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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个臭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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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鬼都爱钱,何况是人。

水面上平静无波,水面下暗流涌动。各处的消息流水般的向二房这边涌来,高坐上位的主子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收过来的消息驳杂的很,有些是有用的,有些是没用的,有些是关于这次喜宴的,还有一些是关于其他的**的。

凌文冲也没想到自己这神来一笔,倒把凌家上下几辈子的事刨了个底朝天。

素云也忙坏了,她总管着二房一切事物,没那么多空闲。凌文冲干脆把递过来的消息都收拢到了自己这里,带着小七、小桔几个给这些个消息分类整理。

随着消息越收集越多,凌文冲渐渐理出许多脉络来,其中就有一件事与他多年的认知相悖。

之前他一直以为凌家是分家不分户,虽还住在一起,但实质上已经各自分家了。现在从得到的消息来看,显然是不确切的。

老太爷当初确实是主持过一次分家,但具体怎么分的,凌文冲当时年纪小,参与不进去,凌母又是寡妇,一切都由着别人作了主。

那笔分家款二房并没有得到,些年吃的用的全都是凌母的嫁妆,若不是自己经营的好,怕是早就坐吃山空了。

分家款被人私下里给吞了?还是本来就没有拨给二房?光看这些消息倒也看不太出来,想来只有几个长辈才真正知晓实情了。

凌文冲把这消息搁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开始挑捡其他的。

然后又发现了大厨房、炭火、采买、修理等各处的猫腻,几乎府中所有的事务,就没有干干净净的,大房三房这是发了笔多大的横财呀?

刮其他地方的地皮凌文冲管不着,可刮二房的地皮可不行,将来这些钱势必得要他们吐出来。

多大的脸,孤儿寡母的钱也抠?

凌文冲看着手头的这些个消息,脸上的神色一会儿一变,吓得小七小桔几个噤若寒蝉,声儿都不敢吱。

坐了大半天,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凌文冲这才转了转脖颈和肩膀,“行了,今天先到这儿吧。”

小七听到这话,“吁”了一口气,立马放松下来,抓起一边的茶盏就往嘴里灌,感慨道:“可累死我了,我一辈子都没读过这么多字。”

凌文冲把手头的纸条按类别整理好,头也不抬的道:“你累是因为你读的书少,速度上不去,改天我给你布置一些功课。”

小七吓得把茶水都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目露哀求的道:“少爷您可饶了我吧,就这些我都看得吃力,何况那些文章,看也看不懂读也读不通,吱吱呀呀,也不知古人说话怎么那么别扭……”

凌文冲听了小七的抱怨闷闷的笑,终于听到古人吐槽古人的古人了,也是不容易。

“少爷,这里有一条消息,婢子看不明白。”小桔打断了小七的哀嚎,把一张纸条递给凌文冲。

凌文冲坐的地方背靠书架,光线比其他地方更暗一些,他接过纸条才发现上面的字看不清,吩咐小七,“小七,把灯点上。”

“哎。”小七找出了火折子,吹亮,把书房里的灯一盏一盏全都点了起来,凌文冲这才凝神看向手中的纸条。

只见上面写的是“七月十三日,大太太寻问李飞鱼的踪迹。”

凌文冲的第六感很灵,他直觉这条消息对他十分重要,于是问屋内的其他人,“李飞鱼是谁?”

其他人也是满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全都是一脸茫然。

没得到答案,凌文冲也不气馁,离喜宴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查清此人。

蒋婧和乔意接到凌文冲派人传过来的消息,也是一头雾水,到底谁是李飞鱼?没听过这个人啊!

蒋婧对乔意道:“你朋友多,你去问问他们看谁知道。我也回去问问我爹,实在不行,还有衙门里的人呢,他们知道的消息多,总能问出些什么来的。”

乔意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分头去寻访,结果还是蒋婧这边的消息先出来,毕竟,蒋县丞在衙门里待了大半辈子,论消息可比一般人灵通的多。

凌文冲接到蒋婧传过来的消息,把“李飞鱼”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咀嚼了很多遍,还是摸不着头脑。这“李飞鱼”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大太太找一个死人做什么?

他自己想不通,家里又没个人可以商量,只能再去找蒋婧和乔意。

三人还是在八珍楼碰面,这次倒没要酒,只要了一大壶果子露。

乔意还是坐在老地方,百无聊赖的翘着脚,一会儿从窗户边探出头去看看,一会儿望望屋子里其他两个拧眉苦思的人。

“哎,都半个时辰了,你们究竟想出了什么啊?”

凌文冲坐直了身子,把画在桌子上的一堆圈圈随手抹去,“想不出来,我除了他叫李飞鱼,而且是个早已经死了的人外,别的什么都没想通。”

凌文冲那边没有头绪,乔意又盯上了蒋婧,“你呢,你知道些什么,姑父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蒋婧无精打彩的咽了半杯果子露,润了润喉,回想着蒋县丞说话的语气,“我爹只说这个李飞鱼曾经是个江洋大盗,水性极好,做过许多大案,在二十年前就被官府剿灭了。”

“也没什么啊!”乔意咕哝一声,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就着茶杯沿细细的吸溜那一小口果子露。

消息就这么多,想要破解大太太的意图,只能从这一句话中提取,凌文冲将这短短的消息左拆右解,突然福至心灵,“这消息也不是完全没用。”

“哦?你想到了什么?”乔意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凌文冲。

凌文冲掰着手指头,对两人道:“这李飞鱼有三个特质,一、江洋大盗;二、水性好;三、被官府杀死在二十年前。”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大太太找人,只能找一个活人,死人对她没用,那第三条就可以作废了。”凌文冲笃定的道。

蒋婧接上凌文冲的话头,“你是说大太太找的要么是一个江洋大盗,要么是一个水性极好的人?”

凌文冲点头,“我觉得是这样,要不然说不通啊?二十年,人都化成一堆白骨了,肯定是没用的。”

乔意突然把脑袋伸到蒋婧面前,将她吓了一跳,还不等蒋婧开口骂人,神秘兮兮的开口问:“姑父说没说这李飞鱼有没有留下什么宝藏之类的,他做了那么多年大盗,积蓄肯定不少吧?”

蒋婧将他就差流口水的大脑袋推开,面无表情的道:“没有,你当朝廷是吃素的?”

乔意失望的把脑袋缩了回来,“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大太太也不是想要寻宝。”

“寻宝?亏你想得出来,一个藏于后宅的妇道人家去寻一个江洋大盗留下的宝藏?”蒋婧对乔意的脑洞也是无语了,怎么什么想法都能蹦出来。

“我就是随口一说,再说凌兄弟都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剩下的只有可能。”乔意说完这一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凌文冲,“我说的对吧?”

凌文冲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说的很对。”

乔意得到了夸奖,心情十分的好,继续发挥脑洞,“你们说,大太太一个妇道人家,在长辈将要过寿的当口找这么一个人,为的是什么?”

蒋婧听到乔意的问题,耐心的回答他,“江洋大盗能做什么?偷东西。水性好的人呢?抓鱼?”

凌文冲灵光一闪,眼睛眯了起来,“不对,她一个妇道人家,整天缩在后宅,没必要把一个江洋大盗招到家里,万一那人偷顺了手,连她都偷呢?这样不好掌控的一个人,风险太大,应该不是大太太的目标。”

“那她的目标就是水性好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让人去抓鱼?”

凌文冲的眼睛瞟向窗外,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森冷的话语从双唇之间慢慢迸出,“水性好,不光会抓鱼,还能——杀人。”

要知道凌家的小花园里可是有一个不小的池塘的。

客人来祝寿,又不会干巴巴的只等着吃席,免不了会走一走逛一逛。凌家的女人们作为女主人,是不是要陪着客人走一走?那这个池塘和水性好的人就都能派上用场了。

试问有谁杀一个外人会选择在自己家里?那不是平白的将自己陷入被动局面吗?

除非想杀的这个人就是家里人,而且这人不外出。

凌文冲的瞳孔缩到了极致,两手攥得死紧,关节处都白了起来,像是骨头随时都能刺破皮肤。

蒋婧在凌文冲那句话出口之后就明白了什么,脸色也是很难看。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两个都在压抑着愤怒,只有乔意一个人还在状况之外。

他一头雾水的问:“杀人?杀谁?”

看着屋子里沉默的两人,显然有事瞒着自己,乔意顿时急了,站起来指着二人道:“好哇,我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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