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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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也在啊?”
她怕母亲,也从未叫过母亲一声阿娘,不是她不想,是因为不许,她的规矩很多,只准让她叫母后。
母亲周慧,南唐人,是南唐来西洲和亲的。
她也是让桑楹楹唯一怕的人。
没有之一。
“都回去,扰了王上的清净,都不想活了,在王帐外胡言乱语,成什么体统?”
周慧看了一眼桑青青和她母亲,也就是赫兰氏。
“母后,就算你罚我我也要说,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救质子。”
周慧听完讽刺的笑了。
她弯腰附在女儿耳边低声私语。
“可笑至极,你拿什么救?质子的事自有你父皇和大臣做主,你做好你公主的事。
你忘记我对你说的话了,你怎知他不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你要知道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桑楹楹埋着头,她说对了,夏侯祈出了宫的确是居心叵测,想杀她。
可母亲不知,她的命现在还是他说了算。
“母后,我没忘,你事后你罚我我也认了。王上,我有办法,你出来说说话,我可以让质子将功补过。”
“先进账,跟阿爹说怎么补过?”王账传来极有力度的声音。
她脸上大喜。
进王账时,她脸上赫然一变,从粗野姑娘变成了一个姿态端庄,甜美乖巧的公主。
见阿爹坐在大倚上,她笑不露齿,踏着小碎步,朝着他走去。
“女儿见过阿爹!”
她双手交叉,弯腰规规矩矩做礼。
夏侯祈,桑青青,赫兰氏进帐后,就规矩站在一旁。
楼兰王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体格威武,孔武有力,像一头雄狮一样,让人不敢亲近。
“楹儿,你也是替质子求情?”
她背部一疆:“……”
“是的,阿爹!”
母亲正襟在王上下方,端着脸矜傲的看着,那目光太有侵略性。
她每次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都说慈母多败儿,依我看,当是慈父多败女才是,都把你宠成什么鬼样子了。”
周慧恨铁不成钢,重重将白色茶盏重重搁在茶几上。
要不是见人多,那阵仗,差点把茶盏打碎。
没人敢反口驳。
周慧见状,又接着训斥,“我听说了,你背着我偷偷去围猎,我让姑姑些你教导你礼仪你都忘了。”
周慧做事雷厉风行的,心狠手辣,但心思细腻,都藏在心里。
她不是西洲楼兰人,她是四洲中的南唐国人,也是南唐的郡主,为了南唐,才和亲嫁给她阿爹的。
听南唐带来的侍女姑姑说,阿娘为此大闹了一阵。
万幸俩人虽然不和,但楼兰王对于桑楹楹这个宝贝女儿,是宠爱的。
据说,阿娘不喜欢阿爹,是因为她在南唐时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是被家族逼来和亲的。
她为此很是好奇,但母亲太过严厉,桑楹楹只得旁门左道打听,那件事后来不晓得谁走露了风声,母亲知道后大发雷霆,下令打了桑楹楹十个大板子。
要知道母亲以前虽然严厉,也小打过她,但从未像这般狠心下那么重的手。
她真的吓怕了,从那以后,便再也不敢提这事了。
她以前想搓和两人和好来着,但架不住她阿娘石头心肠,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俩的是缄口不言。
楼兰王威严端坐在虎皮倚上,看着下面的桑青青,脸上布满厉色。
“青儿,你身为大公主,你好大的胆子,敢私自放人出宫,这次看在质子殿下救盈儿一命,算他将功补过,孤不计较,如有下次,必严惩不贷。”
王上极具厚重的声音,在王账内听的格外清晰。
母亲是南唐人,南唐人不像西洲楼兰国民风开放,反而是儒雅些,因此她格外重视对女儿桑楹楹的诗书礼易,琴棋书画的培养。可好巧不巧,桑楹楹很是厌恶这些东西,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母后饶命。”
她双腿跪地,差点没喘不过气。
赫兰香站在旁边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这下要好戏可以看了,要知道,在王宫中她桑楹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这个亲娘呀。
“桑楹楹,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周慧看着跪着地上的女儿,彻底发了怒。
“母后,你别逼我了,求你了。”
“嬷嬷,绑回去。”
“是,王后。”
嬷嬷开始朝她走来。
她见状,吓的从地上起来。
“阿爹救我。”
她拎着裙子跑过去,拉着楼兰王的袖子,仰脸,“阿爹,求你饶过质子这一回。”
“我听说质子殿下书读的好,诗词书赋样样精通,我想让他当我伴读,求你恩准?”
楼兰王思考了一下,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大度的说,“伴读?质子殿下,此事,你可否同意,若你不愿,我也不会用权逼你!”
桑楹楹也看向他,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
少年低头,眸光锐利。
“阿爹,他愿意的,他感恩还来不及,质子殿下,你快说你愿意!”
桑楹楹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裳。
他凉薄的眼睛轻飘飘落在桑楹楹揪着他衣袖的手。
她心尖一跳,更抓紧了他的青衫衣裳。
少年黑沉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意,嗓音没有温度,他跪在地上。
“王上王后恕罪,我不愿意,小公主天资聪颖,王宫中自然有比我更好的人伴读!”
他的话在桑楹楹听来只觉得冰凉,沉冷无比。
这是拒绝了,他为什么不愿意?
他不同意,就要受重罚,不死他要脱一层皮。
桑楹楹知道,桑青青同样也知道。
桑青青一看不妙,走出来,替桑楹楹和夏侯祈解围。
“父王,王后,女儿一年后就出嫁了,也想也想请质子殿下,教一教我大夏的礼仪,要不就让质子殿下陪我和妹妹两个人一起伴读。”
桑青青一顿,温柔的望向夏侯祈,放下公主的姿态。
“质子殿下,你有才学,我日后又和亲大夏国,事关两关大事,所以真的需要你,质子殿下以为呢?”
“我可以为大公主说说大夏的习俗,陪两位公主陪读。。”
他居然爽快答应了,这明显是让桑楹楹难堪,丢尽了颜面,下不来台。
桑楹楹气极了。
母亲见状,走下来,站在桑楹楹一步远的地方,眼神沉冷的看着她。
他毫不留情的拍开她抓在夏侯祈衣裳上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看来我得盯着姑姑多教你点规矩。”
她委屈的很,原本白嫩嫩的手立马浮现出红痕。
她痛的冷吸一口气,又不敢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