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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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房间两边站着的应该是保镖或打手之类的,他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迅速的将潇潇围在中间,而沙发上的那些人则嘻嘻哈哈笑的没心没肺,嘲弄那两个人遭了秧出洋相,笑声通过话筒传出来,尖锐又刺耳。
“你们在吵什么?!”墙角边一个男人大步走过来,他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许是觉得周围太暗不方便,男人叫人开了灯,房间亮起来,那两人立马凑到跟前告状:“四哥,这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拿酒浇我,简直就是在找死!别说什么这里是荀家的地盘,老子什么都不怕,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气!”
那人告状告到一半忽然感觉周围似乎一下安静下来,他感觉不对,回头一看,也跟着愣了一下。
这个被他咒骂着找死的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为了方便,潇潇脱掉了外套,随意绑在腰间,里面的衬衫也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美的锁骨,她随意的站在那里,姿态悠闲,却偏偏让人移不开目光。
感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她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挑眉看了一眼对面,张扬又帅气,“怎么,要动手吗?”
一句话,瞬间打破眼下的沉默,不知是谁先带头吹了声口哨,惊叹四起,他们也不怕什么,或者是故意大声谈论着,在她眼神略过时便会得意的轻笑着。
先前还叫骂着的那个人,被同伴们的起哄声惊醒过来,他慌张的四下寻找,用不知被谁丢到地上的衣服擦干净了脸,顺手抚平头发,自我感觉良好才笑着凑上前,“哪里,我们可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想来你刚才也只是失手,反正我们也没受伤,不打紧的。不过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吴建仁,是安旅国际旅游公司董事长的儿子,若是有空我们一起出去玩,不管是英国、美国、法国,只要你一句话,哪里我都陪你!”
“吴建仁?”潇潇念着他的名字,若有所思的笑着,“好名字。”
美人一笑,瞬间就勾走了他所有的魂,吴建仁只觉的自己被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更辨不清她笑里的讽意,只想再凑上前,讨尽美人欢心。“我这名字还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当初就是他一手创立了公司,现在由我爸继承管理,早晚有一天也会是我的,不如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他推开那几个碍事的保镖,伸手就想去揽她的肩膀,不过才迈开脚后领就被人一拉,“好了,她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潇潇抬头看向那个方才被叫做四个的男人,即使是富二代这个圈子中,因为家世的不同也是有地位差异的,她当然看得出在这群人里显然他的地位是最高的,刚才吴建仁叫骂的声音那么大,但只凭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而且现在哪怕他依然垂涎的看着自己,却只能不甘的坐回沙发喝闷酒。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刘仕问,很高兴认识你,潇潇,小姐。”
比起这里的其他人,刘仕问的一举一动都堪称社交礼仪的典范。即使面对她,他也是一副谦虚有礼的模样,微微欠下他高贵的头,俯着身子向她伸出友好之手。可他话里的语气,尤其是在他叫着自己名字时故意的停顿,都让潇潇心生不喜,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暗自提防起来。
这个男人不好对付,瞧他毫不犹豫的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他是料定了自己会来,不仅提前做好准备等着,怕是早在她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不然身后的门什么时候被锁上,还有两个人守着,就连她都没有察觉。
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一想,她反而稍微放了心,既然是因为自己,那任楚应该也不会太被为难。
她没有理会那个还伸着手的刘仕问,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看到角落里的人时脸色一变急忙跑了过去。
而被忽视了的刘仕问也不恼,他挥挥手,示意那些保镖不要为难她,没有碍事的人和她僵持,于是潇潇便看见了被围堵在角落的任楚。
她刚来时就注意到今天店里在岗的保安身上都或轻或重的带着伤,想着若依任楚吃软不吃硬,你横他更横的性子怕是只会吃到更多苦头。
而当她真的看到他时,他就坐在墙角的地上,一腿伸长,一腿屈膝,一手撑着地,一手搭着腿,一向爱干净注意形象的他此时身上的衣服皱作一团,沾着五颜六色不明液体留下的痕迹,狼狈却又不服输。
似是注意到有人来,他抬起头,下意识的做出防备的姿态,但在看到她脸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柔软而温柔,他像是想要对她笑笑,可勾起的嘴角却牵动了他受伤的嘴角,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也提醒他眼下的窘境。
“嘿,你怎么来了,就这帮孙子有我就够了,怎么还劳动你来呢。”他似是浑不在意的冲她摆了摆手,但在看到她的打扮时,脸不由僵了下。
他知道她其实最讨厌深色的衣服,尤其是眼前这一身,能用到的场合无非也就那几种,更何况他多少知道一些她的事情,鼻尖又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烛特有的烟味,微扬的嘴角耷拉下来变的苦涩,他难得流露出懊恼的情绪,轻声道:“哎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这点事我都没给你撑住,看来我真是没用了。”
潇潇搀扶着他从地上站起来,确定他除了嘴角以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心下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生气——要知道任楚最是臭美,现在伤了他的脸,只怕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此时听到他自责的话,她心里更是怒火中烧,但也只得先按捺下,故意调侃道:“没有的事,谁不知道我们任楚永不老,美的像朵花,更是我们暗夜的台柱,你可别偷懒给自己找借口,我可是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的。”
“真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没办法,看来也只能再咬牙坚持着继续被你剥削喽。”任楚叹息着,脸上却笑得开心,他右侧着身子,尽量减轻自己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免得给她造成负担,他就算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体管理,但终究是个成年男子,体重自然不轻,看着为了搀扶自己而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人,若是换作以往他一定新奇的和她开玩笑,但是现在他的眼中满满的却只剩怜惜。
不过他的这点小把戏马上就被潇潇识破,幸亏任楚的腰比一般人还要细上一圈,所以她只一用力就把人用力拉过来,虽然自己的肩膀也跟着一沉,看着他不赞同的眼神,她立马警告道:“别动,不过这点距离我还能撑得住,不过若是你再乱动,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摔个狗吃~屎,在这些人面前那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明白?”
任楚到底是顾忌着,真怕自己再妄动会牵连她也受伤,眼前的女人即使被逼出了一头大汗但还是咬牙逞强,横在自己腰间的手纤细却有力,他松了口气,卸了力道将自己全部依靠着她,“既然这样,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
虽然刘仕问说不为难她,但是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不是见她一面就这么简单放弃的,更何况自己也要和他算账,被人欺负到头上的屈辱可不能白白就这么算了的!
所以潇潇撑着任楚,先把他放到一旁的椅子坐好,这才回过头看向那群人,她脸色冷凝,那张本来就漂亮的脸此时是毫不掩饰的恼怒,她直直的看向刘仕问,像朵带刺的玫瑰,冷声道:“我这店虽然是供客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本就不是开业的时间,几位突然找上门来又打伤我的人,未免也太过分了,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刘仕问还没开口,他身后便有一人嗤笑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我们这样的身份能来你这小破地方玩那是看得起你们,就这死人妖竟敢坏了我们的兴质,要不是四哥拦着,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就是,他竟然还敢威胁我们说这里是荀家的地盘,也不看看我们和荀家人平起平坐一起玩的时候他怕是还没出生呢,这样没眼色的东西,就是打死都不可惜。要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我们都没有机会,你竟然还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哎哟,也难怪你这家店是越做越lou哟。”
“哎,哥几个人家这是嫌我们段位不够高懒得瞧我们呢,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免得惹人白眼讨人嫌!”
那几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间便一副收拾东西要走人的样子,潇潇冷眼看着,提声道:“要走可以,但闹事打人的人必须留下,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卧~槽,还真是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还敢威胁我们,嘿,哥儿几个今儿还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告诉你,打人的就是我,我还就不信了,看见没有,就是我打的,你想干嘛,你还敢打回来不成?”
一黄色卷毛头的男人走出人群来到潇潇面前,十分挑衅的看着她,他料定了这个女人不过是虚张声势,就是她背后有荀家又如何?他自认自己身家背景也不俗,而且他还有这么多帮手,她不过一个女人,既肩不能提手不能抗,难不成荀家还真为了一个女人和他们家撕破脸不成,她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他高抬着下巴蔑视着潇潇,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游走,表情也越来越猥琐下~流。
“不过呢,如果你能甜甜的叫我一声好哥哥,再说上几句好听的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