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考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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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休要胡说!!我看你才有可能提前知道答案的人!”
想在医界出名,有两个办法,要么医术了得,要么医术超烂。
学医最忌讳的就是弄虚作假,在民间医术平平的大夫一旦跟这四个字沾上边,立马臭名远昭,不过一般不会有大夫想自己以这个出名,所以极大部分还是循规蹈矩的。
而在太医院来说,不仅弄虚作假的医术会让人唾弃,还有一个就是靠关系上位,比如传说中的某位院使......
但人家也是有过高的医术的,所以太医院这群高傲的仙鹤才没敢往他身上指指点点。
所以当白三七问莫青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答案的时候,莫青暖才这么快认怂。
不过也正常,女医考核只是一场入门考试,第一场考试就作弊,就等同刚出府门就扑街,试问谁想一出门就扑街呢?
所以就算这场考核不过,也不敢作弊呀!白三七不屑的笑了笑,没再理她。
众人把过脉后纷纷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等待两位院使说开始作答便在雪白的纸上动笔开写药方。
白三七提起笔,在砚台上沾了站,洁净的毛笔沾在浓稠的墨上,黑色的液体顺延着往上爬,如同她的思绪慢慢铺开。
这名病人是女子没错,脉感圆润,但力脉感一般。
这种脉象般分两种,要么就是刚来月事,要么就是怀孕。但怀孕的脉感较强,来月事的脉感无力,
这是?
白三七飞快的在脑里查找有关这一脉象印象,最终回想道了往年跟表哥陆宴凛出去玩耍,在街上支摊把脉的看诊的趣事。
有着同样脉象的事一名体弱的农妇,那时她怀胎三月不足觉得身子不适却没钱看郎中,正好看到她们这儿免费问诊,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坐下了。后来怎么来着??
陆宴凛说她身体弱,胎儿恐怕保不住,一穷二白的农妇能吃饱已经不错了,实在是没有银两买安胎药。
在白三七准备自掏腰包给她买安胎药的时候,陆宴凛给了那位农妇两个选择,
一,吃一段时间的安胎药看能不能将孩子保下,但可能需要长期吃。
二,吃堕胎药把孩子排下。
农妇沉思了半晌,肌瘦的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毅然选择了堕胎药。
等她走远,白三七不解问陆宴凛为什么给她堕胎药,如果保胎就能将孩子产下,为什么要扼杀掉一条小生命呢?
当时陆宴凛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说了什么来着?
他说,
那农妇三餐不稳,就是吃安胎药也很难将孩子产下,而且,就算孩子幸运产下,最后也会被活活饿死。
他还说;我只是把选择放在她手上,让她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小丫头,医者不是圣人,每日在苦难中煎熬的人有很多,我们不能照着自己的想法就忽略别人的处境替他们做选择,干预别人的人生。
白三七咬了咬唇,落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副安胎药的方子交了上去。
太医院门外的庭园,女医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旁讨论着自己的答案,
女医一号:“你写的什么,看看我跟你写的一不一样?”
女医二号;“那么多个方子呢,写什么能完全一模一样啊?不如说病人的病症!”
女医三号:“对啊对啊!病人是来月事对吧?脉感圆滑无力是来月事对吧??”
女医一号:“是啊是啊!我也是写的这一类的药方子!”
众女医齐齐点头;“我也是!我的也是!”
女医n号:“那就是说,我们这批人都能过呗。”
莫青暖笑了笑,抬起下巴往庭园的角落一扬,阴阳怪气的说;“也不一定都能过啊,还有一位在那边没说话呢。”
众人目光再次齐刷刷的看向坐在角落面对墙壁的白三七,
女医一号小小声的问;“她该不会在面壁思过吧?”
女医三号:“谁知道呢,她祖父可是白院使,应该不至于吧?”
......而此时面壁思过的白三七正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小人,等她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画的小人有点像张湛蓝时立即拿脚在地上来回划拉了几下,直到地上完全没有那个小人的痕迹为止。
扔下手中的树枝,她猛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脸庞,
她这是疯了吗???放个空也能做出这么思春的行为???难道是最近两人接触的太多了??
虽然张湛蓝有点喜欢她的苗头,可也不能自我催眠的也喜欢他啊!
要有底线!对!白三七你要有底线!!
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定能得到回应的,你要去告诉张湛蓝这个简单却又残忍的事实!
清醒过来的白三七自我说服了一番后,简直觉得自己跟朝中的大文豪有的一拼,一样的......额......
一样的充满哲理!
“考核及格名单公布,各位进来吧!”
门打开,众人有序的进了门,排成了几排等候着听到自己通过考核的喜讯。一个个兴奋的像皇上选妃即将选中她们似的,白三七倒无所谓,这也只是一场入门考核,就算过与不过,也不能代表些什么,既然决定了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那就......
等会!!
她这是决定要好好学医了???
她潜意识里竟然有这么决绝的决定了??
不可思议!这要是让祖父知道,估计会让厨房给她做一顿红烧肉吃吃,哈哈!!
“考核名单公布。”
拿着名单的王太医故意停顿一下,看了眼众人的表情,
“通过考核一人,不过十六人。”
话语刚落,即便不敢炸锅问大问为什么,也敢私下讨论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阵小声议论后,众人终于将重点放在了到底是谁通过了考核的问题上,
“通过考核的白三七晋级为二级女医,其余没过考核的可考虑继续学习,也可选择回家。”
闻言,众女医当即议论纷纷;
女医一号;“竟然是白三七?我看她好像没什么看书啊!”
女医二号;“或许人家早就看过了呢,她祖父可是白院使。”
白三七站在人群中,听着或大或小的议论声,心里觉得一阵阵委屈,连同刚刚得知自己通过考核的喜悦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以前觉得,被人在背后议论的感觉非常不好,现在看来,被人当面议论的感觉更加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