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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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顺异味馆的大门前。
卢达伟笑容阴冷, 他带来的鸡窝头青年正在撬锁。
云霄租了卢达保家的店铺，本来他只想赶人而已。
可云霄先是用菜刀抵着他脖子让他丢了一次大脸, 又在开业当天心机深沉地请来佣兵做戏, 害得他灰溜溜离开，又丢了一次大脸。
这事儿都传到了世界之树上层区域，虽然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 但是他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在背后嘲笑他的失利！
他给过云霄活命的机会了……是云霄自己给脸不要脸！
卢达伟再次冷笑，他不再打算用普通的法子对付云霄。
他从高贵的炼金术士大人处借来了一样好东西, 可以让云霄永无翻身之地。
鸡窝头听见身后的笑声, 觉得这个干瘪小老头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不过管他呢, 谁让他给的钱多。
和顺异味馆的锁撬开没有任何难度, 也没发出一点会引来铁匠铺街道其他店铺的动静。
店门打开, 鸡窝头说“行了，我的任务完成，麻烦给我结个账。”
卢达伟扔出两枚白银币, 嫌弃道“滚！”
鸡窝头丝毫不介意卢达伟的恶劣态度，他接过两枚白银币各咬一口, 确认是真货后嬉皮笑脸地离开。
卢达伟走入和顺异味馆, 他关上店门, 又在鼻腔里塞上堵物, 从怀里取出一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生物。
些许恶臭透过门缝传到鸡窝头鼻腔里，他加快步伐, 小跑起来，生怕卢达伟在那店铺里做些什么动静大的事牵连到自己。
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后，鸡窝头放缓脚步。
他乐呵地把玩着两枚白银币, 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鸡窝头左右观望, 木板铺设的道路只有萤火虫群灯切换睡眠模式时的微弱灯光, 这附近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在路上走动，世界之树下层的人休息时间都很早。
“听错了吗？”
鸡窝头又看了身后一眼，确定没有人，他放松下来，回过头。
他吓一跳！
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黑色斗篷尾摆闪过奇特繁复的花纹，兜帽将其脸部完全盖住，只露出一点下巴。
鸡窝头骂道“你有病啊，大半夜在这里吓人！”
斗篷人没有说话，他自鸡窝头身边擦肩而过时，忽然笑了一声，掀开了上半截的兜帽。
鸡窝头听见笑声，下意识看过去。
下一秒，他整个人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鸡窝头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双颊快速干瘪，生命力如同在被不停地抽走……一分钟后，他变成了一具姿势扭曲仿佛在大声呐喊呼救的干尸。
“嘎吱——嘎吱——”
斗篷人踩着木板上的雪，缓缓离开，他的方向是和顺异味馆。
……
卢达伟站在和顺异味馆的大堂里，正在摆弄手里恶臭的炼金生物。
他再次阅览了一遍炼金生物说明书，只要这个名叫“沼泽橘毒香”的炼金生物激活，它放置范围里的所有物品都会染上慢性致命毒。
卢达伟将激活沼泽橘毒香的步骤牢牢记在心中，他走向厨房。
白天他已经特意过来踩过点，云霄真是个无比自大的家伙，竟然堂而皇之地让他进店，清楚了店里的每一个布置。
卢达伟知道云霄所有制作食物的食材都在厨房那个银色的大金属箱子里。
只要他把沼泽橘毒香放进金属箱子，里面的食材全部受到慢性毒污染，云霄再将这些食材制作成食物给客人食用……到时候她身上就会背上许多条人命。
而这种堪称恶性杀人的事件，世界之树区域的管理者皮杨阳可不会不管，这种人在世界之树也要处死以儆效尤！
卢达伟一想到云霄即将被绞首的模样，他兴奋得浑身直颤。
至于那些被沼泽橘毒香波及到的人……反正都是些下等民，圣灵大陆多他们一个或是少一个影响都不大，没人会真的在意他们的死活。
卢达伟掀开布帘，厨房里黑暗一片，十分安静。
他借着窗口投射下的月光看清厨房内景象，这个厨房打扫得非常干净，一尘不染，所有器具都被收进了柜子里。
他直直走向装有食材的冰箱。
冰箱非常大，卢达伟一手拿着沼泽橘毒香，另一手握上冰箱的把手。
“砰！”
冰箱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卢达伟吓得跳了起来，什么东西！
他想到云霄做食物用的是异兽，难不成关在这箱子里的异兽还活着吗？
应该不会，他今天白天瞥到过一眼箱子打开的模样，里面都是剁好的肉，可能是肉块掉在了门上吧。
卢达伟重新握上冰箱门上的把手，耳朵忽然被摸了一下。余光里一道细长的黑线闪过，似乎还有一道绿色身影蹦蹦跳跳。
他立即扭头！
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黑色线条，也没有绿色身影。
卢达伟以为是自己错觉，正要松一口气。
“唰——唰——”
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他僵硬着脖子，一点点抬头看去。
天花板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绿色海绵，它们黑色线条的手脚如同发丝不断垂下，一直垂到卢达伟的脸边。
卢达伟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什么，身后的冰箱门忽然打开。
散发着凉意的白气自门缝间泄出，他仿佛感觉到一双双可怕宛如深渊的眼睛正在箱子的暗角里偷窥着他。
紧接着，他又感受到一股令人难受的灼热感，仿佛整个厨房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热源的方向是……卢达伟看见灶台里升起一个燃烧着红色火焰的球体。
球体慢慢转了过来，热浪之下隐约有一张人脸浮现。
这是一颗正在燃烧的人头！
它冲了过来！
卢达伟大叫一声，扔出手里的沼泽橘毒香阻挡火焰人头，冲出厨房。
他身形在大堂里连滚带爬，跌跌撞撞，不知撞翻了多少张桌椅，身体健壮得根本不像一个老头子，他终于跑到大门前。
大门外夜色浓郁，看着紧闭的大门，卢达伟无比嫌弃自己刚才关门的行为，他伸手拉开门。
浑浊眼底白雪皑皑的空地倒影里，忽地多了一抹突兀的黑色，气息阴寒诡异。
卢达伟看着突然出现的斗篷人摘下兜帽，语气熟稔地说“你怎么也……”
话音未落，他惊恐瞪眼，双颊迅速凹陷，脸上失去血色，不多时就变成了和鸡窝头一样姿势扭曲的干尸，阻挡着和顺异味馆大门的开闭。
斗篷人静静地立了一会儿，似在欣赏，似在沉思。
他打了个响指，身形化成一道黑色雾气，消散在空气之中。
和顺异味馆的厨房里，绿绿队长和炽热火焰球都躲进了冰箱里，它们和冰冰雪绒球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那是什么鬼东西！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它们再也不要离厨房出走了！
……
“咚咚！”
“咚咚咚！”
急切而又猛烈的敲门声将人从睡梦中敲醒。
世界之树上层区域，王宜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他打开门的时候脸色非常差，可当他看见脸色比他还差的耀石时，他正色问道“出了什么事？”
耀石张了张嘴，好半晌之后，她才声音干涩道“与恶灵签订了契约的魔法师……又出现了。”
王宜修立即反驳“不可能！”
耀石说“这是姐姐向星星祈祷占卜出来的结果！是星星告诉她的！”
两人纵然语气激动，但声音很轻，没有传到王宜修身后的屋里。
王宜修见耀石无比恐惧和激动，他语气放缓说“耀石，能人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特殊能力了，占星师的荣耀只属于圣灵时代。圣灵神陨落之后，能人都失去了能力。石耀觉得自己能够和星星沟通，那是她的错觉，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戳穿她。”
耀石摇头“不是的，姐姐真的可以感应到星星。在和顺异味馆的试吃之后，她和星星之间的感应更强了，她知道星星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
王宜修愣住“试吃？”
耀石点头“蓑衣黄瓜里叫做‘辣椒丝’的东西，姐姐全部吃掉了。那晚回去之后，她一直睡不着，说身体很热，我让她休息一会儿，她不听，一定要进行占卜……直到刚才她占卜结束，星星告诉她魔法师又出现了。”
王宜修仍然不敢相信，他说“带我去见石耀吧。”
他关上门前，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宜修，发生了什么事？”
王宜修高声道“没事，祖父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石耀家里。”
屋里苍老的声音说“石耀……星星吗……我看见了，那天晚上星星特别的亮，很亮，很亮……”
王宜修沉默地关上门，他说“祖父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握紧拳头，“我讨厌炼金术士，他们一个比一个高傲，一个比一个恶心。听到我是能人后代宁愿当着我的面倒掉万能灵药，也不愿将它出售给我。”
耀石轻拍他的手臂，无声安慰，二人并肩向前同行。
……
世界之树下层区域。
森里树听见敲门声，安抚了被吓醒的卢达保，慢腾腾地走去开门。
敲门的是她的孙子卢任贾。
卢任贾手里提着一件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色斗篷，他喘着粗气，额头不断有汗水滑落。
“怎么了？”森里树脸上慈祥的微笑逐渐收起，卢达保也从床上勉强支起上半身。
“出、事、了、”卢任贾一字一顿道“我们要离开这里。”
同一时间，世界之树往东的异兽集聚地，云霄在明月下步伐轻快。
她时不时看一眼星空，根据星星的情况确定火铁矿脉的大致位置。
圣灵大陆的矿脉与云霄以前世界的矿脉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矿脉和矿石并非固定在一个地方等待人类的挖掘，它们会根据月份、天气和自然之力浓度的不同，更换自己出现的区域。
云霄愈发深入异兽集聚地。
路上她避开了三波迅猛突刺兽群，今天她的主要目的是收集火铁，而非猎杀异兽。
越是靠近异兽集聚地内部，地面上的积雪越是少，空气中的气息愈发灼热。
云霄感觉自己吸进去和呼出来的空气都在发烫，前方区域的空气里开始飘浮着一些火星子。
火星子一靠近，立马将云霄的衣服烫出了几个洞来，它们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云霄淡定屈指，弹走无法对她造成伤害的火星子。
每片异兽集聚地都会有一个首领，而这个首领散发出的自然之力会使异兽集聚地的中心地带环境发生一定变异，首领越强大，中心地带环境变异得越厉害。
这片异兽集聚地的首领显然属于火元素。
火元素首领和火星月的加成，这里火铁矿脉产出的火铁质量想必会相当不错。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明亮的火光，以及火光下正在跳舞跃动的人影。
云霄看见黑影的一瞬间，脚步放到最轻，她寻了块较大的岩石做遮挡物，半蹲缓慢前行。
这些跳舞的人影可不是人类，而是每个异兽集聚地里都会固定出现的一种非常讨人厌的异兽——拟态恶灵。
拟态恶灵和恶灵同等程度的恶心。
恶灵是黑铁时代的产物。
圣灵时代之后，圣灵大陆曾经历了一段无比黑暗的时期，它被称为“黑铁时代”。
连续的战争、无尽的屠杀、大规模的奴役……这就是黑铁时代的代名词。
陷入癫狂的能人不停杀害普通人类，拥有理智的能人越来越多失去了本身的能力，神术士的白色术法染上黑色，占星师听不到星星的诉说，歌姬无法唱出韵律，画家分辨不出色彩……
变异的动植物里出现了能够使用自然之力唤起如同天灾般灾难的异兽，它们经过的地方都会变成灾害侵袭后的模样，生灵涂炭，伤亡无数。
死去的魂灵不甘地停留在圣灵大陆，奇特的力量使得它们如同曾经正常的动植物一般变异扭曲，肮脏的邪恶里诞生出更为肮脏的恶灵。
恶灵用力量诱惑人类成为它们的奴仆，使人类堕落，与恶灵签订了契约的人类被称之为“魔法师”。
魔法师登上圣灵大陆的历史舞台，他们存在的时间短暂而又耀眼，四处肆虐残杀人类的魔法师给整个时代蒙上了黑暗血腥的薄纱，他们身边的恶灵正是屠杀的主力。
恶灵依靠吸食人类的负面情绪来变得更加强大，贪婪、恐惧、嫉妒……这些都是恶灵的食物。它们通过放大人类的恐惧来杀害人类，被它们杀死的人类都会呈现同一个扭曲的死亡姿势。
拟态恶灵也和恶灵一样，喜欢吓人。
不过它们又和恶灵不一样，它们吓不死人，但会通过把人吓住的时候，用它们干瘦如同猴子的爪子掏出人类的心脏吃掉。
严格意义上来说，拟态恶灵不能完全算是异兽，但它们的实力还没有资格单独归类，便被炼金术士顺便归在了异兽种类里。
云霄谨慎小心地离开拟态恶灵所在的区域。
它们没有发现她，仍在火堆前晃动焦黑色的身躯，火光之中黑影摇晃。
云霄不喜欢对上拟态恶灵，它们攻击方式特别不讲武德。
跟她以前世界里在手机上聚精会神地看趣味故事，结果中间突然冒出来一张无比吓人的鬼图感觉一样。
云霄继续往前，火铁矿脉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她快要到目的地了。
又走了一会儿，她停下脚步，前方就是火铁矿脉。
天上不断落下鹅毛大雪，在落到一半的时候便被底下炙热岩浆冒出的热气击成白雾，白雾遮挡了大半个火铁矿脉。
云霄拿出皮箱里的工具，正要收集火铁，她注意到白雾里有一道庞大的身影在岩浆里愉悦地游动。
那是……这片异兽集聚地的首领。
云霄庆幸自己身上带了掩盖人类气息的炼金生物，她又躲了起来，在暗处观察那只异兽首领。
火铁矿脉上方的白雾有浓有淡，异兽首领从浓雾中走至淡雾中，它的身形也显现了出来。
黄色的羽毛，黄色的爪子，黄色的尖喙……头部红色肉冠时不时喷出火焰，火焰散开便成了空气中飘浮的火星子，挺翘的屁股后方跟着一只又一只与它模样相同但小上无数圈的异兽。
云霄的眼睛在放光。
看看她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这是三黄鸡啊！
白斩鸡、三杯鸡、大盘鸡、黄焖鸡、栗子鸡……
云霄脑中闪过无数道有关于三黄鸡能做的菜，她克制住自己看见食材就想宰的激动。
眼前的三黄鸡首领周围围绕的浓郁火元素之力彰显出它不俗的实力，她目前没有恢复炼金术士能力，对付不了眼前这只三黄鸡。
云霄深深地看了一眼三黄鸡首领，宛如看着多年未见的挚爱，试图在自己脑海里刻下对方每一个动作与神态。
她心中默念“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不管你走到哪里，走得多远，我都会找到你！”
她一边沉浸欣赏三黄鸡首领优美的体态里，一边于火铁矿脉边缘收集到了足够数量的火铁矿石。她静悄悄地离开了火铁矿脉，没有惊动三黄鸡首领。
远离中心地带的路上，云霄还见到了许多之前未曾见过的异兽。
可惜它们身上动不动就长了些人手人脚或是人脸，长着人体部位的动物看着就倒胃口，一点也不适合做食材。
不像三黄鸡首领和迅猛突刺兽……想到它们俩，云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它们长得就一副适合下锅的好模样！
离开异兽集聚地的时候，天已经半亮。
云霄估计今天免费早餐时间得取消掉，她加快脚步回到世界之树。
路上的行人只觉身边一阵微风吹过，丝毫没察觉有人从身边走了过去。
细碎的金色晨光逐渐洒落在世界之树上，今天铁匠铺街道的人格外多，云霄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人都围在了和顺异味馆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议论纷纷。
“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特别可怕！”
“到底是谁下的手啊？”
“会不会是这家店的店主，毕竟那天她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而且现在这店主人还逃走了，肯定是她杀的人！”
云霄“？”
晚上出个门，回来就背一口大黑锅？
她拍动前面说话人的肩膀，“麻烦让一让。”
那人回头，不耐烦道“看热闹也要排队，你懂不懂——”
声音在看清云霄的脸之后戛然而止，他凄厉地尖叫“杀人的回来了！”
云霄无语。
这人叫声极其响，所有人集体回头，他们目光惊骇地看向云霄，眼神里颇有种“你杀了人你居然还敢回来”的意味。
云霄被看得莫名其妙，这群人把路都堵着了，她想进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行，她再度说“麻烦让一让。”
“是不是你杀的卢达伟？！”
离云霄最近也是刚才大喊的人指着她的鼻子质问。
云霄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从腰后抽出菜刀，刀刃对着前方的人群。
“再不让开，我现在就把你们给剁了。”
伸手指的人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围堵的人群如潮水般向两边退去，让出一条路来。
云霄走到和顺异味馆门口，看见两扇店门之间夹着的尸体，纵然对方成了一具干尸，也能看出他生前的模样。
她眉头蹙起。
是卢达伟。
卢达伟怎么会死在她的店里？
身后人群仍在窃窃私语，云霄可以听见他们在说她杀人的事，她发现卢达伟身上有一些绿绿队长的气息。
昨天晚上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霄走向前，准备检查卢达伟的尸体。
这种杀人手法……模仿恶灵杀人吗？
有人提醒道“别碰尸体。”
云霄回头，看见了人群中的苏尔凡和索鲁特。
二人凭借强壮的身躯挤出人群，苏尔凡再次提醒道“别碰尸体，碰了到时候不是你杀的也说不清，这种死相奇特的尸体上层管理者会来处理。”
云霄起身，“不觉得是我杀的人吗？毕竟他来找过我的麻烦。”
索鲁特说“小云霄做东西这么好吃，不可能杀人的啦！”
苏尔凡则说“我昨天看见你离开店铺后，往异兽集聚地的方向去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云霄点头“的确是这样。”
索鲁特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即翘起兰花指对着围观的人群说“听见没有啦，小云霄昨天晚上去了异兽集聚地，根本没有时间行凶，你们不要凭着自己的胡乱猜测就诬蔑别人杀人了哦，这样一点也不好呢！”
有人说“你们和她又不熟，她才到世界之树几天，就发生了这种可怕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回来过？”
索鲁特小碎步跑了过去，比对方大腿都粗的胳膊高高扬起，拳头捏紧轻轻捶在对方胸口，粗犷嗓音语气娇俏“那你又知道她中途回来过吗？”
说话的人被索鲁特恶心得够呛，惊恐地连连后退。
其他人也不敢再说话，生怕索鲁特这个粉红壮汉用拳头抡他们胸口。
苏尔凡则站在云霄身前，高大的身躯挡去了人群探究的视线。
云霄心领两位铁匠的好意，她视线重回卢达伟的尸体上。
死亡在圣灵大陆很常见，她只有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中会因见到死亡而产生波动。
至于现在——
云霄神情淡漠。
昨晚一直很安静的左手突然在此时伸出一根笔直的中指，对她发起嘲讽。
云霄“……”
她就应该先在店门口挂上“本店禁止碰瓷”的牌子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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