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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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没有想到谢姝苏竟也去那种腌臜之地。
“谢小姐,你不会是因为缺男人疼爱才去了那种地方吧?”曲悦然吃吃笑了起来,她因为前几日脸被蜜蜂蜇伤,现在还肿着,无奈用面纱覆住了面容。
谢姝苏的眸色不由得逐渐幽暗下来,眼中的冷厉如同寒风凛冽,她优雅地闭上眼睛,懒懒哼了一声,“曲小姐,脸上的伤还没好,如今却是如此伶牙俐齿,我看你脸已经不疼了吧。”
“谢姝苏,你还辩解!”曲悦然本就不喜谢姝苏,在她看来,裴珩即便不喜欢清河郡主,至少也要与自己这样的名门娇女相配,谢姝苏,一个私生女怎么配的上他!
“你分明是因为大越世子走了,担忧她将你丢下不管,这才也想一学云轻弦当年,谢姝苏,你还真是可怜呢!”
裴珩微微眯起眼睛,他是绝对不相信谢姝苏会因为大越世子抛下她不管而去那种地方,他望着谢姝苏,只见她的眼睛如同清泉清澈,但是在眸心却聚了一团白色的迷雾,想要向里探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曲小姐,你这满口胡言乱语的样子,还真是可笑呢!”谢姝苏冷冷斜睨了一眼她,这才看向了云轻弦,只见云轻弦神色冷峻,犹如神女一般不入凡尘。
“轻弦姑娘,我可曾见过你?”
云轻弦并不看她,而是轻声道:“当日你来道观,我自然是见过你。”
曲悦然抚掌大笑,满面得意之色,“云轻弦都承认见过你了,你又何必狡辩?真是天生的淫妇,与你生母一般管不住自己的双腿,未婚就生下了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竟然自甘堕落,去那等地方!”
听到曲悦然侮辱自己生母,谢姝苏原本淡然的神色瞬息变得冷酷下来,仿若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天际阴沉诡谲。
她冷哼了一声,道:“曲小姐,亏你还是出生名门,怎地这张嘴如此污秽?还真是如同茅厕臭不可闻!”
众人发出一阵嬉笑声,没有想到谢姝苏竟然会如此说,不由得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曲悦然。
曲悦然怒意冲天:“你说什么,你这个贱种!”
谢姝苏却并不理会她,这时候,谢姝媺轻轻扬起了下巴,一脸的担忧神色,道:“怪不得前几日我去寻妹妹,却见妹妹早出晚归,当时还疑惑你去了哪里,原来竟然是去了道观。”
“是啊,我曾经在道观见过她,因为她的容貌出众便记住了她,啧啧,身段至今还难忘呢!”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闭上了眼睛,一脸的意犹未尽。
谢姝媺猛地转过头去,满脸的嫌恶与羞耻,“妹妹,你好不容易才从私生女进了咱们谢家的族谱,为什么偏偏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呢?”
“姐姐,你只不过听几个人忽然乱语,怎地就如此斩钉截铁!”谢姝苏扯开嘴角,“你我都是谢家的女儿,你非但不相信妹妹,反而在此给我泼脏水是意欲何为!”
“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谢姝媺似乎受了惊吓一般,她缩了缩脖子,泪盈于睫,十足被欺负了的模样,“殿下,奴家没有冤枉妹妹,只是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罢了。”
那个猥琐男人也道:“殿下,我可没有说谎,谢姝苏早已经在道观中……嘿嘿。”
萧郅心疼不已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欺负,满腔的柔情都化作了对谢姝苏的怒气,“谢姝苏,你身为女子,却不知羞耻,跑至道观与人苟合,如此的不知羞耻!”
“殿下,其实有可能是我们误会了呢……”谢姝媺急急摇头否认,她担忧地看向谢姝苏,极为和善地说道,“妹妹,如果你想自证清白的话,这就寻来经验丰富的稳婆来为你验身,看你是不是清白之身。”
她已经收买好了稳婆,到时候验身之时动些手脚,坏了谢姝苏的完璧之身,到时候即便世子回来,有了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未婚妻,势必会大感丢脸,她再趁机安慰,以她的手段一定能够俘获世子的心。
现在萧郅虽然对她好是好,但是她私心中一直想要与世子再生出一段情谊。
“好好好,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诬陷!”谢姝苏看向了云轻弦,唇边扬起一抹冷厉的笑容,“从前我一直以为云轻弦是个孤傲才女,不与常人同流合污,如今所见,还真是大所失望!”
“我说的都是实话,谢小姐这话又是何意?”云轻弦淡淡地抬眼,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让她变了颜色。
谢姝苏的衣袂在风中被吹得簌簌作响,她冷傲地站在云端之下,天际湛蓝,映衬得她身姿挺拔,“云轻弦,你既然说我去过道观,我去道观作何?”
“自然是与我把酒言欢。”云轻弦道。
谢姝苏上前几步,走到了乐师面前,她冷冷地打量了一眼云轻弦,让乐师起身,道:“既然云轻弦你口口声声说我去过道观,那么我今日就抚琴一曲,你听听我可有弹奏给你听过。”
说罢,手指放置古琴之上,手指轻勾,一曲动人的曲子从她的指尖下流淌而出,乐声犹如潺潺溪流流淌过众人的心间。
众人都沉浸在这优美的乐色之中,云轻弦的神色却一下子幽幽变了。
这首曲子,她只弹奏给他听过,为何她会?
她到底是谁?
心头的疑惑与震撼如同滔滔江水席卷而来,云轻弦后退了几步,一直维持着的神女模样乍然变了,待谢姝苏的琴音到了巅峰,她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按住了谢姝苏的手,厉声喝道:“你怎么会这首曲子的?”
“真是奇怪,既然我从前与云轻弦你就把酒言欢,你又怎会不知我这首曲子从何而来?”谢姝苏直视着她,眉眼间清明淡然。
因着乐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姝苏与云轻弦身上,而谢姝媺的神色也不由得一变,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她站起身子,语气镇定地提醒道:“轻弦姑娘,她虽然与你把酒言欢,但是你也未必听过她弹奏曲子是吗?”
她这话是在提醒云轻弦如何应答,然而云轻弦却仿若未闻,而是怔忪地盯着谢姝苏,声嘶力竭道:“我才是他的最后一个女弟子!你是谁?你为何会这首曲子……”
谢姝苏怜悯地盯着她,纵使她沉迷与众多男子的阿谀奉承之中,但是心中最难忘的却还是那个相貌丑陋的风起。
众人面色遽然变色。
在场的人,有何人不知云轻弦是因何去了道观的?
她既然如此失态,就证明她还是深爱风起。
她那些相好的名士们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都俱是伤感,他们这些年陪伴与她身边,却还是未曾走入她的心中。
而她的话,也证明了谢姝苏与风起是相识的。
谢姝苏摇了摇头,语气淡然道:“既然我从前与你相识,你又怎会不知风起的事情?”
“我不认识你!也从来就没见过你!我的道观中从来就没有陌生女子出现过!”云轻弦的额头爆出根根青筋,“自从我去了道观之后,老师他就不知去向何处,十年未曾有音讯,可是你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又怎会我们之间的曲谱?”
谢姝苏抬首,神色很是镇定,她看向面露歹毒之色的谢姝媺,脸上浮现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姐姐,听到了吗?云轻弦说,根本未曾见过我。”
谢姝媺的神色幽幽变冷,她咳了一声,“云轻弦,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云轻弦望向谢姝媺,心中一片疑惑。
原本谢姝媺是拿老师的命来威胁她,要她来做伪证。
她虽然曾经老师即便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妻子也不愿爱她,心生恨意,但是心中却一直关怀他。
只是他已经失踪了十年,所以谢姝媺来威胁她的时候,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她实在是太想念老师了!
可是眼前这个被陷害的少女,显然会她作给老师的曲子。
到底两人谁才有老师的下落!
想到此处,她便上前走近谢姝媺,焦急道:“老师真的在你手中吗?”
“当然了。”谢姝媺和善地笑道,“若是你办成我的事情之后,我就让你见到风起,只是如果你失败的话,恐怕风起的性命就不保了。”
云轻弦沉吟片刻,她转身走至谢姝苏身旁,低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首曲子?”
“这是风起教我的,他说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对不起你。”谢姝苏盯着云轻弦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谢姝媺是拿风起的命来威胁你了吧?像你这般的女子,这一生唯一软肋就是风起,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令你失了颜色。”
她顿了顿,继续道:“谢姝媺此人心机深沉,若是你帮助她的话来陷害我,事成之后她一定会除去你。你相信我,我知道风起在哪,他是觉得有愧于你,独自一人在一个世外桃源上生活,你最喜欢栀子花,他便种了满岛的栀子花树,如今正逢花季。”
云轻弦听她说的如此详细,心中早已经相信了她一大半,他也在挂念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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