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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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所看到的一切,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从未见过的奇幻景像，太让人印象深刻, 回味无穷了。
特别是那道挂在小区上空的彩虹, 简直能让人记一辈子。
可对于沈淙他们来说, 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
在灿灿的手放下来的那一刻，几乎几个人脑子里全都蹦出了同一句话：“收工, 回家吃饭了。”
程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 她觉得她可能是飘回来的。
一路上, 她无数次抬头去看走在前面, 还抱着灿灿的女儿, 女婿，有一瞬她觉得仿佛有点不认识他们了。
这才多久没见, 孩子们怎么能变得如此强大？
“想什么呢, 也不看路！”
就在程茹脑子里嗡嗡乱成一团的时候，胳膊被老伴儿拽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地缝边的栅栏处了。
她赶紧往里边走了两步，然后凑近老伴儿跟前，问：“老沈, 你有没有觉得淙淙他们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觉得, 有什么不一样了？”
沈建义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人, 答：“小孩儿长大了肯定和小时候不同, 你管那么多干啥？再不一样不还是咱家姑娘？还能变成别人家的？！”
程茹沉默了一下, 越想越觉得老伴儿说得对啊！
孩子越强不越是好事吗？
自己在这儿患得患失个啥？
再强那也是她闺女，她女婿，这一点儿肯定是没得跑的。
想通之后，程茹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立刻脚下生风, 还不忘推了老伴儿一下：“哎呀，你都不能走快点儿？赶紧赶紧，别挡路，我还要回去做饭哪！忙活这一场，他们不定得多饿呢！”
现在的饭，即便是再精心准备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丰盛。
所以即便回来的晚了，可也就是半个多小时，饭菜也全都上了桌。
醋溜黄瓜，清炒小白菜，番茄炒鸡蛋，五香花生米，蒸红薯，煮玉米，当然还有精心准备的糖饼。
虽然饭菜的种类不多，可也满满放了一桌子，看着就让人觉得欢喜。
沈淙往前凑了凑，惊讶的问：“哟，还有鸡蛋呢？这是谁家养鸡了？现在鸡蛋在市里都不好买。”
地震来得突然，紧接其后的又是长时间的饥荒，别说那些大型养鸡场了，就是农家自己家里散养的鸡们，也要么在地震中被砸死了，要么后来被人给吃了。
反正能活下来的不会有多少。
后来市里为了促进农业发展，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些受-精-过的鸡蛋拿回来统一孵化。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上太过于炎热鸡蛋变质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造成鸡蛋不容易孵化，反正最后费劲巴拉的，那些蛋孵出来的十成里连三成都没有。
这下成本可就高了去了！
孵出来的那些小鸡崽子，顿时一个个就跟镶了金边似的，身价倍增。
这样的小鸡普通老百姓谁家买得起啊？
就算买得起，谁也不敢保证能养活。
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即便政府让利，那些鸡崽子也没多少地方愿意养。
最后好像是政府自己搞了两个养鸡场，把那些没人买的小鸡全收了回去。
至于养得好不好，沈淙没有关注过。
但她知道现在市面上确实是有鸡蛋卖了，但是价格很高，普通人很少有人舍得花那么多粮食或者积分点去换。
“这是迎水村养的，之前政府推广养鸡的时候，他们村赊了几十只放在山上养。
可能是他们那个山还挺适合小鸡生长的，现在已经变成一大群了，不光有鸡蛋卖，赶得巧了，偶尔还能碰到他们卖鸡子。
虽然都是些淘汰下来的，但也不是病鸡，一点不耽误吃。多少人排着队等着买呢！
特别是这快过节的时候，稍微去晚一点儿，连根鸡毛都买不到。”
说到这儿，程茹连着啧了两声：“因为这些鸡，迎水村的日子也好过了，最起码能吃饱了。
可当初你们都不知道，当时兴学坚持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多少人骂他！咱隔着一座山都听说了，多少迎水村的人直咒他死！
可现在呢，尝到甜头了，又不知道多少人夸他。”
程茹摇着头，一脸的鄙夷。
“好好的，说这干啥？”知道老伴儿马上要说不好听的话了，沈建义连忙出声打断。
可显然程茹并不准备给他这个面子。
她睨了老伴一眼，冷笑道：“怎么了？又嫌我说你老家的人了？敢做就别不敢让人说。
我也是服了，我活了这半辈子就没有见过迎水村这样的人，一个个全是喂不熟的，对他们再好也是白瞎！”
她说着还不忘朝老伴儿又瞪了一眼。
沈建义被瞪得脸上讪讪的，可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程茹说得没错。
对于自己村里的那些人，他也看不惯。
可毕竟还有亲戚在那儿，他也不愿意在外面说他们不好。
当然也仅限于此。
要真让他去维护那些人，沈建义也做不到。
“卫严去哪儿了？这是知道我们回来特意躲出去了？”
看亲家两口子又要开始拌嘴，顾老爷子忙在一旁打岔，换了话题。
听他提起外甥女婿，程茹笑了起来。
“别说，他还真有点这意思，不过就是不敢说罢了。前天他专门回来交待了一声，说你们要回来了。
我问他那他什么时候回小区啊？他说他再在几个聚集点转一圈就回来，保证不耽误回来吃团圆饭。
虽是这么说，可我看他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的样儿，不到十五当天晚上，他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一番话说得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卫严被老爷子逼着喝了足足两个月的中药，回小区的时候还带了好大一包，带的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这药应该喝的差不多了，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专门又配了一包提前放在了沈淙的空间里。
想来那家伙自己也算着呢，所以听说他们回来，就脚底抹油先跑了。
“这小子！”顾老爷子笑骂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工作组的大本营就设在了小区里。
卫严就是再在外面巡视，总有回来的时候，这药什么时候都是他的。
“家树呢？这小子也是，从打完井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着过人，他现在又跑到哪儿去了？”沈建义问。
“是啊，还说卫严身体不好，我看家树才得多给他补补才是。他多辛苦啊！我上次见他的时候，整张脸就只剩下牙白，黑得跟个泥鳅一样。
这要是晚上出门，一般人都看不见他！
好好的小伙子晒成这样，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程茹也跟着念叨。
婷婷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虽然没人敢在家树的面前提，可三个老人是真真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的。
程茹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事，总觉得这孩子可怜，不想让他一直就这么孤零零的生活下去。
现在是没遇到合适的，遇到了她必然要为他操回心。
“他没事儿，最近在山里呢。昨天我才见过他，过两天团圆饭的时候他也会赶回来，到时候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这小子跑跑身体还好了，比以前壮实了不少，不用担心。”老爷子开口说道。
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卫严都认真照顾，家树是他亲侄子，老爷子不可能不上心。
之前是那小子一直在外面跑，他抓不住人。
可最近家树所在的打井队一直接的都是团里的工作，干活的范围也都没离开北宁附近，他倒是多见了侄子几面。
因为家树没有空间，又是一直随着打井队吃住，老爷子也没法做个阵盘给他带上。
虽然布阵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阵图却并没有被政府对外公开。
无论是医院用还是部队用，选出来的专业人员都是要经过政审，确定各方面十分靠谱之后才会让他们接触阵图。
而且还都要签保密协议。
在国家如此谨慎的情况下，虽然书家里有一份，也没人禁止他们使用，老爷子还是不希望从自己这边出一点问题。
家树他当然信任，可家树所处环境太过于复杂，没人冒得起这样的风险。
所以老爷子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这个侄子多备一些补身体的蜜丸，希望他能够坚持服用。
不过就他那对身体一点不操心的性子，老爷子自己都怀疑这家伙能不能像卫严一样听话，会不会按要求服用？
真是儿大不由爷，离得远看也看不住！
想到这儿，顾老爷子也不由得一阵气闷。
说起这些小辈儿，再无奈也只是暂时的。
总的来说家里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很优秀。
所以作为老人自然也都打心底里高兴和骄傲。
当然，今天最值得大家高兴的还是桐桐被激发出了异能这件事。
沈溪高兴的一路都没有松开儿子的手。
不是小伙子坚决不干，她都想把自己的大胖儿子给抱回来了。
第一次使用异能，对于桐桐来说确实是不小的负担。
孩子明显已经很累了，坐在那儿都忍不住的往妈妈身上靠。
沈溪心疼儿子，想让他先回房间睡一觉起来再吃，可小家伙还不干，非要上桌。
毕竟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小孩儿谁不喜欢热闹？
特别是在这个什么都缺，别说娱乐了，连同龄小朋友都缺的年代。
沈溪无奈，只好让儿子坐在自己身边，时不时的夹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还嘘寒问暖的一直询问他的感受。
沈淙对于外甥的状态也很关注，还特意将阵盘拿出来放在了他的身边，并且细心的跟他讲解如何使用。
程茹更是接连夹了好几筷子鸡蛋放在了外孙的碗里。
对于这一切别的人都不会在意，包括时家兄妹。
他们俩现在也是生活在被众人宠爱的环境中。
特别是干活儿多了，或者身体弱了的时候，接受到的疼惜关注不比此时的桐桐少。
所以对于家人对这小胖子的在意不仅不会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相反他们自己也一直盯着桐桐看，生怕他有哪里不舒服大人没有发觉。
可杉杉就有点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变化了。
她还差好几个月才四岁，现在还是个小不点儿。
因为家里属她最小，又属她从小身体弱，所以杉杉以前在家里才是那个最受关注的孩子。
连妈妈身边的位置都是平时她最常坐的。
现在，看着哥哥占了她的位置，又看到妈妈，外婆都不理自己了，全都去围着哥哥转。
小姑娘眼睛眨啊眨的，里面全是不解的光。
她将手指再次放进了嘴里，一直吮吸个不停。
坐在旁边的时宸伸手将杉杉的手指从嘴里拔了出来，皱了皱眉头，凶她：“不许吃手！”
可这个哥哥见的时间长了，杉杉并不怕他。
听到他跟自己说话，小姑娘伸手朝他招了招。
时宸挑了下眉，好脾气的低下头，将脑袋凑到杉杉的跟前，笑问：“你要说什么？”
杉杉将嘴巴凑到时宸的耳边轻声地问：“哥哥，妈妈外婆他们是不是因为哥哥会把铁弄弯，所以才喜欢他？”
这话让人怎么答？
时宸赶紧说：“不是的，家里人这会儿都围着桐桐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你也看到了，刚才他帮小姨做事的时候累坏了。
杉杉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是不是你妈妈还有外婆也都围着你转？一样的，现在是你哥哥不舒服了。”
杉杉点了点头，可眼睛还是盯着那边，显然时宸的话并没有完全说服她。
看着小姑娘这样，时宸也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想提醒一下阿姨他们，又觉得大人也没做错，桐桐现在这种情况即便多得到一点关注也是应该的。
他只得自己多关注一点杉杉。
他在小姑娘面前的小碗里又倒了一些绿豆汤，说：“杉杉喝点汤，天太热了，解暑。”
杉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热。”
其实这绿豆汤都是提前煮出来晾凉的，虽然没有冰镇，可也谈不上热。
时宸还想再劝说两句的时候，杉杉忽然从凳子上跳了下去。
“你去哪儿？”时宸追问。
“洗手。”杉杉说着还冲他挥了挥手。
时宸看她举起的是那只之前一直含在嘴里的手，就没有再吭声。
家里孩子自理方面是没有问题的，杉杉也早就能自己洗手洗脸穿衣服了，所以听了她的话，看到她往水池边跑，大家们也没人阻拦。
很快小姑娘洗完手回来了。
她将洗白白，擦得干干净净的手伸到了时宸面前，很认真的说：“哥哥，我洗干净了。”
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时宸就不由得想起了灿灿小时候。
他像是对自家妹妹一样，赞赏的伸手在她脑门上撸了撸，然后笑着说：“好。”
杉杉重新回座位坐下，却并没有吃饭，而是将时宸跟前的绿豆汤拉到了自己面前。
时宸正想提醒她那是自己的，而且已经喝过了，就见小姑娘将手指伸进了汤里，还在里面搅了搅。
时宸嘴角一抽，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面的顾恺一直看着他们俩，看到这情景也是哭笑不得。
“杉杉，你干什么呢？把手拿出来。”他出声提醒。
可小姑娘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家里其他人听到顾恺说话，注意力都被他的话音吸引了过来，也全都看到杉杉的手在绿豆汤里搅动。
“杉杉，把手拿出来！”沈溪气得大声阻止。
程茹则直接站了起来。
看一桌子的人都要生气了，时宸连忙替小姑娘说话：“没事没事，杉杉和我玩儿呢。”
谁知道小姑娘却并不领情，接着他的话说了一句：“我没有和你玩儿。”
直把时宸噎得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要怎么接茬。
这时候程茹已经走到了外孙女的跟前，伸手就要把她抱起来。
杉杉却挣扎了一下，然后把那碗绿豆汤重新推回了时宸的跟前，对他说：“哥哥，我帮你把它弄凉了，你喝，好喝的。”
与小姑娘对视，看着她期待而又认真的眼神儿，时宸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然后宠爱的伸手在小丫头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这时候的杉杉已经被外婆从凳子上拉下来了。
可她却还执着的望着时宸，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脑门上揉着，一边还反复的说：“哥哥，喝，好喝！”
被小姑娘如此期待，时宸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一脸无奈的端起了碗儿。
原本想做个样子糊弄小姑娘一下，谁知道在手指触到碗边儿的时候却楞住了。
他不可思议的将碗端到了跟前，往里面看了看，然后满脸震惊的问：“你弄的？！”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没意义。
全屋人都看见杉杉搅合了。
他连忙又问了一句：“杉杉，你的手指能把这汤变成冰？”
他这话说出来后整个屋子忽然安静了一下，全家人的表情各异。
有没听明白的，没反应过来的，当然，也有和他一样震惊的。
不等他再继续说话，全屋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座位，挤了过来。
离近之后就能看清楚了。
大家同时发现时宸此刻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碗，外面凝结出了一层细细的水雾，碗里的绿豆水竟然结出了冰碴。
那冰碴很细很细，说是冰碴似乎不太合适，更应该说是冰沙，或者说天灾来临之前夏季女孩子爱吃的那种雪花酪。
时宸再次咽了口口水，然后将碗递给了站得离他最近的程茹。
“杉杉，你的手会造冰？”老太太即便手里拿着碗儿也还是无法相信。
她望着孙女，连问出的话，语气都有点飘忽。
被人团团围住，杉杉有点惊慌。
她挣脱开外婆，将那碗连外婆的手一起又往时宸跟前推了推，着急的说：“哥哥吃，手洗干净了，这个是给你的。”
然后生怕时宸不相信，还又把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她给你的你就吃吧。”沈淙在一边说道。
其他人也一起点头。
虽然看着杉杉的小爪子在碗里搅和了半天，时宸多少有点心理障碍。
可他也不是那种特别讲究的人。
面对一屋子充满了期待和好奇的眼神，他再次端起碗，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
清甜的绿豆汤带着冰沙一进入口腔，就让时宸浑身一振，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缩了一下。
那份沁人心脾的甜凉舒爽，是他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好喝！”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忍不住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我也要！哥，给我留点儿！”
灿灿在一边急了，使劲儿拽着他的衣角，想把他的身体拉下来。
刚才还蔫答答的桐桐也重新有了精神，也不困了，跑过来抱住妹妹：“杉杉，我的呢？我也要！”
杉杉被哥哥抱得紧紧的，挣扎了半天硬是没挣脱出来。
时宸笑着伸出把她解救出来，然后问：“杉杉，可不可以把这个绿豆沙给大家都吃一点？”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杉杉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羞涩的点了点头说：“好。”
虽然说了好，可杉杉却不允许桐桐和灿灿碰时宸的碗。
很坚定的说：“这是时宸哥哥的，是他一个人的。”
俩小家伙也不和她争，飞快的跑到桌子跟前抱起自己的碗递了过去。
沈淙却阻止了他们。
“我们也要喝，杉杉，你最多一次能把多少绿豆汤变凉？”她问道。
大人们立刻明白她这是要测试杉杉异能的强度了，也纷纷点头：“对，我们也要喝，杉杉你能给我们每人都做一碗冰沙吗？”
这是杉杉第一次施展异能，她之所以这么做，更多的是依照本心。
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大家也不明白她口中的好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是说愿意帮大家制作？还是说能每人都给做一碗？
因为之前也不是每个人都盛的有汤，沈溪干脆把旁边晾着的汤盆端了过来。
对女儿说：“杉杉，你说盛几碗妈妈就盛几碗，别累着，弄不动了就说话。”
杉杉点了点头，却推开了沈溪拿着汤勺的手。
她走到桌子跟前，用两只手将汤盆紧紧抱住。
因为个子不够，还踮起了脚尖。
然后——
大家亲眼看着那原本温乎乎的绿豆汤慢慢的凝结了。
汤盆外面凝出了一层水雾，而里面的汤也一点一点变成了冰沙。
所有人都没说话，静静的望着这一切。
而沈溪则又惊又喜，只觉得自己激动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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