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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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还在吱哩哇啦的响着无人在意的声音, 你家的客厅里传来了热火朝天的讨论声。
“首先还是找机会揍萩原一顿吧。”
“嗯，我赞同。”
“然后再揍松田一顿。”
“这样也不错。”
“然后hiro我要揍你一顿。”
诸伏景光沉默了：“……”
完、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zero真的不是在公报私仇——咳，当我没说。”看到降谷零的笑容里都冒着黑气, 诸伏景光默默地闭上了嘴。
“班长果然也要揍一顿……虽说是不可抗力因素，这种也只能提醒他多加注意了，送一点牢固的链子好了。”
你坐在这两个人中间, 像是仓鼠一样快乐地嚼着坚果，乐不可支地听着他们把同期生安排的明明白白, 然后被一左一右地捏住了脸颊肉。
呆呆地眨了眨眼，你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觉得幼驯染们真的很离谱。
“唔唔唔！”
在他们去揍同期生之前，还是先把这两个一起揍了！
就在你要抬手殴打他们的时候，他们非常有默契的同时撤了手，让你拍了个空。
你好气哦，张牙舞爪地蹦起来攻击他们的痒痒肉，三个人顿时闹成了一团，手脚横七竖八地叠放在一起，差点分不清是谁的。
“可恶的大猩猩！”你不满地嘟囔着。
怎么你的绑架计划大作战在中途夭折以后，就再也没机会翻身了呢！
“未来。”
幼驯染们在呼唤你的名字, 轻轻地握住了你的手, 你怔了怔，无言地收紧了手，回握了回去。
“嗯, 我在呢。”
温热呼吸的喷洒在两边的耳侧，让你有点控制不住地红了脸颊, 止不住的暖意也从心底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们好像有点不满足这样的肢体接触, 降谷零将手臂环住你的肩膀, 诸伏景光搂住了你的腰，看上去就好像是你被同时拉进了他们怀里，又好像是你们拥抱在一起。
沙发的周围布置了比较多的枕头和靠垫，足够你们三个人舒适又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你想姿势变得更舒服一些，干脆把脑袋搁置到诸伏景光怀里，又把腿放在降谷零的膝盖上，顺手揉捏把玩着他们的手指。
“zero和hiro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沉重的秘密终于不再是一种负担，你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连心灵都与他们贴在了一起。
之前你也有考虑过，如果他们不能接受的话……那决定留下的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真的有些紧张到脸色发白，但是好在那样的担心已经不复存在了。
其实诸伏景光确实有点疑惑，为什么你看到的未来没有你自己，但他猜测，应该是有某种限制的吧，说不定还要付出某种代价。
小时候你如此不安定，精神状态欠佳，似乎也终于找到了答案，因为看到了太多不应该被你承担的事情。
如果他在未来真的成为了苏格兰威士忌，可能也是不会按照那个未来，如此轻易地选择自杀的。因为失去他的你一定会坏掉，就算是为了你，他也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诸伏景光根本就不敢死，为了你怎么说也得苟一把。
如果你只是普通的女孩子，也许诸伏景光就会想，zero会好好照顾你，但是不行啊，因为你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等到他平安回来的人。
……否则、否则，诸伏景光不愿再往下想了。
在长野你差点回不来的时候，他已经亲身体会到了那种恐惧，也就更加不会想让亲近的人也经历一遍那种感觉。
“看到未来和告诉我们这件事会伤害到你吗？如果不会，那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诸伏景光最终这么说。
只要你一直好好的，他就别无所求。
你有点惊讶诸伏景光会这样问，又感觉他这样问在情理之中。
因为是温柔的hiro啊。
“不会。”
“那就好。”
他像是被你的存在吸引了一样，有点害羞的轻轻用唇瓣在你发顶落下一个温柔的亲吻，耳后根浮现出久久不散的红晕。
“最喜欢你了。”
面对着这样赤忱的告白，想不心率加速都有点难，你根本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像是有一朵美好却又脆弱的花朵慢慢在荒原里绽放，看上去是那样的柔软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想要呵护。
“……我也喜欢hiro。”你小声说。
他们两个都是你最重要的人，无论是失去谁都不行。
“hiro你留下，留在未来身边。”降谷零一直在沉默地看着你们的互动，很快就下了决断，他有些时候非常果决，于是便这么开口对你们说，“如果我们都走了，谁来保护未来？”
听到这句话，你和诸伏景光同时转过头盯住他。
诸伏景光似乎想起了什么，有关于决定进入警察学校之前，他与降谷零的对话，也是你不知道的秘密。
基于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zero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的话……是关于未来的吗？”
“什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不准隐瞒我！”
你索性反过来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揪住对方的衣领，把他重重按在沙发靠背上：“zero别想擅自抛弃我们！”
“我——”
你和诸伏景光异口同声，作势一脸凶恶地威胁他：“快说！”
降谷零感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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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未来的父母，他们的牺牲没有那么简单，我想确实是和组织有关。”
降谷零想，你们也确实是时候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更何况你还愿意对他暴露那样的秘密，如果继续保持沉默也太奇怪了。
“你……”你听完以后不光惊呆了，也快要气死了，“这种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居然偷偷摸摸想要调查这件事！”
组织的事情，就连你也是只知道冰山一角，他们如果冒然接触，肯定会带来非常大的危险，这让你有些后怕，也是确实没有想到星见家居然和组织有所牵扯。
那你能一无所知的活到现在，还真的是挺、挺——
你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
“现在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咳，就当不知者无罪吧，未来？”
见你还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降谷零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慌。
“降谷零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啊！？”
你根本就无法接受幼驯染因为你而踏足黑夜，这不应该。
“就算去执行了那个任务，我也并不是为了多么宏大的目标……降谷零是有私心的，未来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我明白，但是zero觉得比起别人，果然还是自己去背负比较好吧？那就已经能够称得上是最棒的zero了！”
你理所当然的这么说，像是天经地义一般诉说着什么真理，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补救才是真的，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
这一刻，他在你眼中真的是在闪闪发光，闪耀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信念。
降谷零看着你，头顶缓慢地冒出了蒸汽，深色的皮肤也难以掩盖脸上的红晕：“未来又在说这种话了。”
“你在难为情什么啊……”你学着他一直弹你额头那样，也回了一个给他，果然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气氛破坏大王也是你。”
“嘀咕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那zero你要怎么办？我也放心不下你一个人。”你有点不赞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我听奶奶说过，我父母的档案应该是被改动过，其实影响不到我这里的，我的相貌和长辈们其实也没有太相似。”
“还是去长野吧，未来不能继续留在东京了，哥哥的身边应该是安全的。”诸伏景光这么说着说着，脸色又变得奇怪了起来，“不行，果然还是不行！”
“我想你们是不是忘了工藤家啊？”你有点无语。
“但是他家实在太显眼了！而且还和贝尔摩德有某种牵扯。”
经过激烈的讨论，幼驯染们决定一起，彻底解决组织以后，让你无忧的生活下去，不必担心哪一天突如其来的暗影，他们才能真正的放心。
“那你们去卧底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把家里的指纹都清理掉，从小到大的照片也要全部销毁了吧，我家的钥匙也要还给我才行。”
“……是的。”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下定了决心以后，虽然还有点为难和不舍，但是为了安全考虑，这些都是必要的。
于是你们一起从书架上整理出厚厚的一叠相册。
你沉默了下去，心情有些低落，不忍地伸出手摩挲着相片，这些对你来说，都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你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不靠谱，总是执着于用照片或者字迹留存下一些什么，但现在这些都要付之一炬了。
“没关系。”你打起精神来安慰他们，“别忘了我之前学过画画，如果有一天，还想要看到它们，我可以用画笔来还原，就是可能画的比较——”
你说不下去了。
“未来，你看上去要哭了。”诸伏景光的声音温柔又缱绻，轻轻地把你圈到了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你的脊背，安抚着你的情绪。
“……我才没有。”你嘀咕了一句，感觉自己也太丢脸了，可是心头浮现出的酸涩又令你喉头一紧，哽咽般的说不出来话。
“我记得这一张是我们相遇那一年吧？”降谷零指着桌子上摊开的一张张照片，一边微笑着回忆过去，如此开口，“是一起去了河岸边钓鱼。”
“嗯！”你点了点头，“还有这一张，我们一起去学骑脚踏车，然后zero摔倒了，还哭的好惨。当时你还想把这张照片人道毁灭，哼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下它的！”
降谷零被噎的一哽：“未来你就不能稍微记得一点我帅气的一面……”
“对不起哦，在我心里，小时候的zero真的非常爱哭鬼。”笑意在你眼底翻涌，叫你的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
“……可恶。”
诸伏景光转过脸去，“噗嗤”一声发出了可疑的轻笑，你们看了看彼此，同时笑了起来。
“我记得这是——”
“这一张是国小三年级吧，那年我们一起参演了舞台剧，zero被分配了一个角色——幕布！”
提起这件事，你和诸伏景光开始大笑，降谷零原本就黑的脸也变得更黑了。
他当时非常认真地对待了这个角色，虽然没有人会注意到，但仍旧每天都充满期待的去彩排和表演，现在想来不光只有羞耻，还觉得处处都是美好。
“有那么好笑吗？”他这么说着，也勾了勾嘴角，跟着一起笑了。
“啊我还记得这一张照片！hiro圣诞节的时候还不能说话，那一天也正好下雪，过马路的时候还可怜兮兮的抓住我的衣角，生怕掉队。到我家玩就在圣诞树旁边坐了好久，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的跑到我房间，硬是要把水晶球塞到我床头挂着的袜子里，然后被奶奶抓住一起合照了。”
“那种事……也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吧？”
诸伏景光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就只是觉得如果看到圣诞老人给了你第二份礼物的话，你会更加开心的吧。
“怎么能忘得掉啊！我超级无敌开心的！高兴的快要飞起来，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我有世界上最棒的幼驯染呢！”
“哦哦还有这一张，我记得——”
“这一张的话，是……”
灵魂里传递出温暖的感觉，诉说着喜悦，温柔的几乎要让人落泪。
你们并肩坐在一起，一张一张的翻阅过去，任由熟悉的回忆涌入脑海，在心底不断翻腾出柔软的情绪。
这是你们生命里不可缺失的片段，犹如昨日重现。
三个人一起烧了照片，也算是某种仪式感。
你们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目光柔软的注视着彼此，露出了温和又平静的微笑。
一起共度过的时光，无论对谁而言，都是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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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和高明哥实在太像了，尤其是眼睛，可以学一点掩饰的小技巧。”
考虑到这难以忽视的剧情bug，你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为此还特意请教了工藤有希子，不过顾及到贝尔摩德的存在，还特意让对方变换了一种手法。
“好。”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将手指滑入你的掌心，慢慢地与你十指相扣。
你抬头看了他两秒，得到他一个无辜的笑脸作为回应。
降谷零不乐意了，凑过来亲了你一下，亲完他还嫌不够似的，又多亲了几下。
诸伏景光好像也有点蠢蠢欲动：“你的表情很可爱。”
你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暴击，羞耻的无以复加，两个人被你恼羞成怒的红着脸一起撵着揍了才安分下来。
“处理好同期的事情我们就会不再出现了，在真正接触组织之前，大概还需要秘密培训两年，这期间我们三个也是不能见面的。”
“我都明白，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还有、还有——”
等到真正开口的时候，才觉得是如此的艰难。
“五年之约也快要到了，之前的那个约定就算作废了吧，如果在这期间，未来你有遇到了可以结伴共度一生的人……”他们说着说着，莫名就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睛：“我知道的。”
看到你这么干脆，幼驯染们立马不开心了，立马抓住你质问：“果然……所以未来你其实早就想要因为这件事摆脱我们了吧！”
“什么五年之约，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对不对！”
“？？？”你惊呆了，这种事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啊，“哪里会有这种事啊！！”
“那你说为什么不是两年也不是三年而是五年？”
你：“……”
你沉默了一会，若无其事地开口转移话题：“我只会和你们结婚，所以一定要活着回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恋爱可以找别人？”
“闭嘴吧！你们真的好离谱啊——！！”
虽然你知道他们是有正经事要做，去一个危险的黑暗组织卧底，但是不妨碍你在心里哔哔这真是两个大坏蛋。
你掐住他们的脸警告：“不要给我凭空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啊！”
“哼，明明都是未来不对。”他们愤愤不平的用一种“看透你了”的眼神看过来，让你噎住了。
你才没有被戳穿后恼羞成怒！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总之，注意安全。”
“我们会的。”
“那闹铃的话，也要删掉吗？”
“删了吧。”
“好。”
明明之前因为闹钟的事情闹了一场，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能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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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归玩笑，卧底还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降谷零如此提议：“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要想抹除掉‘降谷零’存在的痕迹，不如就把他入籍星见家好了。”
诸伏景光：“？”
你：“？”
你感到有点迷惑，又有点好奇：“以什么身份入籍呢？”
“养子。”
你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耳朵：“zero……是想当我的养子？”
降谷零严肃地说：“是养子没错，但纠正一点，我要做的是星见家的婿养子。只要把我挂在你的父母名下，我就是合法的婿养子。”
在日本，有一种传承已久的文化——“婿养子”。
简单来说，就是挑选好优秀的成年儿子，先办理收养手续，然后再让他和自己的女儿结婚，也就相当于入赘到了女方的家里。
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婿养子比一般的收养关系更紧密。
既是儿子，也是女婿。
你抱着果汁都忘了继续喝，简直被他的这个天才的提案惊呆了。
诸伏景光笑眯眯地开口：“省省吧zero，你想得美，我不同意。”
“这要看未来的意思，而且hiro就别想了，高明哥是不会同意的。”
“你爸也不会同意的。”
降谷零不太满意地开口：“他的意见才没那么重要。”
“……行，也不是不可以。”诸伏景光思考了一下，出乎意料的这么说，“zero你入籍可以，这样我就能和未来结婚签婚姻届了，zero之后也不过就只是单纯的养子而已。”
降谷零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hiro，你才是想得美。”
挨个敲了一下他们的头，你的脸上浮现出了异常和善的微笑：“我看是你们想的都挺美的，给我差不多一点啊——！！”
今天也是被傻瓜幼驯染气死的一天。
你现在就有点后悔了，刚才还真是想不开啊。
结什么婚，不结婚就不会离婚；
恋什么爱，不恋爱就不会分手。
这样子的话，你们就是永远的幼驯染、永恒的房东与房客。
嗯嗯，这样关系就彻底稳定下来了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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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们见到刚才整理相册的时候，被翻出来的颜料盒，看到因为失去水分近乎干涸的颜料，于是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们来画画吧。”
“画什么呢？”
“不能留下人物的痕迹，那就风景画吧——大海怎么样？”
“好啊。”
你们越靠越近，彼此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肌肤与柔软的笔刷紧紧相贴，互相摩挲着。纤细的腰肢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扣在怀里，似乎是为了防止蘑菇逃脱，对方的指节用力到几乎发白。
似有若无的柑橘味在鼻尖环绕，缠裹这浓烈的爱意，墙壁上倒映着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在空荡的房间里扭曲和旋转，令人感到眩晕。
身体被他们联手用白色颜料涂抹得乱七八糟，幼驯染们坏心眼地在你身上留下各种痕迹，从脚踝到手腕全面覆盖，你闭上了眼睛，呼吸都紊乱了起来，脸颊也逐渐变成天边的烟霞。
他们真的好幼稚啊！居然用趁你不备偷偷摸摸搞这一出！！
可恶！你真的要生气了！
……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
因为，你们是彼此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不过反击还是要反击的——！
降谷零蜜色的皮肤被你抓出了几道红痕，诸伏景光的发丝都被你揉的乱糟糟的。
分离前夜，在那张绘制好的图纸里，你们滚入深海，不断下沉。
因为闹腾的太晚了，你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腿还都有点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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