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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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塞过来很丑的扇子,陌安辞有些嫌弃的放到了一边,“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本地人,得罪的人差点命丧湖里。”
沐卿月轻点了一下头,没再接着往下问。
眼看火越来越旺,陌安辞突然发问,“你们两个弱女子,为何能解所谓的碎梦?”
沐卿月温柔一笑,眼里带着光亮,“我妹妹曾经是公孙止前辈的女弟子,后来师门变故,她便回来了,所以能解这种毒,也不足为奇。”
陌安辞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信没信。
而沐卿月也没再解释。
“你的口音也非本地人吧?”半晌,陌安辞突然出声。
“不是,我是近半年才搬过来的。”沐卿月将案板搬得远了一点,这才拿出一只已经收拾好的母鸡。
砰!砰!砰!砰!砰!
看着她卸鸡的架势,陌安辞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连忙起身过去夺了下来。
一把就给她推了出去,“你去烧火,我来剁。”
估计再剁两下,案板上就得有一个五指如葱的手臂。
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栽锅里的沐卿月:“……”
瞧着在找角度剁鸡的陌安辞,沐卿月有些担忧,“你胳膊可以吧?”
这别肩膀上的血落下来滴到鸡肉上。
“没事。”陌安辞一刀直接剁了上去,鸡腿瞬间变成了两节。
沐卿月:“……”要不要告诉他鸡不是这么剁的。
犹豫了一下,沐卿月还是没来口,毕竟有人帮忙干活就不错了,还是别挑拣了。
将他剁好的鸡肉放到盘子里,“火小一点,我把鸡汤炖上。”
陌安辞不语,默默的坐在小板凳上烧火。
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做着下人的活。
将鸡汤放到砂锅里,沐卿月给它放到了一旁的炉子上煨着。
“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陌安辞对着她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叫我富!贵!哥就好。”
沐卿月:“……”
饭也焖得差不多了,沐卿月再次挽了挽袖子准备炒菜,转身想让他帮忙递一下铲子,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他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手里拿着……烤地瓜?
沐卿月眉头一皱,“地瓜哪来的啊?还有你烧火,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手里扒皮的动作没停,陌安辞义正言辞的说道,“地瓜在那块那个袋子里拿的,我是伤者,不宜干活。”
沐卿月被他气得发笑,“合着,我是请了个祖宗回来了?”
看着他,沐卿月默默的握紧手里的菜刀,就等着他要说是的话,直接一菜刀上去。
“嘶~肩膀疼,我去躺会儿。”眼瞅着她表情不对,陌安辞拿住手里的地瓜直接开溜。
磨了磨牙,沐卿月转身继续做饭,算了算了,此人肯定不简单,日后她回了京,万一惹了什么事。
有救命之恩在这,就算他不出手相救,不落井下石也是好的。
傍晚的时候,衙门来了两个不认识的面孔,确认陌安辞还在,就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浅蝶递给沐卿月一瓶药,“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药,你试试。”
沐卿月:“……”
陌安辞::“?”试…药?
“我吃完饭再吃。”沐卿月扯了扯唇,将药瓶放远了点。
这不会又是让她腹泻没力气的药吧?
索性…不是。
接连过了两日,苏州都还算安宁。
东湖上的命案也没了动静,这倒是很诡异。
阳光明媚,岸边的柳树枝桠摇曳。
静了几日的长街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变得热闹起来。
身穿藕粉色对襟长衫的沐卿月摇着折扇半躺在房顶上晒太阳,神情慵懒,乌黑亮丽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
一旁青绿色的河边有三三两两的女子正在洗衣服,见她还在晒太阳,不由得笑问道,“陈姑娘整日这般晒太阳,就不怕晒黑吗?”
听到问话,沐卿月笑着转头,“你要说别的我可能会怕,但这点确实不怕。”
说来也怪,她生来很白不说,这太阳还怎么晒也都晒不黑。
唉,这也是一个苦恼呢。
她这话引得几人发笑,“也是,陈姑娘生的神仙下凡,又怎会怕呢。”
说来也怪,这姑娘搬过来虽说才半年,但她们就是觉得很喜欢,估计就是这陈姑娘人美嘴甜的原因。
沐卿月笑着摇了摇头,不做答。
虽说是大中午了,但阳光不是那种燥热。而是带着一丝凉意很是舒服。
二楼的一个窗户突然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声音软糯的喊道,“姐姐,吃饭啦~”
软糯的声音听的那些洗衣服的女人们一阵发笑。
她们要是有这么闺女该多好,平日里听着她说话就开心的不行。
“来啦!”听到声音,沐卿月一把收起了折扇,从后面的梯子爬了下去。
期间沐卿月由于踩到自己的裙摆,好悬没摔下去。
见她稳稳落地,对面回廊里站着的陌安辞有些失望的进了饭厅。
原本还以为能看到她出丑呢,结果白激动了。
看着桌上青绿色的瓷瓶,沐卿月嘴角一抽,满眼复杂的看向身旁一脸期待的浅蝶。
“小蝶子,你大上次给我吃的那个,这都七天了,我还没好呢,上次的才吃了两天,你确定这个吃完了,我不会直接进棺吗?”
唤作浅蝶的少女听到这话当即摇了摇头,“这是解药,你放心,这次我和您保证,绝对没问题。”
沐卿月一脸不信的拿起那小瓶子一股脑儿的直接倒在了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该说不说,这味道一点也不好。
有一种…鱼放了三天,然后在茅厕里涮了一下的味。
见她一下子全吃了进去,浅蝶惊呼,“姐姐,那是三次的量!”
已经吃完了的沐卿月:……
喝了口茶的陌安辞直接喷了出来:“……”
这两日他也发现了,这小丫头可爱鼓捣药材什么的了,她调制治病的药确实好使。
但……给这陈姑娘吃的,不是泻药就是带着一丝毒药的东西。
这么想着,陌安辞看着沐卿月的眼神满是同情,心里盘算着该给她买多少钱的棺椁,毕竟救了他一命。
怎么不也得让她风光大葬。
------题外话------
陌安辞:我以为你是单纯的担心我的伤势,没想到你是怕我弄脏了这只鸡。
沐卿月:我救了你一命,你居然想给我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