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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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牵手
胡俊山和张文芳顺利结婚,终于成为有结婚证的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了,现在两个人坐在返家的面包车上,都若有所思的样子。两个人虽然心思各异,但是高兴是跑不了的。
尤其高兴的是胡俊山,经过多年的期盼,今天终于走进了结婚的殿堂,想想都觉得高兴,连自己的脸上都情不自禁地露出甜蜜的微笑。
是呀,想想村里头这么多打光棍的同龄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相亲、结婚了,多么令人羡慕啊;
还有,张文芳还那么漂亮!在自己所在的村子,这么苗条、肤白,高个子、大辫子的漂亮媳妇,简直“打着灯笼找不着”。
自己的运气有多好呀;
况且,自己的小舅子张文学,别看年龄小,却是个有个性,有骨气,敢担当,不怕事,学问高的小伙子,以后是个干大事,能当官的人,说不定将来做生意能够帮自己一把呢,想想就让人觉得幸福呀!
但是,张文芳的心思倒是不像胡俊山一样,她也在思考着。不过没有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面。她在想着:自己嫁出去以后,家里的事情该怎么办?
首先,张文芳想的就是,以后,自己不做缝纫活了,自然这一块收入就没有了,那爸爸的药能拿的及时吗?家里的零花钱够吗?弟弟暑假后去乡里的中学上初中,学费家里能付得起吗?
思来想去,张文芳觉得不能放下这个缝纫活。可以到婆家去赶集收活,在婆家做缝纫工作。至于,收入吗,拿出小部分贴补婆家,拿出大部分给自己的娘家用。这个办法至少要坚持到弟弟上班以后,能挣钱养家再考虑停下来。
然后,张文芳,设想了一下婆家的情况。虽然,自己不怕穷,但是,听媒婆的意思,婆家所在的村子经济条件不好,各家各户都穷得叮当响,所以想想也有点怕,自己的娘家就够贫穷了,又嫁了这么个穷村子里的穷人家。哎,可能就是这个命吧。
嫁了,也就认了。
认了,就得改变!
张文芳想着,自己到了婆家,要有一定的话语权,得努力改变这个破破烂烂的家,要在三年内,经济有起色,五年上档次,十年当先进。
具体吗,把自己的缝纫铺子先干起来;给胡俊山找个瓦匠好师傅,让他把瓦匠活学会,让他先跟人干活,再自己承揽工程。至于其它的项目,见机行事,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到时候再说。
想到这里,和胡俊山还是坐在面包车一个双人座位张文芳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胡俊山一看张文芳笑了,也不管跟前的司机了,直接就伸出手来握住了张文芳的右手。
这一次,张文芳就没有再把手抽回去。
胡俊山本以为自己的这次斗胆行为也会落空的,毕竟张文芳是比较害羞的人。这次,张文芳没有再把手收回去,多半是因为结婚证的重要之合法作用的原因。
“谢天谢地!”
胡俊山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但是,这个时候,两个小夫妻彼此十指相扣的手,是不容易分开的。更何况,从张文芳手动的微小幅度看,也不是文芳有意所为,应该是条件反射的作用造成手的颤动。
这个时候。在胡俊山的世界里,张文芳的手就是他的唯一,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谁想拿走,没门;
谁想停止,不行;
谁想参与,拼命!
张文芳的手,是世界上最美丽新娘的手,是世界上最慈善的将来孩子母亲的手,是胡俊山的爱情开始的驿站,也是胡俊山唯一忠贞爱情的最后终点!
在胡俊山手里的张文芳的手是感情世界里的最温暖的手。
文芳的手,暖暖的手,它暖如手炉,和火一样的是,它们走进身旁同样一定让心儿温暖。但是,文芳的手和火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同样温暖之后,文芳的温暖能够似春风徐徐送暖,温暖不烧身,持续不剧烈。
文芳的手,小小的手,它伸展如碗口,收起来似碗底。
文芳的手,说大不算大。这双手,遮不住天,拦不住雨,自然也不能呼风唤雨;这双手,说小不算小,它一手遮住将来孩子们的天,一手托起作为家庭幸福保障的坚实的地。它为两个大家庭呼来幸福,唤来温馨。
此刻但愿持续干万年;
此景但愿重复千万遍。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胡俊山的心情如万马奔腾般起伏,让胡俊山的心脏像暴风骤雨打在玻璃窗上急速、短促。
手与手连在一起,小手在大手之上,小手感受到了温暖与坚强,体会到坚守与力量;
手与手连在一起,大手在小手下面,大手感受到了付出并快乐,体会到责任与担当。
这一牵手,牵出两手相连,两心交汇,牵出地上并肩成长的连理枝;
这一牵手,牵出十指相连,不分你我,牵出天上比翼齐飞的比翼鸟。
女人的感情在心里,更在默默无闻付出的行动中。
张文芳想:嫁了就认了,认了就要真情付出,要让家人温暖,要让家人体面,要让未来的孩子幸福,要让自己觉得自己还行!
男人的感情在心里,更在信誓旦旦的表达的语句里。
胡俊山悄悄说:“放心,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心永不变!”
说着,胡俊山就拉过张文芳的左手,放在了胡俊山的胸膛上。张文芳摸了摸,说:
“好着呢,心还再跳;但是,话不知道可信不。”
胡俊山也笑了,而且笑得很神秘。
是的,胡俊山作为一个男人,敢于冲锋了。
胡俊山狡黠地看了看张文芳,了解到一点她也很得意的样子。
敌情已经了然,此时已经心燥不安的胡俊山,开始跃跃欲试。
于是,胡俊山依依不舍地慢慢抽出自己的右手,顺手握住张文芳的手。
张文芳那又白又胖的手臂,在胡俊山看来,那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那美美的胳膊,就是几段白白胖胖的白莲藕拼接而成的尤物。它的白色,犹如景德镇的雪白瓷器,他的细软恰如大河岸边最为松软的细沙,平滑如最优质大理石的表面。
洁白的肌肤,让人目不暇接,非常耀眼,胜过天上的启明星,让人格外喜欢;
细软的皮肉,给人美好感觉,非常舒服,胜过田间的棉花团,让人格外温馨。
胡俊山感到特新鲜,特刺激,特陶醉,特满足。
但是,张文芳不是这样想的。
文芳觉得:胡俊山特没意思,没格调,没耐心,没品位!
“啪”,张文芳用左手朝胡俊山的左肩膀轻轻地打了一下,没用力,但在行驶的面包车里很响亮。
“没事儿”,
没想到司机老师先说话了,而且非常善解人意。
“你们新婚燕尔,很正常。就当我不存在。我只顾开车。”
这情景就好像张文芳不对了似的。
车子继续前行,眼看就要到家了。恰恰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正在前方靠右边骑着自行车,和胡俊山他们乘坐的面包车同向向前骑行,可是骑自行车的孩子突然掉头。于是面包车司机紧急刹车。
这时,在胡俊山左边的张文芳随着车子“哧”地一下停下的时候,身子不自觉地向胡俊山的身上靠了一下。胡俊山用肩膀迎住了张文芳倾斜的身体,接着关切地问:
“没事吧,亲爱的?”
“没事。你真坏!”
张文芳看着胡俊山,用假装生气的样子责怪着胡俊山。
胡俊山当然不生气,因为自己就是趁势搞的小恶作剧吗。
但是他心里面不但不服气,还在想着报复。
“坏,坏就对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且继续盘算着更大的“坏事”。
“今天我们是夫妻了。我要坏得让媳妇高高兴兴;我要让媳妇感觉到:她和我正在喜马拉雅山这个世界之巅的地方,看云雾缭绕;让媳妇和我在东海海底那里,一块探寻海洋世界的奥秘。”
想到这里,胡俊山又笑了,笑得很诡秘!