记得我这个不出名的小人物？”想着，崔涟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他一楞，随即露出了今晚上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转身开口——
“艾伯纳。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样没变。”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穿着正式的礼服，身型比起崔涟来说有点瘦弱，但也十分挺拔，男人长得不算十分英俊，却有着一头铂金色的短发，令他的气场中带了丝压人的矜贵。
“听我妹妹说，您刚刚夸奖我了？”艾伯纳笑着开口，“还在军校的时候，您可是每天看我不顺眼。”
艾伯纳·克伦威尔。崔涟曾经在中央军校时的好友。艾尔柏塔·克伦威尔的哥哥。
崔涟笑了笑，只说，“可我从未否认‘睿智之心’的称号啊！——更何况，你我皆知早已非那时了。”
两人交谈着，走向了一个更为隐秘的角落，崔涟看了下四周，所有人都沉迷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宴会，没有人注意这个名义上的主角，于是他开口：“艾伯纳，你想好了吗？我曾跟你说的事。”
艾伯纳配合的压低了嗓音，“上将，你还是要弄清，我和你不同。你是军部升上来的没错。可是克伦威尔家族不是，克伦威尔自联邦建立以来便盘踞在权力中心，我——包括我身后的家族——都是因为联邦而存在的。唯一遗憾的是，到最后我们两个还是无法达成共识。”
“艾伯纳，你明明明白的不是吗？联邦像个雪球，越滚越大，现在他已经快要走不动了！你不是‘睿智之心’么？你为什么现在这么固执呢？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更美好的黎明不好吗？”崔涟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就算这样他也没忘记压低嗓子。他看了下周围，灯光昏暗，人们都沉醉在这样的夜晚，可是远方——远方一定是战火纷飞，可是这些人们却心安理得的沉浸在享乐之中，“值得吗，你明明知道会……”
“值得。当然值得。我会带它走向最美丽的黄昏，让它成为无法复制的历史——哪怕之后会是覆灭。”艾伯纳打断了崔涟，“走着瞧，上将。”
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便闹得不可开交，差点拆了报告处，如今两人还是针锋相对，好似时光再次重叠，多年军校记忆走马观花的闪过，崔涟又换回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他说：“好的，我们都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吧，我一生的对手。
“哟聊得这么开心也不喊我？不够意思啊你们。害我找了这么久，说啥呢？”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穿着极为花哨的男人，男人大概一米八五的个子，穿着的休闲服颜色令人不敢恭维，可他却穿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他有一双极有特色的眼睛，眉目含情，不笑也像是带了三分笑意——
陈辙衍。
艾伯纳首先皱眉，问道：“你穿这样怎么进来的？”
陈辙衍丝毫不在意艾伯纳语气中的嫌弃，爽朗的笑了笑：“刷脸啊！我陈大少就算裸奔也进得来啊哈哈哈。人格魅力，艾伯纳你不会懂啊哈哈。”
还是那么欠揍，崔涟想。
艾尔柏塔的意思是“高贵显赫的”
为什么写了这么久阿道夫还没出场啊QAQ
大大们不要嫌弃我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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