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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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问题的不是韩氏,而是她刚刚早产的女儿。
小小的婴儿跟糯米团子似的,五官偏向于沈家人的精致。只是那张脸却不如别的婴儿粉|嫩水润,反而泛着些不正常的黄。
沈弦歌去的时候,糯米团子正哭得撕心裂肺,无论ru母如何哄她,她都无法消停下来。
韩氏历经生死大劫,才好容易生下这么个宝贝疙瘩,自然待她跟眼珠子似的。
见ru母哄不好女儿,向来温柔纯良的她难得动了真怒。
她一边训斥了ru母,一边掀开被子,全然不顾自己元气大伤的身体,想要亲自哄女儿入睡。
见状,沈弦歌连忙阻止了她:“三婶大病未愈,不适宜如此操劳。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把孩子交给我来看看可好?”
“我要是信不过姑娘,就不会巴巴的让七巧请你过来了。”韩氏屏退了ru母,一把抓住沈弦歌的手,哽咽道,“不瞒姑娘,如今这阖府上下我能信得过的,也就唯有姑娘你一人了。所以就连姐儿病了我也不敢乱请大夫,就怕......”
剩下的话韩氏并未说完,但沈弦歌却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那日闯过鬼门关后,韩氏虽未究根到底,可她毕竟出身于官宦人家,自幼该见的不该见的都没少见。
因而哪怕沈弦歌不说,她也知道那日是有人买通了稳婆想要害她母女性命。
她心知那日若没有沈弦歌力挽狂澜,她们母女只怕早就命赴黄泉,所以这几日她便格外的小心翼翼。
一切东西,能亲力亲为的,她就绝不假手于人。
可就算这样,她的姐儿依然出了状况。当韩氏发现姐儿身上的异状时,她差点没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因而明知道昨晚沈弦歌在水牢出了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姑娘救命!”韩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看在你我往日的情份上,请你再救我家姐儿一次吧......”
“好好的,三婶这是怎么了?”沈弦歌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三婶放心,我既然费尽心力将姐儿从鬼门关上抢救过来的,就不会让她再出事的。”
“姑娘不知,我怀疑姐儿被人下毒了!”韩氏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抽噎道,“你瞧姐儿的眼睛......姑娘,姐儿这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见她语无伦次,一会儿下毒一会儿绝症的,沈弦歌不由得啼笑皆非。
其实第一眼看到小糯米团子时,沈弦歌就怀疑她得了黄疸。此刻再看她那双明显泛黄的双眼,她心中就已经有了定论。
“三婶别急,姐儿只是在娘胎里湿|热过重,受了胎毒,得了黄疸而已。”沈弦歌一边诊治一边说道,“不碍事的,慢则半月快则月余,我保证姐儿的黄疸可以痊愈。”
“当真?”韩氏将信将疑,“那为何姐儿会一直哭闹不止?”
“黄疸也可能会伴随发热、瘙痒和腹痛。”沈弦歌摸了摸小糯米团子的额头,道,“姐儿生了病不舒服,自然会哭闹不止。这几日三婶多给孩子喂点水,辰时到巳时之间让ru母带着姐儿去晒晒太阳,我再给姐儿开一副方子,姐儿的病自然会慢慢痊愈的。”
闻言,韩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眼巴巴地看沈弦歌开完方子,又不放心别人,便央半夏亲自去药店走一遭。
半夏拿着方子走了,沈弦歌好容易把小糯米团子给哄睡着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转身,却发现韩氏正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三婶这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将她的异色尽收眼底,沈弦歌瞬间了然于心。
“听说姑娘昨晚进了水牢,还被毒蛇给咬伤了。我还听说,玉竹今天一早畏罪自杀了,可大夫人却被罚进了祠堂。”她问得直接,韩氏也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我是个笨人,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所以我想问问姑娘,当初玉竹为何要给你下哑药?今日她又到底死于何因?还有,大夫人为何要将姑娘关进水牢,老夫人又为何要罚她去祠堂抄经书?”
韩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笨人,但她问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犀利。
沈弦歌轻笑了一声:“三婶的消息比我想象中灵通多了。”
韩氏没有搭话。
她只是抬起头,安静地看着她,眼神却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这些事,是不是跟你三叔的死有关?”
沈弦歌缓步走到窗边,抬头仰望着天空逐渐有些刺眼的阳光。
半响,她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说起来,这西京城里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羡慕相府繁盛荣耀。可三婶知道,这相府,从来都是西京城里最最无情的地方。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若没有三婶当初的偷偷相护,我还能坚持到现在吗?所以于我而言,三婶是有大恩的!”
韩氏不是笨蛋!见她做了如此长的铺垫,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娘还是不肯告诉我真相吗?”韩氏的笑容里透着一些苦涩。
“我只是让三婶知道,这相府所有人都可能害你,但唯独我不会!”沈弦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三婶如果信我,就别再追问下去了。”
“姑娘不肯说,其实已经是说了。”韩氏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不说,是因为你怕一旦说出来,我就会冲动行事!你怕我会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才将我瞒得死死的,对吗?”
沈弦歌:“......”言多果然必失,故人诚不欺我。
韩氏:“如果真是这样,那个藏在背后的人一定是这相府里位高权重的,对吗?至少,要对付我,于他(她)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
沈弦歌没想到韩氏竟会敏|感到这种程度。
见那个名字在韩氏嘴里呼之欲出,她顿时觉得头痛万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开处,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走了进来,对韩氏笑道:“三夫人,奴婢给你和ru母送午饭来了。”
沈弦歌刚想借故离开,目光却无意中瞥到了妇人手中的食盒。
她已经走了两步,又似想起什么一般,面色微微一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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