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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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个倒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他也不过是想着高桥律子不会相信才没有主动开口，略去诸多细节不谈只说是这方面的并不会有多大影响。
高桥律子看着风间守，不自觉地就把风间守和筱崎爱两人联系起来了，那时候的筱崎同学也该是一样的无助吧？而自己却对真相视而不见，只想着要去找自以为的那个“真相”……
她心里不免内疚起来。
不知火凉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不过也能猜到一二，安慰了两句，但看样子是起不到多大作用了。
沉默了数分钟，叶月伊津奈也推门进来了，她虽然还是情绪不高的样子，不过眉宇间没有了颓丧之意，多半是不知火凉的嘴炮起到积极作用了。
两人各自找了张椅子在病房里坐下，沉默以对。
在此期间，不知火凉给她们一人发了一枚御守，叶月伊津奈本来不想要的，不过不知火凉又掏出了五六枚给她看之后她就乖乖收下了。风间守身上也被他放了一枚，不过就连不知火凉这个制作者都不知道那枚“健康祈愿御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起效。
要不是多带不但没有用反而会干扰，他都想多送几枚了。
病房墙上挂有时钟，将将十一点的时候，身上披着不知火凉外套——她来的时候穿的水手服，虽然是长袖的但并不保暖——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叶月伊津奈忽然惊醒过来，正想要通知不知火凉，便看见他已经起身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往外走了。
病房里很安静，叶月伊津奈在他身后无声地说了句“一路顺风”。
“羽衣石千寻，鬼火模式。”
默默跟在他身边的羽衣石千寻在这句话里顺从地化作了一团粉色的火焰聚拢在他手心。
“凭依合体。”
随着凭依式的发动，充盈的力量感重新回到了不知火凉身上。
很快，他就再次回到了通向天台的楼梯上。
在推开门之前，
不知火凉心念一动，眉心悄然绽开一道竖着的裂缝，随后缓缓张开，一枚眼睛出现在那里。
与此同时，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要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叶月伊津奈提到，精蝼蛄是会被人看到才会中断跳舞的。那么如果看到它的不是人类的话，是不是不会导致它的舞蹈中断？
而这个猜想已经有了一个有力的佐证——叶月伊津奈的管狐。
她的管狐布置在了天台上监测，如果非人类的注视会导致精蝼蛄中断跳舞的话，那么现在精蝼蛄就已经跑了，断然等不到不知火凉的抵达。
既然管狐的注视不会，那么百百目鬼呢？它可也一样不是人类。
不知火凉想了想，还是顺手把脖子上的领带取了下来，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这样更保险一点。
随后，他推开了门。
数只眼睛在他额上独眼观察到天台上情况的一瞬间就在各处张开，帮助他将周围情况尽收眼底。
只见一只两米高的红色妖怪正站在天台上，用力扭动着它的身体。
它的双脚仅有半米长，腰间围着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往上大半都是长长的腰肢，一双仿佛没有骨头医院舞动着的手臂同样是只有半米长，体表长着一层细长的白毛，而脑袋上是蓬乱而扭曲的长长黑毛，两只小角在头顶长着。
在它的屁股后面，一条牛尾一样的尾巴从那条破布里探了出来，随着它的舞动左摇右摆着。虽然它是背对着不知火凉的，不过透过百百目鬼的眼睛获得的全方位视角，不知火凉已经看到了这只妖怪正聚精会神地跳着舞，一双豆子大的小眼睛对不知火凉的到来似有所觉，但仍然是没有停下动作。
看来赌对了，果然是不通过人类的眼睛看它就不会将其打断。
【鉴定】
「精蝼蛄」（橙色）
「祸津神」
「以完成每一次祭舞为使命，献祭被锁定的人类以取悦其主人，只有人类的目光才能令其中止祭舞」
「打断祭舞的人将会遭到可怕的诅咒」
橙色的厌恶不出意料，但是……「祸津神」？这个好像不在妖怪的分类里啊。既然叶月伊津奈曾经在书上看到过，那么应该就是妖怪来的，但是眼前这只「精蝼蛄」偏偏不在妖怪分类里。
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的，叫同一个名字的妖怪并非来源就一定是同样的，比如说「百百目鬼」，书里记载的那只有可能是「原生种」，而不知火凉捕获的这只则是从百百目鬼的传说中诞生的「念思妖」，并不是被记载在书里的那只「原生种」。
但是「祸津神」，妖怪分类里倒是有相似的「付丧神」，不过显然不是同一种，鉴定也不存在出错的可能。
所以「祸津神」到底是什么？该不会是跟「土地神」一样的神明吧？
不知火凉皱眉看了一眼之前一直留在天台上的御途守，后者接触到他的眼神，看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殷勤地向前走了两步。由于御途守移动时稍快就会制造出声响，加上还会回来天台，所以不知火凉就让它一直留在这里了。
经过御途守的那次事件，他先前因为突然遇到御影池落羽川而生出的忌惮心理消去了许多，不过依然不敢对神明掉以轻心。
毕竟，那可是神明啊。
如果「祸津神」也是一种神明的话，那要跑么？
答案是否定的。
尽管没有了「精灵球」，但是这无疑也是一个从另一个角度了解神明的机会。
如果杀掉一位神明的话，那会怎么样呢？
精蝼蛄即便是神明，毫无疑问也是一尊恶神，杀掉它不知火凉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信息里提到它要“取悦其主人”，能当神明的主人的，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知火凉不知道，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总要有个抉择的，难道不知火凉乖乖退走，对方就不会继续追来了么？
更何况，物以类聚，精蝼蛄是一尊恶神，其主人也未必好到哪去，还不如先断其一指。
不知火凉闭着双眼，缓缓抽出了旗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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