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混沌之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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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以往一样，阿方索交割任务，提交报告，收取酬劳，但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女人靠了上来。
阿方索有些警觉，虽然他的常识告诉他没人敢在这里闹事，但他的直觉却给了他相反的答案，不过刹那间的迟疑已经决定了这场交手的胜负，一把手刀被女人握住抵在内脏处，一击下去阿方索就会被置于生命危险之下。
此时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女人拍了阿方索一下，因为没有人能相信又会有人在恶魔猎人的办事大厅里闹事。接着女人以自己的手为圆心转了一圈，此时在旁人看起来，两人就像是在亲热一般，女人还将一只手放在阿方索的后腰上，看起来极度暧昧。
大厅里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坏坏的笑了笑，完全没想到在他们眼里正享受艳福的人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丝冷汗。
女人将头放在阿方索的肩上，在阿方索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的事情老大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和我们走一趟，不知道这位小弟弟是不是愿意呢。”
两人转入一条黑暗的小巷中，阿方索对这里有些依稀的印象，那些肮脏的半龙人总是喜欢将这里作为根据地，因为觉得这里肮脏，他从来没进过这个猎人巷中最黑暗的部分。
感受到气氛有些奇怪的阿方索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毕竟这里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奇怪，那些灯光昏暗的破旧房屋里似乎不断有目光扫向他，这种被人当做动物看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阿方索此时想反驳女人关于他“小弟弟”的称呼，但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女人兜帽两侧微微凸起的部分让阿方索突然觉得，可能自己在她之前可能还真是个小弟弟，甚至可能连弟弟都不是，鬼知道这个精灵几百岁了。
女精灵在一个挂着黑色的旗子的酒馆前停了下来，旗帜只剩下一半，酒馆在地下，女精灵打了个手势，示意地方到了。
“你不进去么？”阿方索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得到的回答是女精灵轻盈的笑声。
昏暗的阳光透过烟雾微弱的的点亮了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几个奇怪的印记画在一旁的墙壁上，门半掩着，阿方索看了看门栓上的锈迹，放弃了礼貌进去的打算，用脚踢开了这扇至少被钝器砍过一次的破旧大门。
阿方索径直向吧台走过去，无视一旁正在喧嚣的人们。
“给这位尊贵的客人来一杯‘敖德萨’”
“尊贵到被人持刀威胁着来么？”阿方索不满的说道，感觉这个兽人说话有些搞笑。
“有这等事？”兽人用惊奇的语气问道，不过他的表情让阿方索知道对方根本就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都不谈，我更想知道，‘喀尔巴阡血旗’—血旗·佐尔坦找我有些什么事情，不过这起泡酒确实还是那么美味。”阿方索一口喝干，“再来一杯。”
“真是暴殄天物，我只请第一杯，当做给‘文丝’的赔礼。”佐尔坦带着笑意说道，“这家伙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怎么礼貌待人。”（插一句，喀尔巴阡地区的人和国内一样，是前姓后名的。）
文丝，一个陌生的名字，阿方索想到，他从来不知道佐尔坦这种人物也会如同自己一样来做恶魔猎人，虽然其他人也不清楚阿方索为什么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想这些没有什么用，阿方索现在最先需要知道的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一杯酒作为敬爱的文丝女士的赔礼十分充足，但是我听说佐尔坦阁下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事情，我觉得这可能值另外一杯敖德萨。”酒保已经倒好了另一杯，阿方索一饮而尽。
佐尔坦笑了笑，打了个响指，酒保从吧台下边拿出一张纸，和佐尔坦确认了眼神之后递给了阿方索。
什么东西？阿方索带着一丝疑惑展开。
怎么会这样？
阿方索的阅读速度一向很快，片刻之后他就抬头，问道，“有多严重？”
“已经有两个部落准备离开了，”佐尔坦一反刚才的轻松，脸色凝重的说，“还有几个部落也在找解决方法，甚至连‘血祭’都用过了，如果不能控制情况，可能除了几个大部落之外都会迁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阿方索当然知道，这意味着几万甚至十几二十万兽人从喀尔巴阡山中冲出来，侵占山外的土地，用脚指头都知道他们会和山外平原盆地上那些人类发生什么事情，更重要的是，偌大的喀尔巴阡山脉失去了的体系这对于仍在山里的大部落以及那些家伙而言意味比现在面对着的事情更麻烦，上一次喀尔巴阡山出击后，南边的帝国和北边的帝国都崩溃了，那么这一次呢？
“谢谢，佐尔坦阁下，我欠你的，”阿方索有些感激的对佐尔坦说，“你的这一杯我请了。”
佐尔坦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谢谢阿方索大人的好意，不过相比于这个，我更想知道高塔方面有什么意见，这可不是个小事情？”
“确实，所以我也不知道法师协会会怎么决定，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到高塔，克拉科夫那边有决定了么？”
“你们知道的，”佐尔坦的将酒一饮而尽，“我们和那群家伙不对付，所有消息都是通过高塔来传递的，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来请您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方索翻了个白眼，“那我如果不出现呢？”
“您会出现的，”佐尔坦离开吧台，向酒馆外边走出去，“船费其实少收了两个金币，就当这顿的酒费吧。”
“结账”
看到酒保伸出1个指头，阿方索扔出1个金币，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酒保伸手拦住了他。
“10个金币？你们是要抢钱么，这可是猎人巷！”阿方索有些愤怒的说，但是在酒保指了指佐尔坦喝的是什么酒之后，阿方索立刻闭上了嘴，有些愤怒的看了看已经不见踪影的佐尔坦。
妈的，这个混蛋，竟然喝朗姆酒，什么时候兽人这帮浓眉大眼的家伙里也出了这么狡猾的家伙。
阿方索出来后兽人佐尔坦与女精灵文丝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想着刚才得到的事情，朝着住处走去。
阴影处，文丝看着消失在烟雾里的阿方索，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觉得高塔会去处理那帮怪物？”
佐尔坦一边摸怀里的文丝一边说，“高塔和其他人类不一样，那是一群你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家伙？”
文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佐尔坦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的触感让她此时不太舒服，“那么他们会出面？”
佐尔坦又揉了一下文丝触感良好的胸部，眼神一冷，刚刚那个沉迷女色的贪婪兽人的样子消失，用坚毅且认真的话说道，“我们处理不了那帮家伙，高塔也不行，但是我们不能去求那帮人类，而那帮人类即便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也不会首先谈判。”
“‘先发者后制于人是么’”文丝问道。
“基本就是这样一个意思，所以我们这就是高塔存在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们的魔法能力，要知道高塔在现在的魔力浓度下已经不复曾经天下无敌的存在，但之所以高塔直到现在仍然身份超然，原因就是在于高塔是我们黑暗种族与其他一些非人类物种与人类沟通的桥梁，好了，是时候回去了。”佐尔坦说完之后转身离去，文丝也随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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