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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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带段凌心来到一座山巅，一座座古朴典雅的黑白建筑参差而立，建筑物周边围绕着看似随意点缀的花草树木，时而还有几只灵巧的小动物冒出脑袋，最高处的大殿以气势点睛，又不显突兀，整座山巅仿若浑然天成。

不远处错落着其它几座山峰，略显低矮，却仙雾缭绕，有灵鸟穿梭。

“这个臭丫头，净整些表面功夫，你别说，还挺漂亮。”怪老头儿嘀咕着，凌心在心里翻着白眼儿。

两人刚到最高处的那座大殿前，一队宛若神仙的白衣女子快速又不失仪态地走过来，走在前方最中间的女子跪倒在地：“徒儿接驾来迟，请师父责罚。”所有神仙女子都随之跪拜于地。

“哎呀，小瑶瑶，你这是要做什么，折煞老夫。”怪老头儿赶忙上前扶起女子，“你们都快起来。”

带头女子站起身来，仍是一脸严肃道：“师父可以不介意，徒儿云瑶礼数不能少。”

“好好好~~”怪老头儿看起来很无奈，“师父有重要事情交待给你。”

怪老头带着凌心率先走进大殿，云瑶稍落后一些。云瑶暗暗打量了下段凌心，而段凌心此刻有些拘谨呆滞：“自家老祖这般厉害？”

怪老头儿在最高处的座位坐下，段凌心和云瑶各坐一旁。

“小瑶，让其他人都下去吧。”怪老头儿的声音在云瑶脑海中响起。

只剩下他们三人后，怪老头介绍起来：“小瑶，这丫头是你的小师妹段凌心，需要你先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段凌心赶紧站起来：“师姐好。”

云瑶对她点了点头，对怪老头道：“小师妹是师父自家人？”

“你这丫头，咱们不都是一家人么？”怪老头刻意带上责怪的语气，“凌心是我今天刚收的徒，暂时不要对外公布，也不要教她功法，我自有安排，把修炼的基础讲解清楚就好，切记。”

三个人交谈了一会儿，怪老头儿把功法用意识传给了凌心。凌心脑海中有文字流动起来，不时还会出现辅助修炼的影像。收到功法后，凌心就定坐在那里，不自觉地开始观想，等她意识回到现实，怪老头儿已经离开了，云瑶默默守护在一旁。

“师姐，我坐在这儿多久了？”

“大概三个时辰。”云瑶的声音清冷干脆。

“呃~抱歉啊师姐。”凌心不好意思道。

“你以后闭关修炼个三年五载甚至更久都是正常的。”

“那我闭关结束了岂不是就老了？”

即便是云瑶也不禁莞尔，她开始给凌心介绍起灵界。

修炼是需要吸收灵气的，灵气也被称作能量粒子，它不是无穷无尽的，为了不让其逸散，在具体时间已不可考证的远古时期，先辈们就耗费精力，将灵气浓郁之地打造成灵界空间。刚开始所有的人类都居于灵界，后来一些没有修炼资质的人因不甘在灵界遭受羞辱嘲讽，就选择迁居凡间，凡间经过长时间发展也就慢慢热闹起来，凡人口中的天界就是灵界。

灵界地域广袤，人烟相对稀少。与灵界相对的凡间不止地球，而是包含整个太阳系，只不过目前只有地球适合人类居住。其实最初火星和地球都适宜人类居住，只是火星因不为人知的原因遭遇了灭顶之灾。灵界也一直暗中控制凡间，因为凡间不时会出现修炼资质极好的人，也会出现一些奇珍异宝，所以灵界的各门各派在凡间都有各自的代言人，段凌心所在的段氏就是灵界的段家在凡间的代言人。

为了灵界的安定，先辈们成立了天庭，制定了一些约束修炼者的令条，对门派间的矛盾纷争进行调停。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天庭在潜移默化中由协调机构变成了权力机构，玉帝开始掌管灵界。

云瑶为掌门的仙云派，是云瑶自己创建的新门派。当年云瑶和怪老头儿说了自己的想法，怪老头儿二话没说，就把这几座尚无人烟的山峰给了云瑶。灵界的土地也不是可以随便占用的，要有一定的身份或者付出足够的代价，所以云瑶一直对她这位自称“怪老头儿”的师父满是好奇，却不知其根底。

仙云派的弟子是云瑶多次游历灵界的过程中，从平民百姓家挑选的，有的甚至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慢慢的，有人跋山涉水慕名前来拜师，一些修炼小成的女子也怀揣梦想投奔而来，云瑶觉得品性可以的就会留下。云瑶在得到怪老头儿的允许后，将一些高阶功法倾囊相授，再加上这里灵力充裕，云瑶和弟子们的进境都不慢，经过上千年的沉淀，仙云派也小有气势了。

至于修炼的境界，云瑶大致讲了一下：最初阶段是开发身体机能、尽可能充分利用身体力量的修身者，等同于凡间的习武练功；接下来是完全掌握控制身体机能后、可以激发体内能量远距离攻击目标的养气者，凡界的气功由此而来，只是气功若没有强大的身体底蕴支撑，只能沦为表演取宠的技能；下一个阶段是御灵者，这个阶段的修炼者能灵活利用自身释放的能量操控外界物体，可以御器飞行，直接用意识托浮身体飞行也是可以的，-不过为了好看又有气势，五花八门的飞行法器是少不了的，强大的御灵者可以操控活物，甚至可以操控修炼者。

一般情况下，境界越高，战力越强，不过也有特例。比如之前出现过身体机能极强的修身者，力量强大，移动迅速，跨阶击败过御灵者，那名御灵者飞到高处，却被飞来的铁锤砸得吐血晕了过去。

“凌心，你初到灵界，先不用了解太多，日后自会慢慢熟悉。”云瑶说道，“师父让我暂时代师收徒，现阶段你先喊我师父。”

“好的，师父。”凌心乖巧地点头。

云瑶吩咐道：“彩月，段凌心是我新收的弟子，是你们的小师妹，你先带她熟悉一下仙云派。另外，拜师大典先缓缓。”凌心这才注意到已悄无声息走到近前的彩月。

凌心随彩月刚走出大殿就站住了怔怔出神，短时间内从凡间来到灵界，还拜了师，有了门派，知道了天庭不是传说，知道火星上也曾住过人，一切都像做梦。她攥紧拳头，感受到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不是梦哇。

她对周围的感受也不一样了，她能看到远处花草茎叶的脉络，能看到树上鸟儿细密的绒毛，能感觉到空气在指缝间流淌，能闻到随它流淌而来的各种气息。这应该是之前三个时辰的观想对自己造成的改变，她这样想。

彩月没有打扰凌心的出神，静静站在一旁等候，看着段凌心这些细微的动作、表情，差点笑出声。

凌心回过神来，看到等在一旁的彩月，小脸儿一红：“师姐，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