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是个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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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程乔哭笑不得：“李谦，我根本不认识她是谁，难不成你还怕我跟你抢女朋友？”
八年过去，她能记住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就连当年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不过看宋星辉和李谦的反应，我应该跟这个女孩儿认识才对，难不成她也是当年的老同学？我怎么不记得当年跟谁关系这么好呢？
狐疑地打量着对面那个被李谦挡着的女孩儿，程乔丝毫印象都没有。
这时候，长发披肩的女孩儿着急地解释：“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生气？”
“朋友？！”
听到朋友二字，李谦就像是受刺激一样挣脱了她的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说清楚当初的事情，毛荣荣，我从初三到现在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转头看向程乔，他目光凛冽：“程乔，虽然你是荣荣的朋友，但是你不能干预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轰！
虽然觉得这两人的对话分外狗血，但是在听到毛荣荣这个名字的时候，程乔脑海中那扇尘封记忆的大门却被猛然推开，那些遗忘的事情一一浮现眼前。
眼泪被寒风冷却，她如同从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李谦脸上厌恶的表情。
记忆里李谦一直都是阳光温暖的少年，谁能想到多年后重逢居然会是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什么，有啥事儿咱们出去说清楚，我记得酒店旁边有个小公园，反正上菜也还要有一会儿，要不咱们.....
感觉到程乔不对劲，宋星辉拉着她就要出去，旁边的几个老同学也跟着附和。
“对啊，旁边那个公园是今年才建成的，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腊梅。”
“程乔你别哭了，都是老同学，别弄的太难看。”
“李谦你说话也客气点，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三个人僵持在原地，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劝慰，整个聚会喧闹又滑稽。
啪！
将手腕上戴着的橡皮筋长长拉开又猛然松开，剧烈的疼痛让程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深呼吸，冷静！程乔，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别怂！
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程乔调整呼吸擦去眼泪。
“李谦，我当年并没有对你死缠烂打，所以你也用不着在所有人的面前说这种誓言。还有，谁是你的女朋友我丝毫不感兴趣！”
死死盯着李谦，程乔声音颤抖地说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但明明是辩解，眼泪却是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想要流出，这让她看起来很没有气势。
没办法，她只好朝宋星辉伸手：“纸！”
“啊？好好好，给你纸，瞧你这小可怜的样子。”程乔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这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从认识程乔到现在，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撒娇，果然可爱。
唇角微翘，宋星辉慢吞吞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
看程乔不停掉眼泪，毛荣荣动作熟练地将手包递给李谦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喜欢李谦，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接受他。小乔你放心，只要你不答应，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他的告白。”带着一种牺牲自我的悲悯神情，她语气里满是温柔。
这话出口，程乔敏锐的发现李谦眼里对自己的厌恶明显多了几分，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个曾经当过一个月同桌的毛荣荣不简单！
这哪是什么同学聚会，分明就是一个局，而她自己就是被算计的那颗棋子。
感受到毛荣荣和手心传来的温热，程乔长吸一口气看向了站在墙根下的李谦。
“既然你喜欢她，那你初三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还有，你什么时候对荣荣告白的？”
虽然其他老同学都低着头看着手机，但是那偶尔投来的目光证明他们正准备听八卦。
作为新时代青年，吃瓜磕cp才是最快乐的事。
包间里诡异地安静下来，李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看他这样，程乔握紧了毛荣荣的手。
因为距离过近，她甚至能够看到毛荣荣眼皮上一闪而过的双眼皮贴，睫毛也有几根被睫毛膏粘在了一起。
果然，化了妆的人还是要保持社交距离，要不然真的会逼死强迫症。
“荣荣，当时你喜欢他怎么没有告诉我？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不告诉我我可太伤心了。”十分轻易地挤出两行泪，程乔红着眼睛露出微笑。
“要是你当时告诉我了，那我肯定会祝福你们的。都怪我太笨，那时候只顾着跟你分享心事，当时居然没有察觉到你也喜欢李谦。”
说出这些颇有些矫揉造作的话，她强势地揽住毛荣荣的腰挑衅看向李谦。
“那时候你是不是跟她告白了，她答应没有？”
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
“没有，她没有答应我。”
哈哈哈嗝！
几乎是在李谦刚刚回答完的那一刻，程乔就笑出了猪叫声。(≧?≦)?
mua！
重重亲在毛荣荣的脸蛋上，程乔畅快大笑：“哈哈哈，荣荣宝贝你真是太棒了！这样的臭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这么漂亮一定不能便宜了他哦！”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李谦神情复杂地瞅了程乔一眼后转身开门离开，楼道里的冷风毫无防备地就扑进了屋子。
打了个哆嗦，程乔追到门口：“喂，你回来！”
此话一出，刚才还有点失望的老同学们立刻就来了兴趣。
果然，这么多年程乔还是没有放下，人都走了还要追出去，旧情难忘啊！
程乔一句话就点燃了各位老同学的八卦之火。
“随手关门，要不然很冷啊。”冲着李谦招招手，她撇嘴埋怨：“冬天的时候随手关门是每一个人的基本素质，不要老让别人提醒。”
砰！
包间门被重重关上，震荡起的灰尘落了程乔一身。摸摸鼻子，她嘟嘟囔囔转身回到座位。
“多少年了还是小孩子脾气，真是一点也不成熟，还没有素质。”
瞄了一眼毛荣荣呆呆愣愣的样子，程乔露出一口白牙。
“咱们可是将近八年的时间没见了，没想到一见面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夹起一块带着香菜的凉拌牛肉放在毛荣荣碗里，她热情地招呼起来。
“大家都愣着干什么？今天的菜看起来都挺不错的，你们不吃我可吃了。”
拿过服务员刚刚开封的红酒给毛荣荣倒上满满一杯，程乔凑近她挑眉一笑。
“今天我帮你甩开了追过来的李谦，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两个月前条朋友圈里那个皎若云间月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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