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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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赵雨菲由酒店保安陈忠权所引，乘酒店员工电梯至八楼，进得禾日国际大酒店人事部。人事经理徐梦琪开门见山地问：“陈忠权，她是来应聘的？”“是啊，”陈忠权说，“看她初来乍到，我就带她上来。”“也对，那你先下去吧！”徐梦琪谓陈忠权道。闻声，陈忠权唯唯诺诺。此缘四星级酒店之严格纪律也。而后，徐梦琪即对赵雨菲道：“请坐，先填写应聘履历表格？”赵雨菲把行囊从肩上取下，后自徐梦琪手中接过纸笔，即坐徐梦琪对头的桌椅上，认认真真地填写起来。雨菲一格一空地填好后，便提交徐梦琪之手，徐梦琪就开门见山地说：“赵雨菲，你符合我们的招聘要求，如果你有合作意向，今天便可签了合同？我们这里的待遇：工资每个月两千块钱，外加补贴和福利，包吃住，每个星期休息一天。但每个员工都要参加统一的体检做健康证，头年自理，约需八十块钱。如果你还有其它的要求，你也提提？”赵雨菲急问：“办健康证的钱可在工资里扣吗？”徐梦琪道：“当然可以。”听罢，赵雨菲煞是欣喜，煞是满意。赵雨菲眉飞色舞地对徐梦琪道：“现在就签合同吧？”“好好好。”……

却说方铁进了艾月娇的白色本田，约莫十来分钟时间，便跟月娇一道来了竹海广告公司员工宿舍楼。那是一幢六间五楼的住宅，其位临吉县郊区，但见四周竹繁林茂，雁飞雀舞，宛若山村，景色迷人。等艾月娇把车停好，两人进了宿舍楼的大门。管理员郭亦华迎面而来，问艾月娇道：“月娇，这是你的？”艾月娇莞尔一笑，道：“好朋友兼新同事。”闻声，郭亦华笑而无言。郭亦华明白：只要艾月娇称朋友的，大部分是竹海广告新的干部。自无多问，亦多照顾。即问：“那间502宿舍，是安排给他的吧？”看得艾月娇点了点头，郭亦华即把502宿舍的钥匙，交与方铁之手。

未久，方铁便由艾月娇所引，至502宿舍。方铁开门而进，见之而喜。那是一间五十平方左右的房间，中间隔墙一道。外间，置有一套沙发和一张沙发桌，是做客厅之备用。里面，是一卧一卫。一席梦思床和一电脑桌，已置卧室当中。是啊，这宿舍是专为竹海广告公司的新聘的干部而备的。方铁见其它宿舍几人一间，由彼思己，便知自个儿工作充满了机会和挑战！“还可以吧？”艾月娇问。“可以可以，谢谢照顾，”方铁说，“房间挺大，风景也好。”“你的呢？”方铁问。“隔壁503宿舍，平时，我都不住这里。”此时此刻，方铁依然不知艾月娇乃艾力集团掌门人之女也，竹海实际由艾力控股。“等会儿我打算去买点东西，一起去吧？”艾月娇问方铁说。“好。”

即说艾月娇和方铁两人自宿舍楼有说有笑地姗姗而出，艾月娇即入她朝夕相伴的白色本田驾驶室坐定，而方铁则由车的另一侧副驾驶坐定。二人系好安全带，车便开了。那宿舍楼长满青苔的围墙；那墙外的密丛丛的野草；那方圆的的大片大片的竹木……渐渐地，渐渐地，朝后略去；渐渐地，渐渐地，车从郊外向市区方向而行。此时此刻的郊外一片雅静，而且风景如画，冬色勾魂。那广阔无边的白茫茫的原野；那冬日里依然水儿潺潺的溪流；那曲曲弯弯的积雪已清的公路……一切的一切，多么纯！多么美！“这郊外风景真美！”方铁欣喜；方铁，开言。“是吗？”艾月娇说，“我以前经常在这儿写生。”“你喜欢画画？”方铁问。“是啊，”艾月娇道，“你呢？”“同好。”“你说的是真的？”艾月娇切切地追问。“当然。”“方铁，看来我们真的有缘。”艾月娇，惊讶；艾月娇，欣喜。艾月娇有种很投合，也很默契的感觉。一路而来，有说有笑。言谈略兴，却已至市区。时逢年关，临吉县市区已然一片繁盛，一片喧闹，一片拥挤之象。虽说大路之上积雪已清，但人行道上；草木间；公园里；围栏上；还有屋顶……终归一片皑皑，厚厚四处冬瑞。在市区的条条街道上，路路巷子里，市民们皆是三三五五，嬉言笑语，来来回回。一是，除夕将近，新年将来，家家户户，忙备年货；二是，各式各样的民间活动，潮落潮起，浪接一浪。而其中影响力至大者，自非“翔龙舞狮”莫属了。不在多提。艾月娇的白马王子，贯拥拥堵堵的街道而过，终在市区的时代超市门口停落。方铁遂跟艾月娇一起进了那家超市大门。艾月娇，她有婀娜而曼妙的身姿；艾月娇，她有乌黑而披肩的长发；艾月娇，她有白皙而柔美的脸蛋；艾月娇，她有晶莹而迷人的双眸。纵然，艾月娇在外表是如此淑女，但在感情上，或者说，在个人问题上，却是与生俱来的大胆张扬，桀骜不驯。在此不得不插入“总编辑观点”：亲爱的读者，在个人的幸福追求上，上苍赋予每个人都有自由而平等的权利，就如张靓颖《大胆》里唱的一样，“不该被敷衍”。

言语间，艾月娇的内心乃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感：每每跟方铁在一起，艾月娇便觉十分欣悦，十分轻松；或者说，时光飞逝吧。但女孩子的感觉，在第一次同男孩子见面时，哪怕再大胆，也不会随便表白的呀。初，艾月娇只对方铁说：“方铁，你帮我推购物车吧？”方铁莞尔一嘻，道：“好。”言未毕，方铁已然推上了购物车，跟得月娇在时代超市的服装区、食品区、数码区等各个区域间穿梭了。时间哟时间，俨然长了粉红色翅膀的蝴蝶，在明媚暖人的春光间，悄悄地，悄悄地，飞逝了。而事实是：跟得艾月娇，方铁自由非常愉悦，非常幸福的感觉。归根到底，尤物如斯；归根到底，红尘如此。

约莫二十分钟后，艾月娇已在时代超市购了满满当当一堆东东。那购物车自始自终由方铁所推，这是一个情感的信号，只是方铁开始不明白而已。艾月娇姗姗至收银台付了帐。后，两人分提两袋，一前一后自时代超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