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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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巨响之后,沈夜舟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
五根殷红的手指印在他脸上浮现,他缓缓拭去了唇角的血渍,勾唇浅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杜氏娇美的脸蛋因为愤怒和惊恐而显得有些扭曲。她指着沈夜舟,浑身发颤,却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这个孽障!我看你是中邪了吧,才敢这样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沈夜舟依旧在笑,眼神却冰凉入骨,“哦,对了,还有我那死去的三叔也知道。”
“你给我住嘴!”沈永安这个人就像是杜氏心中不能触碰的禁忌,单是提及已经让她理智全无。她再次抬手狠狠地朝沈夜舟扇去,眼底已经是血红一片,“你再敢提他的名字,就别怪我不念母子情份!”
巴掌落下去的瞬间,沈夜舟紧紧地拽住了杜氏的手腕。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多少痛苦。有的,只是麻木之后的荒芜与冷漠。
“这是你为了他第三次打我了。母亲,不会再有第四次了。”
“你......”杜氏被他的话惊得跄踉着后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了蒲团之上,“你,你都记得?”
“刻骨铭心!”沈夜舟一字一顿的说道,“此生此世,儿子都不敢有一刻忘记。”
这句话像是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空了杜氏浑身的血液。她的脸色如死人一般惨白,已经到了嘴边的辩解和反驳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满室静谧,除了彼此粗|重的呼吸声,便再无半点声响。
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哀乐声,杜氏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舟儿......”她猛地站起身来,抓住沈夜舟的手,急切地说道,“你听母亲解释,那时候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我,我只是因为你打碎了你父亲珍爱的砚台,所以才......”
“事到如今,母亲何必再自欺欺人!十岁那年,你难道不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了你和三叔在一起,才一时心虚对我动的手吗?”
沈夜舟冷冷地看着她,眼底尽是讥诮之色,“你对父亲从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又岂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砚台而对我大动肝火!”
“是,我对你父亲确实没有任何感情!”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氏反而坦然了起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了。我和你三叔相识在前,相爱在后。若不是你父亲横插一脚,我早就嫁给你三叔了,又怎么轮得到韩氏那个贱人!”
“母亲说这些话难道不觉得羞耻吗?”沈夜舟气极反笑,“你若不喜欢父亲,不嫁便是,难道父亲会逼迫于你?既然当初你没有拒绝,事后又何必怨天尤人,将错误推到别人头上?!”
“我......”杜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道极为复杂的光芒。尔后她低下头,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有什么好羞耻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难道是我想拒绝就拒绝得了的吗?”
“既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母亲又为何要将你的不幸怪罪在父亲身上?说到底,父亲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吧。”沈夜舟讥诮地笑了笑,“而且,事情当真如母亲所说那般,你和父亲的姻缘,当真只是父母之命吗?”
“你......”杜氏惊愕地抬头看他,就像看着什么怪物一般,“你还知道些什么?”
沈夜舟:“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舟儿......”杜氏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第一次,她的眼中出现了切切实实的害怕,“舟儿你听我说,不管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我......”
“母亲到底在害怕什么?”沈夜舟并未注意到她奇怪的情绪,自顾自地讥笑道,“我不怕清楚的告诉你,当年的真相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母亲口口声声说是父母之命,事实上,你是为了救三叔才肯嫁给父亲的吧!”
不知为何,听完他的话,杜氏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反而坦然地答道:“没错,当年相府和我杜家有意联姻,但我和你三叔两情相悦,想嫁的人自然也是他。可惜你外祖是个最为传统古板的人,讲究嫡庶之分。他觉得你三叔不过是个庶出,配不上我这杜家嫡女,是以坚决不肯成全我和你三叔。”
说到这里,杜氏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迷茫起来。
见她不吭声,沈夜舟忍不住冷笑道:“论出身,父亲是相府嫡长子。论长相,父亲俊美英武。论才学,父亲文武兼备。论成就,三叔连替父亲提鞋也不配!他究竟是哪里不好,才会让你觉得他比不过一个风流浪|荡,只会闯祸的相府庶子?”
有许多话明明已经涌到了杜氏嘴边,最后却全部化作了一声叹息:“他哪里都好,只是我不喜欢而已。”
“既然不喜欢,那你当初就别嫁啊!”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沈夜舟心底早已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他冷冷地看着杜氏,眉眼间全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和痛恨,
“当年三叔纨绔,打死了当时还是信王的太子最宠爱的小妾的胞弟。为救他,祖父四处奔走。可因为当年祖父支持的是宁王,所以信王铁了心要置三叔于死地。眼见着三叔小命不保,所以你才求到了外祖名下。”
说到这里,沈夜舟用力地闭了闭眼睛,遮住了眼底即将汹涌而出的情绪。
“外祖答应帮你救出三叔,但前提是你必须嫁给父亲。为了救下三叔,你答应了外祖的要求。这一切,原是你心甘情愿的事情。若只是如此,没有人会非议你什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嫁过来之后还和三叔藕断丝连,暗度陈仓!”
“你懂什么!”杜氏直起了背脊,坦然地说道,“情之一字,从来就没有该与不该,能与不能。我也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也从不后悔过自己当初的行为!”
“那现在呢,母亲后悔吗?”沈夜舟勾了勾唇角,绽出一抹恶毒的弧度,“若不是你与三叔偷|情,又怎会害他命丧黄泉!你害死了你最心爱的人,后悔过吗?”
杜氏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一般,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三叔明明是沈弦歌那个小贱人杀死的,你怎么能够赖在我头上?”
“不。母亲,你错了。”沈夜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三叔不是二妹妹杀死的。真正杀死三叔的人,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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