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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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挺身而出
就在马卫东被两女抓住之际，托尼却另有一番际遇。
下午三点半，旧金山唐人街。
这是米国西部最大的可与纽约唐人街相比的华人聚居区，以布什街、鲍威尔街、百老汇街、科尔尼街为范围形成一个大的区域。
这里大约有六万余名华侨居住，里面所写的、所说的都是汉语，所见的都十分有华夏传统风格，宛然是一个小华夏。
旧金山唐人街具有自生活杂货至珍贵珠宝的所有华夏货，还保有传统餐饮及建筑、穿着，游客尽可享受多彩多姿的中国文化。
所以也有媒体认为，旧金山的唐人街才是全米第一大唐人街。
无论如何，这里的中国菜都是全米最正宗的。托尼之前就已经品尝了一家粤菜馆，吃得是不亦乐乎，才算是明白为什么父亲和戴维都说华夏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他虽然是华裔，但因为母亲是英格兰人，不会做中华夏菜，家里经常以炸鱼、薯条为食。而洛杉矶的消费昂贵，中餐馆价格更是一般人高攀不起。
特别是家道中落的这六年，托尼家里的餐食水平更是直线下降。所以直到今天，托尼才算是吃了一顿正宗的家乡菜。
这个家乡菜，不是指广义上的家乡菜，而指的正是广东菜。
托尼的祖父当年是从广东佛山逃到港岛，再辗转来到了米国东海岸的波士顿。
波士顿的中国城里主要都是广东人，也是全米第三大华人聚居区。他在老乡的帮助下落了脚，并慢慢扎了根。
吃完家乡菜，想起这些家族旧闻，托尼有些疑惑不解。
也不知道祖父祖母是否依然健在，是否还有别的亲人。父亲和祖父当年究竟反目成仇到什么地步，为什么骨肉分离几十年，自己三姐弟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仇怨化解不了？也从未见父母亲带他们返回波士顿省亲呢？
自己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武功有成，经济上可以自立，还拥有空间这样的神器，另外握有泉水这种可以改变生命健康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去波士顿寻寻根，或许能帮助垂垂老矣的祖父祖母延年益寿呢？
漫步街头，托尼收起心中的遐思，专心打量起眼前这个母族聚集的圣地。
店招牌上的很多中国字，托尼其实真的不认识，有的认识，连起来了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托尼暗叫惭愧，心想：回头还是请戴维给自己买一些汉语教材和中国文学作品，利用空间的优势，好好学习一下，做一个真正的炎黄子孙。
耳中也听到很多广东话，特别亲切。这个倒是能够听懂，毕竟，父亲是逼着大家学的，连母亲都能听得懂，说几句。
此刻，他忽然听见一声断喝：“扑街，站住！“
然后，几米外一家上面写着“骨董“字样的店里蹿出来一个黑瘦矮小的男子，手里还拿着一只盒子。此人赤着脚，身形极快，虽然唐人街上熙熙攘攘，但他犹如泥鳅一般，钻来钻去，眨眼就消失在人流之中。
然后，骨董店里跑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矮胖中年华人，他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站定，朝着街道两头张望。
却哪里还看得到？拥挤的人潮中，那名黑瘦矮小男子的身影早已无影无踪。
又有一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子追了出来，女子问了一句，“往哪边跑的？“华人男子摇摇头，对着街道两个方向大骂诅咒，但除了引得过往行人投去回去好奇或者鄙夷的一瞥之外，
毫无意义。
女子面色凝重，拉了一把男子，两人走了进去。
托尼却神色一动，也跟了进去。
走进店中，发现一道楼梯通向二楼，楼梯转角处，那名旗袍中年女子的身影恰好消失。
他再打量店里，看到里面是洛杉矶唐人街里也看到过的那种传统的布局，但柜台却都是玻璃做的，里面摆放着玉器、金银器、铜器、青铜器，无非是些镯子、戒指、耳环、酒碗、鼎之类的首饰和器具，顾客可以一目了然。
托尼也不懂，本来一扫而过，但看到戒指，却颇有兴趣。
他暂时也没去仔细端详，而是继续观察。
店里还有十几个中国人，正在热烈讨论着刚才的情况，所以暂时也无人关注自己。
不消多听，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那个黑瘦矮小的男子，尾随着两名华裔客人进了店里，当他们拿出盒子给老板看的时候，他窜过去一把抢过，拔腿就跑了。
追出去的是店里的老板，有人叫他黄老板。
此时，那两名华裔客人中的一名壮年男子揪住了黄老板的衬衫领子，大声道：“黄老板，东西是你店里被抢的，你必须赔我！那可是我祖传的宝物！“
“刘老板，话不可以这样讲，他是跟着你们进来的，跟我无关啊。“
“事情发生在你店里，你如果在门口安排人把守，又怎么会被这样的人进来，还被他抢了东西再跑掉？这明明是你管理不力，不找你找谁？“
黄老板着急道：“请大家评评理，我这么一个小店，糊个口罢了，又不是卖黄金珠宝，还请人守门，我都给不起工钱的。你这也太不讲理了。“
壮年男子嚷道：“我不讲理？老子传家宝在你店里丢了，你不赔，我打死你！“然后挥拳就打向黄老板的脸。
这一拳，速度极快地打在黄老板的脸上，立即打得黄老板惨叫一声，眼镜飞出，口鼻喷血，倒在了地上。
他身边那名青年男子顺势跃起，一脚将柜台的玻璃踏碎。
而壮年男子也继续破坏，甚至抓起柜台里的器具砸向其他的玻璃，状若疯狂！
两人的行动极快，而且配合默契，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伤人和砸店的举动。
楼梯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和“噔噔噔”跑下来的脚步声，以及一声男子的断喝：“够了，住手！“
正是义愤填膺且看出端倪的托尼所喝。
两人停下动作，看向托尼。
托尼一步向前，站在了离两人一米多前。
女子则冲过去，搂着地上的黄老板，哭喊着：“粤生，粤生，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啊！刘老板，你们凭什么打我男人啊，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壮年男子冷哼一声：“我的传家宝在你们店里丢了，你们就得赔，不赔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青年男子一捏拳头：“别以为你是女人就不打你！快赔！”
中年女子愤怒道：“谁知道你们那个传家宝是个什么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了那个人来故意抢走的？你们觊觎我家铺子很久了，屡次来挑衅捣乱，以为大家不知道是你们在背后搞鬼吗？”
青年男子抬起脚就要踢向中年女子，托尼一个箭步上前，用手臂挡了一下。托尼一动不动，青年男子却连退了三步。
壮年男子眼睛一缩，“朋友好身手！此事和你无关，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托尼道：“天下人管天下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一定要说他有责任，你可以报警，但是不能伤人，也不能损坏人家的财物。”
旁边也有两人道：“刘老板，算了吧，都是华人，别把事情闹大了。”
刘老板道：“这面玉牌是乾隆御赐的，价值连城，我拿来给黄老板开开眼界，却在他店里被抢了，你们谁说都没用，今天他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一个交代！要么赔东西，要么就把这铺子抵给我！”
托尼道：“看来这位阿姨说得没错，你就是演了一场戏，为的就是夺他们的铺子！”
刘老板脸色阴晴不定，对青年男子使个眼色，青年男子立即向店外走去，托尼拦住他去路道：“你干什么去？留下来说清楚再走！”
青年男子当胸就是一拳，托尼竖起手掌挡住。
托尼道：“有理讲理，有法**。要么报警，让警察来破案。要么起诉，上法庭打官司。不要以为你们拳头大，就可以欺负人！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青年男子拳头被挡住，收回来就要再次进攻，刘老板喝道：“鸡仔，你不是对手。”
转身对托尼道：“唐人街有唐人街的规矩，不需要鬼佬来插手。”
托尼向旁边拱手道：“那就请大家一起讲道理。不讲道理也行，手底下见高低！”
此时店里的人也越聚越多，黄老板也幽幽醒转，他捂着鼻子道：“大家给评评理，刘老板，你一直要低价收我的铺子，还时常派人来我店里捣乱，我都忍了。但今天你拿着个盒子说是传家宝，硬要给我开开眼，说我不懂骨董，不配开这个店，我可没请你来，更没有要求看你的宝贝。”
黄老板强撑着说完这段话，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人群“哄”的一声。
刘老板道：“我传家宝在你店里被抢，你不肯担责，当然百般抵赖，造谣诬陷。所以你今天必须给我赔偿，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托尼道：“是黄老板造谣抵赖，还是你设局害人图谋店铺，是非自在公道。你可敢跟我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