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易筋境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卷王武圣:我有一块经验面板!
“喝!”
江眠重重一拳砸到院中的树上。
这棵有些年头的老树枝叶繁茂,树干坚硬,被江眠一拳打出一个深坑。
江眠的手掌却毫发无损,没有一丝伤痕。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只用了三成力便达到了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错。
武夫修炼必须要打下很坚实的基础,甚至有不少人数年都没有摸到门槛。
淬体听起来简单,但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普通人的身体如何做到最有效的发力,肌肉骨头是否可以承受下来,如何在不伤身体的情况下最大化修炼。
但这些,对江眠来说。
通通不是问题。
他打下的基础很牢固,又一拳挥出,这下是十成力。
全身肌肉一瞬间紧绷,力量汇聚于一点,就算叶十三在这里大概也要惊叹江眠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迅速。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架势。
力量霎时爆发,出拳简单而又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
拳势如玉山崩殂,在空气中极速挥去,发出一声爆响。
这颗老树被江眠一拳洞穿,树干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力量控制的也很精妙。
江眠长吐一口浊气,感觉体内筋脉仿佛被烈火炙烤,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这就是易筋境吗。”
肌肉丰盈,体力源源不绝。
筋粗而长,体整如铸,对于身体的把控简直和常人不是一个层次。
果然如叶十三所言!自己的进境水到渠成。
院外树梢之上的鸟鸣在江眠耳里变得清晰无比。
听觉也变强了。
不,是五感。
不只是听觉。视觉,嗅觉都有很大提升,江眠此刻耳目通达,周围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正式迈入武道,江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不是在为银子发愁就是在一刻都不停息的练武,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着。
疲惫倒是不怎么疲惫,他也很享受这种慢慢变强的感觉。
但压力实在太大,有些时候甚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梦里都是开山拳的每一记招式。
江眠正想去外边买点肉菜回来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院子里就进来了一堆不速之客。
是衙门里的捕快。
为首的那个黑脸,可不就是李捕头。
看到李捕头,江眠可没什么好脸色,正是这人让他锒铛入狱,和那些恶人沆瀣一气,只是披着一身官服罢了。
“江家小子。”
李捕头看到江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在临安城当了十几年捕快,自问对江家知根知底,谁又曾想得到这小子竟然还有来头,害得他被典吏大人一顿臭骂,幸好这几年收了不少街面上的好处,掏空了家底儿才保住这个捕头位子。
他现在对江眠是又怕又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西市卖肉的郑家一大早就去衙门里报案,当家的郑西关被人昨夜在自家屋内打死,你…你知情吗?”
“李捕头可真是问住我了,我与那郑西关素无来往,如何知晓。”江眠一脸平静,语气淡漠。
“那你昨夜在何处?”李捕头搓了搓手,声音越来越轻,有点发虚。
“郑家人一口咬定你与他们有恩怨,可能要请你去衙门里一趟。”
“李捕头这次不直接命人把我带走了?”江眠冷笑道。
“眠哥儿,之前…是李某办事不周,没有考虑清楚,海涵,海涵。”李捕头陪着一张笑脸,嘴唇似乎有点发抖。
“昨夜我在家中睡觉,李捕头所说之事与我无干。”
“上次的事你们衙门都还没给我一个交代,这次又要把我带走不成?”
江眠转身就要回屋:“李捕头请回吧。”
“可……可…..”
李捕头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话头,猛的转身就走,生怕江眠出言。
江眠冷眼看着突然离去的李捕头,收起了手上那把杀猪刀。
……
午时一刻,洒金街。
仙人居。
这是全临安城著名的酒楼。
西湖醋鱼,粉蒸狮子头……
二楼的雅间里,江眠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吃的津津有味。
三千两白银到手,吃一顿好的也不算太过于奢侈。
武道境界愈涨,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好。
虽然修习了玉肌吐息术之后他已经不需要再满足口腹之欲,只靠吐纳元气就能维持性命。
“你们听说没,今晚含光阁有一场拍卖会。”隔壁的雅间有人出言,江眠如今耳清目明,对方也未刻意隐藏,他听的很是清楚。
“自然是有消息,听说今晚会拍一件道门的至宝。”
“道门?”江眠竖起了耳朵。
“那可得去凑凑热闹,不过道门至宝怎么会流落到这小小的临安城呢?”
“这就不知道了。”
江眠心里默默的记下,对面这伙人显然也是修炼中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体系。
江眠快速起身离开仙人居,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再听下去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初入武道自己还是谨慎些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不过晚上倒是可以去那拍卖会看看。”江眠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尚早。
临安河边,绣巷。
一回生,二回熟,江眠轻门熟路的走向酥月斋。
“不知道沁月给我揽了多少生意?”江眠边走边想。
“江兄!”
江眠回头一看,是那夜在赏花会有过一面之缘的陆守年。
两人同行,陆守年很熟络的搭上江眠肩头。
“江兄你也太不厚道了!”
“咳咳!在下是有些诗……”
没等江眠说完,陆守年拍了拍江眠肩头:“不妨事,不妨事。”
他看了看左右,一脸期待地问江眠:“沁月姑娘如何。”说罢还眨了眨眼睛,大有同道中人相见恨晚的感觉。
江眠眉头一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等急了一旁的陆守年:“与在下说道说道啊。”
江眠心道我总不能说我和你日思夜想的花魁娘子做了一晚上的商业计划吧。
“难道江兄你?”陆守年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随即他又拍拍江眠肩膀,一脸同情样。
江眠算是明白这卖诗的意思了。
奶奶的,这可关系到他的清誉。
“嗯,怎么说呢。”江眠字字斟酌:“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