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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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鑫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而自己则靠墙坐在水中，自己努力得回忆刚才发生的事，越想越头疼，不知道是真的发生了，或仅仅是一个梦。申鑫整理了一下思绪，站起身来，沿着墙向右边摸索，她记得昏倒之前李辰垚在她右边不远处。
申鑫用手摸到在墙角靠着一个人，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用力推了推，“辰垚，辰垚，醒醒，醒醒。”见没有反应，她捧起一把水泼到了对方脸上，李辰垚一个激灵，妈呀一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再摸摸地上的水，发现漆黑一片，“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挂了，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
申鑫听到声音确定是李辰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问道：“辰垚，你没事吧？”
李辰垚吓得往后用力一靠，脑袋咣当撞在了墙上，手捂着脑袋，惊恐地问道：“妈呀，你是谁？不会是孟婆吧？”
申鑫问：“你脑袋疼不？”
李辰垚说道：“疼啊，孟婆你真是好心肠啊，你这里怎么乌漆嘛黑的？”
申鑫说：“死了还能疼吗？辰垚，我是申鑫。”
李辰垚又惊又喜，说道：“鑫姐，我没死啊。”然后伸抓住了申鑫的胳膊。
申鑫说：“你轻点，一会我被你抓死了。”
李辰垚带着哭腔说道：“嗯、嗯，鑫姐，我是确认一下。”
申鑫推了一下李辰垚，说道：“行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哭上了。”
李辰垚说：“死而复生，我是高兴，喜极而泣。”
申鑫说：“站起来，咱们去看看东森他们三个怎么样了，他们应该在另一边。”
李辰垚刚站起来，听见不远处一阵尖叫声，然后是张东森大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张东森。”
吴焱大喊道：“我管你是谁，趁黑吃我豆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张东森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这里一片漆黑的。”
吴焱不依不饶地说：“一片漆黑，你就往我胸上抓啊，还把脸网上贴。”
张东森说：“你误会了。”
吴焱说：“误会你个大头鬼。”
申鑫对两个人喊道：“东森，吴焱，你们两个先别打嘴架了，孙淼在你们旁边，看看她怎么样了？”
“等会再找你算账。”吴焱撂了一句狠话，蹲下身去摸，碰到孙淼，摇了摇她的肩膀：“孙淼，孙淼，醒醒。”吴焱的胳膊突然被孙淼一下抓住了，吴焱吓得往后一拽，差点都倒在水里。
孙淼惊恐地问：“你是吴焱姐么？这里怎么了？”
吴焱站起来，把孙淼也拉了起来，“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这鬼地方没有一刻是正常的。”
申鑫和李辰垚趟着水走了过来，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孙淼说：“鑫姐，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
申鑫说：“没事就好，别怕，大家都在呢。”然后问道：“东森，吴焱，你俩没事吧？”
张东森答道：“鑫姐，没什么大碍。”
吴焱说道：“你没大碍，我事儿大了，你给我个解释。”
张东森无奈地说：“我、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那种人么？”
吴焱说：“你不是，谁是？”
申鑫说：“东森，到底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张东森解释道：“鑫姐，是这么回事，我们刚才这不是都昏过去了，我昏倒的时候正巧把头躺在了吴焱的胸口，
刚才听李辰垚一喊，我一下子醒了，但还有点迷糊，感觉脑袋下面软绵绵的，我就用手抓了一下子，吴焱就醒了，然后你们就都听见了。”
吴焱气愤地说：“你可真会避重就轻，我问你，你抓哪儿了？你抓哪儿了？”
张东森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
吴焱抢话道：“我什么我？”
李辰垚调侃道：“我说森哥，你这就不对了，脑袋枕了人家赤女的酥胸半天就不说了，你怎么能上手呢，这可不对啊！”
张东森喊道：“李辰垚！你就别添油加醋了，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辰垚说：“跳什么黄河啊，现在这里都是水，你就地直接来吧。”
张东森恶狠狠地说：“我说，现在看不见你，就敢跟哥哥贫嘴了是不，我这一肚子气正没地儿撒呢。”
申鑫说：“东森，辰垚，你们两个就别贫了，这里的水上涨得非常快，我们得抓紧时间拼好方石。吴焱，等大家出去了，你再收拾他。”
张东森连忙应和着说：“对、对、对，咱们赶紧移动方石吧，要不一会被水淹了。”
李辰垚自信地说：“应该没问题，第四行需要二十六步，第三行只需要两步，分分钟搞定。”
吴焱说：“老土，你就知道说大话，还是抓紧时间吧，一会又不知道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呢，吓也吓死了。”
李辰垚说：“赤女，你念点大家好吧。”
吴焱说：“移动你的方石吧，你看水都过腰了，还一点儿亮都没有，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
“方石的位置我都记在这里呢。”李辰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马上意识到大家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然后说道：“大家别急，我先确定下方石的位置。”
吴焱质问道：“老土，你到底行不行啊？”
申鑫说：“水位上涨得太快了，东森，你带着吴焱和孙淼去墙角，我和辰垚移动方石。”
张东森说：“放心吧，鑫姐，她们两个就交给我了。”
吴焱厉声说道：“我警告你木头，收好你的咸猪手。”
张东森说：“不是都翻篇了么？现在大家得团结一致，我这不还负责保护你呢么。”
吴焱说：“保护你个头，人都看不到，我出危险了你能知道么？赶紧把你的咸猪手伸过来。”
张东森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警惕地问：“干嘛？”
吴焱生气地说：“你说干嘛，我还能咬你啊，把手伸过来，拉着我俩去墙角，你个废材。”
张东森说：“咱们不就在墙角么？你们两个靠过来点就行了。”
“都让你给气糊涂了。”吴焱说完和孙淼两个人贴近墙角的两面墙。
李辰垚用脚慢慢移动找着方石的位置，他脚往下一沉，向申鑫喊道：“鑫姐，我找到了，你过来吧。”
申鑫闻声向李辰垚的方向走去，申鑫伸手抓到李辰垚胳膊问道：“辰垚，水已经到胸口了，你把名牌都给我，告诉我怎么移动方石就行。”
李辰垚说：“鑫姐，咱们两个一起吧，怕你一个人顶不住。”
申鑫说：“没事，我经常潜水，可以应付，不用担心。”
“鑫姐，这个是我的，这个是孙淼的。”李辰垚分别把两块名牌交给申鑫。
申鑫把两个名牌分别放在自己左右裤兜里，“移动方石的时候，我得先确认下另外三块分别是谁的名牌，会耽搁一点时间，咱们开始吧。”
李辰垚说道：“鑫姐，先移动空缺处右边的‘杀’。”
“好，‘杀’是张东森的名牌，我先试下。”申鑫走到要移动方石的上方，右手从左手的三个名牌中取了一个，吸一口气身体沉了下去，用手摸索寻找放置名牌的位置，找到后把右手名牌按了下去，见方石没有反应，又试了另一块名牌，方石移动了，申鑫站起身，把张东森的名牌放在左手三块名牌的最下面。
申鑫说：“移动了，辰垚，接下来移动那一块？”
李辰垚说：“方石‘杀’移动前，上方的方石‘妄’。”
申鑫说：“辰垚，你过来，站到移动的方石上，方石移动到位置后告诉我。”
李辰垚游到申鑫旁边，抓住她的胳膊，脚落在方石上。申鑫走到“妄”方石上，潜到水里确定名牌要放的位置。
李辰垚说：“可以移动了，鑫姐。”
申鑫潜到水底，把李辰垚的名牌按在刚才确定的位置上，方石移动了起来，从水中探出头来问道：“辰垚，游过来，下一块移动那个？”
“你面向我这边，右手边的那块方石‘盗’，需要用你的名牌。”李辰垚说着向申鑫游了过去。两个人抓到对方后，申鑫游到了旁边的方石上，确定放名牌的位置后，等待李辰垚的指令。
李辰垚说：“鑫姐，可以移动了。”
申鑫右手拿着两个不确定名牌中的一块，潜到水底后按了下去，方石顺利的移动了。浮出水面后把自己的名牌放到了三个名牌的最下面，说道：“移动了，我这儿三个名牌都确定好了。”
李辰垚听着声音游到了申鑫身边说道：“鑫姐，你现在用吴焱的名牌移动身后的方石。”申鑫转身向‘淫’方石游去。
李辰垚问道：“森哥，水太深了，你们三个怎么样，能坚持住不？”
还没等张东森回应，吴焱喊道：“我们三个暂时死不了，你俩抓紧点吧，老土。”李辰垚知道三个人暂时没事，没有搭理吴焱，和申鑫配合着移动方石。同时水也快速地上涨着。
李辰垚从水里探出头，仰在水面上，大口喘着气，说道：“鑫姐，水太深了，我潜不到水底了，这水涨的越来越快了。”
申鑫问道：“还有需要移动多少次？”
李辰垚说：“十四次。”
申鑫说：“你游到墙角，和东森他们一起，告诉我要移动的方石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李辰垚说：“鑫姐...”
申鑫打断李辰垚，说道：“没事，我可以潜水十米左右，应该能应付，快去吧。”
李辰垚告诉下一块要移动的方石，听着申鑫潜入水中的声音，自己向墙角游去。
吴焱骂道：“老土，你个憨货，让你过来就过来啊？赶紧回去照应下申鑫，你想大家都淹死在这儿啊？”
李辰垚说：“哎呀，你这么一骂，我好想忘了下次该移动那块方石了，我得好好想想。”
吴焱说：“别装，赶紧回去帮申鑫。”
吴焱喊道：“老土，你也敢占我便宜。”说着在水里用力抓住胸前的“手”，一抓才知道是塑料水瓶。
李辰垚嘿嘿傻笑，说：“我可不是那种人哦。”
张东森问道：“李辰垚你什么意思？”
李辰垚说：“森哥，你别误会啊！我给你们送点东西。”说着把几个捆在一起的塑料水瓶递给了吴焱。“这个你们用着，瓶子有点少，不能支撑整个人，但能让人节省点力气，你们轮着用。”说完转身向远处游去了。
吴焱说：“这个老土，我说捡咱们喝完水的瓶子干什么呢？我还以为他以前是收破烂的呢，-还真小看他了。”
张东森说：“难得听你夸一次人，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呢。”
吴焱喊道：“木头，你给我闭嘴。”
吴焱说：“孙淼，这个你先用着。”
“谢谢，我还真有点坚持不住了，希望鑫姐她们能快点。”孙淼抱着瓶子，将下巴卡在上面。
水马上到屋顶了，吴焱有些惊慌地喊道：“老土，申鑫，我们快不行了。”
申鑫从水里露出头，说道：“辰垚，好了，还要几次？”
李辰垚说：“还有五次。”
申鑫说：“恐怕大家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李辰垚说：“鑫姐，前四次，可以一次移动用森哥、吴焱、我的和你的名牌依次移动杀、淫、妄、盗四块方石，他们在你右侧的一条线上，最后用孙淼的名牌移动‘酒’方石，它在四块方石移动后空位置的上方。”
申鑫说：“好，我记住了。大家坚持住，马上就成功了。”申鑫说完潜入了水中。
“鑫、鑫姐，全靠你......”李辰垚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喝了几口水，挣扎了几下后，身体慢慢沉了下去。
申鑫一次移动了四块方石，想潜出水面透一口气，浮上来后，发现水已经涨满到了屋顶，心里一沉，憋着气，默默数了十个数，水中转身双脚一登，又潜了下去，用手摸着方石，位置已经空了出来，申鑫把孙淼的名牌按在最后一块方石上，方石缓缓移动起来，申鑫手松开名牌，失去了意识，身体向上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